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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陷害

  錢國公府的小公子錢裕安當街死了,都說是他跟好友喝酒玩鬧不慎從二樓墜落,可錢國公壓根不信。不過是二樓,怎麽會跌下來就死了?

  錢國公將此案報備給順天府,給順天府施壓讓他務必查出事實真相。然而無論府尹怎麽查,也沒有半分可疑之處。


  據那日一起跟錢裕安喝酒的好友說,是他自己喝大了,跑到圍欄處通風結果沒站穩就摔了下去,壓根就沒人接觸過他。


  順天府尹將查到的如實轉達給錢國公,錢國公大罵府尹無能,最後將過錯推到了酒樓的頭上,直說是他們圍欄做的不結實。


  酒樓老板在公堂上大聲喊冤,稱錢國公府以權壓人,引來不少人大罵錢國公欺壓百姓,府尹實在沒辦法了,就將此事報給了刑部。


  刑部也是為難,這案子壓根查不出來什麽,難道還能把同錢裕安一起喝酒的世家公子哥都抓起來嚴刑拷打不成?還是頂著百姓的罵聲將過錯歸於酒樓老板?


  那圍欄他們可是派人查看的,做的很結實,且小公子是自己攀爬不慎跌落,與圍欄何幹?一來二去的刑部也頭疼了,最後以此案不在管轄範圍內給打了回去。


  錢國公夫人老來得了這麽一個兒子,平日裏當成心肝寵著,如今一朝出事,她心裏帶著十足的恨意,壓根不信是自己兒子失足。


  眼瞧著相公多處施壓無用,錢夫人便到處找假想敵。


  “我家王爺得知小公子的事心中很是惋惜,命妾身前來吊唁。”袁芷琦穿著一身白衣,眼中帶著幾分悲痛。


  今兒是錢裕安出喪的日子,來吊唁的人並不少,厲王府的一個側妃,錢夫人還並不放在眼裏。隻是微微點頭,讓她去吊唁了。


  “前些個日子王爺還跟妾身說呢,國公府近期的日子怕是不好過,沒想到……竟是連累了小公子。”袁芷琦這話說的低,但還是讓錢夫人聽見了。


  她心念一動,上前一步問道:“你這話是何意?可是王爺知道些什麽?”


  袁芷琦目光掃了一眼周圍,錢夫人立刻明白,帶著她去了無人的偏殿,又將問題重複問了一遍。


  “夫人也該知道前些日子皇帝無辜將太後送去了寺廟,咱們皇帝是什麽樣的人?那是最仁善不過的,即便太後娘娘做錯了些什麽,也斷不會讓皇帝如此。”


  袁芷琦盯著錢夫人的臉色說著,見她心中起疑,便繼續說道:“皇後失德,卻連累了太後。有些事夫人在宮外並不知情,當初楚少夫人得封護國夫人的時候,在宮中曾為太後作畫一幅,然那副畫太後並不喜歡,隨口貶低了幾句。”


  “這……即便如此又能如何?”錢夫人有些不信,袁芷琦歎了口氣,道:“夫人難道不知這楚小侯爺有多護著少夫人嗎?別提說她半個字不好小侯爺便要生氣,更何況太後娘娘所貶的,可是楚少夫人最得意之處。”


  錢夫人眼中漸漸帶了些思量,袁芷琦繼續說道:“夫人可能不太清楚,曾有人親眼見小公子墜樓時,楚少夫人的馬車剛好路過,差點就壓在了小公子的身上。”


  “怎麽就會那麽巧?偏在小公子墜樓的時候,楚少夫人出現在哪兒?而且見到出事,她不是回避,而是下了馬車從旁邊走過,這不就是為了看看小公子是否……”


  袁芷琦輕聲說著,說的十分逼真,錢夫人細想也覺得有理,她見此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太後娘娘這些年為了錢國公府在京城穩住腳跟,費了不少心力。”


  “當初錢家和楚家都是擁護先帝之人,可偏先帝得意楚家,冷落了錢家。楚天玨殺了當今皇後卻隻是被罰去邊關住手,而錢家並無過錯,太後乃至小公子卻都要遭受無妄之災,這是何等的偏心。”


  袁芷琦越說,錢夫人心裏便越拱火。是啊,她錢家也是擁護先帝之人,憑什麽他們家要處處吃虧?錢家好歹還是世代勳貴,楚家半路殺出來的農夫也能跟他們平起平坐?

  “其實……王爺心中還有個猜想,隻是……”袁芷琦故意說得猶豫,錢夫人這會兒已經全然信了她,道:“盡管說便是了。”


  “王爺說,即便太後有了小過錯,送去寺廟祈福也無大礙。可皇帝遮掩著不讓外人相見,寺廟更是裏三層外三層的把守著,就連那地方的尼姑都未曾見過太後一眼,他懷疑在寺廟的根本不是太後,而真正的太後也被楚天玨給……”


  袁芷琦點到為止,錢夫人心裏一驚——王爺的猜想不無道理,否則皇帝為何不說太後之錯,卻又命人死命把守著。


  難道那日楚天玨不僅殺了皇後,還殺了太後?皇帝為保護楚天玨,隻提皇後之死,絕口不提太後之事。即便再有過錯,也不會讓太後不見人的。


  錢夫人越想越覺得真相就是如此,袁芷琦見目的達到了,福身道:“不過即便真是楚天玨所為又能如何呢?皇帝有意包庇,便是旁人都不能說什麽,隻能咽下了。王爺這幾日為著查太後的事已經病倒了,所以這吊唁才能妾身來。”


  “王爺有心了,錢國公府上下都會牢記王爺的好,讓王爺不必太過操勞,既然我們知道了這些,就斷不會就這麽忍氣吞聲下去。”


  錢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袁芷琦沒有再旁的,隻說府中還有些便往回走了。錢夫人親自送她出府,回去後她看著自己兒子的靈堂,眼中布滿偏執。


  楚天玨在出城的當天晚上就悄悄的溜回京城了,他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既不用上朝也不用去兵營,還能每日陪著小嬌妻,簡直是神仙生活。


  如今楚府裏都是自己的人,楚子蘭和紅姨娘更是信得過的,滿京城也就隻有府中人知道楚天玨沒有離開,哦,當然還有皇帝也清楚。


  “自然不會是意外。”楚天玨聽香絮念叨著外麵關於錢國公府小公子墜樓而亡的事,隨意說了一句。宋舒雲側頭看著他,輕聲問道:“可既然不是意外,又為何查不出來?”


  “他的確死於‘意外’,而這個意外是人為做出來的。”楚天玨抿了口酒,道:“即便錢裕安年歲尚小,可也不是個傻子,喝多少酒能迷糊到從圍欄處翻下去,還是頭朝下?”


  宋舒雲想了想也是,“可旁人沒有接觸過他,怎麽害他?”


  “你是忘了柳亦銘給你的奇藥了?隨便弄點致幻的藥又不難,下在錢裕安的酒水飯菜裏更不難。我聽說錢裕安墜樓後,那桌上的飯菜酒水皆因為屋內幾個人一時害怕慌亂無神給打了滿地。”


  “那些人都是什麽人?即便頭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也不至於慌神到將滿桌子上的飯菜都掀翻在地,僅僅因為死的是錢國公府的小公子?他們害怕覺得難辭其咎?未免太可笑了,那天飯桌上的,個個都是京城裏混不吝的主兒。”


  楚天玨看的透徹,這點伎倆和把戲還糊弄不住他。


  倒是宋舒雲迷糊了,有些茫然:“那為什麽要害錢裕安?”


  “因為要陷害你我啊,你想想當天你送我出城,回府的必經之路就是那條道。馬車剛到樓下,人就摔了下來,實在過於巧合。”


  楚天玨慢悠悠的說著,仿佛他嘴裏被陷害的好似不是自己一般。


  宋舒雲擰著眉頭,想起那日她下馬車路過現場,暗道不好:“那我豈不是……”


  “就算那天你不下馬車,結果還是一樣的。既然是陷害,就有的是理由。”楚天玨眯著眼睛,宋舒雲幽幽的歎了口氣,“說到底錢小公子還是無辜。”


  “別想他了,眼下你該萬事當心才對。若我猜測的是對的,那麽錢國公府一定會把矛頭指向你。如今我在京城不能明著出現,你也盡量少出去吧。”


  楚天玨可不關心旁人無不無辜,他更關心自己的小嬌妻會不會出事。


  “我身邊有行雲和照丘,不礙事的。”宋舒雲倚在軟塌邊,手裏還捧著一碟子點心,這是方月剛做的,這會兒還冒著熱乎氣呢。


  方月做點心的確一絕,不僅會做素點心,葷點心也做的極好。宋舒雲平日裏不愛吃些油膩的,她便將葷腥揉進點心裏,宋舒雲一次能吃不少呢。


  因為請了方月,宋舒雲在家的時候幾乎都是點心盤子不離手,身量可比之前胖乎了一些。


  楚天玨瞧著她像鬆鼠進食似的,跟著高興:“總算不那麽瘦了。”


  宋舒雲笑笑,繼續小口的吃著點心,香絮端著一碗奶茶進來,聞言笑道:“方家姐姐做的點心茶水,能讓少夫人多吃好幾口呢。”


  “多賞些,小廚房缺了什麽食材就去補上。”整個侯府花銷最大的便是宋舒雲的衣食,尤其是吃的上,更是吩咐著隻準往好了買。


  香絮低聲應著,宋舒雲端著奶茶喝了一口,笑道:“若再這麽吃下去,定是要胖的起身不見腳了。”


  “那才好呢,不都說胖了才有福嗎?總好過你瘦的渾身二兩肉都沒有的好,我看著都心疼。”楚天玨將他手邊的點心又推了過去,宋舒雲臉上揚起笑意,笑眯眯的繼續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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