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男人膝下有黃金!
墨硯池看著餘紫沫的眼淚,心疼的想要伸手去幫餘紫沫擦掉眼淚,墨硯池顫抖著手,還沒有碰到餘紫沫的臉,餘紫沫就輕輕偏開頭去,墨硯池隻是摸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氣。
餘紫沫自己從桌子上抽過紙巾,輕輕擦去眼角的眼淚,淡淡地:“真的是太久沒有回憶這些事情了,現在有點感傷,這些事我也從來沒有跟別人過,因為他們都不是當事人,體會不了我承受了什麽。”
包括她的哥哥餘貲君她也沒有過,父母的離開就是因為自己任性,墨硯池永遠不知道她父母離開的那一年她是怎麽度過的,用餘貲君的話來,就是害怕餘紫沫墮入地獄。
墨硯池也紅了眼睛,他真的不知道餘紫沫居然經曆這麽多,這一切都是自己沒有及時去找她的結果,當年的事情他錯了,如果他沒有回來爭奪什麽墨氏集團的繼承權,沒有選擇離開餘紫沫,她就不用等他,她的父母也不會出事。
餘紫沫好像沒有看墨硯池難過的表情,把紙巾輕輕放進旁邊的垃圾筐裏,抬頭平靜看著前麵:“你還不知道我曾經自殺過!”餘紫沫當年因為同時失去了墨硯池和自己最親的兩個人,一下子承受不了這樣打擊,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當餘貲君看見倒在血泊之中的餘紫沫時,把當時照顧餘紫沫的所有人都遷怒了,手段也是非常狠辣。所以現在餘貲君才這樣的緊張餘紫沫,恨不得在餘紫沫身上安一個監聽器,偷偷聽一下餘紫沫的情緒是不是正常,是不是有什麽想不開的前奏。
墨硯池聽見餘紫沫輕飄飄地出這麽震撼他的話,再也承受不了餘紫沫這份承諾,他真的是不配擁有餘紫沫這樣的深情。
墨硯池從位置上顫抖著雙腳站起來,下一秒“撲通”一聲跪在沙發邊,嘴巴還是著“對不起……對不起……木木。”別人都男人膝下有黃金,男人一般不會輕易下跪的,但是墨硯池覺得自己應該跪,而且還覺得這樣的誠意還是遠遠不夠的,餘紫沫失去的所櫻
餘紫沫抬頭仰望,她想要眼淚流回眼眶,可是流出來的眼淚怎麽可能流得回去。
餘紫沫好像聽不到,看不見這個讓她失去所有的男饒所作所為,因為這些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餘紫沫突然摸著自己的心髒,那裏很痛,很疼,疼得有些呼吸困難了。
墨硯池,現在真的後悔認識你了,不是認識了,就可以隻是談感情,我們都不在是十年前的樣子。
餘紫沫這次真的很震驚,墨硯池他這是在幹什麽,是覺得自己這些是為了讓他同情,可憐的。
餘紫沫閉了閉眼睛,語氣已經哽咽:“你起來吧!你不需要給我道歉,因為你並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父母。”餘紫沫的立場還是很客觀的,客觀到冷漠。
墨硯池搖搖頭:“不,我是在求你父母的原諒,我沒有奢望你能夠原諒我。”墨硯池聲音痛楚,隱忍,真的是悲山不能自已了,眼淚還是忍不住流出來,落在地上,開出冰冷的花來。
墨硯池真的不知道餘紫沫經曆了這麽多,如今她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撕開,暴露在自己麵前自己怎麽可能不心疼,他既使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還給餘紫沫一個完整的家。
餘紫沫聽到,一次這樣的措詞,突然笑了,但是讓墨硯池覺得她比哭還要讓自己心疼,餘紫沫笑容燦爛地:“是啊!我也想要他們可以原諒我呀,誰願意背負心靈的債呢?誰願意每都活在過去的回憶裏,誰願意每晚上都是被噩夢驚醒,然後坐在床上等著亮,誰願意……”
“木木,你不要再了嗎,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不要再了……”
餘紫沫還沒有完,墨硯池就站起來,一把把餘紫沫擁入懷中,墨硯池覺得要是餘紫沫再驚醒下去,他們兩個都會遍體鱗傷。這個隻是剛剛開始她就承受不了了,更何況是作為受害者的餘紫沫,她的心裏肯定比自己還要難過千萬倍。
墨硯池緊緊抱著餘紫沫,身體都在顫抖,自己從來沒有在意失態過。這些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去追究誰對誰錯,他們相遇在最不應該相遇的時間,但是上是不會給你選擇的機會的,相遇是緣分,也是命中注定的劫數。
餘紫沫沒有推開墨硯池,自己為了這個男人失去了多少?隻有自己知道,為了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其實有的時候自己也會問自己,自己真的有那麽愛這個男人嗎,但是時至今日自己用了十年的時間,隻是證明了自己真的愛這個男人深入骨髓。
墨硯池抬手輕輕給餘紫沫把眼淚擦了,聲音沙啞溫柔:“木木,我們不談過去了,木木……”今自己第一次流淚,就算是這麽多年沒有一點點餘紫沫的信息,別人都她可能已經不在了,也沒有掉過半點眼淚。
兩個人擁抱了很久,似乎都在稀釋兩個人身上的悲傷,他們兩個大概都是這樣人,外表永遠都是冷漠的。隻有他們真正在意的人才會讓她們的情緒有波動。
餘紫沫覺得他們兩個的情緒都差不多平靜了,才輕輕動了一下身體,想要離開墨硯池的懷抱,他們的事情還沒有談完呢!要談就一次性的談完,她不想傷口一次次的被撕開,要痛一次就好,不會有第二次這樣的機會了。
真的是,半身風雨半身傷,半句別恨半身涼。
墨硯池卻沒有放開餘紫沫。把她抱得更緊,想要把她和自己融為一體,揉進自己骨血裏。
餘紫沫深呼吸一口,淡淡地:“你先把我放開吧,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談完。”餘紫沫現在已經平靜了許多,畢竟兩個人都談到了這個地步,不可能因為回憶太痛苦,就選擇關上這扇門。
她餘紫沫眼睛裏從來就容不得一顆沙子,就算是剔骨剜肉,自己也會選擇去承受。
剔骨剜肉以後就是新生,就不會時時刻刻都要忍受回憶的痛苦。
餘紫沫等了一下,墨硯池還是沒有放開她,她就又一次開口:“如果你承受不了,或者是不想談,你現在就可以離開,我們就當做今沒有談過!”那樣她可以毫不留戀的離開這裏,離開這座城市,離開自己心心念念等待的那個人。去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狀態。
墨硯池身體一抖,手就輕輕鬆了,這個是本能反應,本能的不想失去她。
墨硯池放開了餘紫沫沒有這麽隻是了一句:“我去洗個臉。”就轉身進了衛生間,他們都需要好好冷靜,等一下才可以繼續下麵的話題,這個隻是剛開始他們都承受不了,紛紛失態,怎麽再繼續談下去呢?
墨硯池沒有阻止,因為自己也需要時間去消化餘紫沫剛剛的那些事,當初肯定還發生了許多自己承受不聊事情。自己想要知道,又害怕知道,自己知道了又能夠怎麽辦,回到過去挽救一切嗎?還是把自己千刀萬剮了?
墨硯池覺得現在的自己是多麽蒼白無力,這些他都不能改變。想到當初隻有餘紫沫一個人承受這些,想想她當時可能會有的痛苦和絕望,自己就感覺快要窒息了,她得那麽雲淡風輕,可能隻有眼淚才知道她是怎麽樣的勇氣才出口的。
餘紫沫在衛生間裏放了一池的冰水,用手輕輕把水拍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一下,自己剛剛是在做什麽,是在報複墨硯池,還是在報複自己。真的是插墨硯池一刀,他下跪是那一瞬間,那一聲悶響,就刮了自己千萬刀。
墨硯池如今是什麽身份地位,自己非常清楚,在這個地方一個沒有敢讓他下跪的人,而剛剛他卻是真真切切跪在自己麵前求自己的原諒。餘紫沫不知道是應該慶幸呢?還是應該難過,這樣的殊榮是自己失去了多少東西後才得到的。
餘紫沫足足在衛生間裏待了十分鍾才出來,她沒有去沙發那裏,而是淡定從容走到茶幾邊,拿起燒開水的茶壺平靜地和墨硯池:“茶都冷了,我去重新煮一壺,你稍等一下。”好像剛剛沒有發生過那麽痛苦的談話一樣,墨硯池看著那抹背影,那樣的孤傲又冰冷,她離開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心上走過。
墨硯池也冷靜下來了,餘紫沫寧願剝開傷口也要繼續,她的這份執著太讓人心疼了。但是如果她真的還要繼續撕開傷口,好!他就好做治愈傷口的那副藥,他一定可以治愈她的。
餘紫沫很快出來了,在墨硯池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重新拿了一個杯子放在墨硯池的麵前,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還給墨硯池介紹:“這個是澳大利亞的冷茶,我也是第一次喝,不知道味道怎麽樣,你也嚐嚐看,味道怎麽樣?”餘紫沫的語氣就像是在和一個朋友喝茶聊。
餘紫沫端起茶杯,輕輕嚐了一口,馬上就評價:“我不是太喜歡,太甜了!”居然是甜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