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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時尚博主,秦情之前也沒有少遭他們DISS過,反正時尚災難,地攤之花這類評價常扔在她的身上,一切似乎都是因為當初自己在領獎台上穿國內廉價服的原因,她在時尚圈的評價不高,不過還好,秦情的內心夠強大,這種冷嘲在她心底留不下一比陰影。
秦情想了想,對楊真真說:“買奢侈品的錢拿來給時尚博主,說不定你的時尚風評就變了呢?”
“我才不,憑什麽我要花錢孝敬他們啊,老娘買衣服還得個實物,花錢買他們的稱讚,不值得。”楊真真嘟起嘴,一副看不起那些吸血鬼的樣子,這也是她這種天之驕女特有的底氣吧,外人再怎麽批評她詆毀她,她依舊可以靠家裏的背景人脈得到她想要的。
而且她混圈子也不是要成為什麽天皇巨星拿到什麽成就,她隻是貪玩混日子而已,她喜歡被很多帥哥圍繞的日子,所以外界評價她並不在意。
秦情笑笑,拉過身邊的楊冰靜,對楊真真說:“這是我們公司的同事,楊冰靜。”
“哦,我知道……煙沙飄渺錄的女主角嘛,我還看了幾眼,演得……”楊真真的表情看來有些嘲笑,但眼珠轉了轉,大概是不好當著秦情的麵說,便笑嘻嘻地說:“還不錯嘛。”
“謝謝。”楊冰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楊真真大概沒想著還能見著圈子裏有這麽純真簡單的女孩,瞪大了眼睛多看了她幾眼,就沒興趣地收回目光,對秦情說:“走吧,帶你朋友來我們那兒玩吧,那裏有好多我的朋友。”
秦情問楊冰靜:“你想去嗎?我朋友比較鬧,我怕你接受不了,如果你不想去可以去找白姐,剛才我看見她站在溫總旁邊。”白姐是楊冰靜的總經紀人,負責談楊冰靜工作業務規劃方向,日常瑣事她不管由助理負責,旗下有幾個明星,楊冰靜則是她大力培養的新人,就像秦情之於常姐一樣,手裏麵有台麵上正當紅的大腕,也有潛力值得挖掘的新人。
楊冰靜咬咬唇,停了一下說:“好啊。”她大概也不擅長跟陌生人應酬,聽了這話便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向兩人告辭去找自己經紀人了,這種場合母親和助理是來不了的,能進入會場的人數有限,她隻有去找能給她安全感的經紀人。
楊真真帶秦情去了二樓一個非常大房間,裏麵可以容納幾十號人,美酒美食應有盡有,坐在裏麵的有像楊真真這樣的權貴子弟,也有不少小明星,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一見楊真真進來,叫哈哈笑說:“喲,真真,帶個大美女進來,也不怕你男朋友移情別戀啊?”
“我男朋友?誰啊,我這麽多男朋友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號。”楊真真一邊說一邊坐在了正中間一個長相帥氣的男生身邊,摟著他有腰用力地朝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如蛇般妖豔地貼上去,勾起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男生哈哈一笑,也摟住她的細腰在眾目睽睽下你儂我儂起來。頓時,房間裏響起一片尖叫口哨聲。
楊真真與男生親完,轉身就朝另一邊的男生抱去,媚眼如絲的挑起他的下巴,挑逗問:“你呢,是不是也是我的男朋友?”,然後兩人的嘴唇又親在了一起。
“嘿,我說雷晨,楊真真明明是你未婚妻,當著你的麵這樣子也行?”
人群處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聲音,聲音不大,旁人聽進耳裏似乎也沒有在意,秦情側眼,見是一個年輕男子坐在沙發上,身邊也是圍著一群女孩,看起來都是娛樂圈的小明星,男人微眯著眼拿著紅酒杯,淡淡地笑了笑:“你也說了,那是‘未婚’妻,婚都沒結,我哪裏有資格管她,再說這個婚約也是我們兩家父母自己一廂情願罷了,我們可沒這個意願。而且就算將來我們真的結婚了,那也是各玩各的,誰也不會幹涉誰。”
“到時候,夫妻興致起來一起玩也說不定對嗎?”坐在另一旁的男人笑得頗為邪惡,幾個男生各自意會地嘿嘿笑了,董晨撇嘴笑笑,抓起身邊的混血女孩放在大腿上對眾人說:“來,喝酒喝酒,你們這幫人就是廢話多。”眾人又是一陣飲酒笑鬧。
離開男生懷抱的楊真真給了“未婚夫”一個大白眼,拉過秦情的手坐在自己的身邊,踩著尖尖的高跟鞋站到茶幾上拿著k歌話筒說:“大家嗨起來,我們來跳舞。”不知道是誰聽話跑去放了HIgh歌,廂房裏頓時響起震天的音量,所有人都在強烈的音樂聲中扭動身體,跳起舞來,秦情雖然不喜歡吵鬧,但也不算懼怕吵鬧,畢竟前世裏年輕的胡妍雨是很喜歡並擅長處於這種場合的,便也跟著拉她楊真真跳起了舞,秦情有舞蹈基礎,身體纖細柔軟有節奏感,跳起舞來很是有吸引力,不知不覺的,很多男生圍在了她與楊真真的身邊。秦情看這勢頭,便對楊真真找了個借口,從包廂裏溜了出去。
端著一杯果汁酒,提著裙擺走到了一處人影稀少的陽台窗簾邊,沒料著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楚楚,剛才你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沒看著我在跟大客戶大明星應酬嗎?”女人的聲音很冷淡,淡得像站在自己對麵的不是朋友,而是陌生人甚至是敵人。
“你那叫應酬嗎?你那叫陪笑陪摸,你那樣子都快想脫光衣服扒到人家身上了。”
“那又怎樣,我就是要拿到好資源,不付出代價我能有女一號演嗎?”
“你……你為什麽要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男人似乎很是心痛。
“我當然不是以前那樣了,以前我演龍套丫環,現在我可以演女三女二了,當然是不同的,你以為你可以為了角色拋棄我跟男人睡,我就不能靠著自己往上爬嗎?你可以,我同樣可以。”女人聲音裏情緒有些起伏了,那是一種強壓在冰冷語氣下的痛恨,像是將自己心底最深處的傷痛親自揭開一般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