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辛年收拾妥當後便拎著一個藥包和英語筆記本下樓。
樓下宿管阿姨打著嗬欠:“小夥子,這麽早就來了。”
許辛年走了進去,看到洗幹淨的小鍋,朝阿姨頷首:“麻煩您了。”
阿姨看到他第一眼就很喜歡他,長的好看又禮貌,於是爽朗地笑:“沒事。”
“對了,小夥子,你這中藥是吃什麽的呀。”
她好奇地看藥包裏一堆看上去就很“難吃”的東西。
許辛年眸色閃了閃:“養胃的。”
阿姨哦了一聲:“你們年輕人是得注意一下身體,別光顧著學習到時候把身體弄垮了。”
許辛年一邊煮藥一邊背英語。
一鍋藥差不多煮了一個多小時,許辛年將藥渣撇掉,把剩下的悉數倒進了一個保溫杯。
那個保溫杯是他昨天買的,就最普通的銀灰色那種。
他問過老板,是保溫性能最好的。
許辛年把鍋洗幹淨又衝宿管阿姨道了聲謝,才回宿舍。
把封南辰叫起來後,他便坐在自己的書桌旁繼續溫習英語筆記。
封南城洗漱好,從許辛年旁邊路過時吸了吸鼻子:“你身上怎麽一股藥味。”
許辛年嗅了嗅襯衫,眸光微閃:“我換件衣服。”
然後便去了衛生間。
封南辰朝著他桌上的保溫杯挑眉。
這個杯子,許辛年從來沒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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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夕今天小腹那還是有些微脹和痛感,但比起昨天要好太多了。
她進了教室,發現所有人都意味深長地看她,然後再轉過頭竊竊私語些什麽。
她踹了下旁邊嚴末的板凳:“怎麽回事?”
嚴末笑的幸災樂禍:“昨天封南辰一來,所有人都知道你和許辛年共度了一個美好的傍晚。”
“就這……”
靳夕翻了個白眼。
嚴末賤兮兮地湊過來:“說說唄,你們幹了什麽壞事……”
靳夕嘴角抽搐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都這樣了,能幹什麽事???”
嚴末秒懂,再一算日期:“行,不為難你了。之前每次奴役的都是我,現在換成了許辛年,我簡直不要太高興。”
靳夕一哂。
早讀課——
靳夕發現徐鳳老用一種意味深長地目光看她,看的她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終於,她憋不住了,趁著語文早讀和英語早讀交換的時候將徐鳳攔在了門口。
“徐老師,你想說什麽就說,別老瞅我。”
徐鳳啊了一聲,表情嚴肅起來:“你昨天和……”
靳夕打斷了她:“我來例假,痛經。是許辛年送我去醫務室的,就這樣,沒了……”
徐鳳看靳夕氣色不是很好,也沒懷疑她的話:“那你多注意一點,撐不住找我批假。”
“行。”
靳夕點頭。
徐鳳繼續敲打她:“你找許辛年可以,但要適度,別影響他學習知道嗎……”
靳夕笑的邪氣:“徐老師,我找他都是去問題目的。”
徐鳳瞪她:“就你那小心思明明白白都寫臉上,我和李木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也別太過分。”
靳夕拖著調子:“知道了。”
然後朝徐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謝謝您網開一麵!”
徐鳳不輕不重點了下她的額頭,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