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酸爽的味道
第377章 酸爽的味道
也就她跟著她爸去了通貿村,耳朵才清凈不少。
當時她要是繼續在家裡待著,心裡的火越積越大,什麼時候忍不住了跟她媽吵個天翻地覆那是一點不奇怪,嗯,雖然這種可能性比較小。
不過吵歸吵,都不是記仇的人,第二天寶琳叫吃飯,然後她媽乖乖吃了,期間,在飯桌上,一個問些無關緊要的話,另一個答了,也就沒事了,接下來,就跟和好如初差不多。
可能第二天想起來還會有點彆扭,最遲到第三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寶琳很少跟她爸媽吵架的,不,主要是她媽,以前經常在家的時候,一年,也就差不多四五次吧,頻率不是很高。
她跟她爸是吵不起來的,能說通的就講道理,說不通的就只能把她媽搬出來評理了,吵是不會吵,她也想象不出來她跟她爸吵架會是什麼樣子的。
現在她去江寧縣讀書了,住校了,上學的時候,一個月回來一次,吵的時間更是少了,好像從去年四月份開始,到今年三月份,她都沒跟她媽吵過,已經快到一年了,難得。
主要是她在學校,平時不放寒暑假的時候,那些小假期讓她在家待的時間最多也就十天,這十天,她媽就算是嘮叨,她也能忍。
平時她要出去撿柴火,挖野菜,她媽要去上工,待在一起的時間本就比較少,再刨去她睡覺的十個小時,待在一起的時間,那真是屈指可數。
就這,她要是不想聽,大可以直接出去,自己搬個小板凳坐到陰涼地方去,她媽很少追上來說教的。
現在她的假期還剩兩天,這兩天,她還能抵得住,到了學校,就好了。
等下次放假,許久未見,她會非常想念她爸媽的,有什麼事,忍耐度直線飆升,吵不起來的。
畢竟她爸媽也是許久未見她了,同樣很是想念,然後,不滿意的嘮叨聲,在前兩天,基本上是聽不見,後面的那一天,就隨緣吧!
反正她是發現了,隨著她的年齡越大,她媽對她的要求也是越高,以前小的時候,都是管好吃喝,就隨她去的,自從到了初中,就被認為是大人了,要求也是與日俱增,唉,好愁啊!
「行了,你給我放開,這衣服都穿多久了,都有點餿味了,再加上你剛剛流出來的汗臭味,你自己聞聞看自己現在是香還是臭。」蘇紅英捏著鼻子,直接從寶琳手裡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
這味道實在是難聞,既然事情問清楚了,這閨女就可以滾去洗澡了,太臭了,熏鼻子。
可能是之前還好好躺在床上,空氣中的味道非常正常,等這父女倆一回來,整個屋子的味道都有些不好了,反正,她聞著是這樣的。
好吧,等她走到了王建黨身邊,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沒有最臭,只有更臭。
其實也還好,作為逃過荒的人,她曾經可是把爛泥抹在身上,接連一個多月沒洗澡的人,她那時候,除了餓,好像是沒有其他的感覺了,嗯,也可能是熏習慣了。
之前在虎頭坳那地方,味道也是迷之酸爽,可現在已經回來了,在家住了兩個月了,這嗅覺什麼的,也恢復正常了,所以現在聞著才覺得非常不對勁。
當然,她這樣說,更多的是想借言語埋汰埋汰這父女倆,發泄發泄自己心中殘餘的不滿。
「我覺得還好啊,不算很臭,你聞聞我爸,就知道什麼叫臭了。」寶琳聳動鼻頭在自己的左右肩膀部位聞了聞,然後,露出來的表情就很囧了。
她之前可能是聞習慣了,沒有她媽的提醒,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身上的味道,果然,習慣成自然啊!
昨天她還是洗了個澡的,不過衣服沒換,味道自然也就跟著了。
原本以為只第二天就走,既然這樣,帶什麼衣服啊,結果,多住了一晚,完全打破了之前的計劃。
她爸身上那味道比她酸爽多了,餿味,汗臭味,還有魚腥味,這些交雜在一起,嘖嘖嘖,她都不樂意挨他太近了,不過,他本人顯然很是習慣。
「行了,別在這跟我貧了,還不去洗澡。」蘇紅英抬手在寶琳的雜毛腦袋上,輕拍了一下,把人趕去洗澡了。
「唉,我馬上去。」說完,寶琳就放下背後的背簍,隨手一扔,走了,去廚房了,燒水洗澡。
背簍里沒什麼東西,兩個空竹筒,還有一大袋的蝦皮,都是能摔耐造的東西,隨手扔下,一點問題都沒有。
「唉,你這手是用來幹嘛的」就在蘇紅英想說教一番的時候,寶琳已經一溜煙跑出了堂屋門了,她也就把話咽了下去了。
這人都跑了,說給誰聽吶!
「媳婦,那個我去洗個澡,我就不用燒水了,我身體好,受的住的,現在這天也熱了,冷水澡也是很舒服的。」說完,王建黨抬腳就走。
可是還沒走幾步,就被蘇紅英一把拉住了:「這話還沒交代清楚,你想要去哪啊?」
「還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夏天我不管你,那水隨便晒晒就可以了,你要洗涼水澡我不管,可現在你自己掰著手指頭數數,是夏天嗎?」
「就為這個,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你自己想想,身體是你自己的,現在還算年輕的時候不注意,等老了,後悔就晚了,我可不想你一上年紀,就病怏怏的,到時候還不是要我來操勞。」
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蘇紅英才覺得心裡燃起的熊熊烈火稍微小了一點。
一家子,個個都不是省心的,煩死了,有時候真想撂挑子不幹,可又忍不住,一看到那些個氣人的場景,就感覺那嘴自己會不由自主的開合,那話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就全都放出去了。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待著。」王建黨也知道這時候的蘇紅英很是不好惹,那自是能有多憨厚,就表現的有多憨厚,以期能讓媳婦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