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十凶歸位
“祖祭靈派你來做什麽？總不可能為了反攻異域吧？”
“我們會反攻異域的，不過並非現在，神庭立下基業不過千載，需要的沉澱與底蘊。”
“我明白，我會繼續潛伏，直到你們再度喚醒我。”
“不過前輩也不必悲觀，我神庭與仙域達成同盟，已成不敗之勢，防守沒有任何問題。”
“現在考慮的是進攻，神庭正在拉攏葬士一脈，本紀元定會一舉解決異域問題，不將禍患留給子孫後代。”
石昊還是決定給這位老人透個底。
“本紀元？好好好，好啊，老夫已等了足足一個紀元，不差這點時間，神庭一定要謹慎行事。”
蛄祖眸中大放異彩，連連稱讚。
作為前九天高層，現異域高層，他知曉葬士與異域兩脈都由起源古器改造而成，兩脈底蘊相差無幾。
神庭若是真能聯手仙域與古葬區，三方夾擊異域，那定然一勞永逸地解決綿延無數紀元的黑暗動亂。
不過，神庭目前底蘊太薄，最需要的是打牢根基。
即使現在勉強聯手擊敗異域，那戰後成果的分配，亦是最少的那一份，索性不如先苦練內功，掌握主動權。
“世人皆說，蛄祖被我族聖祖破了成王之基，此生無望仙王，可我石族一脈卻不背這個鍋。”
“前輩可曾真正踏出了那一步？”
石昊凝視蛄祖，眸中銀色符文竄湧。
在其感知之中，即使他連連動用數種感應探測神通，蛄祖的本源永遠都處於虧損、布滿裂痕的狀態。
“哈哈，我就知道瞞不過祖祭靈他們。”
蛄祖聞言大笑，無數時光碎片飛舞。
在石昊的注視下，其形象立即為之大變，似是解開了某種隱蔽封印，回歸本真。
身軀魁梧挺拔，肌膚晶瑩，黃金發絲飄揚。
雙目似星空般璀璨，劍眉入鬢，歲月不曾在其麵容上留下任何痕跡，一如當年那般英俊神武。
氣血似汪洋般，矯健如龍。
這是一尊真正踏入仙王領域的中年王者！
石昊拱手行禮：“恭喜前輩成就仙王道果！”
蛄祖的本源前所未有得圓滿，根本就不曾虧損過。
“我準仙王時就能與安瀾、俞陀交手，那些不朽之王若是知我踏足仙王，不論我是否真心投靠，恐怕會寢食難安。”
說到這裏，蛄祖不屑地笑了笑。
幸虧他執掌時空法則，可幹涉歲月，一定程度上蒙蔽天機，就封印自身大半道果，偽裝成本源有缺的模樣。
即使是同階的不朽之王，亦無法瞧出絲毫破綻。
……
“聽聞神庭當代十凶已經集齊九位，新一代十凶怎能缺了我九天蛄族一脈？天帝請看。”
蛄祖再度變幻為幹瘦老者模樣，袖袍一揮，一具等人大小的水晶棺轟隆隆地自虛空深處浮現。
水晶棺中央，一名麵容與蛄祖有兩三分相似的青年男子，雙手交織於胸前，安然沉睡其中。
“這不會是……”
石昊心中一動，下意識地望向蛄祖。
“他是我的嫡孫。”
蛄祖點了點頭，肯定了前者的猜測。
上個紀元末，蛄祖也曾與雷帝一般，從天地間捕捉幾縷一閃而逝的天機，隱隱察覺一場前所未有的黑暗動亂，即將向整個九天古界席卷而來。
蛄祖第一時間作出布置，將自己剛剛成仙的嫡孫以不死物質封印，留待日後出世，並宣布其衝關失敗，不幸坐化。
所有人皆以為這位名震蛄族的絕代天驕，早已死去一個紀元，不想一直被蛄祖隨身攜帶在身旁。
“放心，他的手中沒有半點同袍鮮血，一直到被我封印前，都戰鬥在邊荒最前線，與黑暗生靈搏殺。”
蛄祖不放心地補充一句，神情有些悲傷。
蛄族隨他舉族叛逃至異域，整整一個紀元下來。不管自身願不願意，手中皆已沾滿九天生靈的鮮血與冤魂。
即使日後神庭反攻異域成功，蛄族得以順利回歸九天古界，但族中那些沾滿血腥的族人又將如何自處？
唯一可行之法，就是割肉求生，內部肅清，以保持純淨。
殺掉一大批真正心向異域的族人，扭轉歪風邪氣，並且這個手還得他蛄祖親自來下，親手清理門戶。
隻要核心族人不損，蛄族總會繼續延續下去。
“前輩，神庭諸王從未責怪你。”
石昊沉默片刻，將封印蛄祖嫡孫的水晶棺收起。
回歸神庭後，就是新一代蛄族十凶出世之時。
當然，直到神庭反攻異域成功前，這位蛄祖嫡孫都隻能成長於黑暗中，不得顯露真容。
“我知道。”
蛄祖意興闌珊地歎了口氣，起身道：“走吧，趁著異域高層的精力皆被界海生靈牽扯住，我送你回去，抹除痕跡。”
“那就拜托前輩了。”
說著，二人齊刷刷消失於石室內。
……
有蛄祖這尊仙王巨頭護送，石昊很快通過赤王領地內的那條隱秘通道，安全返回九天古界禹餘天。
所有痕跡都被蛄祖抹除得幹幹淨淨，天機不存。
即使事後有擅長占卜的不朽之王，試圖找出製造血禍的幕後之人是誰，亦將一無所獲。
異域畢竟是黑暗生靈的大本營，隨著諸多沉睡的不朽之王們紛紛醒來，通過空間裂縫湧進來的界海生靈，很快被擊殺幹淨，混亂巨頭亦被狼狽趕走。
這一次小清算，異域墮落血凰一脈包括古祖在內全滅。
兩尊不朽之王戰死，五尊不朽之王重傷，不朽者隕落不計其數，損失慘重。
最最倒黴的，當屬我們號稱“無敵於世間”的安瀾古祖。
先是邊荒一戰，被三尊九天仙王聯手打得重傷沉睡。
一睡千載，好不容易得帝落時代的無上仙丹，極盡複蘇，還未緩過神來，又逢界海生靈入侵，掀起一場小清算。
突受一尊同階界海巨頭的強勢阻擊，又特娘睡過去了。
至於這次究竟會沉睡多久，恐怕.……恐怕無人知曉。
事後統計損失，又知正在涅槃的赤王神秘失蹤，悟道茶樹被一頭無畏獅子奪走，七成異域天驕被擊殺。
其中，包括多名不朽之王疼愛看重的族中後輩。
當無畏獅子古祖得知這個消息後，它差點當場昏厥過去，真他娘的不是我的人幹的……
得虧異域高層不是傻子，隱隱察覺赤王之隕、悟道山之殤與界海生靈入侵極有可能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勢力做的，並未魯莽地清算無畏獅子一脈。
可當數尊擅長占卜的不朽之王聯手推算天機時，卻什麽也未曾探查到，整個異域高層都瘋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