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第371章
「啥時候給你的信?」李嵐問道。
「我一上岸衛國公府一個護衛拿給我,說是用信鴿寄回來的。」張曉瑛說道,一邊在包里拿出了那個信封,取出了那張無字信。
「咋沒內容呢?」李嵐問道。
張曉琿點然一盞油燈。
「靠近火苗,看看能不能顯示出來,小心別燒了。」他提醒妹妹。
張曉瑛把信靠近火苗,信紙上果然出現了字跡。
安平:
見字如面。
畫像與防彈衣均已送至,勿念。
念卿,甚念,深念。
擁卿入懷一瞬,便如擁住世間。
祝安
五哥
紙條也不大,就寥寥幾個字,張德源跟李嵐看到后一句,都抬頭看向張曉瑛。
「不是,你們咋都看我的信呢?」張曉瑛這才反應過來,把信紙疊起來。
「想看看古人怎麼寫情書。」
張曉琿笑道。
張德源跟李嵐沒說話,只是看著閨女。
閨女年紀還小,這怎麼還抱上了?
「那個……哥哥也在,就是看他對我這麼好,想著往後不知道啥時候再見面,他上馬之前我跑過去抱一抱他。」張曉瑛說道。
「你就沒攔著?」李嵐問兒子。
「我當時也很感動,沒想攔。」張曉琿微笑著道。
張德源跟李嵐都鬆了口氣。
既然兒子在場,可見兩個孩子的擁抱是發乎情止乎禮的。
「那行了,說說你們出門一趟的感想吧,我聽說衛靖打了兩場勝仗,第二仗大乾軍隊還無一傷亡,小琿你在場嗎?。」張德源問道。
「在,我指揮發炮。」張曉琿說道。
「我聽明昊說,兵器工坊現在主要就是生產火炮炮彈蒸汽機跟螺旋槳,還召集了許多能工巧匠,這些人都簽了嚴苛的保密文書。」張德源說道。
「主要就是火炮跟炮彈和炸藥配方要簽吧!迫擊炮跟炮彈也不是那麼容易生產,對材料有要求的。」張曉琿說道。
「火藥配方最好也保密。」張曉瑛說道。
「火藥配方民間應該已經流傳開了,不然哪來那麼多鞭炮,我現在用的是黃火藥,穩定性更好威力更大,配方是保密的,等棉花大量種植,就可以生產無煙火藥了,現在使用的黃火藥對槍炮的性能還是有一定的限制。」張曉琿說道。
「不能找別的材料替代嗎?咱家種在西院的棉花也沒多少,整個大乾大概也不到十噸。」張曉瑛說道。
「不行,不然戰爭年代就不會把棉花列為戰備物資了。」張曉琿答道。
「這就不錯了,咱們沒必要急進,安全第一,貝貝你的藥效果怎麼樣?」張德源問道。
「比想象中的好。」張曉瑛說道。
「那就先這麼著吧,把最緊急的解決了,你好好歇歇,別忙了。」張德源說道。
「好,我有空要好好逛逛京城,回來那麼久還沒逛過呢!」張曉瑛說道。
「差點忘了,皇上傳你明天進宮,要封你當郡主。」張曉琿說道。
「啊?」張曉瑛驚訝道。
張德源夫妻倆也很意外。
「我幫你辭了,說封賞太重,但是皇上不同意。」張曉琿說道。
「算了,縣主郡主也差不多,他總不能封你當公主,你明天進宮就好好謝恩。」張德源說道。
第二天張曉瑛剛吃完早飯,宮裡宣旨的公公就到了,但是這個時辰她爹跟她哥都上班去了,只有李嵐陳靈秀跟護衛們陪著張曉瑛接旨,跟封縣主時熱鬧的景象天差地別。
下午的時候她踩著點進宮謝恩,特意穿上了皇后賞她的宮裝以示隆重。
「安平謝陛下。」她對著皇帝行禮說道。
「嗯,你辛苦了,這些日子好好歇歇罷,皇後娘娘也想見見你,譴了人傳你過去。」皇帝說道。
「好的,安平告辭。」就這樣張曉瑛成了郡主,低調得沒幾個人知道。
但是皇帝又喊住了她。
「你歇好了,進宮來跟朕說說那修成滑桿的路是何種樣式,真的可拉著好幾個車廂?」
啊?
張曉瑛眼前一亮。
「陛下,安平現在便可跟您說說,若是技術成熟,別說是幾個車廂了,便是幾十個車廂也是拉得的。」張曉瑛說道,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皇帝。
其實最長的火車是六百八十二個車廂長達七千多米,但是肯定不能跟皇帝這麼說的。
「幾十個車廂,都裝的何物?」皇帝問道。
「這般長的一般裝的都是礦石,煤塊鐵礦石此類貨物。」張曉瑛說道。
「既如此,衛國公府跟你家不是在修路採煤嘛!不若你們先修一條出來朕看看。」皇帝說道。
這……
張曉瑛原本想的是先修一條到運河碼頭,畢竟路基平坦,不用開山搭橋,這一下子就接到了這麼艱巨的任務,到門頭溝全是山,還是石山,那一片可不好弄呢!
「如何?」皇帝問道。
「好!」張曉瑛一發狠應下,修了鐵路運煤本來就可以大大降低成本,反正早晚都要修,還不如現在一步到位。
「安平回去即尋國公爺商量一下。」張曉瑛說道。
「國公爺如今不在京城,你得找國公夫人。」皇帝說道。
「明白,多謝陛下,安平告辭了。」張曉瑛行禮辭別。
「去吧。」皇帝說道。
果然是老天派來助我大乾的,竟有能拉幾十個車廂的滑桿路,別說幾十了,便是十幾個也很好。
皇帝看著張曉瑛的背影,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張曉瑛跟著皇後宮里的小太監到了她的宮殿,一進前廳眼前不由一亮,窗明几淨垂簾半遮,屋裡顯得通透又大氣。
「安平拜見皇後娘娘。」張曉瑛給皇後行禮,這才看到皇後身邊坐了好些人,衛國公夫人也在,另有兩位夫人她並不認識。
「安平快起,恭喜安平今日榮升郡主。」皇后微笑道。
「謝娘娘。」張曉瑛說道,又轉身對衛國公夫人行禮:「夫人。」
不知道為啥,她現在面對衛國公夫人心裡竟然有些微的不自在。
「安平快別多禮,你看又瘦了好些了,吃了不少苦罷!我聽聞那黔滇一帶除了舟船只能靠雙腳行路,在黔中府到大營更是翻山越嶺的,我每每想到你小小年紀身子又瘦弱如何走得這般遠路,憂心得都入睡不得。」衛國公夫人說道。
她倒也沒有瞎說,雖然也有心疼張曉瑛的意思在,但更多的是擔心張曉瑛走不到營地救不了她兒子。
張曉瑛想到那些天都是趴在人家兒子背上呼呼大睡,不由小臉一熱,紅了。
「路上倒沒吃很多苦,只是吃食不大習慣。」她說道。
無論如何都不能跟衛國公夫人說是衛靖背的自己趕路!她老媽當年是怎麼生她哥的氣她還記得清清楚楚,衛國公夫人不可能比她老媽還大度。
「靖兒沒給你開小灶嗎?等他回來看我怎麼罰他!」衛國公夫人說道。
呃……這……
難道是她判斷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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