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辛年深邃的目光逐漸上移,有墨色化在了裏麵。他一時看入了神,直到靳夕用手在他麵前揮了揮才反應過來。
“好看……”
他斂去眸中的情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隻是你這樣子不多見。”
他記憶中的靳夕從內到外都透著一股子英氣和灑脫,這樣軟軟糯糯的樣子軟到人心都化了。
但還是一樣的驚豔和漂亮。
漂亮得想讓人把她私藏起來。
原本趴著的狗子也很狗腿地起了身,繞著許辛年又蹦又跳的,眼裏是明晃晃的討好。
唔,很勢利眼的狗子。
靳夕驚訝:“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啊,果然男生都一個樣。”
許辛年:“?”
靳夕抖了抖裙擺,笑得有些“奸詐”,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蘿莉風……”
她見過嚴末的電腦鼠標墊子,就是個胸大腰細,身材火爆的蘿莉裙軟妹。
許辛年嘴角抽搐,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我不喜歡……”
“我喜歡……”
靳夕豎起了耳朵,一臉期待。
“算了……我們該走了。”
許辛年敲了敲手機屏幕。
靳夕話聽了一半,自然抑製不住好奇。拽著他的胳膊追問:“你喜歡什麽呀?”
正巧謝晚吟走了過來,他咳嗽兩聲,靳夕這才不情不願放下自己的手。
“我們同阿姨道個別……該走了。”
許辛年道。
靳夕牽過約克的狗繩,衝謝晚吟道別。
秋風有些微澀,裹挾著細碎的日光鋪灑在庭前。
靳家門前的小路被一串紫藤花架包裹著,花架上遒勁的枝條些許蕭索,葉落了滿地。
兩人踩著樹葉並排走著。氣氛很安靜,如果忽略那隻時不時找存在感的狗子的話。
狗子一到了外麵,就像沒了五指山鎮壓的潑猴,在落葉堆裏可勁地鬧騰。
樹葉樹枝裹了一身,驚飛了不遠處覓食的幾隻鳥兒。
這樣調皮,卻偏生長了一副無辜巴巴的眼,亮得像過了水的黑葡萄。
就這樣看著你,根本不忍心苛責它的惡劣行徑。
靳夕瞪著狗子歎了口氣:“昨天洗的澡又白洗了!”
她說著將手裏的紙袋遞到許辛年手裏,蹲下來認命地幫狗子拈去身上的樹葉。
“這是……”許辛年看向包裝精美的紙袋。
靳夕一邊拍灰一邊伸長了脖子往袋子上探:“這個呀……是給你家人帶的禮物。”
“上麵有暗扣,你把扣子打開就行了。”
許辛年順著她說的方法將紙袋打開,裏麵有三個禮盒,兩大一小,都用高雅的蝴蝶結係著。
包裝細心而精美,可見花了功夫。
“這個小的裏麵是水晶發夾……這個是方巾。唔,還有一個是茶葉。”
“水晶發夾是給你妹妹的,方巾是給阿姨的,我不知道叔叔喜歡什麽,所以……就偷了我爸一罐大紅袍……”
靳夕如數家珍地介紹完了,卻發現許辛年正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像是在等待些什麽。
她眨了眨眼:“有什麽問題嗎?要不我再去買些水果……”
良久,少年啟唇:“還有呢?”
靳夕“啊”了一聲,一拍腦袋:“對,怎麽把它給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