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兩隊人馬在山坳裏匯合
去到後院存放火藥的庫房,給葉山根講述了這些火藥的威力有多厲害,得了他的應承,瞿家強全身都是力氣,出來招呼人進去把火藥朝他們以前做出的木滾子裏裝,用不到半時辰,就能帶著這殺傷力十足的玩意去黑風嶺報仇。
見侄兒和林婉儀站在外麵說話,他笑著喊著,“少清,有話等咱從黑風嶺回來再說,快過來裝貨,咱要出穀亮亮寶貝咯!”
“哦,這就來。”
衝林婉儀笑笑,瞿少清就朝後麵院子裏跑。
也想去後麵院子裏看他們是咋裝貨的,低頭看看手裏的石雕,想到大哥肯定會很喜歡,她決定先不去後麵湊熱鬧,抱著石雕朝自己的馬兒走去。
未時末。
三百多個裝滿火藥的木滾子被瞿家叔侄倆穩妥的裝上幾匹馬背上。
場院裏。
葉山根也精心挑出了二百個壯漢,每人都配備了大砍刀和匕首。
穀地才死了人,不用葉山根再說煽情的話,這些人心裏都憋足了氣,要衝到黑風嶺給穀地的人報仇。
香鳳用帕子包了幾個白麵包子和兩個梨子,交給林婉儀,又不舍的念叨著,“婉儀,打土匪都是男人的事情,你在外麵看看熱鬧就成,可千萬別往人群堆裏衝,知道嗎?”
“知道了,香鳳嬸子放心吧,我那石雕要送我大哥的,嬸子可幫我收拾好咯,等從黑風嶺凱旋回來,我要帶回家呢。”
怕香鳳扯著她沒完沒了的念叨,林婉儀笑嘻嘻的點著頭,把話題扯到石雕上。
伸手摸摸這丫頭的臉,香鳳嗔了她一眼,“嗯,保證把那石頭疙瘩給你看好,你這丫頭也放心好咯。”
握緊腰身的大砍刀,葉山根掃了眼板床上白布蓋著的仨婆娘,他悲壯的大聲吆喝著,“我們走了,今夜場院裏不能斷人,守夜的人也都要打起精神,明兒午時前把蓮枝她們仨下葬,等我們帶回黑風嶺的那些畜生腦袋給她們仨祭奠!”
雖然不善於打打殺殺,但是常年在穀地裏帶著開荒種田,這二百多個漢子身體也很是強健,騎在馬背上也是氣勢十足。
足足在曲折的山路上趕了一個多時辰,他們這一行人就來到和薛雲舉約好的野豬坳裏碰麵。
打量了一遍山坳,林婉儀好奇的問著正吩咐大夥吃幹糧的葉山根,“哎,山根叔,你們把這出山坳喚做野豬坳,咱來了好一會,咋連野豬的影子都沒見過一個呢?”
望望枯黃的樹木和野草,葉山根搖搖頭,“這地界上有大小兩個土匪寨子,別說野豬,就是兔子也不會有一隻。”
揪著身前的荒草棵子,林婉儀氣餒的歎口氣,“唉,還真是白喊了這名字,我還尋思著等咱回來捉上幾頭野豬讓大夥開開葷呢。”
劉小腦袋想朝自己穀地下手,這會他們要以牙還牙,讓他們嶺下的人也甭想安生。
葉山根咬咬牙根,氣咻咻的朝林婉儀說著,“想開葷,也不是個難事,等滅了黑風嶺,咱去那幾道溝裏找家養的豬,保證讓咱們都吃的快快活活!”
在這裏又等了快兩刻鍾,林婉儀已經有些不耐煩,聽到前麵放哨的人騎著馬衝了回來,說是薛大人帶著大批的人過來了。
林婉儀無聊的神情才再次振奮起來,“哎,都是誰跟著過來了?”
那漢子朝林婉儀憨厚的笑笑,“大多都是咱穀地去的人,還有十幾個咱不認識的。”
還沒等林婉儀朝前走,葉山泉這小子就朝她撲了過來,“婉儀,你也來了啊?”
才幾日沒見,葉山泉這小子的臉可黑了不少,林婉儀拉著他上下打量一遍,又樂顛顛的問著,“山泉小叔,你也跟著過來了啊,這些日子在莊子上都學了啥本事,快露出來給我瞧瞧!”
自己學的那點東西哪裏敢在婉儀麵前顯擺,葉山泉紅著臉,“婉儀,我已經學會拉弓射箭,就是準頭還不行,每日能蹲上半個時辰的馬步,我們薛教頭說了,要想學會一整套工夫,沒一年是不要想的。”
拍著他的肩頭,林婉儀笑著鼓勵他,“你小子倒是還挺謙虛的,成,要卯足了力氣好好的跟著你們教頭學功夫,到時候咋倆也切磋一下哦。”
薛雲舉才和葉山根說過話,就朝林婉儀這邊奔過來,“婉儀,你們還真是比我們的腳程快,竟早到了這麽久。”
見這人胳膊彎裏還挎著個包裹,林婉儀指著他問著,“薛大人,你包裏裝的不會是吃的吧?”
薛雲舉嗬嗬笑著,把包裹從手臂上取下,“你還算猜對了,怕你趕路急,我在城外的小食店裏給你買了兩隻鹵雞,還是熱乎著呢。”
眼睛在他舉著的鹵雞上掃了一圈,發現這鹵雞黑乎乎的特別油膩,林婉儀嫌棄的撇撇嘴,“一隻鹵雞可夠哪個吃的,這鹵雞賣相也忒不好,你自己路上餓了吃吧,我帶的也有幹糧呢。”
還想說這是郊外七裏坡有名的燒鹵點裏買的,看那丫頭已經拉拽著葉山泉朝前麵走,薛雲舉隻好把鹵雞又用荷葉給包了起來。
兩隊人匯合一起,稍坐歇息,薛雲舉吩咐讓薛義帶著穀地才過來的二百壯漢在後麵走,他自己帶著從莊子上帶過來的六百名新鮮出爐的兵團兵士打前陣。
跟在薛雲舉他們的後麵,葉山泉樂滋滋的朝林婉儀說著,“婉儀,我們薛教頭說了,再過幾日就給我們發新衣裳,我到時候就有好幾套官差衣裳穿咯。”
手拍著身側的葉山泉肩頭,林婉儀嘻嘻低笑著,“好,那幾可是威風咯,到時候把你的衣裳也借我穿穿,回去震懾下咱林葉村裏的那些混賬玩意。”
得了林婉儀的笑臉,葉山泉得意的挺直了腰板,“這還不是小事情,我保證拿最後的衣裳給你穿。”
望著這小子在馬背上再也不膽怵,林婉儀還有些側目,“這幾日你還真是沒白練,這騎馬的功夫可是見長咯。”
想到薛教頭素常見人都樂嗬嗬的,可是真在操練場上,那可是說一不二,對他們這些熟悉的人也是板著張冷臉,葉山泉苦著張臉,“那是啊,我們才進莊子上的人,頭一件事就是要把馬騎好,那兩日我從馬背上下來,倆腿都軟的站不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