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四處飄

  最終,祁樂之還是沒有全盤托出,畢竟這事兒一開始說起太丟人了,祁樂之也隻是稍微改動了一下事情經過。


  說自己是專門潛伏到淩天派去拜師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一探究竟淩天派的武功秘籍。然後就莫名其妙被淩天派的掌門看重,成為了大師兄,淩舷還送了自己一把佩劍,而自己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就住在淩天派了……


  祁柯聽了這話,沉默了好一番,就把祁樂之批評了一頓。


  不過也幸好,祁柯也隻是口頭上的批評而已,祁樂之被罵了一頓,也就沒什麽事兒了。


  當然,祁柯還曾經問起,她為什麽會墜入河中?


  而祁樂之暫時不想暴露將若兮和安落的存在,幹脆就說:“之前那日,我奉淩舷之命外出,一時迷了路,誤打誤撞走進了一片林子,隨後就被一群魔教中人圍殺,他們人過多,我不敵,便選擇逃跑。


  結果跑路途中,卻跑到了懸崖處,我已無退路,隻好殊死一搏,縱身跳下懸崖,不過幸好,兒子賭對了,這懸崖下頭是一片河。”


  祁樂之編鬼話的能力又精進了,祁柯由於對此一概不知,自然也是相信了她的話,當時的他,麵色凝重,隨即說道:“魔教之人,勢必鏟除……”


  ————————————


  幾天之後,祁樂之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已經能夠下床走動了,而祁柯也是給她送來了一張銀鐵鑄的麵具。祁樂之也是把麵具戴上,將麵具兩端的細繩牢牢係在腦後,就這樣,祁樂之整張臉都被遮住,隻露出眼睛。


  祁樂之倒是不亦樂乎,戴著這麽個麵具,在穹武門裏四處溜達,時不時還能看見幾個師妹上來送溫暖,問候自己。


  祁樂之很委婉地拒絕了她們的好意,隨後就打著要和自己老爹談事的旗號,趕緊溜走。


  誰知道,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溜走沒一會兒,當麵就撞上了自家老爹。


  “額……父親。”


  祁樂之向他打個招呼,而祁柯一臉沉穩,顯得肅穆,“嗯,樂之,現在跟我去一趟淩天派吧。”


  “啊?不是,父親,你莫不是說笑的吧?”若不是有麵具遮掩,祁樂之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早就展露在他眼前。


  “你見為父何時同你說笑過?”祁柯盯著她,反問道。


  “父親,你你你……你要冷靜啊,咱們可不能去找茬,兒子在淩天派的這些日子確實過得挺好,那淩舷也沒有虧待過兒子。”祁樂之此時已經腦補到了之後的事情,祁柯肯定是要找淩舷老賊算賬了,到時候那場麵,指不定得多不可控。


  而祁柯卻露出了疑惑的目光,“樂之,你可把為父想成是何人了?這次去淩天派,主要是要和他們合作,一同鏟除魔教中人,多年來,他們作惡多端,嗜血無數,也該聯起手來管一管他們了。”


  話說到這份上,祁樂之這個木頭腦袋瓜才明白了,隨即應道:“好好好,父親,咱們出發吧。”


  “嗯……隻不過,到時候你莫要帶上你的懲惡,被認出來就不好了,那樂麒是已死之人,此時已不該再出來了,樂之,你可清楚?”祁柯嗓門微微提高,威嚴道。


  而祁樂之也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應該是個死人了,被十幾名魔教高手追殺,早該死了吧……


  說的也是,樂麒……已死。


  “兒子知曉了。”


  ……


  ————————————


  “哦?祁師兄好久不見,今日怎有空登門拜訪?哦,你身邊那位,想必就是賢侄吧?嘖嘖嘖,賢侄可是十多年沒有出現在外人麵前了,也不知我哪來的福分,今日能得此一見。”


  此時,正在淩天派的主殿之上,祁柯與淩舷已經照麵,祁樂之則是戴著麵具,一身黑色玄衣,筆直立於祁柯身旁。


  麵對淩舷輕浮的開口,祁柯隻是淡淡一笑,隨即說道:“哼,淩師弟,還是如此喜歡說笑,不錯,我身旁的,正是我兒。”


  “喲,賢侄,這是怎了?怎的?還帶著麵具?”淩舷的目光聚焦在祁樂之身上,將她好好打量了一番。


  “咳咳咳,我兒臉上受了些傷,留下了一道駭人的疤痕,為了不嚇到他人,自然就以麵具示人。”祁柯捂嘴咳嗽了兩聲,解釋道。


  而這兩人聊的興起,祁樂之麵具下的表情卻異常豐富。合著這兩個老家夥認識啊?還是師兄師弟相稱?瑪德,搞了半天,原來是一個師門的,原來,天下武林是一家嗎?


  唉……不是吧?一個是掌門,一個是門主,這倆家夥是師兄弟,那為啥門派之間還老死不相往來?怎麽的?你們是有仇嗎?可看這樣子也不像有什麽深仇大怨的,至少這時候還能心平氣和聊天,所以說,你們是閑的嗎?

  祁樂之內心忍不住吐槽著,而祁柯則是趕緊拍拍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繼續吐槽的念頭,“樂之,這位是淩舷,淩天派的掌門,也算是我的師弟,你可叫他淩伯伯……”


  祁柯一邊說,一邊看向笑眯眯的那人。


  “哦,淩伯伯……”祁樂之仍然是要對他行禮,畢竟,“初次見麵”總要客氣些。


  祁樂之這樣嘶啞的聲音一出,很快引起了淩舷的注意,“哦?賢侄……嗓子莫非也有些問題?”


  “嗯。”祁樂之隻輕巧地吐出一個字,自己這樣的聲音,還是少說點話比較好。


  “師兄啊,賢侄如此境況,怎也不和師弟說,師弟這有良藥可以去疤,也有良藥可以潤喉清嗓。”淩舷意味深長地看著祁柯,說道。


  而淩舷這一通話,無非是解了祁柯的燃眉之急,他現在就需要這樣的良藥,激動道:“師弟,若是如此,可否將你說的那良藥贈與師兄一些?師兄現在就隻為此而愁,放心,師兄絕不白拿。”


  “不不不,這良藥,我自然可以直接給師兄,隻不過……師弟有一條件。”祁樂之明顯看見那人邪笑了一下,看來蓄謀已久啊。


  “額……有何條件?師弟……但說無妨。”祁柯也早就知道不會有白吃的午餐,果然還是有條件的。


  “嘖嘖嘖,聽說賢侄年紀今也有19了吧?馬上便是加冠,如今已是娶妻之年,這不正巧了嗎?那師弟的親傳弟子——將若兮,師兄,想必也清楚一些吧?”淩舷這家夥果真狡詐,說話都一套套的。


  “天縱奇才,往年的門派大比,我倒是挺注意她的,所以……”祁柯說著說著,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淩舷便直接說出了目的,“我這徒弟是天縱奇才,賢侄也是天縱奇才,兩人之間,可以說是龍男配鳳女,天生一對了,如今她也年19,她孤兒一個,身為她的師父,我自是要為她的以後打算。


  所以……若是我們兩門派能親上加親,這良藥便不是問題。”


  淩舷這隻老狐狸,原來打的是這麽個主意。


  與此同時,祁樂之也略微驚訝了一下,所以說……將若兮並沒有逃走,反而還在這門派裏?我先前還以為她早就應該下山了,等到紀回來的時候,我再去尋她便是,沒成想,將若兮竟然沒逃下山?

  行吧,這事不說,就說這麽個結親的事吧,淩舷還真是狡猾,鏟除不了將若兮,就幹脆隨便送人?真當我老婆是個物件了嗎?

  祁樂之雙手放在身後,卻已經暗自捏起了拳頭,她現在的心情就是憤憤不平。憑什麽這個老東西可以肆意妄為,我的老婆不是東西,是說送就可以送的嗎?如若今日上門的不是自己,是他人,他也可以隨意相送嗎?


  她不滿著,而祁柯則是一臉犯難,要說為了得到良藥,假意娶了將若兮也沒什麽,可……主要是祁樂之是個女兒身,這女子娶女子,怎麽能行?


  “淩師弟……我們近日來世想與你們門派聯手鏟除魔教巢穴,怎麽就變成了這談婚論嫁?”


  “哦?師兄,聯手嗎?若是咱們兩派之間能親上加親,別說良藥,聯手什麽的都好說,再說了,我這徒兒的武功也是有目共睹的,容貌生的也不醜,反而有傾國傾城之姿,是絕對配得上賢侄的。”


  淩舷現在就死死咬住這件事,絲毫不肯鬆。


  祁柯這次也是真的猶豫不決了,他扭過頭去,湊近祁樂之,輕聲耳語道:“樂之,要不然還是罷了,這讓你娶一個女子,怎麽能行?大不了,為父另辟蹊徑。”


  祁柯耳語完後,有一臉堅定地望著淩舷說道:“不必了,令徒如此優秀,是我兒配不上,罷了吧……”


  “等等,我……願意娶她,淩伯伯,將她嫁於我吧!”祁樂之突然打斷,讓祁柯瞪圓了眼。


  而淩舷倒是喜聞樂見,說道:“哈哈,賢侄果真好眼光,我允了,三日後,我自會將愛徒八抬大轎,送往穹武門,師兄和賢侄回去後,可以好好準備,坐等結親。”


  淩舷是快樂了,而祁柯憂愁了。


  他再次湊近祁樂之,低語道:“樂之,你這是做甚?你怎麽能為了良藥和門派而娶一個女子,你無需管,為父會想辦法的。”


  祁樂之目中閃過一絲算計,她唇角微揚,輕聲解釋道:“父親,兒子此舉,的確是為了自己和門派,兒子娶那將若兮隻不過是假意,娶了她,既能解燃眉之急,又可為兒子解圍。


  父親,您想想,若是兒子已有妻室,那門派中的那些個叔叔伯伯可還會向您提親?所以說,用她做個擋箭牌,也無可厚非。”


  ※※※※※※※※※※※※※※※※※※※※


  祁樂之:嗯……擋箭牌是假,但人家想娶老婆的心是真的喲。


  哈哈哈,兄弟們,你們的結婚證馬上就要到了,隻不過在結婚證到來之前,你們還需要吃點狗血的東西。


  鵝鵝鵝,日更3000真好,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會被肝廢了!(咳咳咳,讓我看看是哪個小可愛白嫖還不留評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