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尋找子琪
夜已經早睡了,隻有星星和月亮還在值勤,監視著大地,桌子上的茶由熱氣騰騰到涼得一點溫度都沒有,我依然手裏拿著手機,看著那個剛才發信息過來的號碼,幻想著自己有特異功能,一眼就能定位它的所在。
子琪,我知道你一直守在我的身邊,我感受得到,可我隻想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你的體溫,你的眼,你的唇,還有你那讓我魂牽夢繞的微笑。
第二天是周日,起了個大早,因為自己還是不死心,我想尋找子琪,她一定還沒離開這裏,我去機場堵。這個辦法估計夠嗆,她也不一定今天就走啊。
突然我想到了那兩個丫頭,她們這兩天住在這,家裏有她倆經常用的化妝品,還有未幹的內衣褲,如果是有準備的撤離,應該都收拾妥當啊。
難道昨天那兩個人和子琪在一起,才沒來公寓,突然我覺得這個解釋就合理了,本來想馬上打電話過去追問,但又怕打草驚蛇,看了眼手機,剛剛七點多,悄悄開車駛向了部隊大院,把車停在大院門口準備蹲點。
坐在車裏,腦袋裏還不斷回想著昨天的畫麵,子琪如果出現了的話,她一定也去會場了啊,沒有印象有子琪在場啊?還是我多心了,也可能是我太緊張了,沒有注意到角落裏?我不斷地追問著自己,但我現在隻能靠死等了,如果有奇跡出現,那就說明我的判斷是對的。
我多麽希望奇跡會出現啊,開著車窗抽著煙,等待著命運之神對我的眷顧,我就這麽一直守到十點,看門的武警都換了一次班了,也沒見到她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出現。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為什麽武斷地認為薑恬家是她們集結的地方,難道最危險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猛給一腳油,嚇得看門的武警差點舉槍朝我射擊。
五環路上踩到了一百邁,向子琪的別墅衝了過去,幸好是星期日,但這樣周末的五環一樣的堵,雖然比四環多一環,但速度比四環慢好多,我選擇了應急車道。
平時上班占用應急車道,很多人是著急上班,大周末的,你能有什麽急事,又不是老婆生啊,一路的車輛都給我讓著,不知道還以為真有急事,更多是不滿的目光和一句國罵送給我。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因為我現在就想見到子琪,她一定是回來了,我的預感很強烈,而且我知道她肯定會馬上走,不然她也會忍不住來見我的,我不知道非要遵守那一年不見的狗屁承諾有什麽用。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停在了子琪家別墅區的門口,我偷偷進了小區,在子琪家門外守著,我突然想到了這麽等也不是事,也許她已經出發去機場了呢?我想起了莫輝,他應該會幫我,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了,沒等他說話,我焦急地問道:“莫總,子琪是不是回來了?”
莫總沉吟了片刻,可能在做思想鬥爭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估計還是因為我幫了她,他也能體會到我的痛苦,回答我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估計去機場了,回來看我父親,但你們不是說好一年嗎?你再等等吧?”
我掛斷了電話,用百米的速度衝向了奧迪車,直接向機場殺去,路上我想她會去哪?我還能不能趕上,由於別墅區離機場很近,但我到了之後也沒任何頭緒,挨個航空公司查莫子琪,都說沒有,難道沒有坐飛機?看了眼手機已經下午了,又打了幾次昨天那個號碼還是關機,我有點絕望了,回到停車場,坐在車裏發呆。
看來我沒猜錯,她是回來了,並且和那兩個叛徒見麵了,怪不得昨天叫她倆吃飯,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完全不像她們的風格。
莫輝掛了電話,感歎了一聲說道:“我也是為你好。”
旁邊的子琪催促哥哥開快點,也許她想用速度來喘口氣,麵對自己心愛的人,卻要哥哥騙他,胸口憋悶的快要窒息了,最後她還是選擇打開了車窗。
瑪莎拉蒂很快停在了城西陵園,原來今天是子琪母親的祭日,因此她會回來和哥哥一起來祭奠母親。
豪車配俊男和靚女,讓來掃墓的人們猜測著這兩個人身份,兩人現在卻同病相憐,父親不同意他們各自的感情,導致他們對路人的目光沒有什麽感覺,隻想快點走到媽媽的墓前,跟媽媽說說心裏話,他們心裏都相信如果媽媽在,也許結果不會是這個樣子,兩人手拉著手,手裏各捧一束花,急步向前。
我還在機場的停車場裏守著,也不知道守什麽,由於昨天沒怎麽睡,漸漸困意來襲,在車裏睡了過去,醒來時滿頭大汗,憋得夠嗆,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下午六點了,整整在車裏睡了三個小時,真慶幸窗戶開了個口,不然我都害怕自己會被憋死。
一天也不覺得餓,開著車又往公寓開,今天這一天真是可以說是在路上。
子琪和哥哥在媽媽的墓前跪了下來,子琪好像找到了說話的人,邊哭邊和媽媽聊起了家常,莫輝看著痛苦的妹妹,心裏真想如果父親能成全妹妹,用自己的幸福做代價,自己寧願去承受一個人的痛苦,因為他答應媽媽要好好照顧妹妹。
命運此刻像一個窺視者,它不給任何人機會,本應該在一起的人硬生生地拆開,有時候想和老大哥命運喝喝酒,是不是它那裏也要給個好處費什麽的,這年頭最難的活就是投胎了,絕對是個技術活。
子琪坐在副駕駛上,想著與張一涵第一次一起來看媽媽,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他對莫輝說道:“哥,我就想看看他,不違背和爸的誓言,可以嗎?”
看著自己心愛的妹妹,莫輝把車停在了我公寓入口的一個隱蔽的停車位,我在走進公寓時並沒發現有雙眼睛看著我,我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當我走進公寓時,瑪莎拉蒂飛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我繼續在公寓中消沉著,子琪不知道明天又要去向何方?一年的期限感覺好漫長好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