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姬族大聖
“咳咳，葉老弟，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
段德訕笑一聲，不得不放棄這個看似誘人無比的想法。
事實上，黑心胖子還真有辦法將輪回湖收走，就是不知究竟渡劫天尊，還是冥皇所留下的後門被其開啟。
由於任何空間法器都不能長時間收納世間三大奇景，兩人功成後，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回天璿聖地的中域祖庭。
輪回湖的送達，甚至驚動了常年高臥九重天不出的天璿三聖，鄭重其事地將之安放在中央淨土。
隱隱看出段德的不凡的老瘋子，毫不猶豫地又送出一麵天璿令牌，任其為聖地的教外護教真人，準其隨時進出天璿聖地，方便借用輪回湖悟道。
惹得另一尊護教真人黯然神傷很久，不停問“憑什麽”。
“哈哈哈，還是三位聖人敞亮，段德這便告辭了。”
段德笑得渾身肥肉亂顫，直言自己業務繁忙，趁著行動前的空隙，再挖他個一鍬，有事元神傳信。
天璿聖地的這枚金色神令，可比北域十三大寇之首的老不死的，所頒布的黑鐵令威懾力要強得多。
老不死的不過人族聖人，天璿神令之後卻是天璿三聖。
三聖殊不知贈出的這塊護教真人令牌，日後會因浪得飛起的段德，被人追打時，頻頻拿出天璿護教真人的身份當擋箭牌，以致對手投鼠忌器，而給聖地抹黑多次，怨聲載道。
若是知道，定然不會給他。
“師伯，那枚護教真人令牌你們不該給，這黑心胖子會蹬鼻子上臉，給我天璿抹黑，麻煩不斷。”
望著“仰天大笑出門去”的段德，葉凡有些不虞。
到底還是自家兄弟了解兄弟！
一旁幽怨不已的金烏道人，聽得直點頭。
說得太對了，聖地位高權重的護教真人，一個是聖人境的三足金烏，一個卻是化龍秘境的人族小子，根本不像話。
“他的體內有輪回印，不止一枚，或是荒古前的無上至尊轉世而成，拉攏這般存在花費多大代價都是可承受的。”
青衣獵獵的老瘋子搖了搖頭，表示自有打算。
“師弟，姬家那邊還要勞煩你走上一遭。”
話了，人族大聖望向自己垂垂老矣的小師弟。
“善，老夫也想一觀我人族帝子的絕世風采。”
衛易老人頷首，蒼老的身軀隨著話語漸漸模糊，化作一道光驀地沒入虛空深處，仿佛洞穿了時間。
行字秘！
“我會在南域姬家恭迎衛易師伯。”
徹底完全使命的神力分身，化作無盡光雨回歸天地。
……
南域姬家，虛空殿。
雷厲風行的衛易老人很快出現在姬水之畔，隨即被姬家當代聖主和宗老們恭敬地迎入大帝親手所鑄的古殿內。
“師伯！”
已在姬族等候數日的葉凡本體，起身迎接宗門長輩。
有人族大聖造訪，姬家這邊亦不甘落後，很快就將被封神源中的一尊絕世大聖，虛空帝子的護道人喚醒。
那是一尊麵容蒼老到極致，身軀卻異常挺拔的人族大聖，雙目深邃如海，背後一片漆黑，似連接整片虛空。
“老大人，此次還要麻煩你出手。”
麵容看似普通無奇的姬子，舉手投足間，卻有一股極為特殊的魅力，令衛易老人讚歎不已。
“小祖，莫要折煞老夫，迎回大帝軀體我義不容辭。”
姬族大聖躬身，隨即望向衛易老人：“道友，此行還望我等勠力同心才是，虛空仙金已贈你家的小友。”
雖說姬家大聖是十幾萬載前的人物，說不定還親身見證過虛空大帝君臨天下的輝煌，但境界就是境界。
衛易老人於大聖境上行走的路途，並不比他少多少，所以就必須互稱道友，這是對彼此的尊重。
“哈哈，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走。”
衛易老人大笑一聲，一條長不知多少萬裏的金光大道鋪設在其腳下，一頭落下姬家虛空殿，一頭延伸至域外虛空。
金光大道靈活卷起四人，驀地消失在殿內。
“道友好手段！”
姬家大聖故意落後半步，將虛空帝子襯托在前，望著腳下不斷在虛空穿梭中的神通，發出讚歎。
衛易老人隻是微笑不已。
他有意露上一手，並非挑釁，隻是不想這位虛空帝子的護道人小瞧了自己，畢竟帝族強者的傲氣與偏見並不少見。
虛空大帝的“隕落地”說是在北鬥星域上空，其實卻遠在域外，需要橫跨多個星係，於無盡虛空中漫遊。
葉凡吞噬了風雷古皇的殘魂，知曉大致星域坐標，又有一片古皇兵碎片為引，所以一路上負責引路。
這時，姬家大聖也出手了。
虛空大帝所創的虛空陣紋，本就無比契合虛空大道，適合虛空穿梭，姬家大聖頭頂虛空仙鏡，擊穿一片又一片星域，帶著同伴不斷空間跳躍，趕路速度快到極致。
這時，又輪到衛易老人開始讚歎帝族底蘊。
這一去便是整整三十日之久。
……
一個月後。
“要到了，就在前方。”
荒蕪古老的虛空可謂單調到極致，悶頭趕路三十餘天的四人精神上皆有些疲憊，葉凡此言，無疑於天降甘霖。
“哦，辛苦諸位了！”
姬族大聖精神一振，操控著懸浮於頭頂的大帝聖兵再次打出令星空顫栗的極道仙威，打出一條黑漆漆的虛空通道，領著諸人一頭紮入其中，抵達另一側。
“那是.……”
堪堪站住的四人甫一抬頭，便同時陷入難言的震撼中。
隻見在冰冷的星空深處，無邊無垠般的虛空戰艦群擠滿諸人的整個視野，似鋼鐵叢林般野蠻生長，黑壓壓的海洋。
每一艘虛空戰艦都無比巍峨，最小的都有上千長高，最高者可達數萬載，仿佛要戳破天穹，化作蠻古戰神。
即使大半戰艦皆已失去光澤，神威不再，可那等威嚴壯麗、氣吞山河之蓋世氣魄是歲月無法衝刷的。
它是一個絢麗文明發展到極致的璀璨結晶，鎮壓九天十地的無敵艦隊，橫掃八荒六合，不可一世。
可卻不知為何折戟沉沙，盡數擱淺在此，化作幽靈艦隊。
眼前的一幕可謂壯觀磅礴到極致，令人震撼無言。
“是永恒星域匹敵寰宇的虛空艦隊.……”
良久，就見姬族大聖長舒一口濁氣，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