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怡拿著書的手一頓,繼而笑笑:“交的是空白的吧,她以前又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
同桌看了看後麵見沒人看她,大驚小怪:“不是,是滿的,靳夕還說是她自己寫的,笑死我了!”
陸靜怡錯愕了一會,就了然地點點頭。
靳夕肯定是瞎寫的,之前考試就一直簡答題隻會抄題目,填空題隻做一二兩道,夏雨都說過她好幾回了,就是不改。況且這次數學試卷後麵好幾道原創大題都快到了競賽難度,她都不會做隻能空著,更別提靳夕這個學渣中的戰鬥機了。
這種大題就是想抄都沒地方抄去,因為根本搜不到答案。
估摸著全校也隻有14班的頂尖同學能夠試一試了。
像許辛年、方子悅、封南辰那一卦的……
靳夕交完了作業後,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離上課還有一分鍾了,去找許辛年肯定是來不及了,於是她決定這節課下課再說。
畢竟他上次沒回她消息,她還是有點記仇的。
少女慵懶地趴下,用穿在校服裏的衛衣帽蓋到了頭上,徹底睡了過去……
許辛年依舊在教室裏做著他的競賽學案,前桌封南辰突然回過頭善意地問他:“今天怎麽沒看到靳夕啊,她平時不是都是一下早讀就來的嗎?”
許辛年的筆尖在紙上劃出醜陋的一條杠,聲音驟然變冷,夾雜著刀子:“不知道。”
一雙眼瞳裏墨色在凝聚,最後深沉地像是暴雨時刻的大海,驚濤駭浪。
封南辰見他生氣了,立刻悻悻回過了頭,不再提這件事。
剛剛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許辛年生氣。
最起碼他以為許辛年會像畫中謫仙一樣,一直維持著清雋、波瀾不驚的姿態,然後淡淡說一句:“和我有關係嗎?”
這才是真正的許辛年。
但是,他沒有。
甚至攢著一身可怖的氣息,像是在發泄,又像是在自我折磨。
封南辰回過頭的一刹那,許辛年冷笑一聲。
她還來幹嘛,有了新歡,怎麽還會記得他這個舊愛?
哦不,他連舊愛都算不上……
沒有開始,又何談結束。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他想他沒有資格。
封南辰前排的兩個男生竊竊私語著。
“今天靳夕怎麽沒來,該不會上次一鬧,就放棄許校草了吧!”
“要我我也放棄,追了這麽久了,還沒個回應。”
“靳夕長這麽漂亮,隨便換一個都能成吧,偏偏看上了許校草!作孽!”
“要是她也能這麽追我就好了,我晚上做夢都能笑醒。”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熊樣,你要是有許辛年一半,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母胎solo。”
……
封南辰感受到了身後逐漸肆虐的冷意,踢了一下前麵人的板凳,低吼:“夠了啊!”
兩個男生頓時閉嘴了。
*
第一節課下課後,靳夕從包裏掏出了那兩個玩偶掛件,一個橙色的小醜魚,一個粉色的海葵。
嚴末看著那兩個毛茸茸的小東西,下意識笑彎了腰:“靳夕,你怎麽回事,多大了還玩這種幼稚的玩意,而且那個粉色的一團是什麽鬼,像花又不像花,好醜啊……”
靳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