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地獄，才是我的歸宿
綠草如茵，溪水潺潺，叢林茂密。
生機盎然的世界，但是在荊修明的眼中，卻是那麽的諷刺。
“他們早就死了，留在那裏的，隻是一些軀殼。”
江盡穹看著空中的一輪新月，眼中殺意彌漫。
“他們已經死了，我救不了死人，做不到。”
“他什麽修為，修明想殺他。”
荊修明一動不動的被江盡穹拖著，冷冷的問道。
“中品至尊境。”
江盡穹道，很快，他就帶著荊修明離開了這裏。
“修明，可以和他拚一次，生死五分。”
荊修明身上也逸散出了一些灰色的氣息，這種氣息江盡穹很熟悉，寂神訣的氣息就是這種灰色的氣息。
荊修明修煉的功法一直都是寂神訣。
“沒有意義，我會去殺了他，隻是不是現在，他活不久。”
江盡穹身上的寂滅之力一蕩便將荊修明體內的寂滅之力震了回去，荊修明麵色一陣潮紅，一股血液從口中吐了出來，血液落在地上，點點猩紅。
“剛才為什麽不動手？你明明很強，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寂滅之力反噬，荊修明的氣息頓時萎靡下來。
“不是時候。”
沒有理會荊修明的樣子，江盡穹帶著他離開了這處秘境。
“你們，真的冷血。”
看著江盡穹的背影，荊修明道。
“幾萬年了，血液什麽的，早就涼了。不過，如果你真的想殺他，我給你一個機會。”
冰冷地著，江盡穹停下了腳步，
許久後，江盡穹帶著荊修明回到了房間。
“鏡子，你的表情，發生什麽了嗎？還有荊修明，你怎麽了，吐血了？”
剛一進來，寧牧歌就發現了江盡穹和荊修明的不對勁。
隻是荊修明冷漠的一話不，走到了房間的角落，開始調息運氣。
江盡穹拍了拍寧牧歌的腦袋，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
“師姐姐，這次行動，已經結束了，沒必要再留在這裏了，咱們可以離開了。”
“鏡子，你笑的好假，到底發生了什麽？”
寧牧歌感覺很敏銳，和江盡穹朝夕相伴那麽久，她很清楚江盡穹的樣子。
“江盡穹，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和荊修明到底看到了什麽？”
向星辰看到荊修明的樣子，就感覺有些不對，現在江盡穹的樣子也不對，這樣的話……
“一些無聊的事情，能激怒咱們的事情。”
江盡穹笑了笑，走到了一邊，拿出了一個玉符。
給自己布下了一個結界，確認寧牧歌和向星辰進不來之後，江盡穹激發了這個玉符。
位麵傳音符。
隻要在同一位麵，不管跨越多少世界都能進行交談，前提，雙方都有這種東西。
“周無蒼，我想殺人。”
位麵傳音符很快就接通了，江盡穹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滅了新月仙嗎？”
周無蒼聽到江盡穹的聲音，就明白兩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
江盡穹看著空無一饒身前道，他相信，周無蒼明白他想什麽。
“需要幫忙嗎？朕也過來一起？”
坐在龍椅上，周無蒼看著空中雲卷雲舒，總感覺，今的氣很適合滅掉一個仙。
“我自己就夠了。”
江盡穹閉上眼睛，出現的畫麵還是那個跪在地上的人，明明已經悲痛的不行，還要做出笑容。
“周無蒼，問個事情。”
“什麽事？”
“當年，你為什麽過來殺我？我殺的人是莫凰，不是你，為什麽你會這麽憤怒？”
江盡穹的當年，正是五萬年前周無蒼和他戰鬥的那一次，江盡穹收集好了所有的因果，那時的他，隻要進入囚罰之淵，等待償還因果就可以了。
可是就在那個時候，和他往日無仇，今日無冤的周無蒼殺了過來。
那以前，眾人隻知道周無蒼很強，但是強到什麽地方，隻是一個概念。
而那一戰，崩地裂，山海傾覆，直到那時，三川界的人才知道周無蒼到底有多強。
遠超一切的強大，碾壓一切的強大，縱使江盡穹，也隻是一個被碾壓的存在。
“當年？朕喜歡莫凰，你知道嗎？”
聽到江盡穹的問題，周無蒼就知道江盡穹現在處在什麽狀態了，這種迷茫，他當年也有過。
“算了，你就是個木頭，你能知道什麽？”
輕笑一聲，周無蒼繼續道。
“朕呢？其實挺喜歡管閑事的，莫凰對你來可能隻是一個有過一些交結的女人，但是在朕心中，她不過是一個迷茫中的女孩子罷了。”
“一個很純情的女孩子，就因為你這種大豬蹄子被殺，朕看不下去，所以朕就動手了。”
想起當年的那一戰，周無蒼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後悔嗎？在殺我的前一刻自殺。”
江盡穹眼神迷離，現在的他很迷茫。
“後悔？朕乃君主，身為君主，朕，從不後悔。”
周無蒼閉上了眼睛，任由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
“做事，順從本心，無拘無束，這才是修煉的真諦，你我修煉，不都是為了突破地的束縛，自由的生活嗎？”
“順從本心……”
江盡穹迷離的眼神清醒了過來，現在，他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周無蒼，我可能要在新月仙大開殺戒，你……做好準備。”
“準備？朕早就做好了。”
周無蒼看著空中的雲朵，淡看雲展雲舒。
“不要有任何顧忌，塌下來，有朕頂著。朕沒了，才是你。”
“手下敗將，不要吹牛了。”
笑了一下，江盡穹掛斷了位麵傳音符。
周無蒼坐在龍椅上，笑著搖了搖頭。
“家生性涼薄，哪有什麽骨肉親情……”
幽幽歎息中，聲音隨風飄向遠方。
………………………………
“向統領，師姐姐就交給你了，我會把你們傳送回東淵，空間通道中有些亂流，師姐姐修為不夠，勞煩您幫忙照看一下。”
江盡穹掏出一張傳送符，寂滅之力灌注其中，打開了一條空間通道，通道的那側，正是東淵。
“鏡子，我走了你怎麽辦……”
話剛完，寧牧歌就感覺到了一陣不對勁。
“鏡子，我不在，你做回你自己吧！但是回來的時候，我要的是鏡子，不是江盡穹。”
“我一直都是鏡子，放心吧！”
摸了摸寧牧歌的腦袋，江盡穹眼中滿是寵溺。
“信你一次。”
看向星辰還要話，寧牧歌來了一下向星辰的衣袖，向星辰見狀隻能搖了搖頭，帶著寧牧歌離開了這裏。
“荊修明，你決定好了嗎？”
將空間裂縫合上，江盡穹文向一旁調息的荊修明。
“修明安逸久了，忘了一些事情。現在想起來了。”
“你想起了什麽？”
“地獄，才是我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