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討個說法
這老婆子還不嫌事兒大，對著那攤主和旁邊的人說：“前頭開雜貨鋪的那個曾家，你們都知道吧？他家老大娶的是沈氏，那沈氏便是府城有名的富商沈富貴的胞妹，便是眼前這一位。不過，沈家前不久已經倒了，家破人亡，隻有她這出嫁女免遭大難，說起來還得多謝曾家呢！若不是曾家當年求娶她，說不定她也跟著沈家人一塊兒沒了。”
“這沈氏是個不要臉的貨，不但不對曾家感恩戴德，竟然為了過上好日子，出去外麵勾搭野男人，給曾家老大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最後還丟下男人和孩子，跟野男人跑了！”
這老婆子越說越來勁兒，唾沫橫飛，指著沈春明罵道：“也不知道沈家是怎麽教養出這麽一個不要臉的下賤東西來，但凡沈家祖上還有點兒良知，恐怕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大家夥來評評理，這樣的浪蕩玩意兒，該不該罵？是不是得見一次吐一次口水？”
見她越說越喊得大聲，沈玥嬌沉下臉來，也不跟她客氣了，直接抓住她指過來的手指頭往下一掰。
隻聽見“哢”的一聲輕響，然後便是那老婆子殺豬般的慘叫。
“啊——好痛！救命啊，殺人啦！啊——”
旁邊的人便七嘴八舌的指責起沈玥嬌來。
“你這人，怎麽能動手打人呢？”
“她一把年紀了，你下手這麽狠，萬一弄出個好歹來，你可得償命。”
“她罵的是曾家的老大媳婦兒，又不是罵你，你急眼什麽？難不成你跟那沈氏是一路貨色，都是不要臉的下賤胚子，專門勾搭野男人，給人當小妾的？”
“你趕緊放手，把人送去醫館找大夫，該賠多少銀子你就得賠多少銀子，不然今天別想走！”
這些人聽信剛才那老婆子的一番話，本就對沈春明懷有偏見，這會兒見到沈玥嬌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還把人手指頭都給掰斷了，便不問緣由，直接對沈玥嬌質問起來，甚至還想把她們兩人圍起來，說要找老婆子的家人來討說法。
沈玥嬌寒著臉冷眼睨了一眼周圍，說：“這老婆子跳出來就罵我姑母，甚至還辱罵我家人，什麽髒臭的話張嘴就來，你們這麽正義，剛才怎麽沒有出麵替我們主持公道啊？她哪隻眼睛看到我姑母跟野男人跑了？她憑什麽說我和我姑母都是給人當小妾的？她滿嘴噴糞，指著我們鼻子罵，我掰她一根手指頭都是輕的。”
說著，沈玥嬌冷冷盯著嗷嗷痛叫的那老婆子，咬著牙說：“你再胡說八道一句，我立馬就把你嘴巴撕爛。你要是不信，你隻管試試。”
而後，又掃向周圍的人，說：“你們隻管把她家人叫來，我也好討個說法。什麽樣的人家，出了這樣的嘴臭爛舌根的老妖婆，那家宅肯定不得安寧，日子定然也不好過，一頓估計連三菜一湯都吃不上吧？若是不趁早把這老妖婆埋了，仍由她作妖使壞，這一家人都得毀她手裏。”
這老婆子平素跟兒媳婦也是不對付，沒少找兒媳婦的麻煩，跟曾老太婆是一樣的，所以兩人才能湊到一塊。不過，這老婆子的兒子都不偏幫她，每回她找事兒，兒子都是站在媳婦兒那邊的。
所以，這老婆子聽到沈玥嬌說這番話，心裏又氣又怒，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你放屁！你這小賤人才應該埋了，專門給野男人當小妾的下賤東西。”
“你再罵一句，你這手就別想好了。”沈玥嬌說著，又往下掰了掰，她就不信治不了這老東西。
她穿越來到這裏，是要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的，可不是來受這窩囊氣的。
聽得那老婆子嗷嗷的叫喚，旁邊的人看著心頭都跟著顫一顫。
這女人瞧著嬌美滴滴的，沒想到下手這麽狠辣，張口就是狠話，一點兒都不服軟。
這可怎麽辦？總不能眼看著這老婆子被她折斷手不管吧？
此時，那攤主輕咳了一聲，對沈玥嬌說：“大妹子，你就別跟這老婆子一般見識了。她說的那個開雜貨鋪的曾家我知道，那曾老婆子是個刻薄的，她倆才是一路貨色，都喜歡沒事兒找兒媳婦麻煩，挑撥兒子和兒媳關係，還總把家裏醜事兒拿出來炫耀，半點兒都不覺得丟臉。她這才是沒臉沒皮呢！要是他兒子兒媳來了，我給你作證，是她找碴在先，挨打也是活該的。不過她都這把年紀了，可經不起你這麽折騰，說不好這手就斷了。為這幾句話，把事情鬧這麽大，不值當。”
說著，又對旁邊那些打算圍堵沈玥嬌和沈春明的群眾道：“你們不了解實情，不能聽信這老婆子的一麵之詞，她說的話十句有九句都是不可信的。”
說完，再次勸沈玥嬌鬆手。
沈玥嬌冷哼了一聲，這才鬆開手，不過她沒打算這麽輕易放過這老婆子。若不把這老婆子治狠了，說不定下回又跳出來一個跟曾家老婆子穿一條褲子的人，什麽髒臭帽子都往姑母身上扣，壞姑母名聲。
她轉頭對那攤主道：“這位大姐，你可知道她家住在哪裏？她家裏都有兒子兒媳在的吧？我剛才下手重了傷了她的手指，怎麽也得把人送回去，順便找她家人討個說法。總不能平白讓人壞我家人名聲。就剛才她胡編亂造的那番話，旁邊多少人都聽著，要是傳出去，我姑母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那攤主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做和事老想讓她們離開，她們反而自己要求主動找上門去。
“知道是知道，但這會兒她家人可能都不在家。她兒子做貨郎生意的，挑著貨到附近村子裏遊賣，她兒媳則在學堂幫做飯，這會兒正忙著，估計也沒空管她這事兒……”
沈玥嬌笑了一下，說：“她兒子當貨郎的不好找，但她兒媳在學堂做幫做飯，那便簡單了。正好我男人之前在學堂念過幾年書，對那學堂還算熟悉，想必去找個人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