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四處飄

  祁樂之的體力很好,但也並不是沒有限度的,她將那些人引開了好遠,漸漸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甚至飛也飛不起。


  可沒想到的是那魔教中人,追了這麽久竟然不感到累,仍然是一副喊打喊殺的模樣,緊緊尾隨。


  祁樂之真的是拿出了吃奶的勁兒逃命,隻是然並卵……


  你喵的,你怎麽那麽會惹事?我才一會兒不見你,就直接被五個魔教的人追殺?

  祁樂之已經無法操縱輕功,落在地上,勉強地跨著步,而紀那家夥的出現,無疑給了她希望,“瑪德,老紀,你快幫幫我,給我開掛呀。”


  我給你開尼瑪,到時候耗費的可是我自己的神力,才不要。


  “我淦你瑪的,這種事可了,就不用分你的我的了,我要掛了呀,大哥!”祁樂之此刻已經迫在眉睫,她都能感覺到身後那些人,在揮舞雙刃時的破空聲了。


  你要死了?那我還是建議你趕緊發揮出自己的潛力,逃命吧,畢竟人類在最危險的時刻能發揮自己潛藏的力量,加油哦。


  “我艸你媽的,我他媽告訴你啊,老子要是死了,你以後就再也磕不到糖了!”祁樂之腦袋想破,最終隻想到這麽個破辦法來威脅它,也不知這玩意兒到底受不受威脅?

  答案是當然的,紀一聽這話就急起來了。


  哎哎哎,別別,這還不至於哈,幫你,我幫你還不行嗎?

  對於這家夥態度的突然轉變,祁樂之隻想來口唾沫啐死它,這種時刻居然還想著磕糖,能不能務點正業?奈何這家夥不是個人,而自己也還在逃命的過程中。


  “你給老子快點的吧!”祁樂之又一次催促著紀。


  行行行,給你加好了buff,你現在可以與之一戰。


  紀所說的果然並非虛假,也就是一刹那間,祁樂之突然感到神清氣爽,乏累的感覺瞬間消失,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在身體中湧動。得到了外掛,祁樂之自信回頭,整個身子猛然一轉,同時將自己的懲惡一下從劍鞘裏抽出。


  她突然覺得這把穩了,衝著他們自信一笑,拿劍指著他們。


  那些魔教中人見了她停了下來,便趕緊抓住機會,手持著雙刃,快速地將祁樂之團團包圍住,讓她無處可躲。


  領頭那人,看著祁樂之身上的服飾,猙獰地笑了,“喲,我當是誰?看這樣子,貌似是那淩天派的弟子呢,不錯不錯,一看便有內力,到時候獻給教主大人,就能交差了。”


  那人著實浮誇的很,說完還仰麵笑了兩聲。


  祁樂之仍然表情淡淡,因為她知道,反派死於話多,這哥們兒今天必死無疑了。


  這種時刻,祁樂之突然正經起來,她手持著懲惡,看著領頭那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犀利。


  她視線下移,緊緊盯住那人的心口,那……就是她的目標。


  說時遲,那時快,祁樂之做出了這輩子最大膽的事,她騰飛起,再緊握著懲惡劍那人一衝,速度極快,那人原本還洋洋得意,也就是轉瞬之間,他的心口就一把劍狠狠地被刺入了……


  他臨死前還一副驚愕的樣子,祁樂之也在懲惡刺入皮肉時,莫名感到一種快感……


  她奮力將劍抽出,血跡飛濺,那人重重倒下,其餘四人也慌了神,其中一人喊道:“莫慌,咱們一同上,快將這人逮住!”


  他們餓虎撲食一般衝上來,祁樂之馭著輕功再次騰飛起,隨後衝出了包圍。


  懲惡上麵紅豔的鮮血還在滴滴落下,祁樂之不想逃了,這些人,幹脆一起解決了就是……


  祁樂之選擇逐個擊破,她突然看中了四人裏,表現得唯唯諾諾的一人,她再次舉起懲惡劍,看著那家夥,目光灼灼。


  那人似乎也知道祁樂之是要對自己下手,突然就退縮了,扔下手裏的武器,連滾帶爬就準備逃。


  “喂,你這家夥,跑什麽?我們四人還能怕他一個?不準給我跑!”一人對著那家夥大吼道。


  然而,他根本就不聽,大步跑著,看那人跑的漸行漸遠,祁樂之,又突然改變主意,還是把剩下那三個解決了再說。


  她目光一轉,眼神狠曆起來,她調動身上的內力,將力量集中在手掌,繞著三人騰飛好幾圈後,她趁其不備,直接一掌拍在一人的後背。


  “啊……”其力道之大,讓那人含著滿口瘀血,當場倒下。


  還剩下兩個小可愛,祁樂之便直接拿懲惡狠狠地一刺,每一劍都精準地紮入了心口,不得不說,確實是兩個可憐的娃,臨死前連遺言和求饒的話也沒有說出口來,就被直接帶走了……


  唉……無敵是多麽,多麽寂寞~無敵是多麽,多麽空虛~


  看著地上紛紛倒下的四個小可愛,祁樂之莫名有了成就感。


  說實話,她長這麽大,今天還是第一次動殺戒,也是第一次殺人呢……雖然之前揍過的人挺多,但是一下殺四個,還是前所未見……


  而且動手的時候,祁樂之竟然沒有猶豫,連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甚至見到鮮紅的血,也是一樣,心裏沒有什麽波瀾。祁樂之也突然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冷靜了?


  算了,我管他娘那麽多呢,反正脫險了。


  祁樂之手中的懲惡已經血跡斑斑,她隻好拿著懲惡劍在地上那人的衣服上蹭一蹭,把血跡擦一擦,擦的差不多了,祁樂之才把懲惡收回了劍鞘,盡管其間尷尬了好幾回,嚐試了幾次,還是無法將劍快速準確的放回去。


  最終還是祁樂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一點點將劍對準了劍鞘口,慢慢地放回去的……


  emm……總之不是我的錯,一定是天太黑了,對,天太黑了。


  祁樂之也沒想著收拾現場,拿著懲惡劍,瀟灑地一撩自己額角邊的長劉海,隨後就準備走回去,尋找將若兮了。


  但看看已經漆黑,唯有借著月光才看得到一點路的四周,祁樂之陷入了沉思。


  這……我他媽跑哪來了?這是什麽地方?我老婆剛剛又被我扔在了哪裏?


  祁樂之突然想到了這些個問題,然而自己並不能解答,當時逃命的時候也沒管那麽多呀,現在就是拿出地圖看,鬼知道自己現在在哪?瑪德喲,她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紀,你快出來。”


  啊……幹什麽?

  “那個……我找不到我婆娘了,兄弟,能領個路嗎?”


  你……好吧……


  紀這次的聲音變得有些漸漸小了,祁樂之感覺這家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但仔細想想,它一個神還能身體不舒服嗎?也就沒有多問,隻是這大嗓門不見了,還有點不習慣。


  沉默好一陣。


  祁樂之突然發現,自己身邊飄來一個小光團,“跟我走吧。”


  說著,那小光團的身影便開始越飄越遠,祁樂之一聽熟悉的聲音,趕緊追上了。


  “嗯哼,你是紀那家夥?”


  祁樂之也是突然就問出了,這麽個沒有十年腦血栓都問不出來的問題,明明心裏已經清楚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問。


  “嗯……”


  它淡淡地回應著。


  “哎?老紀,你可以呀,居然還能變成這樣?以後是不是可以化形了?”祁樂之嘴就是這麽碎,什麽時刻都忍不住嘮嗑。


  “我說你給我把嘴閉上,還要不要找你老婆了?”紀真的是對這家夥無語了,一天天事那麽多,就那張嘴還稀碎。


  祁樂之聽了也是很快就閉嘴了,“嗯,好的。”


  隨後,紀作為一個小光團引領著祁樂之一點一點地走著,它渾身散發出光亮,照亮了周圍,祁樂之跟在它身後,也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黑漆漆的夜晚,林子中常常伴有孤狼的嚎叫,夜空中的月亮不算圓潤,隻能算是半月,就好像是被人咬了一口一樣。


  祁樂之已經跟著紀走了好一段路,小腿已經有些酸痛。


  她突然想問這家夥,到底到了沒有?


  結果紀突如其來的一句:“已經到了……”瞬間堵住了祁樂之剛剛準備開口的嘴。


  紀渾身的光亮照射四周,祁樂之又向周圍探了探,她總算找到了原來的那個深坑,然後發現了將若兮。


  那人灰頭土臉地躺在坑窪中紋絲不動的樣子讓祁樂之有些奇怪,這大晚上的,難道老婆這是睡著了?

  她這樣想著,但又覺得非常不對勁。將若兮的臉色明顯發白,而且紀微微靠近這裏,祁樂之就能借著光亮發現,將若兮的腦後有一片幹掉的血跡,這讓祁樂之心中一驚。


  她連忙丟下了手裏的懲惡劍,自己急急忙忙就跳進去,溫柔地將那人抱起,空出一隻手拿著一旁的將離劍,騰空跳出坑窪。


  她緩緩將那人平放在地上,讓她的後腦枕著自己的手,可祁樂之卻莫名感到了一種黏膩膩的感覺,這想也不用想,應該就是血了……


  “紀……她這是怎麽回事?不會死了吧?”祁樂之看向漂浮在空中的小光團,焦急地問道。


  “沒有,她要是真的死了的話,位麵會直接崩壞的……”


  “那她這是怎麽了?”


  “好像是後腦磕到了石頭,導致的大出血,現在貌似失血過多,昏迷了,但仍然有生命危險……”


  祁樂之內心著急,“紀,你幫我救救她好嗎?”


  祁樂之此言一出,紀還是沉默了一番,最終說道:“好……我給她加上增益的buff,你到時候給她包紮一下,應該就能救下她了……”


  “好,我知道了。”


  祁樂之趕緊動起手來,這可管不了那麽多了,還好古人的衣服料子的多,她趕緊從自己的衣擺上用力撕扯下長長的一塊布。


  隨後就拿著布把將若兮的腦袋纏了兩三圈,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周圍冷風陣陣,祁樂之感到刺骨的冷,她再次抱起那人,靠著紀的幫助,找到了一處可暫避寒冷的洞穴。祁樂之已然有些疲累,進入洞穴後,抱著將若兮,正倚靠著石壁就準備休息一下,卻又突然想起,懲惡和將離劍還在外頭,又輕手輕腳地折了回去,把劍拿了進來……


  祁樂之的懷裏抱著人,現在稍微放心了一些,可漸漸的,祁樂之發現漂浮在空中的光團所發出的光亮變得微弱起來,她問道:“紀,你怎麽了?”


  “我……有點累了,想休息會兒,大概幾天之後,等我恢複了一點,就再來找你……”紀最後吐出這幾個字,顯得十分虛弱。


  紀現在隻實實在在的有些疲累了,之前給祁樂之開了外掛,用了不少的神力,現在為了救將若兮,連最後的一點力量也用盡了,它實在沒有了力氣,它需要休息,然後等待自己的神力慢慢恢複了……


  也就是忽然之間,洞穴中唯一的光亮滅了,熄滅的是那樣突然。


  祁樂之也慌神了,她焦急問道:“紀?紀?你怎麽了?”


  然而,祁樂之等待良久之後,卻並沒有得到熟悉的回應聲……


  “好吧……紀,看來你走了。”祁樂之麵對周圍的漆黑,心裏也坦然,緊緊擁抱住懷中的人,隨即就躺在地上。


  “唉……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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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不用謝,不用謝,身為你的爸爸,這是應該做的。


  祁樂之:你這個狗逼,說什麽玩意?想死了撒?


  我:哎呦嗬,居然有人敢爭我親爸的位置,好家夥!


  鵝鵝鵝,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某個神打開新世界大門之後,整個神都變了,變得好智障,果然隨主人(祁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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