第149章 淺淺心碎,狗子遭殃!兩更合一
第149章 淺淺心碎,狗子遭殃!兩更合一
冬春想不明白,但她希望太子妃並沒有這麼做,否則太後娘娘會傷心。
不管如何,太子妃也是陪了太後娘娘五年的人,雖不如秦王妃有眼緣,但也算懂事。
「看來宮裡的富貴,還是迷人眼。」冬春輕輕一嘆,「你且盯好娘娘,我去去就回。」
「姑姑放心,姑姑請吧。」明善心裡也挺感慨,他原瞧著,太子妃也是個聰明人吶。
也許正如冬春姑姑所言,宮裡的富貴迷了人眼吧。
就不知太後娘娘知道后,會如何處置?
想來也不會太過為難吧,約莫就是感到失望而已。
如此一來,太子妃在宮中只怕是待不住了,畢竟是個寡婦,沒了太后憐惜,唉……
「何必呢?」明善是不懂的。
冬春也是不懂的。
因為他們這會都沒想到,任珺霜動了改嫁秦王的心思!
畢竟任珺霜去大國寺,打著的就是為太子祈福,端的是深情人設。
所以——
宴席上雖沒人在明面上說什麼,內心卻都在嘀咕。
李氏更是在確定張太后不會出現后,很快先請離席了。
她是侯夫人,府里情況又特殊,還帶著個坐不住的小孩兒,大家都理解。
可柳儀不樂意走,「儀兒不走,儀兒還沒玩夠。」
「不許胡鬧。」李氏對兒子中毒一事,一直耿耿於懷,都不敢在外頭給孩子亂吃。
偏偏柳儀熊起來,也是真的熊,「不嘛!不嘛!」
那頭的任珺霜不耐煩哄孩子,又被吵得頭疼,起身就說:「侯夫人見諒,本宮……」
「哦。」李氏明白了任珺霜的暗示,「您請自便。」
柳儀見任珺霜走開了,立即不鬧了,還追問:「娘,她去哪兒啊?」
「問這麼多作甚?」李氏才不說。
「娘不告訴我,我就不走!」柳儀很堅持。
李氏:「……」嘆了一口氣的她,只能說:「她應該是去出恭了。」
柳儀一聽,連忙表示:「儀兒也要出恭!」
「你……」李氏真想打崽了,「你平日還算聽話,今兒怎麼這般不聽話了?」
柳儀癟了癟嘴,也知道自己今天比較鬧,惹娘親煩了,只好說:「可是儀兒憋不住,尿完就走!好不好?」
「你自己說的,若是再反悔,娘回去就動家法。」
「拉鉤鉤!」柳儀說著,已經伸出小胖手,跟李氏拉鉤了。
李氏這才無奈的帶他去出恭,而此時——
浣姑姑正在任珺霜跟前低低說道:「太子妃,您的謹慎果然有理。」
任珺霜眼皮一跳,「怎麼說這話?」
「之前太後跟前的明善公公派了個小太監,去打聽您是否試穿了那親蠶祭服。」浣姑姑嚴肅稟報。
任珺霜心也跳了一跳,「本宮就說皇祖母最重禮數,肯定是介意的,這可如何是好?」
「您放心,老奴收買了那小太監,他回去只會說,您只是將祭服展示出來,供眾女眷看了而已,並未在太后沒來的情況下,試穿了祭服。」浣姑姑表示。
任珺霜搖了搖頭,「這事捂不住的,女眷總要見皇祖母的,到時候一問,自然都知道了。」
「也未必。」浣姑姑提議道:「太後娘娘自來不是個揪著小事不放的人物,今日聽過就罷了,不會多嘴一問,除非有人刻意提起,但那起子不長眼的人少,您且安心。」
「早知如此,我便不該穿的。」任珺霜後悔了,既然遲早都是她的,她又何必急於一時,鬧得現在不得安心。
浣姑姑也有些懊惱,「這也怪老奴攛掇了您,不過您如今也別多想,大不了就是被太后申斥一兩句。」
「也只能如此了。」任珺霜嘆息一聲,在浣姑姑的幫助下穿戴好,走出恭房。
因心理懸著事,兩人都有些心神不寧,結果——
「砰!」
任珺霜腳下一滑,就摔倒了!
這還不算……
撲中一灘濕物的她,還聞到了惡臭味!
這……
任珺霜看著眼前的穢物,當時就嘔了出來。
暗中看到的柳儀得意極了,已經捂著嘴在笑,「哈哈哈哈!醜女人!叫你覬覦姑父!吃屎吧!略略略~」
可惜他還沒看夠,李氏就在喊了,「儀兒!好了沒!?」
「好啦!」柳儀轉頭溜下牆頭,朝他娘親蹦躂回去。
那頭撲中一大片屎尿的任珺霜,已經吐了個上氣不接下氣。
要緊的是——
有幾個也來出恭的女眷,都瞧見了她這醜態,窘氣得她都在原地哭了。
浣姑姑大怒,「這是怎麼回事?誰將穢物潑在此處!」
「不知道啊!」慌忙過來的小太監們都急出了冷汗來,「小奴們明明打掃得乾乾淨淨,也不知怎會如此!」
「來人!拖下去,全部杖則一百大板!」浣姑姑惡毒下令。
那幾個小太監臉色煞白,就他們這小身子板,一百板子沒打完,人就該沒氣了!
可惜任珺霜理都沒理,自去換下滿身糞衣。
等到她們出來時,犯事的小太監已經被打得鮮血四濺,屁股都快爛了。
其中一名小太監還在乾嚎,「太子妃!太子妃!小奴想到一事,可能與這些穢物有關,求太子妃饒命啊——啊!」
任珺霜聞言,倒是命人停手,將那小太監提溜回來問道,「何事?」
小太監臉色慘白,慌得不行,「是、是鎮國公府的小世子,他、他來過這裡。」
「鎮國公府小世子?」任珺霜一時沒反應過來。
浣姑姑卻在她耳邊說,「定是受了秦王妃示意!您忘了,已故鎮國公可是秦王妃的親表兄。」
任珺霜:「好啊!本宮沒找她麻煩,她竟敢讓本宮丟這麼大的丑!本宮絕饒不了她!來人,去攔下鎮國公夫人,就說本宮有話問她!」
「太子妃英明!」浣姑姑贊同附和,「您不發威,她還當您是病貓。」
任珺霜深以為然,她今兒就要拿這事立立威!否則真當她一屆寡婦好欺辱。
……
彼時,那頭的司淺淺也聽說李氏帶著柳儀進宮了。
「還在清思殿?」司淺淺問。
「說是已經離席,您這會出宮,應能碰上。」翠柳應道。
「正好。」司淺淺轉頭就跟蕭律告辭,「王爺去忙你的吧,妾身這就去和大表嫂碰頭,一起回去。」
「也好。」蕭律朝中的事都還沒處理,還有得忙,至於小王妃為何像是事先知道太後會發病,日後再問也不遲。
如此一來,小夫妻倆就在出了清寧宮后,分路走了。
不久后,確實碰上李氏母子的司淺淺,就被柳儀撲了個滿懷,「小姑姑!」
「欸!」司淺淺捏了捏小臉紅撲撲的傢伙,一面和李氏打招呼,「時候還早,大表嫂和我去王府聊聊天唄?」
李氏卻說:「呆府上有什麼好聊的,聽說寶翠閣出新品了,一起去瞧瞧?」
「好啊!」司淺淺興奮贊同。
林姑姑就笑了,「不知是誰方才說困得很。」
「王妃要歇息?」李氏有些抱歉。
司淺淺趕緊搖頭:「沒有的事!你看我像是困的人嗎?」
李氏瞧著確實不像,再加上司淺淺已經拉她去王府的馬車,也就沒推辭。
然而——
她們才要上車,前東宮的人就到了,還攔住了李氏,「請侯夫人與小世子隨我們走一趟。」
「什麼意思?」司淺淺挑眉護住母子倆。
「小世子涉嫌謀傷太子妃,有人證,還請秦王妃莫要為難我等。」侍衛表示。
此言一出,司淺淺能感受到,抱著她腿腿的小柳儀僵了一下,心裡明白多半確有其事,就多問了一句,「太子妃可有受傷?」
「……倒是沒有。」侍衛應道。
司淺淺稍稍放心,「那好,本王妃也一道去。」
侍衛其實挺擔心她硬是不放人,見她只是要求同行,自然沒意見,還道:「多謝秦王妃。」
「走吧。」司淺淺讓他們帶路先行,她則蹲下身,小聲問柳儀,「你做了什麼?」
柳儀眼神躲閃,李氏就急了,「你還真傷了太子妃?!」
「誰叫她那麼丑!還覬覦小姑父!?」柳儀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再說了,我也只是讓她感受一下我聽到后的感覺!」
司淺淺聽得好笑,「你怎麼知道她覬覦你小姑父?」
「大家都說了!她要嫁給小姑父!」
李氏聽著,到底是沒阻止兒子說實話。
司淺淺卻不意外,「果然。」
「你知道?」李氏愕然,又想著也是,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都難。
司淺淺原來是不知道的,但她猜得出,畢竟她家狗子那麼好看,再說了,她還夢到太子妃和狗子在一起了!可氣死她了。
偏偏柳儀還說了,「就是!她不僅想嫁給小姑父,還要主持什麼、什麼親蠶禮!對,就一般皇后才能主持的大禮,她還想接著當太子妃呢!長得丑,想得倒美!」
翠柳聽到這裡,忍不住附和:「小世子做得對!簡直大快人心!」
林姑姑雖沒說什麼,但也覺得解恨,只是、小王妃現在就知道了,怕是要難過了。
而司淺淺,她確實被扎到心了,「這麼說,親蠶禮定了是她主持了?」
李氏想起兒子之前說的話,到底是說出了心中所想,「太子妃性子挺穩,她能在席上那般作態,恐怕是了。」
「也未必吧。」林姑姑覺得,太后讓小王妃試了新衣,那應該才是祭服,所以太后必是屬意讓小王妃主持的,可她沒親耳聽到太后說過這話,也不好說得太絕對。
司淺淺就再次想起了之前的夢,「恐怕是了,若沒把握,她也不能在宴席上張揚出來,否則若不是她,豈不是很打臉?」
林姑姑聞言,更不好安慰了,只能說:「就算真是她主持,太後娘娘定也是看在先太子的份上,絕對沒有讓她繼續當太子妃的意思,您且寬心!」
「未嘗沒有。」司淺淺明白,這個時代不可能一夫一妻,尤其是像狗子這樣的身份,何況太子妃家世很好,大盛朝又沒有太強的綱常倫理觀。
只是……
明白歸明白,心裡是真的堵。
「王妃……」李氏就想勸勸。
但司淺淺已站起身來,「走吧,不管如何,先把眼下這個事過了,去看看她要幹什麼。」
林姑姑見她笑容都牽強了,心裡也難過,只能握住小王妃的手表示:「不管如何,您放心,姑姑一直都站在您這邊。」
「婢子也是!」翠柳趕忙表忠心!
就連金幣也插了一嘴,「在屬下等眼中,也只有王妃您配得上王爺!」
「是。」金策堅決同意,這兩三月來,他們這些下屬早就對王妃改觀了,都從最初的不忿,演變成心服口服,甚至擁護!
在他們看來,再不會有哪個王妃,能這麼契合他們的王爺了。
「好啦,我知道了。」司淺淺沒太放在心上,畢竟真要有那個時候,她肯定走了,絕不會留下來與人共夫。
看來得抓緊睡狗子了,不然太子妃一進門,她肯定是要走的,誰稀罕個公共貨啊!再極品也不行,膈應、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