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辛年寡淡地嗯了一聲並未多言,他對這些活動並不是很感興趣……
而且,他有些懷疑這個班長的能力,因為她和他說了一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幹巴巴解釋,很難激起人聆聽的欲望。
方子悅有些尷尬,咬著唇:“李老師讓我多照顧一下新同學,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把微信給我……”
許辛年眉頭皺了皺。
方子悅立刻補充道:“我……拉你進班群。”
少年已經有些不耐了,手中的筆轉了一圈停在大拇指和中指之間,語氣有些冷硬:“對不起,我不用微信。”
方子悅臉色白了白,還想再說些什麽就被許辛年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許辛年在草稿紙上寫下了一串公式,眉眼垂下:“我要學習了。”
方子悅抓緊了懷裏文件一角,唇瓣被咬出了淺淡的牙印。
方子悅走後,許辛年立刻打開了窗戶。她的身上有一股香水味,很淡卻對於敏感的他來說很刺鼻,他剛剛已經忍了很久了,要不是教養在那,恨不得直接甩甩屁股走人。
許辛年又想起了靳夕,她的身上就沒有難聞的香水味道,而是茉莉花味的洗發水香氣,和少女獨有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很清爽好聞。
風吹去了他心間的燥意,許辛年看到封南辰回過頭表情顯然欲言又止。
許辛年挑眉:“你想和我說什麽?”
封南辰猶豫了一會,內心複雜地說道:“剛剛靳夕一直站在那……方子悅找你的時候。”
許辛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門框上連少女留下的影子都沒有,地下隻有一小塊碎紙片。
許辛年手中的筆不自覺地握緊,語調壓抑著什麽:“她站在那多久了。”
封南辰沉思了片刻:“三分多鍾吧,一直在那看著,你應該是沒看到她,後來就走了。”
封南辰又提醒他:“我看靳夕走的時候好像挺生氣的,要不你……哄哄她……”
許辛年表情僵硬,流露出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恐慌感,緊接著他毫不在意的兀自勾了勾唇。
哄她?他為什麽要哄她……他以什麽身份呢……說不定以後就不會糾纏他了……許辛年……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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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夕真的下午加晚自習都沒去找許辛年,安安靜靜在自己位置上趴著,也不睡覺,也不寫作業,更不聽課。
她麵前的草稿紙寫滿了許辛年的名字,然而所有的名字匯聚成了一隻狗的圖案。
靳夕有點委屈,想罵他,卻想了半天還是舍不得。
果然,顏狗都是沒骨氣的……
靳夕整個人和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懨懨的,連晚飯都沒有去吃。
像是一下子從大膽潑辣的王熙鳳變成了多愁善感的林黛玉。
時不時憂傷地歎一口氣。
嚴末特地給她帶的雜糧煎餅孤零零放在一邊,涼透了還是沒有動一口。
“爺,我說你難過你就哭出來唄……你別作踐自己身體啊……”
嚴末苦口婆心在旁邊勸著,最後試探出聲:“要不,我去幫你把許辛年揍一頓?”
靳夕眼裏有了焦距,臉卻還是哭喪著的:“不許,你不能揍他……我心疼……”
嚴末:……
他真是閑的蛋疼又來吃這單方麵滿嘴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