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現在就去
之前陸春富來了一趟,本打算上二房去問的,半道兒遇上了村長,便找村長說了。可被村長一番話堵了回去,陸春富便氣直接回家了。
陸亮心有不甘,想著一天能掙五十文錢,幹個十來天就能有半吊錢了,留著過年還能做兩套新衣裳穿呢!這麽好的事兒不能眼睜睜的錯過,所以他硬著頭皮來了。
隻是沒想到陸馳竟然故意不接自己的話,顯然是不想給機會了。
陸亮咬了咬牙,幹脆直言道:“馳哥,跟你老實說了吧,我也想跟我個他們一起去挖魚塘。”
陸馳抿著唇看向陸亮,道:“是我爹托村長去找的人,現在已經找了十幾個人了,應該用不了那麽多……”
頓了頓,陸馳又道:“之前是考慮到你腳被蛇咬過,萬一幹重活會收影響。若是你當真想去幹活的話,那明天開始便跟著阿月他們一塊兒去吧!隻有一點,去了就得踏踏實實做事,可不能偷懶。”
陸亮起初聽陸馳那番話,以為沒戲了,沒想到峰回路轉,他突然又答應下來了。
“馳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偷懶的,隻要能掙到錢,再苦再累我也不怕。”陸亮激動的往前走幾步,恨不得上去抱住陸馳的肩膀,不過陸馳不動聲色的避了一下。
陸亮沒有在意陸馳避開他的動作,隻顧著自己高興了,說:“馳哥,反正現在還早,我今天就去吧!我這就回家背鋤頭。”
反正已經應下,多一天也無所謂了。
陸馳點了一下頭,又叮囑他好好幹活,這才讓他離開。
陸亮走後,陸馳繼續去看著那三人幹活。
……
陸亮高高興興的回了家,跟爹娘和媳婦兒都說了,“馳哥答應我了,我現在就去挖魚塘。”
最高興的當屬陸亮的媳婦兒江氏。昨天知道大哥陸月得了這份工,大嫂莫氏臉上就一直掛著笑容,江氏看著心裏嫉妒得很。現在陸亮也能去掙錢了,她怎麽能不高興?
掙回來的錢雖要上交一半給爹娘,但自己還能留下來一半,等過年的時候可以給孩子添新衣裳了。
於氏也高興。大兒子一個人掙錢,一天掙回來五十文,交給她二十五文,若是小兒子也能掙一份,那自己每天就能進賬五十文錢了。
隻有陸春富不高興。
他氣得直瞪眼,忍不住問小兒子,道:“你是直接上二房去找陸馳問的?你是咋說的,竟然能說動他點頭答應?他可是二房最難說話當一個了。”
“我就去二房找馳哥,直接跟他說我想跟我哥一塊兒去挖魚塘,他想了一下就答應了。”陸亮頗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說:“我跟馳哥關係好啊!小時候我們就經常一塊兒玩,隻不過是後來你們不讓我找他玩罷了。小時候處出來的感情最實在了,馳哥還是跟那會兒一樣對我好。”
說完,他背著鋤頭,“不跟你們說了,我得趕緊去幹活,去晚了說不定就不算給我一天的工錢了。”
然後急匆匆的往河邊去。
陸春富看著小兒子風風火火的背影,他咂咂嘴,說:“我力氣也挺大的,要不我也去找陸馳說一下,說不定也能讓我去幹活。”
於氏瞥他一眼,說:“村長選的那些人都是年輕力壯的,你去湊什麽熱鬧?去了你幹得動麽?挖魚塘那可是力氣活,從早挖到晚,別說有沒有力氣挖了,就是彎著腰一天,你這把年紀都吃不消。”
陸春富哼哼了兩聲,道:“隻要他應了讓我去,我在那兒幹不幹活都能拿錢,反正一天五十文雷打不動。”
“就是因為你有這樣的心思,人家才不要你去。”於氏不給他好臉色,說:“村長挑阿月的時候就說了要找踏實肯幹的,偷奸耍滑的不能要。你那一套讓亮子學了個七八分,弄得他也是隻有小聰明,不會勤懇做事,所以村長才隻叫阿月不叫亮子。你還當你多能幹呢?”
陸春富被自家老婆子這麽一番挖苦,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他當即黑下臉來,說:“別人說我便也罷了,你自家人都這麽說?你到底想不想讓我去掙錢啊?”
於氏見他惱了,便懶得跟他爭論,隻道:“掙錢的事兒交給兩個兒子,你要是閑著沒事兒就去田裏拔草。你看大房和二房多勤快,天天去田裏忙活,那水稻長得多好,稻穀沉甸甸的,把水稻稈子都壓彎了,就咱家的水稻長得差。”
陸春富沒好氣的說:“水稻長得不好能怪我麽?那春望那麽勤快,天天去拔草,恨不得把水稻都拔禿了,還不是跟咱家的水稻長勢一樣的差。這跟拔不拔草沒有關係,純屬是咱們運氣不好。”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去田裏幹活。”王氏氣惱起來,不客氣的道:“你這麽懶,難怪村長都直言不要亮子,說他幹活會偷懶。都是你連累了亮子!”
“啥我連累了亮子?他現在不也照樣去幹活掙錢了?你這老婆子說話怎麽這麽難聽?我在外頭受氣,回到家還得受你的氣,你氣死我守寡得了!”
陸春富氣得一甩衣袖,瞪了自家老婆子一眼,扭頭出門去了。
江氏見公公婆婆又吵嘴,等公公離開後,她便小聲勸道:“娘,你也別跟爹置氣,爹也是想掙錢,不然不會去找二房,又去找村長。”
“你瞧他辦的事兒,我能不來氣麽?閑著沒事兒也不說去田裏拔草,那草長得快比水稻還高了,就這樣水稻能長得好才怪。”於氏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臉色也難看。她擺了擺手,對江氏道:“雞還沒喂吧?還不趕緊去弄點菜葉子來喂!”
江氏連忙去喂雞了。
於氏在家裏轉了一圈兒,其他的活兒都被大兒媳婦莫氏做完了,她便幹脆自己去田裏拔草去。
幸好陸月勤快,幾塊水稻田的雜草都拔得幹幹淨淨的,就至還有一塊田的雜草沒拔完。恰好就是沒拔完草的那塊水稻長勢最差。這怎麽叫於氏不怪到陸春富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