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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247: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第247章 247: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鍾湛與元朔回了惠康之後也並沒有閑著,而是被元朔拉著繼續在惠康周遭下鄉,美其名曰探訪民情。 

  鍾湛曬得黑炭頭一樣,他總算是明白當初鍾湛與元朔初回惠康時為什麼那麼黑了。 

  鍾湛拿出水囊喝了一口,穿著束袖束腳的胡服隨意的盤膝坐在地上,這要是擱以前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坐地的,簡直是有辱風雅。 

  但是現在真的顧不上了。 

  「文舉,這次回去你有什麼打算?」鍾湛又灌了一口水說道,雖然即將要入冬了,但是他們這一天天的跑下來,嗓子像是冒了煙一樣。 

  元朔凝視著遠方,聽到這話伸手一指,「道堅,你看這周遭的土地十有六七在世家名下,這合理嗎?」 

  鍾湛知道自然不合理,便是世家的土地分封也是有數的,但是累計數代的資產,家家都會以購買或者是其他手段收攏土地。 

  元朔看著鍾湛沉默的面容,「你看那些失去土地的百姓過得什麼日子?沒有土地只能給世家做邑戶養家糊口,但是辛辛苦苦耕種一年,拿到手的糧食卻少得可憐,勉強糊口都做不到。」 

  盤剝如此厲害,元朔心裡就像是堵了一塊石頭。 

  鍾湛最後說了一句,「家裡也許不知道,許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 

  元朔嗤笑一聲,「這話從你自己口中說來可你信嗎?田地歸於世家名下,交於朝廷的稅賦大為減少,朝政收入少自然就要加大賦稅,最終苦的還是百姓。先帝時為何大晉四處不平,盜匪橫生,流寇不絕,就是他們活不下去了。」 

  鍾湛不語,面色卻很是凝重,像他這樣的世家小郎君,出生起就是錦衣玉食,奴僕成群,所見所識之人皆是與他們同等身份之輩。 

  他們的腳沒有踏足過鄉間土地,他們的眼睛從沒有在那些辛苦奔走的本性身上注目。 

  不知民生疾苦,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現在親眼所見,雙腳一步步走過的土地,這土地上生活的百姓過得是那樣的困苦生活,鍾湛迷茫了。 

  這與他所讀的書,所見識的人,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不符合的。 

  「別苑周遭的村莊為何會比這邊要好?」鍾湛反問元朔,在別苑時下鄉,雖然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但是比現在他看到的還是要好一些。 

  「因為別苑周遭的土地屬於皇莊,陛下心慈,皇莊下的邑戶生活自然要好一些。」元朔開口說道,「道堅,賦稅朝廷一重世家加一重,各地官府還要加一重,百姓負擔之重,是你我之前不能所想。」 

  鍾湛依舊沉默,往日筆直的肩頸此時也有些塌了。 

  他凝視著遠方,就像是方才元朔那般遠目極眺,落日的餘暉鋪灑在大地上,田地中依舊還有百姓在田中勞作。 

  施肥,除草,澆灌一年四季很少有休息的時候,讓人心中很是有些酸楚。 

  「走吧。」元朔起身,「咱們也該回城復命了。」 

  鍾湛跟著起身,此時才幽幽的長嘆一聲,「文舉,你可知道你所做之事,對於元家也不是善事,此舉一旦在朝廷上施展開來,元家名下的土地也要一一複查。」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世家奪百姓之利,便是元家該吐出來的也得吐出來。道堅,難道你我這樣的家族,將多出的土地交還給百姓就不能生活了嗎?」 

  鍾湛搖頭,自然是能,只是大概不會像如今這樣舒服自在奢靡。 

  「你日日錦衣玉食時,想起那些田間地頭的百姓衣衫襤褸,食不果腹,看著蹣跚學步的孩童面黃肌瘦……想想他們無所衣,無所食,不能進學,目不識丁,一輩子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過活,同為人,何有異?」 

  元朔說道心裡痛處,眼眶微微發紅,仰頭凝視著天空,半響才有說了一句,「道堅,我不過是天下蒼生一員,一人力量渺小,但是我也願意去做我想做的事情。縱使艱難,也想奮力一搏。你應該去鶻州看看,等你從鶻州回來,我想你會明白我此時的心情的。」 

  鍾湛不知道鶻州有什麼神秘之處,元朔對鶻州似乎有一種很別樣的感情,思來想去,道:「好,我去。」 

  元朔展顏一笑,望著鍾湛,「聖人曾說人人為公,天下大同,我做不到那樣的地步,但是我願意一試。望你從你鶻州回來后,還能與我並肩作戰。」 

  鍾湛:…… 

  就看著這樣的元朔有點怕怕的,那種感覺很稀奇,你明知道你在做的事情會對你的家族不利,但是卻不能忽視你心底深處的感受。 

  天下大同他不贊同,但是百姓如此困苦也並非他所願。 

  鶻州,他更想去了。 

  鍾湛還在為了以後的人生道路在煩惱,家裡也在為他的婚事而吵鬧。 

  鍾夫人很喜歡李茶英,對這門親事很贊同,但是由於李家鐵板釘釘的皇后黨,鍾綽對這門親事便有些不喜。 

  鍾夫人得了媒人的傳話,知道李家這是不滿了,心裡想著趕緊把事情平息下來這才找丈夫商議。 

  鍾綽面色不佳,看著夫人說道:「那李渙不是個好相與的,便是成了親家,依我看他也未必會與鍾家一條心。」 

  鍾夫人看著丈夫說道:「我知你擔憂之處,但是正因為李家與皇后親近,且與顧家有姻親這才是這婚事最好的地方。如今陛下行事令人擔憂不已,七郎與元家的九郎正在為陛下辦差,我總想著萬一有一天陛下真的對士家下手,咱們有這幾重關係,總能讓鍾家平穩落地。」 

  鍾綽冷哼一聲,「難道我鍾家還要靠著一個女子不成?」 

  「自然不是這樣,夫君一世英明,妾身自嫁給夫君,這一生不曾憂慮,安穩度日,心中常自得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便是嫁與了你。」 

  鍾綽冷硬的臉上難得緩和幾分。 

  「正因為如此,我便想著七郎的婚事若是能有我這個阿父這般幸運才好。俗語說妻賢夫禍少,那李家女郎素有賢名,且李家治家嚴謹,能得此佳婦,才是七郎的福氣啊。」鍾夫人輕聲細語的勸慰,心中卻是急的不行,生怕丈夫真的要退了此親。 

  鍾綽看著夫人眼中的焦急,沒想到她這麼喜歡李家女郎,想了想就道:「罷了,不過是一樁婚事,李家女嫁進來安分守己便可,你要好好教她。」 

  聽著丈夫鬆了口,鍾夫人心裡鬆口氣,笑著說道:「夫君放心,妾身這心裡七上八下的,看看裴家女朗當初抵達惠康時多少人稱讚,現在再看看也不過如此,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若是這樣的女郎進了家門那才是不幸。」 

  提及裴家,鍾綽的心情更不好了,沒忍住跟夫人抱怨道:「陛下親近顧皇后,那元狄不過是胡人出身,雖然歸附於顧家,但是到底是胡人血脈。這等賊子做事毫無晉人風範,悄悄他最近把惠康弄成什麼樣子,好好一個廷尉府,現在成了虎狼地,人人避之不及。」 

  元狄抓人那是真抓,誰說情都沒用,鍾綽起初是想為裴宿說說情的,一下子被元狄撅了回來,心中豈能不惱火。 

  鍾夫人看著丈夫說道:「裴家行事太過張狂,那裴宿還想跟顧皇后硬頂,明知道豆坊是顧皇后所為,他這一巴掌打到顧皇后的臉上,還不能讓人顧皇后反擊?你這話也好沒道理。」 

  鍾綽:…… 

  「你到底站哪一邊?」鍾綽怒道。 

  「我自然是站在夫君這一邊,但是冷眼瞧著顧皇后與裴家的事情,妾身也覺得裴家太張狂。我還聽聞那裴女郎在顧皇后在鶻州養病時就曾上門示威,這等行徑真是小人之舉,令人唾棄。」 

  鍾綽並不知道此事,看著妻子問道:「你聽誰說的?」 

  「李夫人說的,不止如此,後來顧皇后前往晉陽與家人團聚,那裴女郎居然還追到晉陽去,想要借著范家女郎的手給顧皇后難堪,結果被顧夫人給擋了回去。你猜那給裴女郎助力的范女郎如何了?」 

  鍾綽一個大男人,哪裡知道后宅的事情。 

  「我聽說下場可慘了,那范女郎就跟豬油蒙了心一樣,居然借著范夫人的名義給裴女郎行事,結果東窗事發之後范夫人將女兒禁足,你絕對想不到,范女郎偷跑去河東投靠裴女郎,結果裴女郎自己來惠康,將被家族放棄的范女郎扔到了河東不管不問,這等狠厲心腸,真是令人心冷。」 

  鍾綽很是吃驚,「竟是這樣?」 

  若是真的,這裴韻菘著實太狠毒了些。 

  「所以給兒子娶媳婦還是要看家風,所以我才看著李家好。」 

  李家一向不偏不倚,在惠康保持中立,正因為這樣,李家在惠康一直安穩。 

  「裴宿之前來見我,處處說他那侄女委屈……」鍾綽嘆口氣。 

  「裴女郎行事如此歹毒,由此可見如今的裴家可不是以前的裴家了。夫君以後待裴家還是要仔細些才好。」鍾夫人很是擔憂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婚事便這樣定下吧。」鍾綽道。 

  鍾夫人忙答應下來,心裡還想著這次他們鍾家怠慢了李家,她得親自上門賠個罪才好。 

  為了兒子,鍾夫人這臉面還是能豁的出去的。 

  鍾夫人正準備出門,沒想到就遇上了回家的兒子,心裡那個高興,本來想著帶著兒子一起去李家走一趟以顯誠意,但是看到兒子曬的那張烏黑的臉…… 

  算了,就怕茶英撿到這張臉都不想嫁了。 

  鍾湛就看著剛見到自己就滿臉高興地阿母,隨即又是一臉嫌棄的推開他…… 

  不是,他就出門一段日子,發生什麼了? 

  鍾夫人沒時間跟兒子細說,著急去李家,臨走前只叮囑他去見他父親。 

  鍾湛還得進宮,先去換了身衣裳給阿父請了安,父子倆沒時間聊天,鍾湛又趕著進宮去了。 

  鍾湛進了宮就遇到了元朔,倆人一起等候陛下召見,瞧著他神色舒展喜氣洋洋的樣子,鍾湛就問了一句,「怎麼這麼高興,可是有什麼好事兒?」 

  元朔輕笑一聲,「的確是一件好事,元洲回來了。」 

  鍾湛:…… 

  鄭桓回來了? 

  這小子一直跟他不對付,沒回瞧見他都要冷嘲熱諷的,他就很頭疼不想見他。 

  「怎麼這麼快回來了,照理說不是還有段日子嗎?」鍾湛巴不得元朔在外多呆一段日子呢。 

  「事情進展的順利,所以就回來的快一些。」元朔道。 

  鍾湛心裡直嘆氣,鄭桓一回來就更熱鬧了。 

  後宮里顧清儀也知道鄭桓回來了,又是高興又是嘆氣,債主回來了,她只得又拿出自己的圖紙繼續畫兩筆。 

  入了冬天氣更冷了,殿中點上了炭盆取暖,因為現在還沒有後世的無煙煤,所以就算是最好的煤也稍微有點味道,所以殿中總是要開一扇小窗透氣,難免就有些涼風進來。 

  顧清儀怕冷,就總愛去小書房坐著,小書房比外頭的殿中暖和一些。 

  她對著圖紙細細思考一番,又添了幾筆,覺得是個樣子了這才將圖紙收起來,能交差了,畫完這回剩下的事情她就再也不管了,餘下的部分若是鄭桓還搗鼓不出來,那才是氣人。 

  無債一身輕的,顧清儀又是個閑不住的人,又開始動筆寫寫畫畫軍事演習的事情。 

  她也不是專家,但是皮毛還是知道一點的,構造個框架不成問題,框架之內的東西,就讓宋封禹去填充足矣。 

  軍事演習也得要錢,尤其是彈丸,火炮等物造出來價值不菲,至少看上去得唬人,所以品種不多的情況下數量絕不能少。 

  顧清儀寫著寫著不免又想起太學的事情,鄭桓這次回來得帶回來不少有資歷有名望的老師,朝廷急需人才,重要官職不能動的話,但是衙門的書吏小官完全可以用這些人填充進去。 

  先熬一熬資歷,學一學經驗,然後優中選優,過個幾年人才練出來,朝堂上就不會是世家一家之言了。 

  幾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顧清儀琢磨著得問一下穆埠那邊商隊營收怎麼樣,奢侈品出口古今中外都很受歡迎,應該收益不錯。 

  有了錢要做的事情就多了,她知道宋封禹打算將惠康隸屬於皇帝的親衛重新打造一遍,武器配備要升級,人員要篩選,皇帝護衛隊力量增強,這也是一種好現象。 

  畢竟宋封禹手下大軍在大晉各地駐守,惠康留守的親衛並不是很多…… 

  顧清儀想到哪裡寫到哪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寫了厚厚一摞紙。 

  停下筆又不免去想裴家的事情,裴濟現在還沒穿來病逝的消息,估摸著時間來算距離抵達惠康沒多久了,應該在這幾日就會有消息傳來。 

  等到裴濟病逝的消息一傳進惠康,元狄那邊早已經準備妥當就會對裴家真的下手了。 

  河東那邊有顧家看著,只剩一個裴道獨木難支,河東裴的瓦解已經不遠了。 

  「娘娘,定北王妃求見。」知秋掀起帘子進來回稟。 

  顧清儀先是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傅蘭韻怎麼這會兒來了? 

  「宣。」 

  顧清儀說完就起身,換了一身外裳,這才去了側殿見傅蘭韻。 

  如今有了正事可坐的傅蘭韻瞧著神色都好多了,見到顧清儀就上前恭敬見禮,「臣婦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 

  「王妃不用多多禮,坐。」顧清儀坐下后笑著說道,「王妃怎麼今日進宮了,瞧著這天色可不大好。」 

  陰沉沉的,好像隨時要下雨雪。 

  「臣婦是來跟娘娘回稟個好消息,四城的豆坊都已經順利開張,磨出來的豆腐銷路極好,因為物美價廉,如今已經成為惠康一景。臣婦將娘娘惠及百姓的恩德傳揚出去,再過不久惠康城內外都會知道這豆坊是娘娘所為。」 

  顧清儀聞言一樂,沒想到傅蘭韻這麼利索,仔細問了豆坊運轉情況。 

  「因為娘娘不是以獲利為目的,所以咱們豆坊只要平了賬的價格就對外賣,每天天不亮就有人來排隊,紅火著呢。」傅蘭韻現在忽然發現做好事也不是那麼傻,瞧著百姓們對著皇城扣頭感恩的樣子,好像自己這段日子的辛苦都值得了。 

  這種感覺很新奇,換做以前,這種傻乎乎的事情只會被她嘲笑,她是萬萬不會做的。 

  「有沒有人主動問做豆坊的事情?」顧清儀問道。 

  「有,還有不少呢,所以臣婦來問問娘娘有什麼打算。」傅蘭韻問道。 

  顧清儀也在遲疑,將手藝傳出去她不吝嗇,但是關鍵是穿出去后如何定價,還得保證百姓依舊能吃得起,但是開豆坊的人還能獲利。 

  總是要官府辦這種不獲利的豆坊不現實,人力物力這些可不少,推廣到各地少不得被人埋怨。 

  顧清儀就看著傅蘭韻問道:「王妃可有什麼好主意?」 

  傅蘭韻笑著開口,「臣婦哪能有什麼好主意,不臣婦倒是問了那些想要學手藝的人,他們說學了回去是想開個豆坊養家糊口,畢竟這也是個辛苦活兒。但是咱們這價格定得低,他們要自己做的話,怕是做不來。」 

  也就是說有這四坊在惠康城裡,不管誰開豆坊都賺不了錢。 

  有便宜的誰買貴的啊? 

  顧清儀這四家豆坊本就不是為了賺錢才開的,最重要的是傳手藝給人,想了想她就說道:「這樣,凡事從四坊學了手藝出去開豆坊的,要有個統一售價,不許胡亂漲價,還要簽訂契書,違反契約的,就不能再開豆坊了。」 

  傅蘭韻仔細一想倒是覺得這個主意妙,價格都定好了,這些人既能賺錢但是又不能胡亂開價,只要價格合理,老百姓就能吃得起。 

  說完豆坊的事兒,傅蘭韻看著皇后又說道:「臣婦還無意中聽說一件事情,跟裴家有些關係。前兒晚上,裴韻菘與傅家那位裴姨娘急匆匆的出了惠康城,聽說是去迎接裴濟前來惠康。」 

  顧清儀心裡一頓,「前日?」 

  傅蘭韻點頭,「可不是,城門都要關了,聽說他們套著馬車急匆匆走的,看樣子挺著急的樣子。」 

  顧清儀心裡就有數了,看來裴濟的情況不好,這是加急送信到了惠康,讓二人前去見他。 

  「不管怎麼樣,咱們等著就是,裴家主這次來惠康,想必是有備而來。」顧清儀說到這裡看著傅蘭韻,「定北王妃可要做好準備,你與裴韻菘之間的恩怨,這次就要分出個勝負來。」 

  傅蘭韻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娘娘放心,臣婦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便是裴濟前來,難道裴宿做過的事情就能一筆勾銷嗎?我們認證物證齊全,絕對不會退縮的。」 

  這件事情拖了這麼久,就是要等裴濟的消息,現在終於要等到了,顧清儀心裡也有些說不清的緊張。 

  「你可有回傅家?」顧清儀笑著問道。 

  「傅家倒是派人請了我幾回,只可惜臣婦忙的緊,真是不湊巧。」傅蘭韻道。 

  顧清儀微微點頭,傅蘭韻不回傅家,就是不想被傅家要挾撤回訴狀,傅行空跟裴家牽連很深,這次未必能獨善其身。 

  想到這裡,顧清儀看著傅蘭韻,「若是這次傅家牽連其中,你作為遞訴狀的人娘家怕是真的要與你斷絕關係了。」 

  傅蘭韻心裡豈能不難過,但是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傅家也已經對她這個女兒絕情到底,她沒什麼好留戀的。 

  「臣婦相信陛下與娘娘回秉公斷案,若是傅家真的牽連太深,臣婦也無能為力。」傅蘭韻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並不好受,但是又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傅家對她而言實在是太複雜了,那是她的娘家,但是也是捨棄她的地方。 

  在她最需要娘家的時候,他們扔下了她,如今就不要怪她太絕情。 

  而且就算是時至今日,也沒見她的阿父對裴姨娘放手,既然他們如此相愛,當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心裡有準備就好,等年下陛下會給定北王新的差事,讓他早做準備,以後你們的日子自然是越過越好。」顧清儀笑著說道。 

  賀潤笙這個人本事是有的,既然已經投靠陛下,宋封禹自然會給他該有的體面。 

   今日更新完畢,么么噠小可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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