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覺得周圍一下就空了。
薄修沉將兩碗粥放到桌上。
粥是用保溫盒裝著的,盒子外麵沒有ogo,梁千歌不知道他這是從哪兒弄來的,她在西西萊小鎮住了幾個月,還不知道這裏有賣中餐的,更別說是粥。
薄修沉將粥碗拿出來,又走到吧台那邊,將梁千歌平時用的自己的碗筷衝洗了一下,擦幹拿過來,把粥騰過去。
梁千歌冷豔高貴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電視新聞裏,播放著當地新聞。
薄修沉將清粥用勺子攪拌了一下,遞給梁千歌。
梁千歌先是沒有動,沉默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接過去。
她嚐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讓她挑了挑眉。
這粥是薄修沉熬的,她嚐到淺淺的糊味了。
又喝了一口,她攪弄著粥底問:“你還沒說,你怎麽有我房間的房卡。”
“你覺得呢”薄修沉坐到沙發的另一邊,把另一碗粥拿出來,用勺子舀著吃。
吃到嘴裏,他稍微蹙了下眉,抬頭又看向梁千歌。
梁千歌假裝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又喝了一口粥。
薄修沉說:“別吃了,叫點餐吧。”說著,伸手要把她的碗拿過來。
梁千歌卻後退一下,躲開他的手,故意說:“在哪兒買的,我自己付錢行了吧,小氣鬼。”
薄修沉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聲,然後重新端起自己手邊的碗,繼續喝下去。
喝完粥之後,梁千歌起身去床頭櫃那邊,拔掉充了半小時電的手機,點開了洪導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那邊洪導很快接起,梁千歌劈頭蓋臉就不客氣的問:“為什麽把我房間的房卡給薄修沉”
洪導愣了一下:“什麽房卡哦,你房間的房卡你房間的房卡薄總不是本來就有嗎”
“他哪兒”
梁千歌話說一半,突然想起什麽來。
她剛來西西萊小鎮拍戲時,薄修沉來看過她一次,在這兒住了幾天,當時她特地從前台那裏多申請了一張房卡給他,讓他下次來的時候可以直接進來。
梁千歌:“”
洪導問:“怎麽了嗎對了,你病好點沒有,昨晚薄總過來,說你發燒了,把我們嚇了一跳,現在退燒沒有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梁千歌含糊的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掛掉電話後,她又把手機放過去充電,然後自認理虧,磨磨蹭蹭的走過來,對薄修沉伸出手:“你把房卡給我,退房的時候得還。”
薄修沉拿過那一張房卡,遞給她。
梁千歌將房卡拿走,又繞到床那邊去,開始收拾衣服。
薄修沉把梁千歌的那副碗筷拿到吧台那邊去洗了,洗完後,一邊擦著手,一邊走過來問:“用我幫忙嗎”
“不用。”梁千歌背對著他,蹲在地上疊衣服,頭都不抬。
薄修沉也不勉強,回到了沙發那邊,坐下開始看手機。
梁千歌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她跳起來反問:“你怎麽還在這兒”
薄修沉抬起頭看向她:“不然我該去哪兒”
“我管你去哪兒,這是我的房間”
薄修沉麵色沉了沉,他將身體倚靠在沙發靠背上,看著梁千歌,慢條斯理的說:“趕我走是吧”
梁千歌抿著唇不說話。
“你是客戶,我照你吩咐辦事,你想趕我走就直接說出來,說讓我滾,讓我別出現在你麵前,讓我別來煩你,你說。說了,我就照辦。”
梁千歌繃緊了麵皮,盯著他。
薄修沉與她對視:“怎麽不說”
梁千歌猛地一下蹲下身去,背著他又開始疊衣服。
薄修沉歎了口氣,起身走到她旁邊,坐在床墊邊上,說:“我幫你。”
“不用。”梁千歌小聲說。
薄修沉有些無奈。
“剛退燒,不知道會不會反複,過去休息,一會兒把藥吃了。”他說著,傾身把梁千歌手上的衣服拿走,又摸了摸她的頭發,說:“去沙發坐著。”
梁千歌沉默了幾秒,到底還是起身,走到了沙發那邊,坐著開始翻新聞。
薄修沉花了二十分鍾,熟練的幫梁千歌把東西都收拾打包好,起身時,問她:“幾點的飛機”
“不知道。”
薄修沉挑了挑眉。
梁千歌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說:“本來是昨天下午的飛機,我讓副導改簽了,不知道改到什麽時候。”
“我問問。”
薄修沉拿出自己的手機,打給了洪導。
交流了五分鍾後,他掛了電話,說:“改到今天下午三點,現在十點。”
“哦。”梁千歌盯著電視機隨口應了聲。
薄修沉看了她一會兒,走到床頭櫃那邊,把藥拿了過來,又去吧台那邊倒了杯水。
梁千歌老實的把藥吃了。
薄修沉把杯子和剩下的藥放到吧台桌上,撈起自己的沙發上的外套,說:“我先走了。”
梁千歌頓時看向他。
薄修沉打開門,門開了又關。
房間裏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哪怕電視機裏新聞播報員的聲音依舊很大。
但梁千歌卻覺得周圍一下就空了。
空得她很不舒服。
梁千歌去找副導確定了機票時間和航班號,要了信息。
洪導盯著梁千歌蒼白的臉色問:“還好吧”
梁千歌說:“沒什麽事了。”
洪導點頭:“注意休息。”
“恩。”梁千歌應了一聲。
洪導又問:“薄總呢沒看到他了。”
梁千歌表情立刻就變了,她理所當然的陰著臉說:“我怎麽知道”
說完,不理洪導了,提著行李箱上了來接她去機場的車。
車子呼嘯而去。
獨留下後麵一臉茫然懵懂的洪導:“”
副導給梁千歌定的是頭等艙,梁千歌上了機後,就關上了艙門開始假寐。
過了一會兒,空姐過來詢問,梁千歌打開艙門,跟空姐說了兩句,正要關艙門時,突然看到自己隔壁的艙位。
薄修沉正在用筆記本電腦辦公,這家航空公司的wifi為他了良好的辦公環境。
梁千歌看著與她隻隔了一條狹窄走廊的薄修沉,沉默了一會兒,麵無表情地把艙門關上。她再次躺下開始閉目養神,隻是躺著躺著,不知道為什麽,嘴角突然亂他媽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