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武考之步雲梯
兩後,章正和幸雲就來到了一處雲霧繚繞的山巒腳下,這座山巒高聳入雲,且山嶽有多處峰巒,大有一種龍繞四方的架勢在,中央長老殿就位於這山巒之頂。不過這山很奇怪的是,它在兩座峰巒之間修葺了一條階梯,這條階梯每一級都很平整,一直延伸到肉眼看不到的高處。
章正對幸雲:“女王,等下我就要從這條階梯上去到達長老殿,到了長老殿後就聽候考核。”
幸雲點點頭,章正:“你在下麵等我,我考核也不知道要多久,你如果等我等累了,你就到山路外麵那個茶館投訴等我,我們經過的時候你還記得吧。”
幸雲點點頭,又搖搖頭,章正疑惑不解。
這時候,有兩個人過來了,兩人看過去,卻是付書文和令狐葵落,看情形,付書文也是今來考耗,而令狐葵落應該就是陪他來的。
章正不理會他們,反正他們來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回頭繼續和自己的妻子寒暄:“我剛才的話你不明白嗎,為什麽搖頭。”
幸雲:“明白了,不過我不想在這裏等你,我想和你一起去。”
章正驚訝道:“啊,你又不用點名,你跟我一起去幹嗎?”
幸雲:“我的意思是我陪你一起爬山,我在中央長老殿門口等你,我才不想在這山腳下等。”
章正算是聽出來了,她這是不放心他,也是刀山火海也想陪著他一起,章正很是感動呢,他摟著幸雲的雙肩:“好的,我們一起上去,可是你不能中途喊累啊,我可不背你。”幸雲板起臉:“你敢不背我呢,背妻子上路也是一個考核。”章正哭笑不得:“啊,這也是考核啊,好的,你贏了,媳婦什麽就是什麽。那事不宜遲,我們走吧。”幸雲點點頭。
那邊兩姐弟看著這一對夫妻在旁若無蓉秀恩愛,令狐葵落對他們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付書文也知道自己姐姐心中有醋意,他打斷了令狐葵落的思路:“姐,我要上去了,你多保重,你等我等得累了就到外麵那個……”“我陪你一起上去。”令狐葵落打斷道。
付書文吃了一驚,隨後他笑道:“姐,前路艱險,弟不想你受累,你是在這裏等我吧,相信我,我一定會成功的。”
令狐葵落:“阿文,姐姐沒有不相信你,隻是我們姐弟倆從到大,什麽時候分開過了,有什麽磨難不都是我們攜手並進一起解決的,你去考恒名這麽重要的事情,我怎麽可以讓你一個人麵對。”
令狐葵落的大女人主義讓付書文無言以對,他一向都聽姐姐的,現在也一樣,他心想如果等下姐姐累了,他也可以背著姐姐前行,就像時候,兩人走累了,都是姐姐背著他繼續前行的,付書文寬心地點點頭。
令狐葵落笑了,付書文哪裏知道,令狐葵落雖然也有和弟弟並肩作戰的想法,但是還有一半想法是,她想看看章正這家夥怎麽死,也對幸雲心生嫉妒。
四人很快就不再作多餘的交流,同時一起上了這道“雲梯”。
走第一步的時候,章正和幸雲都沒有感覺到什麽,就像是普通的石階那樣,第二第三步過後,他們就感覺到自己的步伐有點沉重,按照道理,才幾步階梯,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可能會覺得腳下沉。
那邊的付書文兩人也應該感覺到了,付書文倒好,但令狐葵落的額頭竟然出現了細密的汗,才幾步階梯呢,就開始累成這樣了,那往上的路呢,該怎麽辦?
付書文低聲對她什麽,令狐葵落的眼神瞟到旁邊,發現幸雲依然麵不改色,她就一咬牙搖頭,付書文隻有作罷,他扶著令狐葵落,兩人繼續往上爬。
到鄰七步以上,章正和幸雲的步伐也越來越慢,兩人都感覺到腳下仿佛千斤重那樣。
幸雲對章正:“夫君,這階梯有問題,感覺就是個加重器,走一步重十斤。”
章正:“可能不止十斤呢,女王,你累嗎,要不就到這裏吧,你下去我自己一個人繼續。”
幸雲嗔怪道:“什麽,才那麽一點路就難道我幸姬大人了嗎,你也太看我了!”“……你也太看我了!”幸雲那邊完,就聽到這邊的令狐葵落對自己弟弟了。
兩人轉頭看向他們,發現令狐葵落的臉色都有點蒼白,幸雲心想:“在走幾步,令狐葵落還好嗎?”也許是感受到看自己的眼光,令狐葵落回頭看向幸雲,卻白了她一眼,然後咬牙提步,付書文就扶著她一起往上。
幸雲兩人也不再談話,繼續提步。
四人繼續往上走,再走了五六步階梯,也就是離山腳有二十步的光景,令狐葵落竟然臉色突然就紅潤起來。
幸雲心想:“難不成她出現高山反應了,剛才臉色那麽蒼白,可是現在卻突然轉紅了,額,不對,這裏離山頂還遠著呢,那麽難道她有心髒病,這是病發的前兆,額,我想多了嗎?”
再看看她和章正,以及付書文三人,依然是臉色很不好的樣子,為何唯獨令狐葵落竟然大逆轉呢。
令狐葵落對付書文:“阿文,我突然覺得身體很輕鬆,我的步伐也不沉重了,這是怎麽回事呢?”付書文搖頭:“姐,我也不知道呢,我還是老樣子呢。”
令狐葵落瞟向幸雲,看到她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樣子,她就得意地勾勾嘴角笑了。幸雲感受到了她不友善的目光,不自覺看向她,看到她如此挑釁的眼神,她就覺得非常奇怪,心想:“這個女人怎麽回事,我得罪她了嗎,老是用這種眼神看我,得意什麽,我就不信我還比不過你。”
走著走著,兩個女人無形中就私下泛起了一層勝負欲。可是幸雲這會兒卻似乎處於下風了,她越走越艱難,而令狐葵落輕盈得不行,還調皮地一級一級地跳著上,這會兒到她拉著付書文走了。
幸雲一下子被刺激到了,她一咬牙運用了一些靈力,她心想我就不信我還走不過你,沒想到靈力一出,她直接跪地走不動了。
章正嚇了一跳,他馬上停下來扶著她問:“女王你怎麽了?”幸雲發現自己現在很虛弱,渾身無力,有什麽從身體內溜走,不對,應該是吸走,她低下頭看去,那些台階還是那麽普通,可是她看著卻感覺到心驚肉跳,有一個想法在心中一晃而過。
令狐葵落冷笑道:“逞能!”付書文回頭看她,有一種衝動也想去拉他,卻發現自己姐姐在橫著他,他隻有放棄去扶她的衝動,回過頭去繼續往前爬去。
章正急切地問她,幸雲對他:“夫君,這些台階有問題,剛才我運用了一些靈力,結果我直接就栽倒了。”
章正大吃一驚,他想了想:“我們爬上來的時候一直都沒有運用過靈力,都是靠體力爬的,你剛才用了靈力,就直接不行了,我想……”
幸雲點點頭:“我也想到了……”
章正:“我想這些階梯是吸收靈力的,可能意欲是看我們有沒有誠意,爬上來的時候能不能單靠體能和毅力上來,運用靈力恐怕在他們眼裏是投機取巧的方法,這考核其實從我們到山腳之下就已經開始了。”
幸雲羞慚滿麵,她剛才姑跟那個令狐葵落鬥氣,結果就失了分寸了,如果她的任性影響到章正的考核就得不償失了,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聲道:“夫君,對不起,我錯了,我剛才就是一時頭腦發熱。”
章正抱著她:“怎麽了,我的傻瓜,你錯在哪裏了,你也不知道不是嗎,要不你休息一下,興許不用靈力了一會兒就好了。”
幸雲倔強地:“不,我不要休息,我已經耽擱你的時間了,雖然長老殿沒有明確規定,或許是你有個潛藏規則在裏麵,就是看你和付書文誰先到達,如果萬一他先到達,萬一你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輸掉了呢,那我就更愧疚了。”
章正知道她倔強,他點頭:“好,我的女王最堅強了,那我們一起來努力可好?”幸雲點點頭,她咬著牙從地上站起,這平時那麽輕而易舉的動作,現在就仿佛要經曆一個世紀那樣,她試了幾遍,腰肢都挺不直,她拒絕章正扶起她,她忍住不用靈力,深呼吸一口氣,咬著牙強行性與這無形之力較量。
終於,她站起來了,可是全身都像從水缸裏麵撈上來的,章正心翼翼地問:“女王,你還好吧?”幸雲再次深呼吸一口氣,自信點點頭。
於是兩人也再次提步,其實付書文和令狐葵落兩人也沒走多遠,雖然令狐葵落可以走得輕快,但是付書文卻不行啊,他依然是一步一個沉重。
四人爬著爬著,在夕陽西下時分,才走了一百步。他們可是一大早就到聊,花了半時間,竟然才走了一百步階梯,四人心裏都多多少少有點沮喪。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一路上來竟然不覺得肚子餓,除了覺得口渴之外。幸雲的乾坤袋內裝有水,而付書文兩人也帶有水。
四人都覺得很累,都想坐下來休息一下,於是四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坐下來了,四饒屁股才剛碰到石階,就發現階梯似乎更加傾斜了,四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都集體被階梯往前“倒”了出去。
章正、幸雲和付書文雖然不用靈力,但是起碼還是練家子,都會些武功,所以他們三個都能及時在石階傾倒前飛跳起來躲過一劫,待他們落地的時候階梯就平穩了。
可是令狐葵落就慘了,她不會武功也沒有靈力根本就是和一個普通女子無疑,所以她根本無法躲過而因為慣性向前傾倒,在她傾倒的時候,付書文已經快速地伸手將她拉住並快速飛跳起來,可是還是手一滑沒有拉住。
“姐!”付書文叫道。“阿文!”令狐葵落大劍可是依然無濟於事,令狐葵落摔到下麵的台階上不斷往下滾,令狐葵落也很頑強,她明明不斷往下滾去,可是她卻在其中一級上狠狠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也暫時免遭繼續滾下去。
付書文大驚地往下跑去要救令狐葵落,他叫道:“姐,你穩住,我這就來救你!”
令狐葵落回過神來,她用餘光看到付書文似乎要衝下來,她就叫道:“阿文,別下來,你好不容易才上的去,不要為了我而前功盡棄!”
付書文叫道:“可是我不能拋下姐!”令狐葵落罵道:“你個沒出息的,你管我幹什麽,我隻是一個廢人,我又什麽都幫不了你!”
付書文叫道:“你才不是什麽廢人,你是我姐,什麽我都不會拋下你!”付書文不管不關就要衝下來,可是令狐葵落已經抓不穩重新滾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在令狐葵落身下,令狐葵落摔在它身上,瞬間就出現一個力將她托起來然後快速往上扔去。“付書文,快點接住你姐!”幸雲使用了靈力放出艾,讓艾將令狐葵落拋了上來。付書文趕緊接住令狐葵落,兩姐弟都安然無恙。
等付書文穩定好身體,將令狐葵落放下來。
“幸雲!”章正大叫道,這會兒是幸雲被摔下去,剛才幸雲冒險用了一次靈力後,就瞬間被自己腳下所站著的這塊階梯彈飛下去,而她被令狐葵落慘多了,她滾下去每一塊階梯都瞬間消失不見,章正大吃一驚,剛才他們還爬了至少一百塊階梯,現在竟然後麵光禿禿一片然後瞬間長滿了雜草,幸雲竟然就這麽摔到了那些雜草裏麵。
“夫君,不要下來救我,也不要運用靈力!”章正正想下去,可是卻聽到幸雲斷斷續續的叫聲,也許是摔著下去,所以痛苦著連聲音都變了。
章正叫道:“我不……”幸雲馬上:“我是與你並肩作戰的妻子,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如果我連這點自保的能力和自我承擔後果的能力都沒有,我才不配與你共度白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