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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話 那就去見見

  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話 那就去見見 

  季克之端起桌上茶盞呷了一口,想問卻略有點遲疑,琢磨了好一陣,終究熬不住,看向季櫻的臉,皺著的眉頭透出點擔憂來:「妹妹還當真要見她?那萬一,真是二哥……」 

  先前是他沒想到這一層,才大大咧咧地跑來幫葛長盛帶話,若早曉得是這樣,他才不多那個嘴!左不過是個丫頭而已,見不見的,又能怎麼著? 

  「哥哥只管幫我把話帶到就是了。」 

  季櫻話依舊沒同他詳細解釋,簡單道:「方才也不過只是我的猜測,說不定,銀寶也只是偶然從二哥哥那兒聽說我回來了,這才心生惦念。怎麼說她也跟我在一處多年,這點子舊情,總得念。」 

  人家若鐵了心要生事,即便是躲到天邊,只怕對方也能聞著味兒找來,既這樣,躲又管什麼用? 

  季克之素知他妹妹是個主意大的,自個兒說話不頂用,也只得聽了這話,擺出個哥哥樣來多叮囑了兩句,自去了。 

  季櫻這頭便轉身沖阿妙要錢。 

  「總算是陪了我那麼些年的老人兒,因著我的緣故被打發去了莊子,心中多少有些不落忍。既要見,總不能打空手,我琢磨也該給她帶些東西——但我手頭沒錢了呢,好阿妙給我些?」 

  這可是不摻假的大實話。 

  大抵家家商戶做買賣初期皆是如此,手頭但凡有錢,都擱在了生意里,自己卻捉襟見肘。開了流光池之後,季櫻本就沒剩下多少銀錢,怕自己手散,把銀票都讓阿妙收著,自個兒只留些散碎銀子和銅板,如今花得七七八八了,可不就得管阿妙要? 

  「沒錢。」 

  阿妙正端了季克之喝過的茶碗要拿去洗,聞言頭也沒回。 

  「怎麼就沒錢了?」 

  季櫻在她身後笑嘻嘻地遞軟話:「我明明記得,祖母給的二百兩還沒怎麼動,早些天,四叔不是又給了我點?」 

  阿妙不耐煩同她掰扯,徑自取荷包來解了帶子給她瞧。 

  裡頭孤零零躺著三五銅板,除此之外,再沒別的了。 

  「你怎麼拿這個糊弄我?」 

  季櫻依舊笑:「這裡頭原就只裝銅板,在外頭咱們買吃食或小玩意兒的時候用的……」 

  阿妙瞪起眼來:「阿修和蔡廣全啟程的時候,咱還給了筆路費呢,合著那不是錢?姑娘即便是要去見舊仆,至多不過盡點心意罷了,難不成還打算花大錢?那我看您乾脆把人贖回來得了。」 

  「胡說。」 

  季櫻心中有數,笑出聲來:「那莊子本就是我家的,哪兒用得著贖?打聲招呼也就是了。」 

  阿妙給她一句話氣得臉色都有點變了,這在平時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也沒再接茬,徑自取了裝銀票的小匣子,往她跟前一丟,氣哼哼地端了茶碗就走。 

  季櫻笑得直不起腰來,從那匣子里取了張面額小的銀票,也不打算自己張羅這事兒,拿著便往外走,預備在前院找個採買的婆子幫著置辦點東西也就是了。 

  一出屋門見阿妙在廊下站著,也沒言語,過去摸了摸她的頭,便自顧自走開了。 

  …… 

  季克之這人憨是憨,辦事可從不拖泥帶水,但凡他妹子託付的事,更是格外上心,隔天一大早,便又去了趟棗花街,把事兒交代了。 

  沒兩天,葛長盛那邊就又有了消息來,說是銀寶聽說三小姐要見她,高興得整晚沒睡著,好容易熬到天亮,便趕忙去跟莊子上管事的告假,只因還未與季櫻約定下確實的日子,這請假的時間也未定。 

  「說是那銀寶,去請假的時候眼睛里都帶淚了。」 

  季克之將葛長盛的話複述給季櫻聽:「起先管事的說最近莊子上忙,不想答允,她當下便說,即便扣她的錢,打她的板子,這一趟她也一定要出來,還將她老子娘也搬出來替她說項——那葛長盛不是個會說謊的,依我看,銀寶這倒是一片真心。」 

  「嗯,我沒懷疑這個。」 

  季櫻點點頭:「怕就怕,一片真心,被人給利用著做了壞事。」 

  稍稍忖度片刻,便又道:「她不能回榕州城,那我就出城去吧。我記得出了城門沒多遠,那條路上便有好些賣吃食的小店?」 

  上回去許家的莊子,回來時她和陸星垂還在那兒買過不少吃食呢。 

  季克之肯定地答:「是有。」 

  「那哥哥便讓葛長盛告訴銀寶,三日後巳初,就在那裡等著我。」 

  季櫻將這話同季克之說明白了,轉頭便去辦了兩件事。 

  其一是將桑玉叫來,問了問近日的情形。 

  桑玉得了她的吩咐,這段日子常在上回的茶館附近轉悠,有兩回,還真撞見了同季應之見面的那個男人。 

  茶館上的小夥計從他那裡拿了好處,忙不迭地便把男人指給他看,然而兩回那男人都只是獨個兒前去,就著一碟蠶豆一壺茶聽一下午的書,再沒瞧見過其他人去見他。 

  季櫻橫豎也不急,叮囑桑玉沒事時繼續去盯著,又同他說了三日後要出城的事,轉過背,就去見了老太太和季淵,將自個兒要去和銀寶見面的事老實交代了。 

  季老太太那邊倒沒什麼話說,家裡孩子念舊情,在她眼裡是件好事,況且近日瞧著,季櫻也確實是懂事了,便絲毫沒攔著,只吩咐她「見見可以,但這些個人從前辦事不力,是不能再回咱家的,你若有這心,徹底撇下才好」; 

  季淵那邊,可就沒那麼好糊弄,她家四叔聽完了她的話,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瞥她:「你同我說這個幹什麼?你自個兒的事,與我有何干係?」 

  「上回舒雪樓的事,四叔不是因為我瞞著你生氣了?我都說了嘛,我再不敢了,事無不可對長輩言,我記得真真兒的。」 

  季櫻看著他笑得一臉真誠。 

  「嘁。」 

  季淵嗤笑一聲,從袖籠里掏出張銀票,輕飄飄地丟給她:「我還不知道你?小櫻兒,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也就是這事告訴我於你無礙,你才會拿來我跟前賣乖,若覺著我礙事,你該瞞還得瞞,我說錯了沒?」 

  說著便揮手趕她走:「想必你心中也有猜測,並不需要我囑咐什麼,自個兒當心些,讓桑玉跟緊點,可別到時候還得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去去去,看著你就煩,鬧心!」 

   季櫻:我彷彿是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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