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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9章無心插柳

  趙文沒想到甄妮的母親自己還見過,想到這裡,輕聲的問:「甄妮,你媽媽看上去很兇啊,我怎麼一點都找不到那種,那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感覺?」 

  甄妮靠在沙發上,臉紅紅的說:「什麼女婿啊?有那麼快嗎?」 

  甄妮的屋裡很簡單,也很素雅,這到越發襯出甄妮的秀麗和嬌艷。 

  甄妮握住趙文的手,說:「我媽媽是乾南市的常務副市長,叫寥革萍。」 

  趙文心裡一驚,手上卻一拍額頭,誇張的說:「完蛋了,這會犯在你的手裡,你媽媽還不把我這小鄉長給一擼到底。」 

  看到甄妮笑著沒說話,趙文就說:「你睡會,多休息。」 

  「你要走嗎?」 

  「啊,不然,難道不上班了?我已經請了一天假,」趙文探過頭去壓低聲音說:「市長同志不會說我不務正業?再說她也在家,有人照顧你。」 

  「來,乖,哥哥扶你上床休息。」 

  「我想讓你陪我一會。你別走。」 

  「你躺著,我坐你跟前。」 

  等甄妮在床上躺好,趙文坐在床沿上,聽她說:「我媽媽也很忙,昨天阿姨家裡也有事,要不然,我也不會鼓起勇氣給你打電話……」 

  「當時,我有一種快要死了的感覺,心裡想,喜歡一個人卻沒告訴他,那多冤,於是……沒想到你很快就出現了……」 

  趙文將窗帘拉上,讓甄妮閉上眼,但是她又睜開了,於是他用手指將甄妮的眼皮合住,說:「從前,有個小孩說,打死我也不睡覺,於是,這個小孩後來就死了。」 

  甄妮一聽就笑,她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趙文說:「那小孩是被打死的。還是老死的?……我昨天想,要是被你抱著,就是真的死了,也高興。」 

  「別胡說。」 

  趙文看著甄妮,伸手在她的頭髮上輕摸了一下,手停在她的背上,慢慢滑下去攬著她的腰。甄妮的眼睛看著趙文的嘴,鼻息慢慢的變得很粗重,唇慢慢的張開,一股氣息就噴在了趙文的臉上。 

  趙文感覺到甄妮抓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用力,他看著甄妮的樣子,就將嘴唇輕輕的碰了過去。甄妮嚶哼的一聲,吻住了趙文,癱軟在他的臂彎里。 

  甄妮的吻還是很生澀,趙文用舌尖挑開了她的牙齒,剛剛吸吮到了她小蛇一般的舌頭,就聽到了敲門聲。 

  兩人趕緊分開,趙文伸手給甄妮整理了一下頭髮,看她躺下。就給她蓋好被子。 

  寥革萍進來。見到女兒睡在床上,那個大男孩站在窗戶那。就說:「我看過化驗單了,問詢了一下醫生,基本上沒事。」 

  「甄妮要多休息。」 

  「謝謝你,小趙,你在哪個單位工作?」 

  寥革萍的話說的很慢,趙文還沒回答,甄妮就說:「他叫趙文,是我的朋友,媽,我想睡一會。」 

  寥革萍看看趙文,又看看女兒,顯然女兒對自己詢問這個男孩的話有些不樂意。 

  趙文說:「阿姨,有你在就好,甄妮很快機會復原,我也要走了。」說著趙文看著甄妮說:「你好好休息,我給你打電話。」 

  甄妮還想說什麼,但是見到趙文眨了一下左眼,而她母親站的位置正好看不到趙文的那隻眼睛,於是就不吭聲了。 

  寥革萍站在二樓門口看著趙文離開,回來就問甄妮:「這小夥子是幹嘛的,我怎麼覺得在哪見過他?」 

  甄妮心想:「我剛開始的時候也覺得在哪見過他,」嘴上卻說:「媽,你怎麼見到人家就像是審查幹部一樣,他是我朋友,不是你的下屬。」 

  寥革萍走過來,坐在甄妮身邊說:「媽媽習慣了,心裡總要給妮妮把把關,人心隔肚皮,你沒什麼社會經驗,有的人接近你,是為了占你便宜,有的人則是看中了我們的家勢……」 

  「哎呀媽媽……」甄妮將被子捂住頭,寥革萍隔著被子在女兒頭上摸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路上有雪,結了冰,趙文一路就開的很慢,回到華陽縣已經是下午。 

  到了小區,趙文坐在車上給甄妮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空就去看她,讓她好好養病。 

  在電話里和甄妮甜言蜜語了幾句,掛了電話就給吳飛涵打了過去。 

  吳飛涵說:「書記,五百萬已經到賬,我一直跟著吳書記,聽他的安排,別的沒什麼情況。」 

  掛了電話,趙文再一想,今晚還是到汶水住比較好,省得明早天氣冷,路上結冰不好走。 

  正在思考,朝著車子這邊就過來兩個人,看樣子是從不遠處停放的一輛車上下來的,這兩人都是三十多歲,穿著很齊整,到了趙文車子跟前沖著他點點頭,其中的一個戴著皮手套的就敲著窗戶玻璃,然後從兜里掏出了一個證件,沒等趙文看清楚,就收了回去。 

  趙文皺皺眉,將玻璃搖下去,聽這人說:「請問你是汶水鄉的趙文同志嗎?」 

  「你們是?」 

  「我們是乾南市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找你了解一點情況,請跟我們走一趟。」 

  紀律檢查委員會也就是紀委、紀檢委、主要工作是維護黨的章程和其他黨內法規,檢查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和決議的執行情況,協助黨的委員會加強黨風建設和組織協調反**工作。 

  紀委對同級黨委組織和上一級的紀律檢查委員會負責工作。 

  趙文有些疑惑,說:「紀委?找我?你把你的工作證再讓我看一下。」 

  那個剛才敲窗戶玻璃的有些不耐煩,可是被另外的一個個攔住了,他重新掏出工作證,趙文拿過來一看,是真的。 

  「請下車。」 

  趙文下了車,看看兩人,說:「有什麼事?」 

  「請跟我們走一趟。」 

  趙文十分明白紀檢委是幹什麼,吳滿天就是這個工作,但是這兩個看上去很冷靜的人找自己有什麼事? 

  他們竟然在這個小區找到了自己,看來是注意自己很久了。 

  趙文有些想不明白。 

  「需要多久?」 

  這兩人沒說話。趙文又問:「那好。我配合你們的工作。」 

  趙文想著,就掏出手機,準備打個電話,但是這兩人一左一右的將他夾在中間,其中一個就要搶他的手機。 

  趙文閃身就避過了,睜眼問到:「你是紀檢委的,還是搶匪?就這種工作方法?」 

  戴手套的這人就有些沉不住氣。張口就要說話,趙文看著他說:「對不起,我不去了,有事明天到單位找我。」 

  「這好像由不得你。」戴手套的眼睛睜著就要動手。 

  這時,身後的一輛車上下來了一個人,沖著趙文說:「你好。趙文同志,請過來一下。」 

  趙文回頭看看,這人五十多歲,上次汶水水庫奠基的時候,這人和市委書記陳高明一起到過汶水,趙文對他有印象。 

  看看身後的這兩人,趙文就朝著車邊這人走了過去。 

  趙文走到這人身邊,聽到他自我介紹說:「趙文同志。我是乾南市紀檢委的李易峰。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希望你配合。」 

  李易峰看了一眼趙文。說:「剛才他們的工作方式欠妥,我向你道歉,不過,請你不要打電話,這手機暫時交給我保管。這是我們紀律的規定。」 

  趙文沉默了一下,說:「好,我跟你走。」 

  將手機關機,然後交到李易峰手中,然後就上了李易峰的車子。 

  李易峰坐在了前面,剛才那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將趙文夾在中間,車子就啟動了。 

  因為下雪,車子在路上走得很慢,順著公路走著,一會就遠離了城區。 

  車子順著公路一直走,然後下了國道,拐來拐去的,就到了一個地方,看上去像是一片廠房,四周空曠的都是原野,白茫茫的看不到邊。 

  車子停到兩扇黑鐵門前,趙文注意到門牆上有攝像頭,一會,大門打開,進去後門又自動的關閉了。 

  這裡就是一個廢棄的廠房,不知道以前是什麼廠子,但是進到裡面三四分鐘了,除了看到灰灰的建築外,一個人都沒有。 

  往裡面又走了一會,眼前又是一個鐵柵欄門,這次裡面過來一個戴著綠色棉帽、穿著綠色大衣的人,看不清臉,這人將門打開,車子進去后,又將柵欄門鎖上了。 

  車輛駛入這個廠房中的院子里后,又拐了兩個彎,終於停到一個小院子里,這小院一溜的一層平房,房子蓋得很高,所有的窗戶上不是用磚頭給封閉了,就是焊裝著密密匝匝的鐵絲網,院子里沒有樹木,地上一點積雪也沒有,看上去空曠而單調,讓人的感覺十分沉悶。 

  下了車,李易峰徑直的走進了一間屋子,趙文四下看了看,就被身後的人叱道:「別看了,快進去。」 

  趙文皺皺眉,跟在李易峰的背後走進屋裡,門就在背後無聲無息的關上了。 

  饒是趙文很是冷靜,但是這會也有些吃驚,剛才進來的李易峰這會已經不見了,偌大的一間屋子裡除了兩張單人床墊和一個蹲便池外,別的什麼也沒有。 

  一個單人床墊上沒有枕頭,只有一條綠色的軍用被子,另一個床墊上扔著兩個枕頭,卻沒有被子。 

  房間里的牆壁上面全包了一層厚厚的棉氈,腳下的地板也一樣,手摸上去厚厚的。 

  四周的牆壁上一個窗戶也沒有,唯一的一個發出蒼白光線的白熾燈吊在五米左右高的房頂上,但是看不出開關在哪裡,燈的上方有著一個小小的攝像頭,要是不留心,甚至連剛才進來的那道門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剛才進來的李易峰是從哪裡出去的。 

  「自己被軟禁了。」 

  粗略的一看,趙文就知道這裡是專門的審訊犯人的地方,也可能是乾南市紀檢委隔離審查有問題幹部的一間隔離室。 

  趙文往床上一趟,枕著綠被子就眯上眼,心說,要和我搞心理戰,正好老子這一段忙的屁滾尿流的,權當給自己放假了。 

  「這些人找自己了解什麼呢?」想了一會,也想不到答案,趙文這兩天照顧甄妮也有些累。乾脆就睡著了。 

  房間里沒有光線。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趙文被凍的醒來,感覺自己的臉和鼻子涼涼的,於是在屋中間跳了幾下,做做俯卧撐,等身上有些暖和了,才停下來。 

  一切都靜的離奇。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遠近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像是被與世隔絕了一樣。 

  趙文心說:「日*你*媽,你爹我都死過幾回了,還怕你們這些龜兒子玩這種整人的伎倆。」 

  趙文還是在「書生」的時候,被為數亢多的乾爹關過幾回鐵籠子。那鐵籠子原本是關藏獒的,鋼筋棍有兩個拇指那麼粗。 

  關他的原因是他沒有完成訓練。 

  當一個扒手是不容易的,要出師更是需要艱苦的學習與實踐,其中最入門的就是在一個瓷盆里灌註上熱水,然後在水裡面丟上一小片一小片的用剩下的香皂片,這些香皂片薄薄的,直徑也只有一厘米左右。 

  在規定的時間裡,用兩個手指將這些香皂片從熱水中撿出來。是每個初入行扒手的必修課之一。 

  性命攸關的事情。不可以不認真對待。 

  趙文那時不願意在街上當乞兒乞討了,所以就練習當扒手。儘管他很刻苦,但是剛開始仍舊不是每次都能將所有的香皂片撈出來的,有些香皂片在他撈取之前就被熱水融化了。 

  於是作為懲罰,他就被乾爹關進了狗籠子里,不給吃喝,撒尿拉屎也在狗籠里,真的像是狗一樣。 

  現在這間屋子的情況,比當初好的多了,起碼有床墊。 

  鍛煉了一會,趙文繼續睡覺。 

  等一覺醒來,除了身上冷,他感覺有些餓,於是他就喊道:「有人沒有,給弄點吃的。」 

  但是沒有什麼回應,趙文又等了十多分鐘,皺眉喊道:「你們這是要我配合查問題,還是要槍斃我?乾脆餓死我得了,省得費勁。」 

  因為照顧甄妮,他在醫院也沒有怎麼吃飯,肚子這會咕咕的叫。 

  過了一會,遠處的牆壁上忽然就被推開了,進來的兩個人仍舊是和李易峰一起的那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另一個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放著一碗米飯和一碟鹹菜。 

  「在這上面簽字。」 

  其中一個拿著一份文件遞給趙文,他接過一看,上面寫著乾南市紀律檢查委員會對趙文的審查書。 

  趙文看完,簽上自己的名字,這人繼續說道:「除了衣服,將你的皮帶和鞋,以及手錶等身上的物體放在這個盤子里。」 

  「這是怕我自殺。」 

  趙文看出來,這間屋裡的一切都是經過精密的設計的,目的只有兩個,一個是讓關進這裡的人心理壓抑,造成心靈上的恐懼、憋悶、產生一種急於從這裡出去的念頭,第二就是防止裡面的人自殺,所以這屋裡沒有什麼結實的、凸出的東西,牆上連一枚釘子都沒有。 

  這屋裡有兩張床墊,那麼,應該還有一個人來陪著自己、監護自己,但是卻不知為何沒人到場,也許,是覺得自己沒有自殺的可能,沒必要對自己採取非常手段。 

  趙文將身上的東西交出,解下脖子上的金鏈子和黃玉,原來腳上的那個金葫蘆他沒有戴,放在汶水家屬樓那裡。 

  這兩人等整趙文理好,那個看上去脾氣暴躁的人示意趙文轉過身,伸手在他身上上下摩挲了一回,然後讓趙文走到牆角,然後這兩人其中一個先走到門那兒,另一個將盤子里的米飯和鹹菜放下,回身到了那人跟前,兩人才一起出去了。 

  趙文拿到米飯心裡就罵了一句:「操!」 

  這碗米飯是熱的,但是盛米的那個碗竟然是紙糊的,而且盛著鹹菜的碗也是一樣,更有甚者,連筷子都是紙做的。 

  「你*媽!難道老子是死人,你們這是給死人吃飯呢!還成套的紙制碗筷。」 

  「日*你*先*人的!你老子還沒打算死呢,孫子就這樣急著祭奠先人。」 

  趙文盡量的將飯吃的慢些。 

  吃得慢,食物在嘴裡咀嚼的時間長,可以讓食物在胃裡更好的消化,也能保持不餓的時間長久些,還有,這些人沒有給他水,趙文害怕吃快了,噎住。 

  吃完了一碗米飯,趙文在屋裡走了走,然後躺在床上繼續假眯。 

  不活動,餓的就慢些,誰知道這些人下次會給自己什麼時候送飯。 

  沒有了時間觀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很漫長的等待后,那兩人又從那面牆上開的門裡像是鬼魂一樣走了出來,對趙文說:「請跟我們來。」 

  跟著兩人拐了一個彎,到了一間屋子,這屋子和他關押的房間一樣,只是多了桌子和凳子,裡面的燈光亮的讓趙文眼花,等坐在那裡,他看到一張桌子後面坐著李易峰,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 

  李易峰說:「趙文同志,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一些違紀事實,請你現在給組織上交待一下,你都有那些違紀行為。」 

  趙文問:「你們把我帶到這裡,有多長時間了?」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趙文說:「紀委審查一個同志,審訊羈押的時間有多長?」 

  還是沒有人回答。 

  趙文將屋裡的這四個人的臉認真的看了一遍,說:「把你們的名字和單位都報一下,我有知情權。」 

  但是換來的是依舊的沉默。 

  (未完待續) 

  【儘管一再注意,但是總有筆誤,將主角名字隨手就打成以前用的那個。飛翔向大家致以深切的歉意!那個名字在飛翔腦中有些根深蹄固了。錯了就是錯了,飛翔不找理由,再次致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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