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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流星仙隕

  ()青龍堂香主謝飛煙回家時一身大汗,將腰間佩劍解下「啪」地拍在桌角,仰面癱倒在椅子上,雙腳先踢到空中,再往桌沿重重一落,兩條長腿都架了上去,也不在乎桌上整摞公文被她的靴子蹂躪得七零八落。 

  天氣漸入盛夏,她頂著烈ri練兵一整天,現在已是一身餿味。 

  不努力不行,西線河南戰場沈冰潰敗的消息傳來,沒有讓她對昔ri情人產生多少擔憂,卻知道自己隨時可能要北上參戰,部隊必須儘快進入臨戰狀態,她的騎兵是白鵬手中一柄利劍,也是她在白鵬心中與司徒靜抗衡的唯一砝碼。 

  不過以往白鵬每月都來衢州住四、五天,最近卻一個多月都沒來了。 

  「或許是前方軍情緊急。」謝飛煙這樣自我安慰道。 

  一張今天新來的公文被靴子蹭到桌沿,謝飛煙順手揪過來看了一眼,神seyin沉下來,順手揉成一團扔到牆角。 

  那是一份ri常通報,其中第二條寫道:「總舵主與聖教火神將吉婭莉絲在湖州完婚」。 

  「我說呢,狗東西原來有了新歡!」謝飛煙獃獃望著窗外。 

  白鵬就是這時候抵達的慕煙堂,既然是自己家,就不叫人通報了,悄悄越牆而入,要給謝飛煙一個驚喜。 

  進屋迎面就是一股濃烈汗味,隨後就看到了兩腳高高蹺在桌上發愣的謝飛煙。由於她極其艷麗的容顏,一身男式衣褲反而給她增添了別緻的魅力。而這股分明並不好聞的氣味,也讓白鵬想起某次在營地的帳篷,與汗餿到極點的謝飛煙那番親熱,心中頓時洋溢起奇異的激動來,笑眯眯走到她身邊。 

  謝飛煙看到白鵬突然出現,卻沒有表現出預想中的驚喜,而是眼神怪異,並不說話。 

  白鵬笑嘻嘻從背後摟住她,湊到她頸邊深吸一口氣:「飛飛,我發覺我喜歡上你的汗味了。怎麼樣,想我沒有?」 

  謝飛煙繼續扭著臉瞪他一陣,才轉回頭繼續看窗外,口中反問:「你呢?想我嗎?」 

  「想啊。」白鵬柔聲答道,一隻手從她衣襟探進去,摸上形狀與尺寸都堪稱完美的高聳,指尖尋到那粒嬌嫩輕輕撫弄,同時嘴唇向她耳旁腮邊湊去。 

  然而謝飛煙卻不耐煩地皺眉「嘖」了一聲,橫過一肘,鐵鎚般重重撞在白鵬上腹。 

  白鵬怕震傷她,沒有發動真氣防禦,更沒有祭出「冰魄魔衣」,被這一肘撞得腹中翻江倒海,一陣窒息的疼痛,當即連退幾步,彎腰捂住肚子,既詫異又憤怒地吼道: 

  「飛飛!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倒想問問你幹什麼。我記得有個狗東西說過,他娶達娃央金是最後一次納妾,從此絕不再娶。那個狗東西叫什麼名字來著?」 

  白鵬聽到這裡,明白了謝飛煙的火氣何來,自己反而消了氣,揉揉肚子深吸一口氣,堆起笑容回到謝飛煙身邊: 

  「吉婭莉絲是例外,不過也是最後一個例外,以後真的不會再娶了。」 

  說著話,白鵬手又搭在謝飛煙肩頭。然而謝飛煙皺眉看了看自己肩膀,冷冷喝道: 

  「狗東西說話跟放屁一樣,滾!」 

  白鵬的手閃電般縮了回去,滿臉困惑:「飛飛,你怎麼又這樣了?你忘了當初吃醋發火,差點鬧得咱倆分道揚鑣?」 

  「用分手嚇唬我?」謝飛煙冷笑著轉頭看過來,「分就分,你不講信用,我也可以不守承諾,改天我就把我那些美男小面首都找回來,特別是林樹德,德貴妃,他對我最忠貞了!」 

  「我明白了!」白鵬心一沉,大步走到一旁,拉開各處箱子柜子翻動。 

  「你找什麼呢?」謝飛煙皺眉問道。 

  「找找沈冰有沒有給你來信。」 

  謝飛煙聞言從桌上收回雙腿,瞪著眼一躍而起:「你!」 

  靜了片刻,她又改成了微笑:「你猜對了,不但他的信來過,連人都來過了。」 

  白鵬凍結了所有動作,靜靜站立,似乎心也凍結了:「你們做什麼了?」 

  「老情人重逢能做什麼?你猜呢?」謝飛煙一臉報復的快意,「你派泉台驛人馬守衛慕煙堂,不就是因為他們不歸我管,可以幫你監視我嗎?可惜,沈冰那麼高的武功,他們根本發現不了!」 

  白鵬愣了一陣,剋制住心中的怒火和身體的顫抖,長嘆一聲: 

  「恭喜啊……恭喜你們破鏡重圓。」 

  「謝謝。」 

  白鵬深吸一口氣:「對了,我先還你zi you。」 

  他低頭走回桌邊,取了硯台開始研墨。 

  「你要休了我?」謝飛煙聲音保持著平靜,可多少還是透出些驚慌。 

  白鵬不吭聲,研好了墨就取筆寫休書,中間眼淚不太爭氣地流出來,用力拿袖子一抹,筆下也不知寫的什麼東西,總之休妻的意思是表達了。 

  然後他將筆一拋:「衢州是你幫我打下的,謝謝你,這房子是你該得的,我在這邊的衣服也不要了,你隨便處理。」說完,白鵬一刻也不想再停留,快步出門。 

  只聽身後謝飛煙的聲音怒吼:「滾!你他娘有多遠滾多遠!狗東西!有本事再也別回來!」 

  「我當然不會再回來。」白鵬撇嘴一笑,一步邁出就是十幾丈,轉眼就出了慕煙堂。只是他的眼睛不如身形那麼瀟洒,又不爭氣地流出許多淚水。 

  ****** 

  回衢州,自然要到神王寨覲見「神王」蘇柳,由於面對玄帝勝敗生死未知,這次多少還有些訣別的意味。 

  從府城到常山縣,白鵬完全是步行,他還需要一些時間從謝飛煙給他的打擊中恢復過來,此刻眼前再浮現緊那羅王沈冰無比英俊的面孔,頓時感覺無比可憎。 

  然而沈冰從重逢謝飛煙那一刻,就從未向白鵬隱瞞過,無論兩人處於合作關係還是上下級,沈冰都將自己對謝飛煙仍然濃烈的愛意表露無遺。謝飛煙看到沈冰時的恍惚失態,其實也說明了足夠多的事情,連他們當年的誤會都是白鵬傳話解釋清楚的。但白鵬寧願相信謝飛煙「忘記過去」的表態,現在回想,只因太喜歡謝飛煙,不願失去她,所以一廂情願,掩耳盜鈴罷了。 

  弄清了這個問題,白鵬反而對謝飛煙和沈冰都生出一些原諒之意,不過絲毫無助於減輕心裡的痛苦,哪怕想想「我偷過別人老婆,現在別人偷我老婆也是報應」,仍然起不到安慰作用。歸根結底,還那一條:「太喜歡謝飛煙」。 

  最後,他躲進路邊樹林,坐在地上痛哭一場,盡情發泄完畢,才咬牙起身:「休書也寫了,反正是結束了。」擦乾眼淚,繼續緩步走向常山縣。 

  抵達神王寨已經是半夜時分,白鵬不想到客房歇息耽誤時間,直接求見神王。 

  女守衛如今知道白鵬是大人物,不再是當年謝寨主的小妾「鵬貴妃」了,就算時間太晚,仍然進去通報,果然神王同意召見。 

  白鵬恭恭敬敬登上台階,進入「神王殿」,反手將大門帶上,聽守衛的腳步聲走遠,他才將迎上來的蘇柳一把抱住。 

  蘇柳輕輕一句:「想死你了。」 

  與謝飛煙對比,頓時讓白鵬發現她如此可愛,也更加感覺虧欠她太多。 

  兩人緊緊相擁,蘇柳嬌小的身子完全埋入白鵬懷中,過了許久,她才抬頭: 

  「相公,你怎麼了?臉se很不好,是有什麼難事了?」 

  「我把咱們的經歷從相遇開始,在心裡過了一遍。」 

  蘇柳亮出那對兔牙,微笑道:「這麼愁眉苦臉,那些經歷都很不開心嗎?」 

  「有開心,有不開心,開心都是你給我的,不開心都是我給你的。」白鵬心情越發沉重。 

  「瞎說。」蘇柳笑得更開心了,「咱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拿你當下人使喚,呼來喝去的,你也開心?」 

  「當然開心,給你端洗腳水都開心。你把兔牙一露,一笑,我就酥了。」 

  蘇柳笑著抬起一隻手輕撫白鵬面頰:「我比你更開心,從那以後,我對你死心塌地。就算後來有了些不好的事情,直到我自盡那一刻,都沒有恨你,只感覺委屈。死前最大的遺憾,是不能死在你懷裡。」 

  「那些事不說了。」白鵬眼中又有淚光閃動,「柳兒,咱們孩兒被我弄沒了,我一定要讓你再懷一個!」 

  說著話,白鵬擁在蘇柳背後的手已向下滑去,拂過那世間第一豐腴美臀,向著隱秘之地潛入,但隨即發覺層層疊疊的手感不對勁,動作停滯下來。 

  蘇柳苦笑:「相公來得不巧,這幾天不方便。你要是不怕晦氣,也能做,但一定懷不上。」 

  白鵬嘆了口氣:「那就等下次。」心中卻想「不知還有沒有下次」,臉上神情自然無比失望。 

  蘇柳又笑著在白鵬臉上拍一拍:「相公,你城府不深,心事掛相,這可不是領袖風範。放心,那個事做不了,也不能讓你白來。」 

  蘇柳說完,跪了下去,動手解他褲帶。 

  「柳兒……」白鵬輕嘆一聲,立刻就被溫熱濕潤緊緊包裹,宛如置身世間最舒適的溫泉,還要接受一道道頑皮浪花的衝擊。他的身子一軟,向後靠在了門上。 

  這道門提醒了他,白鵬喘息笑道:「柳兒,咱們第一次,就是在客棧,我靠著門,你跪在我面前。我害怕想逃,沒逃得掉。那時我還什麼都不懂。」 

  蘇柳的眼睛笑了起來,卻騰不出嘴來答話。 

  「後來我跟你到床上,第一件事是想研究你的舌頭,不明白它怎麼長的,那麼靈巧……」白鵬說到這裡,再也無法出聲,吞咽口水的節奏與越來越快的呼吸混在一起出現紊亂,難以開口說話。 

  蘇柳對這句話的應答,就是越發靈巧。 

  更靈巧的結果,就是更快爆發。 

  最後一刻白鵬拚命想退出,被蘇柳擁著他緊緊跟隨,身後又無空間,結果直到徹底偃旗息鼓,都沒能退出半步。 

  蘇柳表情看起來比白鵬還陶醉,舌尖輕卷,為他做些清理,隨後揚頭張嘴,給他瞧了瞧戰果,才合攏雙唇,做了吞咽動作。 

  「柳兒,這件事明明只是我一個人舒服,怎麼看你比我還舒服?」白鵬笑道。 

  蘇柳微笑:「你為我打洗腳水挨我打罵還會開心,我為你做這事就會比你還舒服,一樣的道理。」 

  白鵬正好身子酥軟,順勢與蘇柳面對面一跪,抓住她雙肩:「柳兒,多虧葉香主救了你,讓我還能有你,怎麼謝她都不為過!」 

  「所以,我要在這裡為她守到底,要麼守到她醒,要麼守到我死。」蘇柳說這話時神情堅毅。 

  「她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相公既然來了,再看看她。」 

  蘇柳再度開動機關,舉起蠟燭,引著白鵬走入暗道。 

  葉蘭蘭仍然安詳地仰面而躺,容貌美麗不似凡人,但是臉上沒有絲毫血se,伸手觸碰也是死屍般冰涼。 

  「她會不會從此醒不過來?」白鵬皺眉道。 

  「也有這個可能,她入睡前就說了的,這是涅磐的代價。」蘇柳嘆道。 

  就在這時,白鵬由於周邊黑暗而放出的探測之力忽然有了新發現,向里走了幾步,轉一個彎,赫然發現還有另一張石床。 

  「怎麼還有一個睡的?」白鵬失聲驚呼。 

  蘇柳慢條斯理地走來:「上次你沒發現,我也懶得提醒,免得你做壞事。」 

  「我能做什麼壞事?」等到蘇柳的燭光接近,白鵬又是一聲驚呼,「青茗!她不是羽化飛升了嗎?怎麼在這裡?」 

  蘇柳掩口而笑:「羽化飛升你也信?那種幻景,你如今也有能力製造的。」 

  「幻景嗎?是你?還是葉蘭蘭?」 

  「那時候葉香主剛把我救走,我還什麼都不會,自然是她。」 

  「葉蘭蘭為什麼把青茗從我那兒弄走?」 

  「擔心你啊。」蘇柳抓住白鵬手臂輕輕地掐,「那時候你拚命給青茗療傷,恰好把她弄成外力涅盤的狀態,死後不僵不腐。後來你把她從棺材里抱回床上,天天守著,有時候還摟著她睡……葉香主說,這樣下去你會出問題,會染上什麼『練屍屁』,從此只喜歡死的女人,所以必須把青茗帶走。」 

  白鵬嘆了口氣:「是,有道理,帶走就帶走,希望她也能醒。」 

  「如果她醒了,你和玄帝的誤會是不是就能解開?」 

  白鵬搖頭:「她從前是玄帝的女人,現在是我的女人,這也沒誤會。無論有沒有伍五叄栽贓我殺她,甚至無論有沒有青茗這個人,我和玄帝終會一決生死。」 

  蘇柳沉默許久:「等葉香主醒了再說,現在動玄帝,沒把握。」 

  「我等不了。」白鵬苦笑,「玄帝也等不了。」 

  ****** 

  在神王寨逗留三ri,終於等到蘇柳身子方便,做完該做的事情,給她留下些可能受孕的盼頭,白鵬便趕回衢州府,對慕煙堂門口守衛交代:「如果神機盟高盟主來送東西,立刻去四方客棧叫我。」 

  然後,他就住進了四方客棧,再次沉入深度冥想,琢磨天地奧秘的些微靈感。等守衛來客棧弄醒他,已過了六天,到了六月十四。 

  白鵬整理了心情,一副快樂陽光的姿態重新走進慕煙堂,假裝剛從外面回來,在客廳接見高盟主。 

  謝飛煙居然也在家,一身尋常居家女子的打扮,神se異常憔悴,同樣擠出若無其事的笑容,以女主人身份跟高盟主打招呼,喊丫鬟上茶。 

  高盟主作為衢州附屬幫會的頭領,實際等於同心會謝飛煙的下屬,對謝飛煙也很客氣,拍她馬屁,說總舵主娶到這樣文武兼備還美艷無雙的妻子,簡直羨煞天下男人。 

  白鵬和謝飛煙都笑,笑容卻很勉強,偶爾偷瞟對方一眼,絕不正面對視。 

  高盟主感覺氣氛異樣,心說「夫妻倆可能吵嘴了,我別瞎摻和了。」便拿出兩支七星暴雨釘,還有一支特製火銃,彈丸和火藥都是特製的,威力奇大。雖然高飛不懂白鵬為什麼不需要火繩或者燧石之類引火裝置,但也都按他的要求做了。 

  白鵬認真聽完,當著高飛的面做了些練習,便寫了手令請高盟主去青龍堂庫房領銀子。 

  高飛辭別後,白鵬開始收拾這些機關和火銃,動作很慢,他也明白自己為什麼慢,等到收拾完,他就該上路了,從此再也不會回到慕煙堂。即使謝飛煙帶騎兵到北方參戰,由於他已將指揮權移交司徒靜,從此恐怕也就見不到謝飛煙了。 

  但就算動作再慢,也有做完的時候,這段時間,他既不敢抬頭看謝飛煙,也不知該跟她說什麼。 

  謝飛煙始終在一旁沉默注視,直到白鵬開始給包裹打結,才忍不住問道: 

  「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不做什麼,好玩。」 

  打了一道結不夠,又打第二道,直到慢慢打完三道結,白鵬才提起包裹,低頭走向客廳門口。 

  「等等!」謝飛煙的聲音有些激動。 

  白鵬停在門口,並不回頭:「謝香主,還有事嗎?」 

  「你是不是要去找玄帝拚命?」 

  「總舵主的決定,無需向一個香主通報。」 

  「站住!」謝飛煙大步走來,將客廳門一關,用自己身體擋住門,轉身看著白鵬流淚: 

  「為什麼每次吵架之後都要我低頭?你就不能向我認一次錯?」 

  白鵬仍然低著頭:「我是男人,我有權有勢,多納一房妾室,何錯之有?」 

  「我吃一口醋,罵你幾句,難道就有錯?」謝飛煙已經抽泣起來,最後撲入白鵬懷中,「我吃醋也是因為喜歡你!你不能就這麼走!」 

  白鵬輕輕將包裹放在腳邊,摟住謝飛煙的纖腰,但隨即又鬆了手: 

  「別這樣,沈冰會吃醋的。」 

  「沈冰算個屁!我說那些話,只是為了氣你,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 

  「他……沒來過?」 

  「來過,但是第一晚我根本沒給他開門,第二天開始,我跟綠蘭一起睡,直到他知難而退。」 

  白鵬心中頓時一松,所有的痛苦隨風而逝,雙手緊緊擁住謝飛煙: 

  「真的?不騙我?」 

  「不信你問綠蘭,五月初七到五月十一,是不是跟我一起睡的?」 

  「不用問了。」白鵬笑了起來,「飛飛,休書作廢,以後你還是我老婆!」 

  「狗屁!寫都寫了還能作廢?以後我不是你老婆了,休想再碰我!」 

  「嘿嘿,那我只好強x你!」白鵬說完,將她打橫一抱,踢開客廳門,直往卧房而去。謝飛煙一路大喊大罵,兩腳亂踢。家中下人丫鬟看了個個掩口偷笑。 

  在路上只是亂踢,到了床上,謝飛煙才開始真正抵抗,換成一個普通蟊賊,恐怕已被她揍成肉泥,但白鵬的武功高她不知多少倍,這種抵抗反而成為一種特殊樂趣,看謝飛煙的表情,咬著嘴唇徉怒卻又憋不住笑的樣子,就知道她也是故意搞些新鮮花樣。 

  等到終於徹底制服謝飛煙,蹬門踹戶向里硬闖時,才發現早已是**澤國,尚未來得及用力,就在浪花聲中一滑到底。 

  白鵬壞笑:「被強x還這麼滑,倒也少見。」 

  謝飛煙咬唇怒視:「怎麼著,聽你意思,經常強x別人?」 

  「就你一個。」白鵬嬉笑著,浸在泉中用力攪鬧,越發水聲潺潺,令得泉水的主人一陣顫抖。 

  可是,片刻后謝飛煙就翻身而起:「該我強x你了!」 

  白鵬笑呵呵略作抵抗湊趣,便被她套了進去。但他隨即就感覺不對,謝飛煙不但身體在動,裡面也在動,由外至內,全部強力收緊推擠,「謝氏獨門功夫」從第一刻就已發動,波浪狀的按壓轉眼就將他送上高峰。 

  「別!別這麼急!」白鵬嘶吼著,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迅速戰敗繳械。 

  「活該!」謝飛煙撲倒在白鵬懷中笑道,「叫你不信任我,這是處罰!」 

  過了一陣,她又輕笑:「其實你一進來我就丟了,哪還有耐心慢慢陪你。」 

  白鵬在她身上輕撫,低聲嘆道:「我晚一天走,實在捨不得離開。」 

  「多住十天好不好?雖然咱們沒名分了,再讓你強x幾次沒關係。」 

  「玄帝出山,我沒時間了。」 

  「你果然還是要跟玄帝拚命去。」謝飛煙將臉貼在他胸口,不再出聲。 

  「我會盡量留得青山在,不跟他拼掉這條命。不過,世事難測,萬一我真的回不來……」白鵬說到這裡,嘆了口氣,不知如何繼續。 

  謝飛煙笑了笑:「沒關係,你這狗東西回來了,就到衢州補辦酒席,再娶我一次。如果回不來了,我去找玄帝幫你報仇。」 

  「你?算了,白白送死,還不如幫我照顧好青龍堂,那是我的心血。」 

  「你不知道。」謝飛煙神情認真凝視白鵬,「我們東海派有個獨家秘技,流星仙隕!」 

  「流星仙隕?是門很厲害的武功嗎?」 

  「東海劍仙的傳承怎麼可能不厲害?一旦運使,功力增加十倍百倍!」 

  「這麼厲害!怎麼沒見你用過?」白鵬瞪大了眼睛,心中盤算,功力增強百倍的謝飛煙,絕對天下無敵。 

  「你想害我呀?」謝飛煙嬉笑,在白鵬肩上咬了一口,重新癱伏在他胸前,「這門功夫一旦用出來,如果只增加兩三成功力,卧床幾個月就能恢復,如果增加幾倍功力,事後就會武功盡廢,如果增強十倍百倍,你說,結局是啥?」 

  白鵬苦笑搖頭:「那你還是別給我報仇了,好好照顧青龍堂,順便幫我留個種,生個咱倆的孩子。」 

  「你這狗東西要是死了,我留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謝飛煙的淚水一顆顆滑落白鵬胸前,「你死,我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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