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夕也脫下了自己的校服外套。她裏麵穿的是一件黑色高腰T恤,小蠻腰若隱若現,勾人的緊,校服就堪堪搭在手臂上。
她旁若無人地走著,很明顯回頭率爆表……路過的男生都在看她。
靳夕無視了那些火辣辣的視線,轉而回過頭去找許辛年,卻沒有找到。
靳夕幽怨地撇了撇嘴,說好跑完操下課的時候來教她係鞋帶的呢,這會兒怎麽沒人影了。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靳夕暗自腹誹著,掛在手臂上的校服外套突然被人一抽,然後披在了她的身上……
許辛年咳了咳,目光不自然上移,聲音緊繃:“你把衣服穿好了。”
“為什麽啊,我很熱誒!”
少女的麵頰潮紅,櫻桃小嘴微張著大口呼吸。
許辛年看得喉結微微動了動,然後不自然別過頭:“剛出了汗再吹風,容易感冒。”
他突然想到了那些男生的話。
靳夕的腰比腿更絕……絕……絕……
靳夕哦了一聲,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很順從地穿好了外套,紅唇微啟:“一會去哪啊,你那還是我那?”
旁邊的嚴末原本在喝水,聽了她的話嗆了個半死。他夕爺這麽虎的嗎……
許辛年臉上也紅了紅,表情僵硬:“去我那……我教你係鞋帶。”
沒錯,他隻是單純想係個鞋帶……
嚴末:……
原來是係鞋帶啊……不對啊,靳夕手這麽巧,從小做飛機大炮彈弓不在話下的,還會用鐵絲做機關槍,不至於連個鞋帶都不會係吧……
這是一談戀愛就退化成山頂洞人了???
靳夕屁顛屁顛地跟著許辛年到了高二14班,然後光明正大在他旁邊坐好,腳規規矩矩擱上板凳橫杠,雙手擺在膝蓋上,笑得如一朵盛放的野玫瑰。
“許老師,開始吧。”
兩人相對而坐,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許辛年彎下腰,動作僵硬地幫她把亂七八糟的鞋帶理好,然後一邊做一邊說:“你這樣……繞過來……再那樣……繞過去……”
靳夕也彎下腰撐著下巴看他,睫毛顫了顫,拖著調子:“許老師,我們這樣像不像拜堂啊~夫妻對拜。”
許辛年:“……”
少年手一抖,剛剛係好的蝴蝶結被抽散了。
靳夕伸出手覆蓋在了許辛年的手背上:“許老師,說好手把手呢……”
興許是剛跑完步,少年的手微微發燙,就這樣灼著她的手心。
心髒聲“咚咚咚——”緊密如擂鼓,一時不知是誰的心跳失了控。
許辛年怔愣片刻,快速收回了手,臉色陰霾:
“你再這樣……我不教了……”
真是的,怎麽一言不合就拉手手,女孩子要不要這麽……不矜持!
靳夕撇撇嘴,怎麽又生氣了,美人脾氣好大……
但她也知道許辛年這樣的性冷淡就該慢慢磨著,稍微激進一點萬一把美人嚇跑怎麽辦……
總之,許辛年就像一頭她心儀的獵物,她設好陷阱,引誘著他一步步往裏麵跳,這個過程,顯然是更有趣的。
靳夕回到13班時,走路都是一顛一顛的,邁著魔鬼的步伐,隱約還有恰恰的調子。
她抬著腳在嚴末麵前晃了晃,無比驕傲地揚著下巴:
“怎麽樣,我家美人係的,好看吧!”
靳夕的帆布鞋上鞋帶被理得賊順,兩個蝴蝶結乖巧而俏皮。
嚴末艱難點點頭,絲毫不懷疑他若是說出不好看三個字會被靳夕就地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