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太子叛逃
沈道開萬古未有之運朝,是為元年,寓一切的初始起點,意圖以其為基點成其霸業開端。
大鴻皇朝開立之初,有三位天帝執天子位頒政布法,彼此間分別設不同之帝號。
有伏羲執政期間,一眾朝臣與子民將其稱之為篡帝年間。
有撒旦執政期間,一眾朝臣與子民將其稱之為墮帝年間。
有鴻鈞執政期間,一眾朝臣與子民將其稱之為洪帝年間。
而就在鴻鈞執政的第五百年,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徹底讓大鴻皇朝處於軒然大波之中,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場無形的風暴徹底讓平靜了無數年的大鴻皇朝沸騰了!
「出現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意外,或許這是一個信號,一個我等將士將會再一次出征星空的前奏曲……」
大鴻皇朝自上一次出兵征伐其他世界早就過去了幾千年的時間了。有人說,這是因為大鴻皇朝實在是平靜了太久的原因。
有好戰分子樂在其中,彷彿這種事情恨不能多發生幾次,也只有如此朝堂才會震動,而震動之後才會又有戰爭發生。
這些好戰分子大多都是一些軍中將士,他們以為當朝朝主征伐沙場為榮,生死早已被其置之度外,他們最為看重的便是功勛與戰績!
也只有如此,他們才會感覺到自己生命的價值,彷彿他們本就是為朝主而生,為沙場殺戮而活!
「這又是一個凝聚各族功德的大好時機,尤其是對於洪荒世界,天國世界與海洋世界的各命運人族而言。除此之外,亦可藉此機會大肆收集各族信仰與香火之力,怕是教皇要壞忙了…」
於厚運宮各門各派任職的強者們不斷思索,最終它們自以為這件事情就是他們的一個契機,是他們再一次發展信徒與凝集功德的契機。
幾千年的時間,對於那些身具修鍊資質的修士來說只要達到一定境界根本就不算什麼,但對於那些沒有修鍊資質須經生老病死的各族來說,很多事情幾千年時間便可悄然改變。
這些新生的各族人類,很多人或許只是模糊的知曉大鴻皇朝之強勢與輝煌。因為,他們多是從長輩那裡聽到只言半語而已。
歲月的沉澱,能改變的事情有太多太多,哪怕是信仰之力與香火之力亦可改變。而正因為不知、知之不詳,故而才會懷疑,也因為有了懷疑,是而厚運宮從這些人身上收集到的功德並不純粹,就連信仰與香火之力也都稀疏不已。
或許,有人想要借這場風暴再次讓大鴻皇朝的子民沐浴朝主沈道的過往輝煌!
「在我看來,我朝朝主無所不能,天上地下為其獨尊,當世之中有什麼事情是能逃其掌心?這件事情定是朝主有意為之的。」
自沈道開立運朝以來,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在沈道的算計之中,從天國世界到海洋世界,從吞併洪荒世界到三方結盟,沈道的算計可謂算無遺漏。
很多人都抱著一個觀點,這或許是大鴻皇朝刻意為之,這或許是朝主在謀划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大事情,如若不然這種事情朝主又豈會讓其發生?
要知道這件事情不管是對運朝文武官員來說,還是對於那些平民百姓來說不可謂不是一次很大的打擊。
有智者總是在暗中靜觀其變,他們很多人都出身不凡,只是時運不濟未能拜官授職而已。
通過這件事情,這一類很多人從中看出了不少端倪,或許這是一個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也不是沒有可能。
「或許,是到了見真章的時候了…」
有身居高位的一些運朝高官在心裡不斷揣度,這些年來大鴻皇朝除了戰爭便是戰爭了,這都是對外的事情。
對內,沈道一直都是一种放任不管的態度,他從不過問三位天帝執政的手段與方式。
而今,出了這麼一件大事情,別說是三位天帝不信,就是這群身居要職的高官們一個個也不相信若沒有旁人暗中授意、相助的話,這件事情又怎能如此順利的發生?
為此,很多高官們都在瑟瑟發抖,彷彿看到了那群凶名遠播的錦衣衛找上自己的畫面。
「不管如何,我大鴻皇朝出現這種事情,實在讓人悲痛萬分啊…」
有一位老者出聲,他是最早一批被沈道遷徙到太虛世界的異種,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隱秘,更見證了大鴻皇朝曾經的那些輝煌。
對於這件事情的發生,他不知道該做何感受,但他心裡的悲慟卻是實實在在的。
僅僅只是一件事情,它所引發出來的效果不可能不深遠,上至朝堂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都出現了一定負面的影響。哪怕是一直獨立於運朝構架之外的厚運宮也都身受波及……
魔神道場,前殿,議事偏殿內…
沈道居於主位的沙發上,果果正酣睡在沈道的懷中,而在兩側分別有兩個沙發,沙發之上又有伏羲、撒旦、鴻鈞與月御神位列。
氣氛一時凝重無比,除開沈道之外,餘下四人皆一副兢兢業業的神色。
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不管如何都與他們或多或少有間接的關係,也就是說他們都需承擔一定的責任。
感受著這古怪的氣氛,沈道搖了搖頭失笑道:「爾等不用太過自責,也不要去多想什麼,尤其是你鴻鈞,因為這件事情乃是經由我一手謀划布局的。」
不得不說,自從沈道超脫成聖王之後,他身上的威勢越來越重了,哪怕是嘴角含笑,但落在四人眼中,這就是一種無形的威懾。
見這四人依然『死性不改』的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神色,沈道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都放輕鬆吧,雖然這裡是魔神道場,但這也是我家,諸位如今來我家做客都擺出這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面孔,難道還真要我將諸位趕出去嗎?」
「朝主說笑了……」
此話一出,四人當下翻了翻白眼,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做客,做客做到在這裡商議正事,這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前面說得好聽,後面睡也無法保證沈道會什麼時候來個清算呢…
這便是上位者的一種習慣了,要防範於未然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四人當中,伏羲除了篡帝之外還是沈道的開山弟子。
而撒旦也不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為墮落朝的大帝。
鴻鈞就不必多說了,其地位只在洪荒世界天道之下,萬人之上的他身份早就尊崇不知多少萬年了。
至於月御神,高天原那一段經歷也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那都是經過殺戮血液洗禮換來的。
這四人那都是心思慎密,思緒陰沉的老牌存在了,揣測人心的行為習慣早就已經徹底的侵蝕到他們的骨子裡頭了,說是家常便飯都不為過。
他們也知道沈道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如若不然沈道定會在四人面前自稱本神而不是自稱為我了。
從這一點看,沈道確實沒有要責備四人的意思。
只是,如今出了這麼一件事情,這根本不是沈道三言兩語便能改變得了的,誰也無法保證沈道會不會來個事後血洗責罰什麼的。
畢竟,悠悠眾口,爍口成金啊…
沈道或許不會對此事在意什麼,但滿朝的文武百官的想法這四人可不敢輕視半分啊,說不得沈道什麼時候還真會為了滿朝的文武百官,大鴻皇朝的子民討個公道而對四人下手!
當然,四人的想法也並沒有錯,若是連最基本的『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常識都沒有的話,這四人也不至於受沈道如此重視。
「燧人氏等三位太子的叛變其實早在運朝開立之初我便已經謀劃了…」
原來,如今在大鴻皇朝之內引起軒然大波的事情正是燧人氏等三位當朝太子叛逃!
當朝太子,身份尊貴而尊崇,對於整個運朝來說那就像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
若說一位太子叛逃也就算了,讓人意想不到的居然是三位太子相繼叛逃大鴻皇朝!
沈道一邊撥繚著懷中果果的秀髮,一邊面露回憶之色繼續說道:「當初我創運朝開立之法的時候,其實早就已經知道會有今日之局了。」
運朝開立之法何其珍貴,沈道清楚的明白氣運與功德對於修士到底有何等致命的吸引力,哪怕是當世混沌神皆會對其趨之若鶩的。
「我將運朝開立之法授予安拉,你當真以為我貪圖對方那四州之地嗎?若換做你們的話,你們真會捨得將此運朝法門交出去嗎?」
沈道話音而落,四人盡皆沉默,似在思考著沈道的話語之中的深意。
「欲取之必先予之!」鴻鈞雙目精光爍爍,似乎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
沈道曾授鴻鈞開立運朝之法,這裡面又何嘗不是沈道自己為王朝晉運朝為謀利?
沈道道:「沒錯,運朝的晉陞之路很是殘酷,說白了就是物盡天擇的選擇。當今天下,鴻蒙寰宇徹底接軌,混沌神於此時相繼覺醒,於其中不知有多少世界將會誕生。
我之大鴻運朝若想要晉陞登極的話,那麼首先就要讓所有的混沌神都開立出運朝!安拉與貝利亞這邊還好說,可憑交易之名獲運朝開立之法,但瑪雅等三個世界我卻是不打算對其連橫合眾的,是而才會有此一出『太子叛逃』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