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拿你練練手
司馬墨見對方竟然軟硬不吃,柴米油鹽不盡,不由得怒極反笑,多年來習慣了頤指氣使的他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他心中的最後一絲畏懼也被憤恨衝散了。
司馬墨向前重踏一步,手持紅色仙劍,氣急敗壞地衝著曦晨厲聲喝道:“你別以為我怕了你,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司馬墨話音剛落,紅色仙劍便化作一條火蛇,在其手中扭動著身軀,陰狠地盯著曦晨。
火蛇的尾巴緊握在司馬墨的手中,而火蛇三角頭顱則呼嘯著吐著信子,朝著急速駛來的旋風衝去,長約數十丈的身軀將旋風團團纏繞住,司馬墨奮力一扯,旋風瞬間片片碎裂開來,化作一縷縷清風散去。
“獸魂!”曦晨眉頭微微一簇,他沒想到像司馬墨這樣的垃圾修仙者,手中仙劍之中竟然封印著獸魂,雖說那個獸魂並非八大妖族,也非遠古巨獸,可看似等級也不是很低,光從其氣勢上便可以看出。
其實這個獸魂劍乃是司馬墨的師父白哲所持之物,在白哲被司馬墨偷襲隕落之後,此物便成了無主之物,被狼心狗肺的司馬墨所煉化。
司馬墨得意地獰笑著,看著遠方麵色陰沉的曦晨,手腕輕輕地抖了一下,火蛇再次扭動著龐大的身軀朝著曦晨撲去,仿佛燃著烈火的眼睛中竟露出幾分人類的貪婪,看來這個獸魂已經進化出了極高的靈智,此次打定主意要將曦晨的精血全部吸光。
望著鋪天蓋地而來的火蛇,曦晨自是不會束手待斃,他本想動用玄幽子所贈的巨蜥獸魂符,雖然自己從未使用過,可是他內心思量威力絕不會比麵前的這個火蛇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短暫的考慮之後,曦晨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巨蜥獸魂符的使用次數可有限的很,用一次少一次,對付麵前這個垃圾貨色,憑自己本身的實力將其拿下就不成問題。
雖說曦晨的境界的確比司馬墨要低出不少,這一年的旅途奔波,多次的元力透支反而使他的修為進一步的突破,從開元二層逐步突破至開元五層,但是司馬墨如今可是開元九層的境界,整整四層的差距可不是這麽容易彌補的。但是曦晨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別說是麵前的司馬墨,即使對方是鍛體初期的前輩,自己也能有一戰之力,即使不能力敵也可以全身而退。
曦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自信,但他相信這種自信絕不是空穴來風的,他那逆天的體質肯定會讓他徹底打破同級別之間才可以戰鬥的定律。
這是曦晨第一次正式和修仙者交手,他的心裏竟有一絲興奮。
“好,今天就拿你練練手。”曦晨長嘯一聲,提著無鋒重劍迎了上去,他沒有再次使用仙術,畢竟縹緲七子所傳授他的都是些低階仙術,雖說在自己突破之後,威力的確提升了不少,可對方有獸魂劍在手,恐怕那些黃階低級的仙術根本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還是用身法來取勝吧。
曦晨的身影從空中急劇掠過,他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一個“懸空術”,在禦劍之術的加持下,遁速更加的驚人,甚至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道殘影。火蛇咆哮著將曦晨的貫穿,司馬墨還來不及高興,曦晨的身影就慢慢地消散。
突然,司馬墨感覺身後傳來一股淩厲的殺意,他大驚失色之下,一扭手中蛇尾,火蛇瞬間回旋。
隻聽身後傳來“叮”的一聲,司馬墨轉身一看,火蛇正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對方的攻擊,若是自己再晚上片刻,那自己這條性命估計就得交代到這裏了。
司馬墨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這年輕人究竟是誰?怎麽會有這樣快速的身法,簡直比那些鍛體期的前輩不遑多讓。”
曦晨的步步緊逼使得司馬墨連連後撤,重劍砍在火蛇的身上竟迸出了漫天的火花,像是敲打在燒紅的金屬上一樣,而在曦晨疾如亂雨的進攻之下,司馬墨險象重生,依靠獸魂劍勉強可以支持片刻,但任誰都看的出來,司馬墨落敗隻是時間的問題,如今火蛇身上的火焰甚至有熄滅的跡象。
其實憑借目前曦晨的實力,根本無力將司馬墨逼到這種地步,隻不過司馬墨實在是太過於欺軟怕硬,一見對方修為如此高深,絲毫不在自己之下,就已經心生怯意,連獲勝的信心都沒有,他又怎麽可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可是司馬墨此時也別無他法,對方擺明了和自己不死不休,恐怕不會給自己逃生的機會,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曦晨手中的重劍再次迎上了撲麵而來的火蛇,司馬墨突然心神一動,火蛇在與無鋒交鋒的那一刹那,竟然打了一個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曦晨和無鋒重劍一起環繞在內,曦晨的身影瞬間被火光所吞噬。
司馬墨獰笑著盯著火光裏的曦晨,為自己突發奇想的妙招而洋洋得意,速度身法再快又能怎樣,境界的差距豈是那麽容易彌補的,就在這烈火之下結束這一切吧!司馬墨可不相信對方一個風屬性修仙者可以抵擋的住如此烈火的烘烤,要知道風屬性修仙者的防禦力可比其他屬性的修仙者差上許多。
都說樂極生悲,司馬墨還未來得及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纏繞在曦晨身上的火蛇便砰的一聲化作漫天的火雨,片片碎裂的墜入下方。
司馬墨此刻的表情仿佛吃下了蒼蠅一般,吃驚地合不攏嘴,他的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不遠處毫發無損的曦晨。
曦晨此刻不僅神采奕奕地站在那裏,而且身上還披了一層厚厚的土質鎧甲,隻是有些部位稍稍碎裂開來。
“雙屬性修仙者”,司馬墨認出了曦晨所用之術乃是土係仙術,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這種百萬人中無一的天才怎麽恰好被他碰到了,說他是偶爾路過此地,手癢癢想和自己較量一番,打死司馬墨都不會相信,可是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眼前這位天賦絕佳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