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夕被抓走後,她帶來的餘韻還未消,甚至轟轟烈烈。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著。
“靳夕真是個人才啊,晚自習唱歌,虧她想的出來!”
“誒嘛,不行了,太好笑了,菊菜包,哈哈哈哈,我誰都不服就服靳夕!”
“看看剛剛包租婆那個臉色,黑的都快和夜晚融為一體了,靳夕膽子也太大了!”
“上一個敢和包租婆這麽叫板的還是林大佬呢!”
“不愧是校花啊,那樣辣眼睛的顏色還特麽被她穿得那麽潮,不服不行啊。”
“靳夕慘了,落到包租婆手裏,怕是會掉一層皮!”
“她這樣絕壁一萬字檢討逃不了,說不定還要全校通報批評呢,女孩子受得住嘛……”
“她不是一直沒臉沒皮,吊兒郎當的。這下終於栽在包租婆手裏了!”
“從此靳夕就是我偶像!啊哈哈哈哈!”
“……”
到底是女孩子,靳夕覺得自己現在這模樣特別丟人,在路過14班的時候捂住了自己的臉,她不想讓許辛年看見……
直到過了14班她才把手放了下來,宋朝顏在13班門外擔憂地看著她,一張包子臉鼓鼓的,嚴末扶著額頭,儼然是不忍直視加十二分痛心。
靳夕看到林嘉恪也出來了,大佬意味深長地盯著她,最後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少女對著林嘉恪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陸靜怡和她的小團體顯然在幸災樂禍地看著她,眸裏的不屑和高興怎麽都遮掩不住……
因為靳夕捂著臉,她不知道許辛年站在門口看著她一路被拖走,臉色陰沉得可怕。
圍觀的同學很快就被聞訊而來的李木給趕回去了,就連許辛年都被他拍了一下:“看什麽呢,別看了,快進去!你也想被主任請去喝茶?”
許辛年在板凳上坐立難安,他想了半天都沒想通靳夕幹這樣的蠢事是為了什麽。
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一言一行都被靳夕牽引著,甚至在為她擔心,為她分神……這個女孩就像蠱……中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
辦公室內——
“靳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有多惡劣!影響了幾乎全校的晚自習,你能耐怎麽這麽大啊!”
包采菊麵前的少女蔫巴地像個霜打的茄子,低眉順眼,然而“茄子”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著唇笑。
靳夕又被劈裏啪啦訓得劈頭蓋臉。
辦公室裏還有個胖胖的男老師,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勸了勸包租婆:“包主任,差不多行了。都是些孩子,叛逆期嘛,做些錯事也可以理解。靳夕,知道錯了沒有,還不給包主任道歉!”
靳夕無比乖巧地鞠躬,聲音洪亮:“對不起!我錯了!”
包采菊頭疼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回去寫一萬字檢討,下個星期一交給我。”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少女耷拉著腦袋撇嘴:
“包老師,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覺的光寫檢討不能表現我認錯的態度和決心……要不你全校通報批評我吧……我願意犧牲自己讓全校同學以我作反麵教材。”
這樣我就能在主席台上講話了……
剩下的話她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