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四處飄
苦逼的祁樂之最終還是沒有和淩舷告魏延的狀,隻是和他說,魏延領她去了住處,隻不過中途自己又出去了一趟,迷路又找不到了。
雖然祁樂之對於魏延那種行為上的惡意,感到非常不舒服,但還是就此作罷,畢竟行走江湖,多出一個仇人就不好了。
而淩舷也是相信了她這個說法,又派了另一名弟子領著她到了自己專有的住處。
對於自己單人的住處,祁樂之倒是感覺不錯,起碼有那麽個小院可以休息,也就是因為自己掌門徒弟的身份,才有如此待遇。要知道其他普通弟子,都是幾人搭夥住一間屋子,睡通鋪。
短短幾天,祁樂之就差不多適應了淩天派的生活,時間起碼不會過於緊張,每天早晨,祁樂之就得換上練功服,和那些個師弟師妹們,一起練武,或者是進行擂台賽切磋武藝。
重要的是……據她了解,淩天派之中,也是男女有別的,男弟子和女弟子雖然會在一起練功,但彼此間的住處卻是隔了厚厚的一堵牆。
而且,門派中貌似是男女弟子各成一幫,因此,表麵上站在男子這一幫、兼掌門弟子的祁樂之,自然也可為大師兄,而將若兮作為女子那一幫、兼掌門弟子,自然也可稱為大師姐。隻不過,在將若兮麵前,祁樂之仍然得自稱師弟……
她作為掌門的弟子,祁樂之自然是有專屬小灶,不僅每天淩舷會單獨教她練內勁,而且門派中藏書閣的有關於武功的書籍,祁樂之都可以任意借來參悟,各種有利於強身健體的丹藥,每天也都會有專人給祁樂之送上一些。
由此可見,淩舷對於她這個徒弟的重視。
總之可以這麽說,在這門派裏,除了掌門和長老以及比自己輩更高的大師姐之外,祁樂之簡直就可以在淩天派橫著走,自然也可以肆意妄為,隻不過祁樂之沒有那麽做,本本分分地恪守著規矩。
過了七八天這樣舒服的生活,祁樂之已經漸漸忘了自己原來是穹武門的大師兄了,已經開始慢慢接受自己淩天派大師兄的身份。
就連祁樂之都覺得,自己有點劉阿鬥那味兒了,簡直就是活脫脫樂不思蜀的例子。
也就是這天,祁樂之剛剛去找淩舷練了一會兒內功,然後就到了正午,祁樂之也就拜別師父,回自己的小院子裏休息會,等一下午的時候再繼續練功。
祁樂之用雙手枕著頭,嘴裏還叼著一片草葉,同時還哼唧著什麽調調,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小院青蔥的草地上,閉著眼,享受著迎麵而來的暖陽。
宿主大大,我回來了。
屆時,祁樂之聽見這聲熟悉的聲響,她猛地一睜眼,唇角上揚,“喲嗬,紀,寧老人家終於回來了?也終於肯回來啦?”
嗯。
“你說你這家夥去找你那個什麽破主神問情況,現在回來了,情況怎麽樣?”
emm……我問是問了,但我的主神不願意告訴我,他說此事自有定奪,日後必會知曉,然後就無可奉告了……
我為了搞清一點情況,我還特地去問了我那個損友——裕,結果這家夥也一副神秘,什麽也不告訴我,簡直守口如瓶,我沒得辦法,隻好又回來了……
“切,你可當真廢物!吾要你有何用?!”祁樂之表示非常不滿,離開個七八天,結果什麽情況都沒問到,就好比空手而歸。而祁樂之最近古言古語說多了,一時忍不住,又說了這麽一句挑釁的話。
喂,我說你抽風了吧?怎麽的?古代呆久了,現在連說話都古裏古氣的是嗎?
“……好好,我正常說話,通過你這家夥離開這麽久,也沒個和我一樣的家夥跟我說話,每天跟那些古人交談,我現在能切回正常模式就不錯了,別給老子得寸進尺。”
好的吧……
“既然你回來了,那你還不趕緊告訴我,我老婆在哪?我老婆是誰?她都變成馬上要黑化的位麵之子了,我必須趕緊去救老婆於水生火熱之中!”
祁樂之一談起這個,渾身立馬充滿了幹勁,也來了精神,大中午的那個困勁也沒有了。
直接從草地上爬起,站直了自己的身子,與此同時還拍了拍手掌和衣服上的泥土。
emm……你和你老婆不是見過麵了嗎?你沒察覺到嗎?
“啥?見過麵?那我這幾天見過的師妹多了去,一個個都和我打招呼,我哪知道是哪個?”祁樂之表示無奈,自己作為高顏值的大師兄,練著功也容易被師妹給搭訕,偏偏那些個師妹長的都不錯,說話也好聽,自己又不好意思拒絕,隻能一一回應。
而那些個師妹們,見自己性格較為和善,更是瘋狂了,一有機會,就趁機搞事情,像什麽手帕“不小心”被風吹到樹上掛著了,所以來向自己求助,每一次,祁樂之都會選擇去幫忙。
又或者是經過自己時,“不小心”摔倒了,祁樂之看見了,總是會禮貌地扶起來,哪怕對於她們的平地摔心知肚明,也始終如此。
果然古代練武的婆娘都豪放的很,因為自己溫柔帥氣,樂於助人的形象,最近幾天,已有不少師妹向自己表達了心意,給自己送禮物,當然……在這件事情上,祁樂之全都選擇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畢竟在這裏,自己老婆好像也在這,哪怕平時再怎麽讓著那些師妹,這件事是絕對不可以的!
所以說……祁樂之這次成了萬雌王體質,短短七八天,就已經見過淩天派中絕大多數的女弟子了……
哎呀,你想什麽呢?我說的不是那些個師妹,我說的是大師姐——將若兮,你老婆的靈魂來到這個位麵後,就和位麵之子——將若兮融合了,所以說……
還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祁樂之先是瞪圓了眼,隨後身子不由得一軟,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最終還是穩住了身子。
她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所以……我老婆是將若兮?”
嗯。
祁樂之心中泛起苦澀,心情也一下低落起來。
她心中的苦澀,並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認出自家老婆,而是……這一次,老婆受到的不是心靈上的傷害,而是身體上的傷害,她……眼盲了……
“紀……別的先不說,你就先說說位麵之子,也就是我老婆的黑化是什麽緣故?好好說說她的事……”
嗯,好吧……
將若兮是淩天派的大師姐,是掌門人淩舷收下的第一個徒弟,如今年19,三年前以孤兒之名拜入門下。將若兮資質尚佳,在門派中成為天才一般的人物,在淩天派眾位弟子中無敵手,擁有最好的待遇。
隻不過,貌似是因為主角光環的消失,在半年之前,將若兮突然雙目失明,一身武功莫名全廢,但卻一直查不出是何緣故。
也正因此,人生跌落到穀底,她淪為廢人之事,並未傳到外頭,自始至終隻有淩天派眾人知曉,而淩舷見她已無價值,便收回了她所有特權,隻給她留了一間小院苟活,若不是將若兮身邊有個叫安落的師妹一直照顧著她,隻怕……
而淪為廢人的將若兮已經好比比喪家之犬,原本高高在上,受門派眾多男弟子仰慕,就連魏延都曾不止一次向淩舷提出求娶她,但當時的將若兮一口回絕,盡管後來答應了魏延。
可當將若兮變為廢人之後,魏延當即反了悔,不敢要這麽個廢人為妻,而她唯有日日呆在自己的小院裏,靠著別人的照顧,枯燥地活著,而且這次,將若兮的黑化岌岌可危,要是弄不好,將若兮可能會自殺,隨即整個位麵崩壞。
紀的全盤托出,讓祁樂之心中莫名感到壓抑。
若是按如此說來,這次帶給老婆的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害了,可以說是身體心靈雙重打擊,一個驕傲的人,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突然有朝一日跌入泥潭,受到了這般不公平的待遇,甚至連生活都不能自理,還有可能會自殺,這……
祁樂之為此感到心痛,老婆這次實慘。
她胸口悶悶的,內心也煩躁著,為什麽老婆一定要和位麵之子的靈魂融合在一起啊!如果不這樣的話,老婆怎麽會受這樣的苦難?
也不知這到底誰搞的鬼,當真可惡!
祁樂之試圖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她深呼吸了幾下,最終心情還是漸漸平複下來……
“紀,將若兮的眼睛還能治嗎?”
這個吧……我想大概是不能了,而且,她的失明是突然性的,我也不清楚她失明的緣由是什麽?哪怕主角光環破碎,起了反作用,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呀?至少得要有個緣由吧?
“唉……真是要你有何用?行了,那你就告訴我,將若兮的眼睛你沒辦法,那……她的武功還能回來嗎?”祁樂之繼續問著。
哪怕看不見,隻要心裏明亮,就一切都好,但是,在這裏的將若兮無疑是一個驕傲的人,一身武功本領全廢,對習武之人來說,絕對是個致命打擊,眼睛沒辦法,如果能幫她重新恢複武功的話,那也不是不行……
emm……她這身武功的話,我倒是知道,她的武功皆廢是因為被人投毒,不僅侵蝕著她的身體,讓她身體變得嬌弱,同時還堵塞了她的經脈,導致武功全廢。
“等等,被人投毒?這……不愧是門派裏的人幹的吧?”
幾乎可以確定了,畢竟將若兮癡迷練武,不怎麽出山門,因此,給她投毒的,隻能是門派裏的人。
聽到這裏,祁樂之莫名感到了人心險惡,“那……這毒可有解決的方法?”
emm……若是要說解決辦法的話,無非是祁柯在你臨走之前,塞給你的藥了,祁柯所言並非虛假,那藥的確可解百毒,所以……將若兮身上的毒當然可以解,隻不過……這藥你隻此一粒,極其珍貴。
“沒關係,能給老婆解毒,幫她恢複武功才最重要!其他的我便什麽也不管了!”
祁樂之趕緊從懷中掏出珍藏已久的小瓷瓶,用手緊緊攥住,隨後便急急忙忙地衝出了自己的小院,準備去找將若兮了。
隻不過,她和將若兮上次見麵還是七八天前,祁樂之都已經忘了,將若兮的小院應該怎麽走?
不過……這對於萬雌之王——祁樂之來說,貌似也沒什麽難度,她隨便跑到女弟子的地盤,隨便攔下一個小師妹,先是虛情假意地問候幾下,隨後就開始慢慢套話。
然而被攔下的師妹也是迷了眼,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就把將若兮的小院怎麽走,十分詳細地跟祁樂之說了,見目的達成,祁樂之也不忘笑著和她說句謝謝,然後就按著這位小師妹說的,急匆匆就趕到了那熟悉的小院門前。
小院的門緊閉著,祁樂之站在門前,正欲敲門,卻因為隔音效果不好,她突然聽見門內傳來了什麽被打碎的聲音,隨後便是將若兮的聲音。
“安落,莫要再管我這個廢人了,比起其他人,你已仁至義盡……”
將若兮仍然是雙目蒙著一塊白布,坐在小院外的藤椅上,她麵朝著安落說道。
而她不遠處的地麵上,瓷碗碎片摔了一地,以及撒在地上的湯藥,那是將若兮方才突然來了脾氣,突然就將手裏的湯藥連帶碗一起摔在地上。
將若兮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整整半年了,每天像個廢人一樣苟活著有什麽意思?
麵對將若兮的自暴自棄,安落也已經習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繼續安撫著她,“將師姐,再怎麽樣……你也得喝藥啊,你不喝藥,怎麽能好?”
將若兮心中更生氣了,她聲音也大了起來,“安落,你能不能不要再天真了,若是喝藥真的有用,已經半年了,那我早就該好了,何必等到現在?”
“可是……將師姐,你不試試,你怎麽知道,就不行呢?”安落仍然苦口婆心勸著。
“不用了,安落,我知道這半年來,我喝的這些湯藥,都是你自己掏腰包,不辭辛苦趕到山下的藥鋪抓的,我很謝謝你為我做這些,可我不想拖累你了……”
“將師姐……”安落眼神中滿是憂傷地看著她,想伸出手去抓住她,但那隻手懸在半空,終究還是緩緩垂下來……
將若兮又頹廢起來,緩緩躺在藤椅的靠背上,仿佛已經失去了希望,她說道:“算了吧……”
而一直站在門外聽牆角的祁樂之,將兩人之間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算了吧……”,這一句話也讓祁樂之不禁心驚膽戰。
將若兮……我不會讓你就這樣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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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將若兮的設定是真的悲情,我都服了我這個腦洞。
淦!說好的這個位麵給你們寫甜文呢?我怎麽寫的這麽悲傷?
是我有毒,還是你們有毒?好吧……是我有毒,我現在開始慌了,想當初誇下海口,說這個位麵一定甜,但我最近想到的腦洞,幾乎有點刀子,總之我太難了。
咳咳咳,那個,我給一點點玻璃渣,你們別怪我哈,總要先苦後甜,苦盡甘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