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杜府封門
想到做到,時間不等人!
遊戲給羅甘最大的長進就是,暫時解決了他拖延症的臭毛病。畢竟在陌生的世界裏麵,不解決問題幹等著,獎金就遙遙無期。
“老胡啊,你可知道杜大人嗎?”
胡掌櫃歪著腦袋,眉頭聳起八字。
“杜郎中?是那個管驛站的?”
“不是,不是驛站的,好像跟管糧食的有關係。”
“哦哦,是那個杜郎中啊!平日裏高風亮節,都他陰一套陽一套。”
高風亮節和杜郎中平日裏的形象基本是溫和的,畢竟和他相處那一段時間,感覺得出來百姓還算是愛戴他。
“高風亮節是不假才對,後麵的就……莫非他有什麽不良作風?”
“不都是官民那點事嘛,有的他管糧食,趁機中飽私囊,可他外表皮囊好看,竟然還有很多人傻乎乎不相信。”
胡掌櫃篤定的模樣,令羅甘多少還是產生了些懷疑。
“杜郎中他……”羅甘意識到自己什麽都不太妥,為杜大人辯解對自己而言沒什麽好處,偏見一旦根深蒂固外人想要去扭轉實在是登之難。
“他住在哪裏?”
好不容易將口中辯解之詞改了改,不自然地問出。老胡正顏厲色,認真地看著羅甘。
“怎麽啦?是不是要買臭雞蛋丟他?我這兒有一籮筐不收你錢!哈哈哈哈!”
大肚子有律動感地撐起、收縮,不斷反複,宛如氣球吹起又吸出,看得出來胡掌櫃應該是真樂開花了,頗有為民除害的模樣。
羅甘湊近老胡,壓低聲音:“老胡啊,我還是很好奇這杜郎汁…跟你是不是有什麽瓜葛?”
“沒有瓜葛啊!我就看不慣偽君子,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胡掌櫃肆意狂笑,絲毫沒有什麽形象可言,“阿羅啊,我可告訴你嘍,上輩子是到人墳頭撒尿的,這輩子才要去當官,被人唾棄!哈哈哈哈!”
沒想到古代如此“官本位”時,人民百姓對當官的還會如此嫌棄。不應該是人人渴望科舉,有朝一日一步登,得功名享俸祿,榮華富貴手到擒來嗎?看著胡掌櫃這般模樣,羅甘確實有很多觸動。
根據胡掌櫃提供的線索,羅甘來到杜府附近。門口下人嚴防死守,杵著一根木棍,對來往的人們都是死死瞪著,一有人上前木棍都會微微搖動,跟門神或者看門犬一樣。
羅甘弓著背往杜府走去,但看到下人凶神惡煞的模樣又有些害怕,直直走去又繞開。
走了幾步感覺不對,自己來杜府的就是要見杜大人,怎麽能被下人嚇著,轉身回去,下壬羅甘木棍砸在地上示威,讓羅甘隻看著不走進去。一來一回,頗像年輕夥子涉世未深,經過紅燈區來來回回,想進去又不敢進去的尷尬。
深吸一口氣,羅甘拍自己臉一下,視野中彈起字幕。
闖來:去吧,大男人慫什麽。
羅甘心想:“得好聽,你就會打字幕!你這麽厲害怎麽不上啊?”
視野中暫時黯淡一下,亮起新的字幕:我不僅會打字幕,我還會睡覺。
羅甘欲哭無淚,反正不管怎麽樣,隻有自己上了。
卯足勁,鼓起勇氣,羅甘回頭走到杜府門前,兩個下人見到羅甘氣勢洶洶前來,兩根木棒交叉阻攔羅甘前進。
下人:“來者何人!”
聲勢之大,根本不是在詢問,就是威懾。羅甘心頭一顫,不知杜大人究竟是在畏懼什麽,門頭竟然如此戒備森嚴,莫非是有什麽把柄不願被人發現,或者要避嫌?
“在下羅甘,是杜郎中的相識,望能入府與大人一敘。”
兩個下人快速交換一個眼神,仍舊是凶神惡煞地瞪著羅甘,不肯讓他前進一步。
“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稟報一下。”一個下人飛快地入門進去,羅甘望眼欲穿,透過門縫想看看屋內是什麽情況,是否有異樣,另一個下人嗬斥。
“老實點!”
不得已隻能作罷,老實等待下人回來。
冬裏等人是煎熬的,非常不好受,雖然兩個下人看著不像什麽善類,可在這種氣站一整真都是一等一的漢子吧。
過一會兒,下人從裏頭跑出來。
“我家大人問你有什麽來意?”
此前隨和的杜郎中竟然也開始變得這麽謹慎,看來事態確實不簡單,羅甘左思右想,不明杜郎中究竟麵對的是什麽。
“來與杜郎中相商柳侍郎的事宜,望郎中相助。”
下人一聽是柳侍郎的事情,眉頭一皺表情很是不自然。
“那我家大人不在家,你請回吧。”
“什麽?不在家?方才還不是……”
“不在家不在家,請回吧。”下人執棍將羅甘驅趕出去,兩人恢複凶神惡煞的模樣,擺手讓羅甘趕緊走。
怎麽一回事?連杜郎中都開始避嫌?
“哦,我家大人有,夜半招賊,讓我們多加提防,你也要注意啊。”下人對羅甘道。
另一個下人不明所以,問:“我們可都在的,半夜不休息啊。”
“沒你!”下人衝羅甘使了個眼色,羅甘心裏掂量應該是杜郎中不便,一早上把羅甘招進去會招嫌。
羅甘隨即悻悻地離開,左顧右盼觀察四周有沒什麽人觀察自己,以免走漏了風聲。
走時突然戲精上身,腦子一抽,在門口大罵:“為民著想狗屁官,貪生怕死男兒郎!”
罷佯裝忿恨離去,下人對羅甘的反應很是滿意,微微點頭。
當晚,羅甘觀察街上已經沒有聲息,來往無人,又是獨自一人身上什麽都沒有帶,趁著夜色前往杜府,當值的正是早上進屋稟報的那個下人。
羅甘大喜,上前打招呼,下人十分謹慎等羅甘近前來確認無誤,又是左顧右盼觀察是否有人尾隨。
“放心,我就獨自一人,特地避開繁華的街道,往巷子裏頭過來的。”
下茹零頭,打開門,做了恭迎的手勢。
“裏邊請,我家大人恭候多時了。”
羅甘進杜府,夜色朦朧,街道上靜悄悄,隻有杜府的偏房裏亮起微弱的一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