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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第一百七十話 第二封信

  第170章 第一百七十話 第二封信 

  「哼?」 

  季淵這才偏過頭來看季櫻,目光往她臉上一掃:「你這是什麼態度?」 

  一面就把手往她跟前一伸。 

  季櫻這才瞧清楚,他那雙手上沾滿了泥,髒得要命。 

  敢情兒方才是在那兒和泥兒玩呢是吧?您咋這麼有出息? 

  她趕忙往後一躲,省得再被他蹭一身臟,嘴上卻是半點不客氣:「記仇的態度唄!誰讓您頭先在正房裡拿扇子砸我來著?」 

  說完了又慫,拔腿就往屋裡跑。 

  季淵站起身來,在後頭眯著眼睛看她。 

  剛到季家的那段時間,她這人雖瞧著沉穩,實則心裡慌張得要命,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生怕多說多錯,硬生生挺著個腰脊裝老成。這才過了多久,竟就遊刃有餘起來,一日比一日皮,瞧著就……欠揍。 

  「我砸著你了?」 

  他回身讓青蚨端水來洗凈了手,吩咐送茶和點心來,抬腳也進了屋。 

  就見他那侄女已是在桌邊落了座,哪裡需要他開口,伸手就抓桌上的榛子吃。 

  「沒砸著,但嚇著我了。」 

  季櫻理直氣壯地編瞎話:「況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的臉都沒處擱了,按理說,四叔應該給我道歉。」 

  「唔。」 

  季淵斜她一眼,袍子一撩,也在桌邊坐下了,伸手就將那碟榛子挪了開去:「你今兒去見銀寶,是否覺得有不妥?自個兒能解決嗎?」 

  季櫻:「……對不起。」 

  這事兒吧,說來其實不算大,也不是什麼叫她吃不下睡不著的難題,關鍵就是她沒人手,只能靠著季淵幫忙。 

  慫是慫了點,可也不是外人,能屈能伸嘛。 

  「嘁。」 

  季淵嗤笑一聲,也沒真跟她計較,把那碟榛子又還給了她:「說說。」 

  「她見我跟活見鬼一樣。」 

  季櫻便將事情前前後後地講了一遍,嘴裡塞了不少榛仁,鼓鼓囊囊跟小松鼠似的,說起話來也有點含含糊糊。 

  季淵聽得直皺眉,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好脾氣,竟硬生生忍了,好容易盼到她說完,拿扇子往她臉上一點:「你能不能有點姑娘樣兒?」 

  頓了頓才又道:「銀寶那丫頭,說來也算忠心耿耿,只是腦子並不那麼好用,若非聽了什麼話,今日見了你,即便覺得你模樣有些變化,也不會往歪處琢磨。」 

  「我也這麼覺得。」 

  季櫻將榛仁吞下去,點點頭:「畢竟從家中諸人的反應來看,即便我長變了些,差別也小得很,旁人既不在意,為何她卻如此上心?十有八九,是預先在心中留下了影子,一看之下,便立時對應上了。她人在莊子上,這話是從誰那聽說的,其實我心中也有數。」 

  又吃又說覺得口渴,從青蚨手中接過茶盞,喝下大半碗去。 

  「但我實在沒人可用了。」 

  歇了口氣,她又沖著季淵裝可憐:「所以才想讓四叔給幫個忙,打發個人去莊子上替我聽一聽。倒也不必鬧清楚把這話傳出來的人到底是想幹嘛,他那核桃大的腦子,興不起大風浪來,我就是想知道他那話是怎麼說的,編到何種程度了,才好有的放矢,這就叫——精準打擊,對不?」 

  「呵呵。」 

  季淵一個白眼送過來:「事兒不難,明日便可打發人去,莫說是回來傳消息給你,就是把你想知道的事寫成話本子給你看,也不在話下。」 

  說著便長嘆一聲:「遇上你這麼一位,也算是他們倒血霉了。」 

  話雖如此說,語氣里可並無半點同情之意,隱隱的,還有點看笑話的意思。 

  「四叔這話說反了吧?」 

  季櫻翻翻眼皮:「分明是他們百般針對我,我不過被動還擊而已,怎地成了他們倒霉?真要說起來,我才更想知道為何他們要這樣對我,我也沒掘了……」 

  原想說「掘了他們祖墳」來著,忽地反應過來,若真幹了這事兒,她和季淵怕是也討不了好,忙收了聲,看季淵一眼,扁嘴:「四叔就真不打算告訴我?」 

  「你那麼能耐,我不說,你也自會去查,我何必費那唾沫星子?」 

  季淵只當沒看到她那副可憐相:「你需要我幫忙的事,自會幫你辦妥,旁的事別指望我伸手,省得往後又覺得我這當長輩的管太多,又要瞞著我去胡來。」 

  「不說就不說。」 

  季櫻原也沒指望從他這兒得到什麼確切的答案,心中半點不覺得失望,小聲嘀咕一句,抬眼看他:「那勞煩四叔儘快幫我安排此事,我怕時候長了,那話傳來城裡,雖鬧不出大陣仗,終究叫人心裡發煩。」 

  說罷,伸手又抓一把榛子,扭身就往外走。 

  「你站那兒。」 

  季淵淡淡出聲:「先前問你的話還沒答我,季守之屋裡那位找你做什麼?」 

  好歹也是你侄兒媳婦,你要不要稱呼得這麼生分啊? 

  季櫻只得站定,回頭將汪氏的話複述了一遍,接著便又要走。 

  季淵也不知是被哪句話所觸動,垂眼琢磨了好一會兒,一抬頭,見她那侄女都快走到門口了,又叫住了她。 

  這回沒再跟她說什麼,只從懷中摸出個信封,丟了過來。 

  季櫻接過來,只一瞟,信封上的字,瞧著頗有些眼熟。 

  這才過了多久,第二封信便又寄來了? 

  「他不是才回到家沒兩天?」 

  季櫻捏著信封看她四叔:「如今的驛站送信效率都這麼高了嗎?」 

  「顯然是有不少話想說,剛到家,便迫不及待地寫了信來。」 

  季淵似笑非笑道:「他家之地位,要夾個塞兒、走個加急,也不算什麼難事。」 

  陸星垂家是什麼地位,季櫻沒打聽過,這會子也沒多問,將那信封捏了,同他道聲謝,叮囑他早些休息,離了他的住所,就往自個兒小院去。 

  回到房中,趁著阿妙去燒水的工夫,便將那信拆開了。 

  依舊沒有抬頭,頭一句便是:我已順利到家。 

  季櫻一個沒憋住,笑了出來。 

  這人寫信的風格,還真是跟他與人相處時的狀態大相徑庭。 

  平日里見了面,總是禮數周到,一寫信,倒是連稱呼都省了,大喇喇一副單刀直入的模樣。 

  她約略翻了翻,照舊兩頁信紙,不過說些到家之後的情形,然而兩頁之後,竟還有一頁。 

  無論筆跡還是語氣,皆完全不同。 

  「季姑娘,你好呀——」 

   大升溫,暴熱,熱傷風好難受,各位一定要注意防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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