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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王爺,您的小嬌妃被人欺負哭!兩更

  第132章 王爺,您的小嬌妃被人欺負哭!兩更 

  「不是,你們怕不是腦子有大病吧!」司淺淺看著己方的人,並不劣勢,也不帶怕的,當即叉腰道:「你們不知道本王妃是秦王妃,那是你們孤陋寡聞,本王妃倒要看看!今兒誰敢拿本王妃?!」 

  「你……」任珺霜被氣得臉色微白,「你真當你自己是秦王妃不成?」 

  「本王妃就是秦王妃!蕭律明媒正娶的秦王妃!你愛信不信!」司淺淺說完就叉腰走人了,不想跟傻狗互咬。 

  說來好笑,蕭律居然還指望這個太子妃日後護她? 

  得嘞! 

  她還是自己護自己實在點。 

  果然狗子的話,半個字不能信。 

  這叫好的? 

  看來狗子和原女主差不多,識人眼盲。 

  司淺淺反正是一個照面下就看得出,這個什麼太子妃,不是什麼好人。 

  「站住!」任珺霜提了聲,「縱然你真是秦王妃,你就是這麼學的宮中禮儀?」 

  司淺淺斜了她一眼,「你想讓我給你見禮?」 

  任珺霜輕吸了一口氣,正想訓斥此女態度。 

  然而,司淺淺已吐字清晰的嗤道:「你配嗎?」 

  「你!」任珺霜臉上的端莊掛不住了,神態要崩了。 

  那浣姑姑更是呵斥道:「放肆!如你……」 

  「你閉嘴!主子說話,有你插話的份?」司淺淺好笑打斷,「訓斥本王妃前,自己先照照鏡子,是誰無禮在前! 

  還有你,太子妃,縱然你是長,是王爺尊重的先太子之妻,你也不能縱容刁奴這般侮辱本王妃!一口一個小蹄子的,這話就是告到聖上那裡!有理的也是本王妃!」 

  「你……」任珺霜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已經語噎。 

  司淺淺就盛氣凌人的「哼」了一聲,然後帶著自己的翠柳,以及身後一票宮娥,揚長而去。 

  不遠處的侍衛、內監們倒是都瞧見了這裡的衝撞,可是誰敢出來說什麼呢? 

  一位是先太子妃,名門貞烈之女; 

  一位是秦王妃,可能即將成為現太子妃,還護駕有功呢! 

  不管哪位,都不太好得罪,還是裝聾作啞吧。 

  「……」 

  任珺霜就被氣到自閉! 

  她今兒會提前回宮,是她自請先回清寧宮拾掇,以迎太后回宮。 

  因是臨時決議,她回得又倉促,也就沒人知曉。 

  可是—— 

  秦王什麼時候成親了!? 

  這麼大的事,為何她在大國寺一無所知?! 

  任珺霜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的吩咐道,「浣姑姑,你命人去查一查,秦王可是真的大婚了?」 

  「看這小蹄子如此跋扈,恐怕是真的,否則四周的宮人怎不上來提醒您?」浣姑姑也是氣得很,「這些個狗奴才定是覺得,您已是前太子妃,無需敬重,就任由那小蹄子糟踐您!」 

  任珺霜咬了咬蒼白的唇,「這也沒錯,夫君已逝五年有餘,誰又還記得我這位先太子妃呢?」 

  「太子妃,您可別妄自菲薄!」浣姑姑提醒,「您為先太子守了五年,吃齋念佛,如此清苦,秦王又那般敬愛先太子,他定會記在心裡。」 

  任珺霜想起昔日兄弟二人相處的模樣,以及秦王對自己敬重有加的態度,心下稍安,「可是,你也看到了,他方才……」 

  「嗐!」浣姑姑壓根不在意,「若是沒方才那一幕,老奴還擔心呢,有那樣的施為!豈不是說明,秦王並不敬重秦王妃,不過是將她當成妾室一樣對待,完全不看重么?」 

  任珺霜聞言,覺得有理,「你說的是,若真當她是正妻,就該持重以待,不能讓她在下人們面前失了禮。」 

  「可不就是么!」浣姑姑深信不疑的說,「如先太子爺待您,那才是敬重愛護。」 

  任珺霜被說服了,不那麼氣了,「回清寧宮吧。」 

  「不等秦王了?」 

  「不等了,他若有心,自會到清寧宮見我。」任珺霜相信,這裡的事傳到秦王耳中,他必會來向她請罪。 

  他向來如此,有禮、端方,唯獨在他兄長面前,會有少年郎的意氣風發;當然了,他偶爾也會在她這裡表露一二。 

  但在旁人面前,正如他在軍中的名號那般,就是個玉面閻王。 

  任珺霜一面想著,一面就吩咐道:「記得把我秀給秦王的靴找出來,一會他來了,讓他帶回去。」 

  「您放心。」浣姑姑應道。 

  …… 

  這頭說著,那頭的司淺淺已經回到朝暮殿。 

  翠柳原本還挺忐忑,覺得方才可能惹事了。 

  然而,司淺淺一見到林姑姑,她就上去抱著人家林姑姑哭道:「姑姑!有人欺負我!」 

  翠柳:「……」好像也是事實。 

  林姑姑本來還沒當回事,以為小王妃在撒嬌假哭,結果卻發現,小王妃真哭了,頓時怒了:「誰那般不長眼,竟敢欺負您?」難道是王爺?! 

  「她說她是太子妃。」司淺淺本著告狀要搶先的標準,一五一十的說了方才的經過,也沒添油加醋,也沒短字少句。 

  翠柳就有點擔心,怕林姑姑會說主子,結果…… 

  「您罵得對!這位太子妃怕是在大國寺呆久了,腦子有疾!」林姑姑氣得都擼袖子了,「她怎麼敢那般羞辱您?小騷蹄子,她說誰呢!」 

  「就是!」司淺淺委委屈屈表示,「這不是罵勾欄女子的嗎?」 

  「這話娘娘不能說。」林姑姑表示,「仙女怎麼能提這等皮肉女子?不過她敢這麼說您,定是吃齋念佛念傻了! 

  您放心,回頭要是王爺要說您,老奴一定好好跟王爺說道說道!要老奴說,她就該改嫁,先太子也沒讓她守著,她改嫁了多生幾個胖小子,還能為大盛添丁加口呢。」 

  司淺淺:「……」? 

  雖然她先來告狀,就是想讓林姑姑幫她。 

  不過林姑姑這思想也太前衛了些唄? 

  而且,好護著她啊! 

  「姑姑真好!」司淺淺真心實意感嘆不說,還親了人家林姑姑一口。 

  林姑姑被親得怪難為情的,「娘娘怎麼這樣?」 

  「怎麼不能?」司淺淺就特別喜歡林姑姑,「您可真好!比我娘還好!像現在,要是我娘,肯定要把我關起來打,打完了還要讓我去跪祠堂!嗚嗚嗚——」 

  這話戳心! 

  反正林姑姑是被戳到心了,已經拍了拍小王妃的背,「您別難過,王爺呢,定然也不會怪您的,他啊,心疼您還來不及呢。」 

  「但是王爺說過,太子妃很好的,我看就不是很好。」司淺淺繼續告狀。 

  林姑姑護短,自然點頭,「是不好,要是個好的,怎麼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罵人呢?」 

  「就是!」司淺淺滿意了,「哦對了,王爺讓我們先回王府,說是宮裡這麼呆著不好,他還保證午膳、晚膳都會好好吃,晚上也會回府!」 

  「娘娘真棒!」林姑姑最滿意的一點就是,小王妃對王爺特別上心,也能讓王爺「聽話」,愛惜自身。 

  可不像那個太子妃,太子忙得昏天暗地,她也不去問候一二,還說太子爺忙於政事,乃是為國為民,不好叨擾。 

  瞧瞧!那太子爺不是她夫君啊? 

  夫君的話,你一個做妻子的,不該心疼愛護著啊? 

  反正林姑姑很早之前,就不怎麼喜歡太子妃,不過她是奴婢,不好說什麼就是了。 

  現在—— 

  小王妃這麼好,她可不能讓那個太子妃欺負了去。 

  這般尋思著,林姑姑還借著拾掇的功夫,出去找了金德。 

  「啥?」聽完前因後果的金德,咋咋呼呼的,「太子妃這才回宮,就把咱們乖巧可愛的王妃欺負哭了?」 

  「對!」林姑姑還氣著呢,「我一會要陪王妃回府,你在宮裡找你那些狐朋狗友,讓他們為難一下這位太子妃!不能讓王妃白白受氣。」 

  「應該的!」金德這就去辦,「那你們回去帶上金策和金幣,這年頭,怎麼什麼人都敢欺負咱王妃?」 

  「還不是看王妃人小又柔弱,好欺負唄。」林姑姑肯定說道。 

  金德深以為然,趕忙去找自己的小夥伴,安排後頭的事。 

  這還不算…… 

  金德覺得這還不夠!他就去了政事堂。 

  蕭律忙到中午,本是想聽話用膳,就見他這老奴才,一副欲言又止,還生怕他看不到,非湊到他跟前來做作,一時沒好氣的丟下筷子,「說,何事?」 

  金德一被解禁,馬上幫司淺淺告狀:「出大事了!您忙著,王妃乖巧,不來跟您訴苦,可是王妃方才可是受了大委屈了!您是不知道……」 

  添油加醋告完狀的金德,已經把司淺淺宛若小白花,任由先太子妃欺辱的「一幕」,描述給蕭律聽了,氣得他飯也不吃了!出政事堂了! 

  「王爺,您這是要上哪兒?」金德裝模作樣的問。 

  「清寧宮。」蕭律冷艷吐字。 

  「這不太好吧。」金德表示,「您又不能說太子妃什麼,那可是您長嫂。」 

  「滾一邊去。」蕭律踹開作里作氣的老奴才,快步往清寧宮走。 

  清寧宮那頭得了消息,已經忙碌起來。 

  任珺霜還在選弄髮飾,「這樣會不會太艷麗?」 

  「怎麼會?」浣姑姑表示,「這都過了五年了!就算是守孝,也該過了,您啊!就是穿戴得太素,今兒那小蹄子才敢對您不敬!」 

  任珺霜尋思著也是,就任由浣姑姑給她妝發,還換上了一身煙紫色襦裙,頭上的素白珠花、也都換上了金簪玉翠。 

  平心而論,二十三歲的任珺霜,有著書香門第獨有的書卷氣,這些年也算保養得宜,如此裝扮下來,瞧著就跟二八女子差不多。 

  浣姑姑很滿意,「老奴彷彿看到您剛出閣那會了,這些年在大國寺,真是苦了您了。」 

  「為了夫君,霜兒甘之如飴。」任珺霜透過銅鏡,彷彿也看到自己年方二八時,剛出閣為太子妃那會。 

  那時候,她是上京城最得意的女子。 

  太子賢良明德,在朝中名望極高,聖上也厚愛有加,常帶著身邊,教以治國之策。 

  她嫁入皇家,進了東宮后,也沒遇到什麼刁難,身為皇后的婆母沈氏,待她極好。 

  那些年…… 

  是她最風光、最榮華的時光。 

  可惜,好景不長,不過兩年,她都沒來得及懷上太子骨肉,太子就戰死在山南西道上,她成了膝下無兒的寡婦。 

  ……五年了。 

  每每想到五年前的時光,任珺霜就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秦王到——」 

  「拜見秦王殿下!」 

  由內監報起的尖細之聲,也恍如隔世般,撞入任珺霜耳中。 

  讓她有些恍然,彷彿在夢中。 

  浣姑姑就扶起她來,「太子妃,是秦王來了。」 

  「哦?」任珺霜帶著如做夢般的不踏實感,在浣姑姑的攙扶下,走出內殿,去到偏廳。 

  蕭律這時已坐下來了,正在撩撥手裡的茶碗,見有人來了,一眼挑去,就瞧見個艷衣女子迎面走入殿中。 

  蕭律當時就皺了眉,雖說他沒覺得,長嫂得為長兄守著,可這人不是剛從寺中回來?寺里就塗脂帶綠成這樣…… 

  果然不是他記憶中的長嫂了。 

  人是會變的。 

  垂下眼帘的蕭律起身道:「見過皇嫂。」 

  「秦王不必多禮。」任珺霜不自在的抹了下髮髻,又說:「對了,這些年嫂嫂在寺中無事,記得你最喜歡穿嫂嫂給你縫的靴,就給你做了幾雙,浣姑姑,快拿過來給秦王殿下。」 

  「是,是。」浣姑姑當即將包好的兩雙男靴,呈向蕭律。 

  任珺霜順勢看向蕭律,就發現——近看之下,記憶中還有些少年稚氣的小叔子,如今已挺拔了許多,就連容貌氣質,也變了。 

  變得…… 

  更勝過她的夫君,先太子。 

  任珺霜一時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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