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州闊海的陰謀
這一場仗打得昏地暗,高信終於見識了什麽是真正的血肉橫飛,馬革裹屍,這時候,不管之前有什麽恩怨,但是在這裏隻有自己人和敵人兩種,所以也難得高信居然可以和剛才的仇人一起並肩作戰。
霍京向著高信飛了一個銅錘,高信大驚閃開,卻聽聞後麵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高信詫異回頭看去,霍京的銅錘正不偏不倚地砸在一個虎士兵頭上,然後那柄銅錘飛回來霍京的手上。
霍京勾了勾嘴唇,高信飛出了一把匕首,隻取霍京,霍京一偏頭,他身後又發出了一聲淒厲叫聲,霍京回頭看去,高信的匕首已經刺穿了霍京身後士兵的心髒。
霍京回轉身,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高信擺擺手不好意思地笑笑。霍京從身後倒下的士兵身上拔出那把匕首,就用這把匕首又殺了兩個虎士兵,高信也用長槍刺殺了兩個士兵,然後兩人就走到了大家的跟前,然後兩人突然很有默契地背對背殺擔
這一刻,比每一次和師尊同門們封印魔君殺魔兵更熱血,蘭州兵,在州炎和蘭仙城的共同管理下,其實還是很團結,很軍心合一的。
夕陽西下,殘陽抹血,雙方已經鳴金收兵,死傷無數。高信和甄七七幫忙將士兵抬上擔架,集中到醫務帳篷內,然後甄七七就留了下來幫軍醫岑科的忙,岑科發現她的醫術高明,得一助手心中大喜。
晚上造鍋生火,霍京遞給高信一塊煎餅,高信接過了聲謝謝,霍京:“大家是兄弟,不必言謝。”然後就坐到她旁邊啃大餅。
霍京不話,倒是對麵的張林搭腔了:“嘿,兄弟沒想到你那麽厲害啊,看你個子那麽,殺敵的時候可不含糊。”
高信擺擺手:“沒什麽了,既然加到了蘭州軍中,阿能軍就是我的宿敵,哪有見列人手軟的時候。”
張林笑著指著她:“謙虛,謙虛!我喜歡!”高信笑著搖搖頭。
“今謝謝你,之前得罪了。”這是霍京的,高信轉頭看向他,發現他露出了友好的神色。
張林搭腔:“六兄弟,我們大哥比較靦腆,不會話,你啊,也不要把自己當成啞巴,多跟大家話。”
高信:“弟之前也不懂事,戰場上也多得各位大哥照顧了,在這裏,我胡六自罰一碗。”高信完,就拿起地上的酒瓶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看得眾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霍京拍手叫道:“好!好!好!豪氣!”張林馬上拿起酒瓶給每裙了一碗酒,眾人都舉起酒一飲而盡。
霍京:“六兄弟,你這個兄弟我霍京交定了。這個還給你,是你用這個救了我。”霍京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就是高信今使用的這一把,其實這把匕首是傀儡銀的手掌製造而成,她剛還在抬屍體時候到處找尋,沒了那手掌,傀儡銀還不急死。原來這隻手掌在霍京手上。
高信接過匕首:“霍大哥不用言謝,是你先用你的拿手武器救了我,我也隻是還了大哥的人情而已。”
張林搭腔:“既然那麽有紀念價值的東西,六兄弟何不贈與了大哥,做個紀念呢。”
高信木然,這不是普通的匕首啊,是傀儡的手啊,怎麽能給人呢,她臉上顯得有點為難,張林馬上:“就一把匕首你還舍不得啊。”
高信想了想撒了個慌:“霍大哥,並非弟我不想割愛,隻是這把匕首有來曆,它是我死去的師傅送給我的禮物,我從不離身,這個請你原諒,我真不能給你,不過,如果大哥不嫌棄,我倒是有一禮物送給大哥。”完就從懷中取出了一把飛鏢,送給他:“這個是弟學習的暗器,也是跟了我很多年了,也曾經救了我多次,如果大哥不嫌棄,就請大哥收下吧。”
霍京接過高信手上的飛鏢道:“好精致的武器,謝謝六兄弟割愛了,大哥不會話,所以平時都是林子替我的,林子有時候話也不經過大腦,你不要見怪就好。”張林嘿嘿地笑著,高信:“怎麽會呢,霍大哥和張大哥都是性情中人,我胡六佩服。”
這邊高信在結交兄弟,那邊甄七七就想著怎麽才能去將軍營帳內為蘭仙城療傷。得到了軍醫岑科帶著她一起去,甄七七才得以進入蘭仙城的營帳。
州炎在作陪,蘭仙城:“州將軍,你也操勞了一了,現在岑大夫來了,你也可以不用守著我了,你早點休息吧,也許今晚阿能會有劫營的可能,莫要叫軍士過度喝酒耽誤軍事。”
州炎笑道:“本將自然會安排好一切,你也不要費神想事了,岑大夫為你療傷後,你就好好休息吧。”蘭仙城點點頭。
州炎站起來看見了甄七七,他驚訝問道:“是你這個士兵,你怎麽會在這裏,岑大夫?”
岑科不知道是什麽事,他急忙道:“回州大將軍的話,這個胡七他雖然是新兵,但是卻學得一手好醫術,剛才的士兵都是她一起和末將救的。”
州炎:“醫術高明又如何,然而心術不正,怎麽知道是不是存行刺之心呢?”
甄七七不服氣道:“蘭將軍英明神武,卑職緣何要行刺將軍,白,卑職也是奮力殺敵的,並無二心,卑職隻是隨師傅學習醫術,隻想幫助剛才生死相交的兄弟而已。”
州炎:“果真如此尚好,否則,你的命本將也就是手起刀落的事!”
蘭仙城:“州將軍不必動怒,我看一個的士兵也掀不了什麽風浪,有岑大夫看著,不會出什麽岔子的。”
州炎:“既然蘭將軍深信此人,本將也不是不通情理的,本將不打擾蘭將軍休息了。”完就拂袖而去,蘭仙城感覺到他心中尚有怒氣,她搞不明白,州炎為何總是看這個士兵不順眼。
兩後,蘭仙城收到急報:蘭野和他的軍隊在九封山失蹤了,已經三,至今下落不明。
蘭仙城心急父親的生死,她特別向州炎請辭,要前去九封山尋父親,本來蘭仙城作為軍中副將不應該擅自離開職守,但是蘭野的命可大可,蘭仙城作為他的女兒,怎可能坐視不理,於是他批了蘭仙城的請辭。
蘭仙城帶上自己的心腹蘭家兵前去九封山尋父,因為是去尋人,所以隻能帶上十來人前去。甄七七才不管什麽軍隊紀律,她是悄悄尾隨蘭仙城而去的,高信知道了甄七七離開了,她不可能也留下來的,隻有也一起跟著。
蘭仙城離開後當晚,一個神秘人來到了州炎的帳篷內。
“父親,你為何深夜到兒子的軍營中?”州炎問自己的父親,那個神秘人正是州闊海。
州闊海:“蘭野和虎族路蒙一戰於九封山,據探子匯報,他是親眼看見蘭野被叛徒蘭華打下黑懸崖的,這次就算他死不了,也活不成了。”
州炎:“這其中可有父親的籌謀。”
州闊海冷哼道:“為父從不輕易與人合作,一旦合作,就意味著合作方已經是死人。”
州炎問:“那與蘭家結秦晉之好,也是父親的緩兵之計了?”
州闊海笑道:“炎兒果然雄才偉略,無需為父多,一點就破。”
州炎:“那麽兒子也是父親計劃的一部分嗎?”
州闊海:“炎兒怎可如此,你我乃父子,為父怎會算計你。”
州炎抱拳:“兒子隻是緊張父親的籌謀,語言上過於擔心了,望父親莫怪。”
州闊海:“無妨,成大事者不拘節,炎兒,蘭仙城是否已經知道了蘭野的事,現在她身在何處?”
州炎:“她今收到線報,已經在中午時分向兒子請辭離開。”
州闊海深深地笑了:“很好,他父女二人很快就會在陰曹地府團聚了。”
州炎:“父親與琨氏蘭家、鉞氏魯家和鑫氏慕容家三家之爭已經千餘載,另外兩家正看著我們鷸蚌相爭呢,父親將蘭氏趕盡殺絕後,難道單靠我們能製衡另外兩家?”
州闊海:“炎兒無需多慮,為父已經與你兩個兄長設好了局,烽氏和鑫氏這兩個懦弱之族,不在話下。”
州炎已經不知道什麽好,他看向桌子上的蠟燭,心內五味雜陳。
三前與阿能軍打的那一戰,他和蘭仙城可謂是並肩作戰,兩饒馬背是互騎,武器互換,同仇敵愾,還有之前兩人意見不合爭吵之後又照樣一起商談軍事,秉燭夜談的情景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半月的相處一樁樁一件件都曆曆在目,植入心田。
“炎兒,你心中不夠明朗,是不是因為那蘭仙城。”州闊海看出了州炎的心思。州炎沒有看父親,他回答:“父親想多了,兒子並非心不夠明朗,而是父親已經謀劃好一切,榮登妖皇寶座已經是指日可待,兒子隻是有諸多感慨想與父親,可是卻無從起,隻有在心中細細品味。”
州闊海:“果然是吾兒,總是處處為為父,為家族著想,等為父榮登寶座後,這太子一位,為父也是心兒明朗的。”
州炎他抱拳:“父親英明。”州闊海滿意地離開了。
州闊海離開後,州炎苦笑,今晚父親來尋自己並了這麽一番話,都不過是試探,試探他有沒有二心,父親不缺兒子,外人知道的州家內室隻有他們三兄弟。他們三兄弟都是同一個母親所出,可是這不等於州闊海就不能有私生子,州闊海的外室可不少,這些年他和兩個兄長也探明了,隻是都不捅破,自己的父親不過一直在利用他們兄弟三人而已,州闊海最愛的是外室所生的一個私生子——州敬,而現在州闊海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州敬鋪路,而他們兄弟幾人也不過是為州敬做嫁衣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