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惡魔在人間
第406章 惡魔在人間
白清韻挑眉問:
「你為什麼會認為那股生之氣對你們有用?又是為什麼認為這個小秘境裡面有你所說的那種生之氣?」
女喪屍僵著脖子抬起頭。
「因為我就是靠那股氣息才慢慢恢復意識的……」
女喪屍再次抬頭時,蕭瑾瞳孔不自覺放大。
「童歡?末世前,已經懸在龍國通緝榜上十年了。
在就讀大三21歲時,事先在陽絆山踩點,然後秘密誘騙你們系教授一起去露營。
在走到半山坡時被你利用地勢用滾石砸暈他,在他暈過去之後把他推下潭水中……於兩天後在水庫被垂釣者發現。」
蕭瑾越說女喪屍殺氣越重,最後半躍踏牆朝他撲撓了過去。
白清韻和蕭瑾各往一邊避過,再默契地出腳踹了出去……
在半空中逼無可避女喪屍生生挨了兩腳,落地后發出一聲人類發不出的嘶吼聲,手指一抖,原本半指長的灰白色指甲一下子竄到近十厘米,對著蕭瑾再次撲了過去。
蕭瑾邊退開邊逼問:
「聽你們系的同學說,那個教授無條件資助你讀大學,你為什麼要殺死他?
命案發生后,據調查,在殺死那名教授之前,你每個星期放假都會在他們家度過,不僅跟你們系教授關係好,連跟他太太的感情也很好。
同個小區的人多次見你們同進同出的……警察最開始也調查過你,完全沒有查到任何做案動機。
要不是你兩個月後徹底消失在大家視線里,根本沒有人想到是你殺了你們系教授的。」
「啊……噗噗……噗噗噗……」
女喪屍抱頭髮出陣陣奇怪的嘶吼聲,撲哧撲哧大喘了好久之後,才一字一句陳述:
「他配得上用教授這兩個字嗎?他明明是禽獸!不止是他,他們夫妻都是禽獸!」
蕭瑾見她情緒穩定了不少,開始引導她自己揭開謎底。
「禽獸?為什麼這樣形容兩個對你有恩的人?」
「有恩嗎?原本是有的,不放線他們怎麼釣得到魚。」
「如果你願意說,我們會是很好的聆聽者。」
白清韻一雙桃花眼真摯地看著她,說話時盡量讓語氣柔和些,又從空間里裝了一竹節的靈泉水,試探著遞給她。
女喪屍疑惑地看了看,歪頭想了一下,半遲疑地接過去喝了。
一竹節靈泉水下肚,她有點卡殼的思維開始流暢起來。
「那禽獸夫妻都不是好人……」
只是簡單的回憶,都讓女喪屍喘不過氣,她按著脖子,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來自偏遠的山區,他利用資助我,接近孤身在別的城市上大學的我,稍微熟悉后就再三邀請我去他家給周末。
我本來不想去的,可他竟然讓他妻子聯繫我,再三說服我,最後還親自上我們學校來接我。」
白清韻注意到,女喪屍的瞳孔已經縮到針眼般大小,蕭瑾顯然也注意到這個,兩人不由無聲對視一眼。
他們不僅驚訝一個風評很好的教授在她口中是個禽獸,更驚訝她不僅跟普通人類一樣呼吸,思維沒有障礙,連成為喪屍之前的人類記憶都還保留著!
到底是因為有特殊的機遇才進化成這樣?
還是所有喪屍都有可能進化成這樣,慢慢趨向人類化……?!
這個假想,明顯比第一個消息讓他們更為震驚。
女喪屍越說越順,也越發激動,青白的臉頰彷彿都染上血色。
「那兩個禽獸把我帶回家……就是為了侵犯我,我不同意,他們就合力把我捆綁起來……強,暴了我!
……我……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女孩子啊……」
女喪屍蹲下,慢慢挪移到牆角,抱著自己嘶吼。
蕭瑾拳頭握得青筋凸起,而白清韻則是沉默,他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剛剛成年女孩子遭遇這種事有多麼崩潰。
光是一份回憶,就足以擊垮她。
「……我想報警,他們威脅我,說只要我報警,就讓我們一家在老家沒有立足之地……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能做到。
回學校后,我打電話給我媽媽……我媽媽全程在誇獎那兩個禽獸,說他們在我們老家那邊很有關係,說他們解決了我弟弟妹妹的讀書問題,讓她沒了後顧之憂。
最終,直到電話掛了,我也沒能把我被強,暴這事說出口。
……我媽媽一個人養大我們姐弟四個,我向來是她的驕傲,是弟弟妹妹的榜樣,我怕說出來我們家就毀了。」
……這世上……有好人有壞人,還有些習慣裝成壞人的好人,但最可怕的是那種披著人皮的魔鬼,他們往往讓人防不勝防!
「我繼續上學,我以為我不跟他們回家就好,可後來……那禽獸的宿舍,廁所……都能成為他強暴我的地點。
就這樣慢慢的,我患上了抑鬱症,在大三時藉機向學校辦理休學,回到家,我媽媽氣得甩了我兩巴掌。
那是她第一次甩我巴掌,她向來都說,打人不打臉的……我想向她解釋,我想把我這些年受的屈辱告訴她……可我不敢!
我害怕看到她失望心痛的眼神,我害怕她不敢為我出頭……也害怕她去為我拚命。
我們只有媽媽,如果媽媽沒有了,那我們姐弟就成為孤兒了……
我妥協!我積極配合治療!重新回到了學校。
知道陽絆山我去踩了幾次點嗎?」
原本有些頹廢的女喪屍僵硬地抬起頭,笑容凄涼又瘋狂,讓原本就僵硬的面部肌肉呈現出一種詭異感。
「我前前後後去了不少十次,然後才約那兩個禽獸。
可惜,那個女禽獸臨時有點事,沒去成。」
女喪屍僵硬的臉上硬是扯出一抹譏笑,嘲諷地說:
「……不知道兇手是誰?真是可笑!她是不敢說吧!怕說出來暴露了自己做下的那些事。
怕世人知道他們夫妻醜陋的面孔,怕他們的名聲毀於一旦吧。」
蕭瑾皺眉問:
「我不明白,他妻子為什麼做這種事……協助自己的丈夫去強,暴別人?!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妻子也是大學教授,還是美術系的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