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缺一把刀(求推薦票!)
花鐵心那邊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第三次刺殺。
陳誌卻也沒閑著,日日苦練刀法,爭取能強一點是一點。
他知道留給自己的好日子怕是不多了。
鴻老與陳誌透露了個偶然聽到的消息。
司馬陽差人去了高都城,試圖與正在趕路的司馬婉兒取得聯係,少則一兩日,多則兩三日便能得到回信。
雖然鴻老當時隻是以戲言的語氣提到這事,認為司馬陽純屬多此一舉。
少城主縱之資,配得上婉兒姐。
但者無意聽者有心,陳誌知道肯定露餡。
這兩日他大多都在跑城裏的煉器坊市,希望能買點趁手的法器。
如今他喬裝打扮改換身份有千麵魅,保命防具有狐絨衣,都屬於超綱的好裝備。
他煉丹也有可堪一用的紫銅掌爐,獨缺柄拿來砍人的好刀。
奈何如今他手頭隻得不足一萬兩銀子,投誠的鄉鎮又才剛被花鐵心收刮過一次軍稅,短期內提供不了進賬。
陳誌兜裏沒錢,即便在煉器坊市裏淘到好貨也買不起,何況身懷兩件下品靈器讓他變得愈加挑剔。
陳誌看上過一把中品法器,但賣家一口咬定必須兩萬,比紫銅掌爐還貴一倍,簡直搶劫。
至於別的售價低於一萬的中品法器,咬咬牙剛好能買,但同品法器也有上下之分,誰叫他眼光高,一個都看不上呢。
他正苦惱是不是索性隨便買把刀先勉強用,坊市裏突然傳來敲鑼打鼓聲。
眾人回頭望去,這坊市的市令拿著鑼鼓上了高台,扯著嗓子喊道。
“統山拍賣會即將開始,有意參與的速去高票號,過時不候!”
陳誌扭頭問身邊的鴻老,“鴻老,這拍賣會怎麽回事?”
鴻老點頭,“高票號雖是以錢財管理聞名下,但得益於寶密輪帶來的便利,又是高國內最大的拍賣行。平素少則一月多則三月,高票號都會將一些法器、靈器與丹藥等等值錢的物事在全國各大票號內流動拍賣。”
陳誌眼睛一亮,“那我有機會在拍賣會上尋到自己想要的刀?”
鴻老一捋胡須,“恕我直言……”
陳誌知道鴻老下一句是什麽,多半是閣下是個窮逼什麽的。
他當即一擺手,“好了我懂,碰碰運氣吧,也許能撿漏呢。”
鴻老對此表示不以為然。
拍賣會那可是至少數百上千人參與的大型活動,人人都不是傻子,哪有什麽漏可撿。
二人到地方時,這裏已是人山人海。
高票號正門外是個不大不的廣場。
府軍已經協助票號員工在廣場上用絲帶圍出個大圈子,圈子裏側是票號高樓的二層。
人群裏大多都是看熱鬧的平民,真正領了牌子進到圈內參與拍賣競價的終究是少數。
陳誌在排隊領號時碰到個熟人。
正是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府軍統領徐刀克。
徐刀克心情複雜的看著陳誌,咧咧嘴本想點什麽,但立馬換上副不屑的表情,挑釁道:“少城主今好雅興,怎麽不躲在司馬府裏了?這樣大搖大擺的上街,都不怕給人磕著碰著?”
陳誌隻嗬嗬一笑,轉頭對身邊的鴻老道,“鴻老,我聽會咬人的狗不叫,這話對不對?”
鴻老點頭,笑而不語。
徐刀克的手慢慢握上刀柄。
鴻老不動聲色移步上前,隻斜眼輕飄飄的看著他。
徐刀克握刀的手又鬆開,若無其事讓到一邊去。
在這一刻,看著陳誌身邊白發蒼蒼但卻龍行虎步昂首挺胸的鴻老。
徐刀克拳頭捏得緊緊的,骨節直發白。
自己身為花鐵心手下的府軍統領,卻連個剛投效陳誌不久的老頭都敵不過,何等憋屈。
他當然知道花鐵心對個人實力遲遲不曾突破的自己頗有意見。
但他著實沒辦法,他心中隻有江湖人的匪氣,沒有強者的銳氣了。
在城主府中,他被花鐵心殺了妾,最終選擇忍氣吞聲。
在這市場裏,他又被鴻老隨意一瞪,選擇了讓步。
他不甘心。
“你們繼續在這裏看著,我去瞧瞧陳淩雲究竟要買什麽。”
徐刀克轉身往裏走去。
陳誌與鴻老卻正討論著背後的徐刀克。
鴻老低聲道:“前些日子花鐵心殺了他的妾,他心中肯定窩火。城主你覺得徐刀克此人是否有拉攏的可能性?”
陳誌搖搖頭,“區區築基二重,如今我爆發全力都能殺他,不值一提。此人心有反骨,也不值得信任。更何況他與我的仇隙不死不休,早晚定要殺他。先假惺惺的拉攏他再殺他,這樣做事看似取巧,實則心有魔障,不是儒門之道。”
鴻老點頭,“的確如此。”
當年陳氏幾乎被滅門之事,正發生在徐刀克投靠花鐵心後不久,要徐刀克沒參與,絕無可能。
所以,從一開始大家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都心頭雪亮,又何苦多此一舉。
高票號的商品來自全國各地,掌櫃吳馬親自拿著在二樓高台上公開展示,台下競拍者各自舉牌競價。
比起煉器坊市,拍賣會上的好東西的確多了不少。
時常能出現讓陳誌感到眼熱的東西,就連中品法器的好刀都出了幾柄。
中品法器的起拍價一般都不算過分誇張,大多低於萬兩銀子,當然最後的成交價卻又往往會比坊市裏稍高些。
“八千兩!”
陳誌再次舉牌。
“九十一號一次!二次……”
“九千兩!”
“一百零八號一次!二次……”
徐刀克略顯挑釁的看向旁邊的陳誌,眼神裏帶著冷冽的笑意。
這是他第七次叫價。
無一例外,他每次叫價都在陳誌舉牌之後。
無論陳誌舉牌的是什麽,徐刀克都不會讓他得逞。
陳誌試圖買刀時如是,後來陳誌索性胡亂舉牌時也如是。
徐刀克因為這種針對性的叫價,不留神買了兩件對他毫無價值的東西。
但他不在乎。
徐刀克無法提升自己的實力,又想重獲花鐵心的信任,便隻能公開做這種事。
他必須將陳誌的仇恨拉滿,哪怕這挺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