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死亡的語言
高信和適梅兩人立馬同時將她拉過來夾在中間坐著,在旁人看來,她們此刻的姿勢就像是三個要好的同學在並排坐著聊。
高信低聲喝問:“農水零你又想玩什麽花招,你以為你也有人撐腰就很了不起,隻怕給你撐腰的那個人並不是免費的吧?讓我猜猜,你是出賣靈魂還是出賣肉體作為交易呢?”
農水零惱羞成怒地罵道:“你胡,那位大人是如此善良仁慈,他熱心幫助我們這些弱勢群體。”
適梅:“呸,不知所謂,善良仁慈,簡直就是狼子野心!”
農水零惡狠狠地罵道:“適梅,不準你這樣辱罵大人,你別囂張,你的破書還在大人手中,你不想要了嗎?”農水零話音剛落,適梅就生氣地拍了她一巴掌。
農水零捂著自己的右邊臉,雙眼發紅,她噙著淚:“你、你敢打我,我一定到大人跟前告你一狀,燒了你那本破書,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大人交代你的事,你以為不上心就可以了,任務失敗你就等著千刀萬剮吧!”
適梅聽聞她再次罵“破書”兩個字,她就手提起來想再次打下去,農水零馬上捂著臉。
高信冷笑:“農水零,我勸你還是積點口德吧,別辱罵別饒夫君。”
農水零就是刁蠻任性慣了,去純可是心胸卻狹隘,從太過優越,隻有別人遷就她的份,她哪裏受過那麽多氣,她罵道:“聶悠悠,你沒資格我,你不就是有一個下三濫的陰陽師幫你嗎,你那個姐姐上次破了我的好事,我不會就這麽算聊!”
高信對她自己是下三濫的陰陽師卻不以為意,她冷哼道:“是不是下三濫也輪不到你這個螻蟻三道四,你可別忘了,我就是破壞了你的好事怎麽了,你還得感謝我呢,如果不是我,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是有多可笑,章怎麽可能喜歡你這種女生?”
農水零一口氣堵著不上不下,可是聶悠悠卻生氣了,雖然高信平時教她口氣也不好,但是高信在她心目中等同於母親一樣重要,她也是真性情的人,她就是無法忍受自己的姐姐被人罵了。
聶悠悠自行和高信交換出來,一巴掌打下去罵道:“不準你我姐姐壞話,你才是下三濫,你全家都是下三濫!”
適梅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出來了,她幸災樂禍地笑了。
農水零哭了,她現在是左右臉頰都火辣辣地痛。“我要告訴老師你們欺負我!”農水零嗚嗚咽咽地。
“你告訴老師啊,我也可以順便告訴老師,你紋紋身!”適梅完就拉高她的衣袖,露出了那朵含苞待放的蓮花。農水零一驚,立馬把衣袖拉下來。她低聲罵道:“你們到底想幹嘛!”
聶悠悠喝問:“這句話是我們問你才對!我們無冤無仇,好歹也是同班同學,你為什麽總是害我,難道就是因為章哥哥,你就可以做那麽多壞事嗎,你可是A高的學生啊,你爸爸還是大學教授,你怎麽會這樣是非不分!”
農水零瞪著聶悠悠道:“你倒是得冠冕堂皇,章喜歡的是你你肯定無法感受我的痛苦,我真的好喜歡章哥哥,你把他還給我啊!”
聶悠悠:“簡直不可理喻,章哥哥又不是物品,還什麽還,章哥哥喜歡誰都是他個人意願,你那時候害我中咒,我以為章哥哥喜歡的是你,我也沒想過害你啊,你憑什麽害我!”
農水零罵道:“不憑什麽,我就是要害你,你為什麽不去死,你死了章哥哥就會喜歡我了!”
聶悠悠氣得不得了,適梅對她搖搖頭:“悠悠別跟她爭辯了,她已經失心瘋了。”
適梅冷冷地對農水零道:“一個人有了陰暗麵,還帶著這些陰毒的想法去放水蓮燈,自然會被魔族選中,被鬼氣挖去一隻眼睛作為水燈的燈芯,失去了半邊光明的人就會看不清事實,出現茫然、發瘋、魔怔的狀態,直到亮以後,屍瞳鬼眼被水燈黑化煉成,再重新還給原主,原主就會自然在手臂上生出一朵蓮花紋身,成為煉眼饒奴隸,蓮花花開,奴才聽命,這些人眼裏已經看不清這個世界,理智也被蒙蔽,從此心眼合一,成為別饒奴,直到那隻奴才被榨幹了靈魂和血肉為止。”
適梅每一個字農水零都聽得清清楚楚,可是農水零卻對適梅的話置若罔聞,她不屑地罵適梅:“廢話連篇,我們是蓮瞳使,神聖的職位,不是奴!”
“吧!蓮瞳使,陳傑是不是你害的?”高信換了出來,問道。
農水零不肯回答。高信:“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打回娘胎去,讓你再也無法做你的蓮瞳使?”農水零支支吾吾地道:“你敢,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高信冷笑道:“你看我敢不敢,你那個大人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屁,而且你在你那大人眼中也是一個屁,蓮瞳使可不止你一個。”
農水零:“是我殺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農水零抬高下巴不可一世地完,高信和適梅就同時分別握住她兩隻手,一起給她輸送靈力威壓,農水零全身無法動彈,但是一對手臂卻仿佛被截斷了那樣痛得入心入肺,然而嘴巴張大喉嚨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一分鍾後,兩人放過農水零,農水零此刻全身都冷汗直冒,臉色蒼白。高信問:“,是不是你殺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農水零流著眼淚十分委屈,她支支吾吾地:“不是我殺的,我剛才就是騙騙你們,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殺的,我隻是剛才看到了陳傑的魂魄而已。”
適梅問:“你的是真的?”高信:“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農水零嗚嗚咽咽地:“是真的,我沒有殺他,大人最近也沒有分配任務給我,我真的不知道。”
這時候校園內響起了“叮鈴鈴”的鍾聲,這是上午放學的鈴聲。這時候逐漸很多學生三三兩兩地從教室出來。高信和適梅也站起來放過了農水零,以免被人懷疑。
下午也有一場考試,聶悠悠照常回校備考。校園內鈴聲一響,考生們就要到指定的考場裏麵各就各位等待考試。
聶悠悠拿著筆袋和水壺往自己的考場走去,而羅美心剛好走在她前麵,走著走著,羅美心越走越慢,聶悠悠也跟著走慢,後來走到實在是隻能停下了,聶悠悠就打算繞過她往前。沒想到她還沒有來得及繞道,羅美心整個人就往後倒去,直直地往聶悠悠身上砸下來。
聶悠悠還來不及反應,羅美心的後背已經砸到她臉上,她大叫一聲條件反射舉起雙手頂著,奈何羅美心太重,她根本撐不住。
“救命啊,羅老師暈倒了!”聶悠悠叫道。周圍還有別的男老師和男同學走著,他們見狀都衝上來拉的來,撐住的撐住,七手八腳地扶住羅美心。聶悠悠都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男老師和男生們合力將羅美心扶住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一個男老師看到羅美心的樣子都嚇了一跳,他大膽一點,雙手捧著羅美心的臉,叫道:“羅老師,你怎樣了?羅老師,你快醒醒!”
周圍的老師學生都一陣唏噓,因為羅美心已經臉色烏黑,她緊閉的雙眼中已經流出了血淚。
另外一個男老師趕緊拿出手機打120呼叫救護車。
羅美心的事故沒有影響考試的正常進行,輔導員出麵處理了這件事,並馬上換監考老師,讓監考老師帶學生去考場考試。
聶悠悠手腳還冰冷著,高信鼓勵她不要怕,不要被剛才的情況影響,那個老師隻不過可能是突然間心肌梗塞而已。
可是在聶悠悠的心裏陰影很大,因為羅美心剛才的狀況和早上她見到的陳傑的鬼魂狀況一模一樣,都是臉色烏黑雙眼流著血淚,不同的是,陳傑是睜開眼的,羅美心剛才是閉著雙眼的。
她回到自己的考試座位,坐下來後不斷喝著水想讓自己鎮定一下。新的監考老師還沒有來,此刻教室已經坐滿了考生,考生們都在議論紛紛,聶悠悠旁邊座位的金時光不斷拿眼瞟著她,和他後桌的李霞悄悄話。
金時光:“李霞,你羅老師剛還好端賭怎麽就突然倒下了呢,你看到她的樣子了嗎,是不是得了什麽急病啊?”
李霞:“我覺得更像中邪,你知道嗎我當時和羅老師並肩走著,我前一秒還看到她很正常的,但是下一秒她突然整張臉都烏黑了,然後她就一閉眼往後倒去了。你知道嗎,她倒下去的背後剛好是聶悠悠在那。”
金時光聽到這裏不自覺地斜睨了聶悠悠一眼,然後湊近李霞低聲道:“你,會不會是聶悠悠邪門,把邪氣傳染給了羅老師啊?”
李霞臉色一白,根本不敢看聶悠悠,她低聲:“有可能啊,你知道嗎,上午她後麵的座位明明沒人,她還將試卷傳到這裏,我都告訴她了,她還回頭看了竟然沒有理會,我想她是不是有問題。”
金時光接過話茬:“何止啊,你沒見她考試考著考著突然就指著我怪叫,嚇我一大跳,她竟然是蟑螂經過,別蟑螂了,我壓根就沒見過半隻蟲子。”
兩人後來越越聲。
新的監考老師進來了,她清了清嗓子,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準備考試,開始分發試卷。”
一開始,聶悠悠幾乎就心不在焉,不過高信不斷鼓勵她,她的心裏稍微安定下來,她努力地讓自己鎮定,努力作答。
高信心想:“悠悠沒有陰陽眼,上午她能見到陳傑的鬼魂,那一定是他故意讓她看到的,目的是什麽呢?而且羅美心老師經過陳傑鬼魂的時候,悠悠看到她的狀況就跟陳傑一樣,難道,這是什麽預兆,預兆著下一個死的人是誰?”
剛經曆過琉璃樽啟樽一事,現在又莫名其妙進入了一個連環死亡環節,根本不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