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半部九秘
“弟子見過聖人！”
雍容華貴的西王母首次露出少許肅穆，欠身見禮。
“王母不必如此，按照西皇母陛下留下的聖誡，既為瑤池之主，那不論是太上長老團，還是曆代底蘊，都給予足夠的尊重。必要之時，還需無條件服從王命。”
來人輕搖螓首，端莊典雅。
正是萬載前的瑤池聖女楊怡，人族聖人。
四五載前，自紫山成功脫困的她，帶著戀人，轉生成功的五代源天師張林回歸瑤池，於仙池之畔苦修至今。
西王母含笑不語，欠身而退。
“走吧，小家夥，隨我去見你的祖師。”
古代瑤池聖女楊怡目送西王母離開，拎起葉凡就走。
……
亭亭如蓋的蟠桃神樹之下，一尊晶瑩剔透的九竅石人仿若擁有生命般不斷吞吐精氣，流轉瑩瑩神光。
“弟子拜見祖師！”
葉凡自空中落下，向石胎聖靈行禮。
“源地師了，而且入境頗深，不錯，看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晉入與我同等境界，成就東荒第六位源天師。”
九竅石人嗡嗡作響，發出人音。
人族聖體倒也不隱瞞，將入太初古礦，得四代源天師傳承，與衛易大聖所贈三代源天師手劄一事道來。
“吳弈祖師啊，他晚年為了對抗不祥，做出種種努力。沒想到就是深入東荒絕地，借真龍拉棺的無上地勢對抗，仍不能逃脫黯然隕落的厄運。”
張林轉生成的九竅石人，發出的神念異常落寞。
代代不祥的晚年，是曆代源天師都無法擺脫的厄運，從一代祖師至五代祖師張林，無不是如此。
也就張林得人族聖體之奇思妙想，算是死裏逃生。
葉凡將離別四五年來的經曆，大概說了一遍。
張林也無長輩的架子，直言自己當前的狀態前所未有得好，欲借石胎聖靈之軀衝擊大聖。
第一世的他雖在源術一道頗有天賦，為五代源天師。
可修行一道受限於自身體質，至聖人王境後，便再也無法向前一步，當下可謂柳暗花明，走出一片新天地。
隻是大成聖靈至少需孕育數百萬載，方可破石而出。
即使在張林入主前，這九竅石人本身已度過相當長一段歲月，張林也無法等至完全功德圓滿。
畢竟到了那時，紅顏知己楊怡恐怕早已化作塚中枯骨。
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破境契機，那一天，不會太遠。
“楊怡前輩，葉凡此次造訪瑤池是為……”
葉凡直接道明來意，欲邀這位人族聖人攜帶西皇母所鑄的極道武器，趕赴聖崖參戰。
“不用議了，此事我可替西王母應下。”
楊怡展顏一笑，望向身側的戀人，玉頰浮現些許不服：“我的道境也該往上提一提，一萬載前你就比我強，再這樣下去，我可就完全追不上你的步伐了。”
張林大笑，直言自身無法參戰，她一定要多加小心。
古代瑤池聖女說罷，眉心跳出一點靈光飛上天穹。
“轟！”
下一刻，一縷令諸天顫栗的極道仙威落下，壓製一切，西皇塔內的極道神祇同意了楊怡的請求。
“原來瑤池的極道武器在那裏~”
葉凡順著極道仙威的來源望向，開啟武道天眼。
隻見那密布虛空的重重神陣中央，一座通體以仙淚綠金澆鑄而成的古老神塔靜靜懸浮，鎮壓整片古老天地。
以西皇母之名所名的極道武器，除了西皇塔外，亦可稱之為仙淚塔，無上仙料的材質。
出於暫時保密的緣故，葉凡體內的上古吞天魔罐幾乎處於完全沉睡狀態，自然無法立即發現另一件極道神兵。
他在極力壓製極道武器間的共鳴，目前並非暴露之機。
“西皇塔同意了，屆時元神傳信便是，我瑤池隨時可以參戰。”
議定行動的楊怡，心情不錯。
完成任務的神力分身也不急著離開，盤坐在蟠桃神樹下，與五代源天師交流起源術一道。
當然，多半是張林指點他這位後輩小子。
所謂源王亦或源地師，在張林眼中，亦不過是一個堪堪學會走路的幼童罷了，要走的路還有很多。
……
“你禁仙六封修行得如何？”
張林忽然問起源天書中所記載的絕頂神術
禁仙六封，源天師一脈代代相傳的無上源術。
施展出禁仙六封，需以六種神源石皮為引，可封石中神源，可封山川大地、日月星河，可封不世大能、絕世高手。
當然，到了真正的源天師之境，早已擺脫材料的桎梏，不需神源，亦不要石皮，僅憑一雙肉掌，即可衍化一切奧義。
葉凡答道：“回祖師，勉強能使出第四封。”
“第四封啊，已經很不錯了，當年的我不如你。”
話了，張林話鋒一轉：“你有沒有覺得禁仙六封很像一種無上大陣，有多種上古陣法的影子？”
“是有些像，此前弟子一直認為是巧合。”
葉凡不知祖師之意，老實應道。
禁仙六封以六種神源石皮為材，封禁一切，本身就好像是用源術架設一種無上法陣，以法陣之力勾連天地大道。
“並非巧合，禁仙六封的構想最早出現於一代源天師之手，後經前後五代源天師完善。”
“傳至我手中時，已經發展至六封。”
“當然，你於源術領域若有足夠的才情，完全可以繼續往下推演，推出禁仙七封、八封、九封。”
“禁仙六封最大一次完善，是二代祖師得九秘中的一部蓋世神術——組字秘，將這一號稱萬陣之母的九秘融入其中，借陣紋奧義增幅封印之能。”
張林將源天師一脈的隱秘娓娓道來。
“組字秘？”
人族聖體眼前一亮，似是抓住了何等要意。
他對五代源天師口中，可以不斷發展完善的禁仙之封完全沒有在意，注意力盡被九秘勾去。
神話時代的九秘，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
他已得鬥行皆三秘，若能再得組字秘，必將如虎添翼。
“哈哈，我說什麽來著，就知道你這小子會忍不住問~”
五代源天師哈哈大笑，震得虛空蕩起道道漣漪。
東荒大地，不，放眼北鬥乃至無盡星域，無論你是大帝古皇也好，禁區巨頭也罷，無人能夠抗拒九秘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