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生活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一路,來到了市中心廣場,一路無話,而祁樂之被拽了一路,表情有些生無可戀。
“老婆,你幹嘛呢?跟你爸說話和氣一點,總是好的。”
葉念夕聞言,一下停住了,“你叫我怎麽能夠和氣?你沒看見他對你那態度?你怎麽還不卑不亢的,你就不生氣?”
“也沒什麽好生氣的,那畢竟是你爸嘛,再說了,要是換你家閨女這顆白菜突然被豬拱了,你能態度好?”祁樂之一本正經地為葉祈東這個未來嶽父辯解著。
但葉念夕仍然表情嚴肅,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你根本就不懂,他從來就不在乎我,我在他眼裏就是可有可無,要不是因為我跟他有點關係,估計早就被趕出去了……”
“沒有沒有,老婆你別灰心,你還有我呢。”
“總之,都怪你,非要來。”
“是是是,怪我,那我怎麽做,你才能不生氣?”祁樂之快速認錯,十分熟練。
葉念夕心裏偷偷一笑,順勢提出了要求,“我心情不好,我要吃甜品,你去給我買!”
“好好好,老婆大人,小的這就去,你等著,不會讓你久等的!”
祁樂之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手機導航尋找最近的甜品店。
不一會兒,她便找到了目標,囑咐了葉念夕,讓她待在原地不要亂跑之後,就急匆匆地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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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項今天正在和他的幾個兄弟,遊蕩在街上,正準備去吃燒烤。
許項現在已經輟學了,在兩年前就輟學了,其實也可以說是被迫的。
兩年前那一天,他心不甘情不願地給葉念著道歉之後,回到學校,就接到了學校的開除通知。
他不明白怎麽就這麽突然,他單槍匹馬去找校長理論。
結果呢?校長告訴他,他攤上了大事,所以不得不開除他。
許項還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問到底是誰?
校長當時隻吐出兩個字,“葉家。”
從那一刻起,許項便都清楚了,因為葉念夕,自己是遭到了葉家的報複啊……
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敵不過,他們隻要有錢有勢,就可以直接讓自己滾蛋。
許項低頭了,他真的累了,這麽多年來,他對那些富家子弟深惡痛疾、打擊報複,到現在就好像是功虧一簣,毫無作用……
他接受了這個結果。
許昌林知道後,沒有多說什麽麽,隻是帶著他去別的學校就讀。
然而其他的那些學校,根本就不收他,無論許昌林怎麽苦口婆心,怎麽哀求,他們都那樣堅定的可怕……
這也不難猜到,想來,也應該是葉家的作為。
市裏的所有學校將他拉入了黑名單,許昌林為了能讓他繼續上學,甚至還想去別的市求學。
可許項並不耐煩,不上就不上,他並不稀罕這種生活。
於是,他選擇了輟學,早早進入社會打工。
一開始,他在飯館裏端盤子,工資很低,一天才40。
一個月下來,省吃儉用,多多少少還剩下幾百塊。
後來,他選擇了和許昌林學習炒菜,希望能靠這個混口飯吃。
也因此,父子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冷淡了,但還是很少聊天。
許項在廚藝上的悟性可要比打架好多了,而且很有天賦,連著和許昌林學了半年的炒菜。
已經小有所成,他也就向飯館老板推薦自己,老板是個和藹的男人,給了他一次展示的機會。
許項抓住這次機會,向老板展示了他的廚藝,飯館老板也是對他讚不絕口,收下他做了飯館廚師……
到現在,飯館越做越大,生意也火爆起來,他成為了飯館的主廚,月薪7000,已經能徹底養活自己了,在這一條街上,也有了名氣。
許項現在日子過的很舒心,以前的事他也不想過多回想了。
今天恰好飯館休息一天,他才有空和兄弟幾個一起去吃頓燒烤消遣一下。
那幾個兄弟稱他一聲大哥,從高一就一直跟著他,哪怕他輟學了,兄弟幾個也經常聯係,聚在一起。
有時候,飯館生意太火,後廚沒人幫忙,這幾個兄弟就會自告奮勇紮堆前來幫他。
這幾個兄弟,總是讓他很安心。
“許哥,咱們今天還是老地方嗎?要不換個地方吃?”
許項側過頭看著身旁與他並肩的魏弦,“別了吧,老地方挺好的,咱們兄弟幾個從兩年前吃到現在,對人家那也是知根知底的,幹淨衛生好吃便宜呀,至於別的地方,我可就不知道了。”
魏弦撇撇嘴,“好吧,許哥,你說的對。”
他們兄弟共四人,並排走在街上,氣勢洶洶。
個個都張揚地染了頭,許項是黃發,魏弦是紅發,黃之州是藍發,也就除了張喻是原本的黑發。
四人走在街上,走在他們經常去的燒烤店的路上。
忽然,張喻停了下來,然後指著一個地方喊道:“許哥,許哥,你看那裏,那個人是不是你爸?”
許項也停了下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有一個一米七八而且體格偏壯的中年男人從對麵不遠的一家花店走出,他手裏捧著什麽,大概是花,隻不過被包起來了。
“哎,好像還真是,許哥,你爸怎麽還買花?”黃之州仔細觀察一下,得出了結論。
“不知道,但他買花到底幹什麽?”許項也產生了疑惑。
魏弦靈光一閃,驚歎出聲:“我去,許哥,你爸該不會是有外遇了吧?所以要買花送人?”
魏弦突如其來的想法,讓許項陷入沉思。
自從陸瑤跟葉南安走了之後,他這個老爹確實沒有再找過,隻不過現在,他有點不確定,甚至還有點煩躁。
其實,他更不希望許昌林再找一個女人,他可不想無緣無故多個毫不相幹的媽。
而在他心裏,陸瑤其實是不可替代的,哪怕她已經離開了父子二人,轉身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有時也會抱怨,有時也不想提起她。
可畢竟是自己叫了十年的媽,他到現在心裏仍然有陸瑤的一塊地方。
許項思考一番,看著遠處的許昌林捧著花,越走越遠。
他著急了,“兄弟幾個,今天就算我失約了,我有點事,先走了。”
另外三人也大概明白是什麽事,自然沒有多為難,“行吧行吧!許哥,你先辦事,咱們兄弟幾個不急。”
“嗯,抱歉了,下次我請客。”
許項留下這句話,便匆匆地走了。
許項直接跨越馬路,來到對麵,緊緊跟在許昌林身後。
前麵的許昌林手裏捧著花,步子很慢,貌似沉重的很。
而許項也是十分耐心地在後麵跟著他。
一直到許項跟著他到了墓園,他都在墓園裏的一棵樹後,看著他走到一塊墓碑麵前。
許項位於側麵,隻看到墓碑,看不到墓碑上的字,所以很好奇,那到底是誰的墓?
為什麽他爸會過來?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塊墓碑的主人。
畢竟和許昌林關係比較好的叔叔伯伯身體都很健康啊,也沒聽說過,有什麽意外。
爺爺奶奶在鄉下不是也是身體健康的嗎?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許項繼續默默看著,許昌林渾然不知,將那束被紙包起來的花拿出,徹底展露,然後放到了墓碑前。
這一次,許項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束滿天星。
那是……媽媽最喜歡的花……
與此同時,許昌林慢慢在墓前蹲下,十分憐愛地摸著墓碑,漸漸紅了眼。
許項心中咯噔一下,腦海裏瞬間冒出一個想法。
他實在忍不住,幹脆不躲了,直接飛奔到墓碑前。
許昌林注意他突然跑過來,一下起身,將憂傷的情緒往回收。
而許項注意力一直在墓碑上。
“陸瑤之墓”這四個大字何奇的亮眼。
墓碑上還帶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裏麵的是個女人,正是他的媽媽……
他心中波濤洶湧,許項不敢相信,她、她怎麽會死?
“小項……”
“別叫我!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死?”許項直接打斷,質問他。
許昌林始終眼眶泛紅,隻是沒有流淚,他歎了口氣,然後一五一十地說道:“你媽媽死了,我本來不清楚的,還是半年前葉南安告訴我,她八年前因為肝癌死了……”
“死了?因為肝癌?還是八年前?”許項情緒激動,雙手狠狠地攥起拳頭,“她不是跟了葉南安了嗎?他不是很有錢嗎?那些個治療費,手術費根本就不用愁啊!怎麽會死?”
許項目露凶光,緩緩說道:“除非……是葉南安他把媽媽騙過來之後,卻又不肯給她治病,媽媽才會死的。”
“小項,可我覺得你太果斷了。”
“果斷?我哪裏果斷?事實如果不是這樣,還是哪樣?當時媽媽的病還是早期,完全可以靠不斷的治療和手術根除這個病。
葉南安是葉家的人,資產過億的人,他怎麽可能沒有錢給媽媽治病?
許昌林,你為什麽總是那麽懦弱?現在還幫他說話!你還不明白嗎?他就是故意的!”
許項對他大吼著,許昌林默默低下了頭,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當爹的確實懦弱無能……
“小項……你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麽冷靜?那是我媽媽!我媽媽死了!被他給害死的!”
許項聲音愈發的大,怒氣充斥著他的言語。
許項不想再和自己這個懦弱的爹說什麽了。
他直接撇下許昌林,一路飛奔出了墓園。
隻留下許昌林一個人杵在原地。
他望著他遠去,口中默念著,“小項……阿瑤……”
然後,他這個大男人不爭氣地哭了,在陸瑤的墓前哭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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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魏弦,你幫我打聽個事。”
許項一路狂奔,回到了熟悉的街上。
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疾步在街上走著。
“好嘞,許哥,什麽事兒?”
“葉家家主的弟弟——葉南安,你知道吧?”
“知道,隻要看過商業新聞的,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那你現在立刻幫我打聽一下,他現在人在哪裏?”
“那個,許哥,我最近看了新一期的商業新聞,裏麵提到了他,他現在還在國外,和國外的一家企業談合作呢。”
“國外?艸。”許項心中煩躁,大罵一句,“那你不是人緣最好嗎?你拜托你的那幾個朋友,幫我找找葉家千金現在在哪?”
“可以,不過,許哥,你找她幹嘛?”
“魏弦,有些事你別管那麽多,知道嗎?”
“好吧……那我先掛了,一會有消息了,我在打來。”
“嗯。”
“嘟——”電話便被掛斷了,而許項選擇了等待,默默蹲在路邊。
他等了大概十多分鍾,魏弦才有了消息。
“許哥,我有個朋友剛好在市中心廣場玩,意外看到了葉家千金,雖然具體位置不知道,但市中心廣場應該沒錯了。”
“好,我知道了。”
許項冷冷回應一句,隨後不留情地掛掉了電話。
他立馬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乘著車前往市中心。
路上,他坐在後座,將手揣進褲兜,捏緊了褲兜裏的一把折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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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許項這個反派要搞事情了。
至於,他要幹什麽,大家應該心知肚明了。
就讓我刀一下,第二個位麵給你們撒糖吧!
(許項的事我之前交代過一些,失憶的可以重讀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