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又要鬧起來,肖銘一嚴肅地敲了敲桌子:“安靜!想必大家都明白,有新人來就意味著一隊的五個名額會有競爭,大家不要懈怠,三個月後成績說話。”
訓練室裏陷入沉默,甚至帶著詭異的壓迫感和肅殺。
他們每個人都明白,優勝劣汰是戰隊賴以生存的動力,也是強者生存的殘酷叢林法則。
他們都不想走。
爍陽每個月底都會有成績評估,一隊二隊是放一起比較的,綜合成績能排上前五,就能進一隊。
成績依照PK戰績,手速峰值,全局意識……等幾個方麵來由教練同領隊打分。
所以一隊的成員時不時在變化,除了要比賽打配合的當口。
一隊和二隊參賽的級別也不一樣,就比如一隊能參加國賽,甚至世界賽。但二隊隻能參加省賽或是邀請賽等低一級別的賽事。
肖銘一看到他們明顯變得緊張,十分滿意:“這下有壓力了吧……都好好訓練,來的新人可是大神級別的人物,你們可別丟爍陽的臉。”
一直沉默著的周寂堯終於眼神有了焦距:“有雋林永恪厲害嗎?”
隻有雋林永恪那樣的人才配稱之為他的對手。
別的,沒有任何意義。
肖銘一:“……”
他含糊不清打岔:“不知道,不清楚,沒比較過。”
哎,其實他也想激動地同隊員分享一下這如同火山地震般的好消息,但誰叫恪神說要保密呢……搞的他也很難好不好……
隻能獨自快樂了。
周寂堯眼裏的光一瞬間熄了,戴上耳機重新開始訓練。
賀知非無奈攤手:“隊長因為受到打擊過大,現在同恪神杠上了。”
周寂堯這個狀態,其實肖銘一也挺高興的。
畢竟周寂堯以前太傲,誰都看不上眼。這性子需要好好打磨打磨,不然以後要吃虧。
同恪神那場,他因為輕敵慘敗,這才知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算是給他敲了警鍾。
肖銘一皺著眉拍了下賀知非的肩:“有空擔心別人,不如擔心一下自己。二隊的南澤已經快超過你了。到時候淘汰去了二隊可別來找我哭鼻子。”
賀知非霜打了茄子一樣低著頭:“知道了。”
上個月底成績出來時,他是一隊最後一名。
淘汰的邊緣瘋狂試探。
而他和南澤……是好兄弟。
好兄弟自然要相愛相殺……
許是肖銘一的激勵起了作用,之後的訓練大家都鉚足了幹勁,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嬉嬉鬧鬧。
成長,果然是一瞬間的事。
……
林嘉恪掛了電話後在教室門外站了一會。
他望著已經染上血橙霞光的天空,那裏有飛鳥略過,化成最後烏黑的幾個小點。
帶著微涼的風把他銀灰色的發絲吹得飛起。
心中有股名為熱血的東西鼓脹成拉滿的船帆,久違的悸動。
他目光怔忪地在手機通訊裏翻找著,直到尋到那個備注為LJ的電話號碼。
一個熟悉且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沒有打過去,因為他知道……對麵一定會播報關機或無人接聽。
這個號碼塵封的太久了……
林嘉恪嘴角凝著寡淡的笑,一個個字往輸入框裏打。
“你不是想要冠軍嗎,等我,我給你。”
他點擊發送。
如釋重負般呼出一口氣。
真好,他們曾經約定過的,他沒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