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夕慌慌張張地跑到了體育館後麵的小樹林裏,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她的心跳的飛快,都快要突破胸腔。
剛剛許辛年的眼神還如芒在背,靳夕有些惱地踹了腳地下的樹枝,死死瞪著自己的右手。
“你這手怎麽不聽話呢!!”
她怨氣地嘟囔著,毫不留情地用左手拍了下右手。
似乎是吃疼,又抽了口冷氣。
少女摩挲著手上的紅印子,臉皺成了一團。
她又兀自平複了一下心境,準備回教室。
在轉身之際,卻直接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那個胸膛有些熱,帶著熟悉洗衣液的淡香和滿滿荷爾蒙味道。
靳夕下意識捂著前額抬頭。
是許辛年。
少年的球服還沒有換,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露出大片鎖骨和美好風景。
額頭上還沁著之前打球留下來的細汗。
那一抹菲薄的唇瓣染上了血色,紅豔得像是罌粟花。他整個人透著別樣的生氣,如果……忽略掉他眼神的話。
許辛年一雙墨瞳深沉得可怕,內裏卻又似乎燃燒著一簇火光,灼燙的溫度幾乎將她吞噬殆盡。
靳夕突然覺得現在的許辛年很是不一樣,像是解開了某種封印。
甚至透著抹陰鬱……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怯怯地叫了他一聲:“許……辛年。”
他現在這個樣子讓她有些害怕……
許辛年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靳夕被他看的不安地開始絞起了衣角。
“靳夕。”
許辛年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伸出了手,最後那好看如藝術品的手指停在了靳夕肩膀邊。
他的指節勾起了她落在那的一撮長發,就這樣漫不經心地繞著。
似乎是在細細把玩,又似乎是單純感受那抹順滑拂過指尖的觸感。
靳夕垂著眸,心髒隨著他手的動作起起伏伏,甚至耳尖還浮上了一抹淡紅。
該死的,要不要這麽撩人!不知道頂著這張臉還做這樣的動作,會讓她誤以為他……在撩她!!!
下一秒,少年微微彎下了腰,薄唇離她的耳朵距離不近不遠。
但那帶著餘溫的熱氣卻正正好拍打在她的耳垂上。
他說:“我渴了……”
靳夕:……
少女的身子微微顫抖,覺得耳朵那塊燙得灼人,她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語言能力,目光有些飄忽。
“我……我……沒……沒水。”
許辛年視線一瞬間深幽,繞著她頭發的手指輕輕蹭著她的肩膀,若有似無。
他低笑了一聲,不知是泛著冷,還是單純的惱怒。
“那就去買一瓶。”
靳夕被他那酥化心的笑聲聽的心髒漏了一拍,下意識地點頭:“好,我現在就去買……”
然後便渾渾噩噩地轉過身。
許辛年勾住她頭發的指節用力,又將她扯了回來。
靳夕頭皮泛疼,伸出手揉了揉,表情有些呆:“怎……怎麽了?”
許辛年鬆開了她的頭發,慢條斯理地理成一縷,然後別到了她的耳後。
指尖在縮回的時候,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的,就這樣輕輕擦過了靳夕的耳垂。
被他擦過的地方立刻變的緋紅,甚至有熱氣在蒸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