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封閉記憶的藥物
隻不過現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將她的身體調理好,等到她的身體康複的時候,他再著手調查這件事情。
而南婷卻難過得落淚,咬唇道:“真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遇到這麽多的事情,又是出車禍,又是被陷害,怎麽會這樣?難怪……她瘦成這樣,難成……她會問我你是誰?還說不認識我。”
看她難過的樣子,蕭銘楊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將眼睛看向別處,心裏依然焦急著。
再次醒來,正好是中午,窗外陽光明媚異常。
林雨晴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個穿著玫紅色裙子的女子,她正拿著小刀削著一個梨子,不時朝她這邊看來。
見她醒了,她忙放下手中的小刀,欣喜地湊上前:“雨晴,你終於醒了。”
說著,她將她扶了起來,再細心地在她身後墊了個靠墊。
“你是?”林雨晴不由得出聲問道,聲音嘶啞。
話落,她將一杯溫開水遞給她:“先把這杯水喝了,醫生說你需要補充水份,喝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聽言,林雨晴低頭看了那杯水一眼,便伸手接過,湊到唇邊,她便疑惑地抿了幾口。
果然喉嚨濕潤了不少,這次她開口了沒有剛才那麽嘶啞了:“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剛說完,那人便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柔聲道:“傻丫頭,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好姐妹,南婷。”
“南婷?”
南婷點點頭:“對,你之前出了車禍,所以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車禍?”
“是啊,你大腦受到了撞擊,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好不好?雨晴……”
雖然她不認識她,可是她的話聽起來誠意滿滿,臉上也是憂心忡忡,並不像是欺騙她的那麽一回事。
她是她的姐姐?而她叫雨晴?
南婷望著沉默低頭思考的她,心裏一陣陣難受。蕭銘楊說她每天醒來都會忘記之前所有的事情,不會有一天例外。
一想到這裏她就特別難受,失去以前的記憶也就算。
至少她擁有現在,隻要她過得幸福,以後她還是可以擁有很多快樂的記憶。
可是她現在就連擁有記憶的權力也被剝奪了,她的記憶永遠隻能停留一日。
為什麽?
為什麽老天要這樣折磨她呢?她明明沒有做什麽錯事……難道好人都是沒有好報的嗎?
想到這裏,她的眼眶不禁泛紅,不知不覺眼淚就落了下來,吧噠一聲落在手背上。
林雨晴見狀,頓時慌了神,上前抬手拭她臉上的淚水,急道:“姐姐,你別哭,我答應你就是了。”
她剛才叫她姐姐?
南婷聽了更加難過,好像她真的是她的親生妹妹一樣。她伸手將她緊緊地抱住,埋首在她的肩膀上,難過地哭泣起來。
“都是姐姐對不起你……姐姐沒有守在你身邊,讓你出了車禍,對不起……”
就算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可是現下這種情況,南婷真的很怪自己。如果她當初沒有離開的話,使勁地撮和她和衛楓,或許她就不會受傷這麽深了,更不會搞成這個樣子。
衛楓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南婷抱著林雨晴哭得正傷心。
“怎麽了?”他心裏一急就走進去問道。
聽到聲音,南婷一頓,之後便將雨晴輕輕地推開來,然後拭去臉上的淚珠。
“沒什麽,隻是看她醒來有些激動。”
看到雨晴,明顯氣色沒有昨天那麽蒼白了,但還是不好,他擔憂地問:“醫生怎麽說?”
“雨晴沒有什麽事,隻需要多補身子就好。”
說著,南婷將自己剛削好的梨子遞給她:“來,姐姐給你削的梨子,吃了可以潤喉的。”
“謝謝。”林雨晴還是禮貌地說了一聲,然後接過梨子咬了一小口。
之後又怯怯地看向衛楓,扯了扯南婷的袖子,輕聲問道:“姐姐,他是誰啊?”
聽言,南婷一頓,剛想說話卻見衛楓緊張地看著她,似乎還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心中一疼,但還是開口道:“你連他了不認識了?他是你學長啊。”
“學長?”
“嗯,你的高中學長,聽說你出車禍,特意過來看你的。”
林雨晴點了點頭,朝衛楓遞去感激的眼神:“謝謝你來看我。”
衛楓有些怔忡,沒有想到昨天的她和今天的她差別這麽大,而且還真的是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難道……
一想到某個可能,他的臉色一變,不由得眯起眼睛。
“衛……衛學長,謝謝你能來看雨晴。”既然她現在是姐姐,就要做好這個角色。
聽言,衛楓看了她一眼,卻不說什麽。反而轉向雨晴,輕聲解釋:“既然你都不認識我了,那我想我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衛,叫衛楓。”
“你好。”林雨晴怯怯地說了一聲,然後便低頭吃她的梨子。
衛楓眼睛一黯,就算是失去記憶,也不想對他多看兩眼麽?
不行,他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她既然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那麽他就要重新把握機會。
這個,一定是上天可憐他深情不壽,愛了她這麽多年,苦等無果的機會。
這次他不會再放手。
想到這裏,他突然上前蹲到她麵前,輕聲道:“一會兒你吃完梨子,學長帶你出去走走,好麽?”
他的突如其來讓林雨晴嚇了一大跳,而且他就蹲在自己麵前,男性的氣息頓時覆蓋了她的四周,讓她感覺有些害怕。
可是一聽到出去玩,看外麵陽光明媚的樣子,她就有點躍躍欲試。
但是……林雨晴看向南婷,眼神憂憂,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南婷看衛楓期待的模樣,好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痛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是那畢竟是他愛了那麽多年的人。而他們相識,和他們認識的時間了差不多,所以也論不了先來後到。
再說她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
愛情裏不講究先來後到,隻講究愛不愛,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