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上善若水
其實按理來說,吳叔是司徒仁傑的司機,和司徒樂樂的關係又這麽近,喬飛宇應該給他一個麵子,但是鬼劍剛剛是維護自己的麵子,所以他不能不有所表示!
吳叔聽到他這句話,眉頭輕輕一挑,哈哈大笑起來:“年輕人,你說的不錯,如果連自己的手都管不住,更容易招惹麻煩。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動過手,誰知道這次遇到同道中人,一時技癢,想要試試你們的本事,誰知道反而落得麵子,怎麽說呢?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是這麽說的吧?”
司徒樂樂有些驚訝的說道:“吳叔,你也是先天武者?”
這個詞語還是她從喬飛宇他們這裏聽到的,隻不過她沒有想到吳叔這麽一個跟隨自己父親十幾年的人,竟然也是先天武者!
吳叔打哈哈道:“當年稀裏糊塗就成為先天武者,結果得罪了仇家,如果不是你父親幫了我一把,隻怕我已經投胎轉世十多年,原本以為自己的秘密不會被人發現,卻不料這個小兄弟眼力如此厲害,一下子就把我看穿了!”
喬飛宇禁不住笑了起來:“吳叔,那你就真的錯怪我了,我沒有看透你,隻是覺得你有些與眾不同罷了!”
“這已經相當不錯!”吳叔半眯著眼睛,緩緩地說道,“當你懷疑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對方身上有多少秘密,都會被你挖掘出來,這些年我也見過形形色色的無數人,但是能夠察覺到我不對勁的人,隻有你一個!”
“吳叔過獎了!”喬飛宇十分謙虛地說道。
吳叔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一直都是實話實說,從來不說虛的,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敢欺負樂樂,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喬飛宇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吳叔放心好了,我從來不會欺負其他人!”
“那就好!”吳叔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這一路就是在這種尷尬的談話當中過去了。
司徒仁傑住的地方十分簡單,連梅旭升的那棟別墅都不如,就是一棟簡單的二層小樓,而且頗有些年代,房簷到處都是綠色的青苔,連大門的油漆都已經掉落一大半,如果不是門口有兩名保安,恐怕真的會把這裏當成是鬼屋。
喬飛宇看了看這個大門,又看了看這個院子圍牆,然後伸出右手,往司徒樂樂的臉龐上麵狠狠扭了好幾下,疼的對方哎呦慘叫起來:“喬飛宇,你這是做什麽?”
“喬飛宇,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能欺負樂樂!”吳叔臉色一沉,十分不爽的叫道。
喬飛宇抬起右手,拍了拍額頭,道:“是人,不是鬼!”
“你說什麽呢?”司徒樂樂用右手揉了揉自己被他捏過的地方,很好奇的問道。
“我心裏有些懷疑,這裏真的是大名鼎鼎的司徒仁傑市委書記住的地方?我怎麽感覺到那些鬼片都是在這裏拍攝的?”喬飛宇歪著頭,看著司徒樂樂,一字一頓道,“女鬼不都是用這種辦法勾~引男人上門的嗎?”
“這裏是我父親的一座老宅子!”司徒樂樂幾乎都要暈過去了。
不過她看了看這個院子,還真的和鬼屋沒有什麽區別,隻能解釋道:“我父親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便搬到這裏調養身體,過兩天還會搬回去!”
“我就說嘛!”喬飛宇忍不住笑了起來,“就算想要表現的清廉公正,也不用這麽誇張吧?這個樣子,看著反而更假了。”
吳叔一邊把車子開進去,一邊扭過頭,瞪了他一眼,道:“我警告你,以後不能對樂樂動手動腳,而且不能質疑仁傑,他是好人,也是一個好官!”
“是不是好人,是不是好官,不是你說了算吧?”喬飛宇故意抬杠道,“最起碼也要讓我調查調查他收了多少黑錢,包~養多少小蜜,手裏麵有幾套房子……”
“哈哈……”
他這句話還未說完,房間裏麵便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喬飛宇?說的不錯,想要評價我是不是一個好官,不能聽別人亂說,要自己親自調查調查,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吳叔把車子停在院子的一個角落,他們下了車子,進到別墅,便看到一名將近六十歲的老者正站在桌子前麵,右手拿著一根毛筆,正在練字,旁邊卻站著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大和尚,肥肥胖胖的身材,怎麽看都像是魯智深。
這名老者穿著一身廉價寬鬆的休閑裝,頭發雪白,身材微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絲毫的架子都沒有。
可是誰能夠想到他才是南湖市真正的一把手呢?
吳叔一臉恭敬地說道:“仁傑,我把他們接回來了!”
“嗯,不錯,老吳,你看看我這幾個字寫的如何?”司徒仁傑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朝著他說道。
吳叔卻是搖頭道:“仁傑,我已經說了,我是一個粗人,能夠認得幾個字已經很不錯,哪兒知道你寫的字好不好呢?如果我說好,那不是睜眼說瞎話 ?如果說不好,那 豈不是打擊你的積極性?所以這個問題,你還是問其他人好了!”
“你啊,還是那麽耿直!”司徒仁傑笑著搖了搖頭。
他也沒有強求,而是把目光落到喬飛宇的身上,道:“喬飛宇?聽說你的雕刻,繪畫和書法都是相當的不錯,連梅旭升都誇獎你是南湖市年輕人裏麵的佼佼者,那你幫我看看,我這幾個字寫的如何?說好了,沒有獎勵,說不好,也沒有懲罰!”
喬飛宇沒有想到第一次和司徒仁傑見麵,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對方身上真的一點氣勢都沒有,就仿佛是一個其貌不揚,甚至到了風燭殘年的老人,而梅旭升則完全不同,雖然對方也已經五十多歲,但是他渾身卻透著一股鬥誌,猶如冉冉而升的太陽,並且梅旭升的氣場還是特別的強烈。
他輕輕點了點頭,走到司徒仁傑的麵前,朝著他麵前的幾個字看過去。
上善若水!
他眉頭微微一挑,抬起頭,看著司徒仁傑,道:“司徒書記,你真的已經達到上善若水這個境界了嗎?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要難上幾十倍,甚至幾百倍!”
司徒仁傑輕笑起來:“哦?我是讓你看這四個字如何,你為什麽非要說意思呢?”
“字由心生,同樣的字由不同的人寫出來,意思自然不同!”喬飛宇緩緩的說道。
司徒仁傑那雙眼睛陡然一亮,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道:“有意思,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卻能夠說出這麽一番話,讓我對你真的刮目相看。畢竟像我活了將近六十年,才逐漸品味出這句話,你才二十來歲啊,正處於一個人最燦爛的年齡!”
喬飛宇對於他這番話不予評價。
畢竟他連續讀檔一百萬次,也就是過了兩千多年,心境的磨煉自然超出平常人許多,這也就是他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也可以做到放~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