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夕去買水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她剛剛到底是吃錯了什麽藥,許辛年說什麽她就做什麽,聽話的就和個初出茅廬的小女仆似的,簡直有損她靳夕南中一姐的威嚴。
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許辛年那個大冰塊一樣的性冷淡一旦主動起來,她根本招架不住。
換句話說,她對他基本抵抗力為零。
靳夕暗咒了一聲沒骨氣,想到剛剛的場麵還是控製不住臉紅心跳。
那樣令人犯罪的樣貌,那樣惹人誤會的動作,她都覺得快猜不透許辛年了……雖然她本來就沒猜透過。
許辛年就像一道奧數題,難解。好不容易找到了解決方法,卻發現順著這個思路下去,要用到的方法又屬於未知領域。
神秘,而讓人堪不破。
*
靳夕去小賣鋪買了水又買了一條巧克力給許辛年補充能量。
似乎是覺得心裏發空,於是隨手拿了盒口香糖,丟一顆在嘴裏嚼著。
她回來的時候更衣室的門正虛掩著,她敲了敲無人應答,於是下意識推門進去。
許辛年剛擦完了身子準備換衣服,雙手交叉,手指撩起衣擺到了半腰。
聽到有人進來,下意識地想把衣服放下。卻在看到來人是靳夕的時候,目光閃了閃。
他想起了封南辰的話。
於是少年的指節又往上撩了撩,到了胸膛下麵。
靳夕一進來就看到如此……香豔的場麵。
少年勁瘦的腰和微薄的腹肌大咧咧侵占了她的視線,人魚線緊致流暢。
而許辛年就這樣手攥著衣擺,抬頭懵懵地看她,眼神顯然有些……無辜和驚訝。
氣定神閑。
靳夕的臉紅成了玫瑰花的淡粉,她呼吸微微有些淩亂,目不轉睛地盯著許辛年的腹肌咽口水。
那雙眼睛裏迸射出耀眼的小火花,甚至愈演愈烈。
這是什麽……人間極品。
有點想摸……但不知道自己衝動過後會不會被許辛年打……
似乎是很滿意靳夕的表情和反應,許辛年慢條斯理地將衣服放下來,目光幽幽地攥著靳夕的眸子:“看夠了沒有?”
不就是露了個腹肌麽,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要是他把上衣全給脫了,還不得激動暈過去。
靳夕下意識搖頭,然後心中一凜轉為羞怯地點頭。
許辛年眼皮掀了掀,落在她手裏幾乎被抓變形的礦泉水瓶上。
“把水給我。”
靳夕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悻悻地走上前把水遞給了許辛年:“我……我還買了巧克力。你餓嗎,你要是餓……”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許辛年打斷了:“我餓,給我吧。”
許辛年一手抓著巧克力一手抓著礦泉水瓶,手肘上還搭了一條毛巾。
他朝著靳夕挑眉,聲音清雋:“可以幫我開一下瓶蓋嗎?”
靳夕見他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輕輕應了聲:“好。”
然後就把礦泉水從他手裏拿了回來,擰開瓶蓋,遞到他薄唇邊。
許辛年淡淡掃著水麵起伏的瓶子,順勢握住了靳夕的手腕,將礦泉水瓶又往上送了送。
薄唇噙上了瓶口,就這樣就著靳夕的手喝了幾大口。
有水珠從唇角溢出來,匯聚在下巴,然後劃過性感的喉結,最後濕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