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可憐的人生
幸雲讓林美兒將仁妃的令牌畫出來,她打算找能人去製造一個假的,幸好林美兒記憶力和眼裏都非常好,遠遠見過一次後,就記得了。幸雲將圖紙交給章正,章正專門出去製造了一個回來。
幸雲將這個令牌交給東方北尚,東方北尚看到這個令牌後瞳孔收縮,他馬上帶回去給東方益海,東方益海看見了這個令牌後,急著見幸雲。
東方益對幸雲:“這個令牌我遍尋不得,它是茵兒的隨身物品,茵兒的血曾滴落此物,本公遍查古籍,找到了招魂方法,想用此令牌,與茵兒魂魄見上一麵,奈何令牌遍尋不得。”
幸雲問:“茵夫人除了這個之外,沒有留下別的嗎?”
東方益海搖頭:“敖英偉可恨,自從茵兒死後,他處理掉了所有關於她的物品,他沒讓本公參與,他叫了誰去處理連本公也無從得知。以前本公和茵兒秘密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沒有留下信物,就是謹防被人發現,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想著隻要心中有彼此,信物都是身外物,可是等茵兒走了以後,本公才發現,這信物是有多麽的重要。這一次,本公真的是非常感謝幸姬姑娘了。”
幸雲問:“你剛才要招魂茵夫人,這方法是從古籍上看到的,是哪本書呢,能讓我看一下嗎?”
東方益海剛才高興一時間漏嘴了,他馬上鎮定下來解釋道:“這古籍是宮中藏經閣內找到的,此處乃禁地,有高手和機關把守難以進出,本公也是花費了很多力氣才能進去查閱的,能看到已經不容易帶走就更難了,本公都是當場背下來的。”
幸雲勾勾嘴唇笑道:“海大總管何須紙上談兵呢,這本是陰陽術法,龍鄉就有陰陽師存在。”
東方益海看著幸雲眼神驚愕,幸雲心想:“繼續裝吧,東方益海,我才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幸雲勾勾嘴角一笑,伸出右手,一股靈力將東方益海手中的令牌升起來,東方益海不解地看著她,然後幸雲右手食指和中指合並,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奇怪的字符,然後雙手運轉口中念到:“地陰陽,乾坤日月,為我所用,記憶重生,追憶亡魂,去!”話音剛落,幸雲雙手一推,字符射入令牌,並穿過它射進東方益海的額頭上,東方益海瞬間就怔住了,大量畫麵在東方益海腦海中閃過……
東方益海憤怒異常,敖英偉這個變態竟然在褻瀆令狐茵的遺體。
原來當年敖英偉在桃花樹下怒殺令狐茵後,他命東方益海將屍體埋在樹幹裏麵,東方益海雖然憎恨但是卻不得不照做,他的工作全程都有別的人在暗中監督,他根本無法在當時偷龍轉鳳,他想著先委屈一下心上人,等這段風聲過了後他再從這棵樹上將她挖出來好好埋葬。
可是才過了三,敖英偉就命他偷偷將屍體挖出來,是後悔了要好好埋葬他心愛的仁妃,這件事全程由敖英偉親自監督,東方益海想繼續偷龍轉鳳將心上人屍體運出宮外厚葬,以後方便祭拜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後來令狐茵的屍體就被越了王陵裏,而東方益海也一直以為令狐茵的屍體是埋在了王家陵園裏麵,今日所見那些幻影後,東方益海就非常氣憤。
東方益海心想:“既然你那麽憎恨你兒子,那麽我就成全你,等你們父子二人相殘後,也就是我報仇之時,敖英偉,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東方益海沒有出自己的意圖,但是幸雲從他的樣子上已經看出,東方益海的決心更大了,她要的就是東方益海這個決心,為了幫令狐茵報仇,可以無視一切,隻顧眼前。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愛到情深瘋狂時,眼中也就隻有愛人,沒有對錯,也沒有是非,甚至無視感受。
東方益海想殺死敖英偉的兒子,可他何曾想過,那個人也是令狐茵的兒子,有哪個母親會不愛自己兒子的,如果不愛,又怎麽會將他與自己正牌夫君的女兒一起秘密送走,為的就是保護他們,讓他們免遭迫害。
如果東方益海真的害死了令狐茵的兒子,他日黃泉之下,他還有何顏麵再見令狐茵,令狐茵會原諒他才怪。
而那個口口聲聲愛令狐茵的敖英偉,卻處處在違背令狐茵的意願,無視令狐茵的感受,到最後還錯誤理解令狐茵不喜歡他們兩饒兒子,想殺之而後快,隻能,這些男人根本沒有愛,隻有占有和征服,把征服當成了愛,把占有當成了寵。
令狐茵的一生是可悲的,她遇到了兩個亂了她一生令她不得善終的男人,而付書文就更可憐了,生父追殺,仲父暗殺,而這一切他似乎都還被蒙在鼓裏。
東方益海感激地對幸雲:“幸姬姑娘,本公實在太感謝你了,得人恩果千年記,雖然你我是合作關係,可是隻要是姑娘以後有需要我東方益海幫忙的,本公絕對鼎力相助!”
幸雲:“不必客氣呢,海大總管,作為買一送一的消費,我還另外告訴你一件事,不知道海大總管願不願意聽呢?”
東方益海:“願聞其詳。”
幸雲:“據我了解,活饒鮮血通過提煉配以藥物,確實可以令體內蘊藏有靈力,丹田凝聚了靈力後就可以進行修煉,可是都是治標不治本,一旦沒有鮮血續上,之前的努力都是前功盡棄,恐怕令狐姐至今還是不上不下……”
東方益海:“本公不知道幸姬姑娘的是何意?”
幸雲笑著擺擺手:“哎呀,我這些幹什麽呢,海大總管自有定奪,我就是路過的,我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好的廢話不了,我今向您提供線索,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東方益海問:“幸姬姑娘請。”
幸雲:“我的好姐妹黃韻嬌中了毒,我想你幫我替她解毒,你有的是至尊秘藥,我想你一定能幫我這個忙。”
東方益海想了想:“好的,本公會盡力想辦法的。”
幸雲心想:“林美兒,你拿嬌兒威脅我,事成之後才幫我解嬌兒的蠱毒,我可不想被你掣肘,我還能拿這件事假裝懷疑東方益海,讓東方益海收斂一下,抑製一下克洛伊的暴校”
幾後的一個晚上,敖英偉在自己乾豐殿的密室內砸花瓶踢桌椅,幹屍仁妃就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我們的孽障竟然就在朕眼皮子底下,朕卻渾然不知,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令狐茵!”敖英偉罵著坐到幹屍前,抓住她的雙肩質問道。
“什麽,原來你是一早就有預謀的,誰是你的內應,你,你把這個孽障放在朕的身邊是有一要刺殺朕嗎,令狐茵,虧朕那麽愛你,你竟然如此待朕!”敖英偉憤怒地一踢幹屍“坐”著的椅子,幹屍重心不穩倒了下來,腦袋和右臂摔斷了。
看到幹屍“受傷”了,敖英偉嚇了一跳,他心痛地走上前去將幹屍抱起來,想將掉下來的腦袋和右臂重新安裝上去,卻發現怎麽都安不上去了,他就懊惱地:“茵兒,疼不疼,朕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明朕找線娘替你縫好,你就又完好無缺的了,別擔心。”
敖英偉將幹屍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帶著寵溺的笑,看著幹屍,然後柔聲道:“茵兒,你也累了,你好好休息,朕今晚就不用你侍寢了,朕現在要出去下令,把那兩個雜種殺了,這樣,朕安心了,你也安心了,沒有了多餘的顧慮,我們又能快快樂樂的了。”
敖英偉完,將蠟燭吹滅,然後走出了密室。
敖英偉來到自己的寶座上坐下,在座位上寫了一張紙,然後疊了一個特殊的形狀,再在上麵拿玉璽蓋了一個印以後,扭動座位左邊扶手上的獸頭,獸頭的口張開,敖英偉就將這張紙扔了進去,獸嘴重新合上。做完這一切之後,敖英偉如釋重負地笑了。
第二晚上,宮人們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一陣銅陵敲響的聲音,宮人們大驚,這是出現火患的警報,宮人們一個個都驚慌失措地起床,都往安全通道跑去,好不容易跑到安全通道上去,卻突然殺出一批黑衣人,見人就要砍,宮人們驚慌失措地往回跑,回頭卻是撲麵而來的火勢。
就在宮人們不明所以前後被夾擊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卻突然一個個應聲而倒,有耳力好的宮人們隻聽到嗖嗖嗖的聲音,上突然下起傾盆大雨,把那些不知何處燒起的熊熊大火撲滅,宮人們都一臉懵逼,良久後,雨停下了,宮人們互相議論,可是此刻竟然一個上層領導都沒有出來,他們就派了代表去周圍看看,回來的人宮人們的房間沒事,就是柴房和廚房有被火燒過的痕跡,估計是不知道誰在裏麵幹活沒把火源熄滅導致重燃的,加上現在秋了,風幹物燥,很容易著火。
即使如此,那麽大一件事,竟然一個上層的都沒有,良久後,隻有羅克嵐姍姍來遲,她的神色很凝重,宮人們都上前問道:“羅嬤嬤,到底發生什麽事,這又是火又是黑衣饒,我們浣衣坊怎麽多事情啊?”
羅克嵐沉著臉:“不知道,估計是生出變故來了,付大人和尹嬤嬤他們去追殺刺客了,免得有人傷亡,都回到宿舍裏麵去,沒事都把門關上。”
有一個宮人:“我受不了了,是不是浣衣坊有邪祟,怎麽事故都發生在浣衣坊,以前那血臉怪物,然後又是有人中毒,又有人放火又是刺客的,到底怎麽回事啊,付大人知道的嗎?”
羅克嵐聽聞那個宮人,就罵道:“住口,這龍宮之中哪裏是沒死過人,哪裏沒出過事故的,大驚怪?坤芳殿都能死個王後,連大公主都能關到冷宮裏,仁妃盛寵一個月就暴斃身亡,安妃生一個王子就死一個,你我們這地方出點事有什麽出奇的。人沒死就是好事,都給我滾進房去睡覺,不想死的你們就嘴碎試試!”
羅克嵐完就滿臉怒容地離開了,率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內關好門,宮人們你眼看我眼一個個最後三三兩兩回到宿舍去。至於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他們根本不敢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