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話 火焰的秘密
()看著被囚禁在囚室里的艾斯，心裡莫名的有一些傷感。上一次見他，雖然是在被黑鬍子打敗的時候，但是那時候的艾斯，可沒有像是現在這樣落魄。在肖恩的幫助下，我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後走向艾斯，看著他那有些消瘦的臉，臉上有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並不是原來那樣的咧嘴大笑，僅僅是一絲淡淡的笑容。
上次見到艾斯是在沃爾瑪輪，那時候島上還有著黑鬍子，是以雖然心中有著很多的疑惑，但我還是沒有向艾斯問出來。只是現在，在身邊沒有雜人的情況下，我直接開口，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向艾斯問著……
「為什麼要摧毀皇宮之內的密室？」
夥伴們奇怪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在他們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出變化莫測的劇本。由於太過在意大參謀，是以大家都沒有發現艾斯就被囚禁在一旁，更沒有想到的是，剛剛見面，我就像艾斯問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只有克里夫好像想到了什麼，神情凝重地看著艾斯。
「因為那裡面，有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艾斯一開口，更是讓眾人感到憋悶。這倆人在這裡一唱一和的，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克里夫是個智者，是以在一問一答之間，他已經明了了什麼。只聽見克里夫輕聲說著，道出了讓夥伴們解惑的答案。
「是在阿拉巴斯坦王國王宮之中發生的事嗎？」當看見我點頭后，眾人這才知道，原來毀掉這世上唯一通譯歷史文本的罪魁禍首，居然就是那個被囚禁在囚室里的少年。克里夫更是直接，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然後對我說：「科恩，你得慶幸出發之前把艾尼路派遣了出去，不然以那傢伙的暴脾氣，非要把這裡鬧個徹底不可。」
這倒是實話，想當初在海列車火箭人之上，當艾尼路知道那本通譯的歷史文本已然被銷毀后，面對薇薇所變現出的憤怒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雖然沒有看見，但光是聽摩西事後對我所做出的描述，就感到有些吃驚。一本歷史文本，有必要這樣嗎？
只是現在還不是回顧往事的時候。我向前走了一步，使得自己離艾斯又進了一些。側頭看向一邊，看著那個坐在艾斯身側的藍se魚人，開口向艾斯問道：「這傢伙可靠嗎？」
「他是七武海之一的海俠甚平，因為拒絕接受海軍的徵召而被逮捕。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拒絕世界zheng fu的徵召？」我看著甚平，饒有興緻的問道，「為什麼？」
「老夫絕對不會和老爹相對而立！」
甚平那粗大的嗓門之中，吼出的竟然是一個男人的宣言，即使他身為魚人，但是那樣的氣質已經讓我足夠欣賞。轉過頭，我看著艾斯，一瞬之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分。
「說，為什麼要毀掉那間密室。」
「因為密室里，有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他給予我的，還是那樣的答案，簡單明了，卻讓我有一些不滿。不得已，我只能繼續把話再挑明一點，以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完全沒必要毀掉那間密室，只要毀掉那東西不就好了嗎？」
「可是不行啊……」艾斯看著我，嘴角輕輕上揚，說道，「原本我也認為，將那東西會掉就好了。只是當我毀掉那東西后，卻無意中發現，在那間密室里，居然還有著讓人生畏的東西。」
「是什麼？」
「一個陣法，由密室里的書架構造出的陣法。」
艾斯臉上一抹自然的戲謔微笑，這樣的笑容，從我在阿拉巴斯坦看見他的時候開始，就一直給予我摸不透的感覺。而他口中那所謂的讓他生畏的陣法，更是讓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時候，史蒂夫卻是走到了我的身後，在我的耳背處悄聲地說著：「這世上只有大參謀知道如何使用各種陣法。」一切的答案再明了不過，那密室之中如果真有陣法，也必然是朱蒂的傑作！看著眼前那還在戲虐地笑著的艾斯，我的心裡壓抑至極。
「為什麼，僅僅是一個陣法而已，不是嗎？」我看著艾斯，若有所思的問著。沉默良久，我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艾斯，因為我想到了，想到了一個極為不可能的假設，「難道那個陣法，和我有關嗎？」
「不愧是科恩，真是聰明啊……」艾斯嘴角那抹戲虐地微笑還在，眼裡也多了幾份神采，「你說的不錯，那陣法確實和你有關係，那陣法，能夠恢復你的記憶……」
「你說什麼！」史蒂夫暴怒的指著艾斯，順手抽出了巨劍，向著囚籠就準備一劍砍去。只是他的動作被我看在眼裡，也自然被我攔下。看著周圍早已將兵器握在手中，眼神之中充滿了暴怒的夥伴們，我將手在空中向下按了按，示意夥伴們稍安勿躁。在確定夥伴們已經暫時壓住了心裡的憤怒后，我轉過身，看著艾斯，問道：「為什麼，在你看來，讓我恢復記憶，就真的這麼可怕嗎？」
「哈哈哈哈！！！不是我，不是我啦！」艾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等他笑過了后，才在臉上帶著笑意，對我繼續說，「對不起了，科斯塔大哥哥……爺爺說，不能讓你恢復記憶……我沒辦法……」
「這到底是為什麼？！」我揮手重重地打在了囚籠上，一聲悶響隨即響透整個樓層。努力想要平息下心裡的怒氣，最終卻是以失敗收場。看著眼前，那臉上還帶著笑意的艾斯，我第一次對他怒吼起來，「為什麼！在你們看來，讓我恢復記憶就是這麼可怕的事情嗎？！為什麼？！」
「是可怕啊！真的很可怕啊！」艾斯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費力的走到我的身前，他用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怕你找到三件古代兵器！怕你對這個世界發動報復！怕曾經發生在這世界上的戰爭，曾經差點毀滅了世界的戰爭，再一次爆發！你明白嗎？！」
最後那句「你明白嗎？！」，卻是對著我歇斯底里怒吼出來的……
我呆愣地站立在原地，心裡有著一種滴血的感覺。原來，我看著長大的人，對我卻還是有著深深的成見……看著眼前，臉上猶有怒se的艾斯，我失望地說著：「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個暴戾無道，只會毀滅一切的垃圾嗎？」
「不是！當然不是！」艾斯嘶聲吼著，之前還在怒髮衝冠的少年，一瞬之間，早已淚流滿面，「我不願意相信爺爺的話語，也不願意和你站在對立面上……我還記得小時候你帶著我們兄弟三人去捕獵，和瑪奇諾姐姐為我們烤熟食物，慈愛的為我們兄弟三人指點迷津……我曾經無數次告訴自己，要相信你，要相信你，要相信你！可是……可是我不敢賭！真的不敢賭！我不敢想象，曾經差點毀滅了世界的戰爭再一次爆發的話，我們是否還會有得以立足的土地？我不敢賭，我真的不敢賭啊！！！」
在艾斯的話語結束之後，囚室之中陷入了沉默。我無法想象，艾斯的身上到底背負了什麼，以至於一切的一切在艾斯的身上，顯示的是那麼的痛苦。他已經低頭抽泣了起來，默默地，只見雙肩聳動，卻沒有任何聲響。眼淚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卻聽不見他的哭聲。我伸手越過囚室，拍打著他的肩膀，希望能替他緩解痛苦。
待艾斯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后，待他稍微冷靜一點后，我才繼續問道，「能告訴我，你口中那一場差點毀滅了世界的戰爭，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可以，當然可以，你可是我的科斯塔大哥哥啊。」雖然眼角還掛著淚水，但艾斯還是天真的笑著，讓我一下子感覺到，彷彿一切又回到了當初，好像眼前的艾斯就是當初那個只會傻傻笑著的小孩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權力的爭奪，勢力的較量。一切的開始，源自於虎、鯊、鷹和地鼠對於動物之王獅子的挑戰。」
……
這是一個很是古老的故事，這樣的故事，在阿拉巴斯坦的那個奇怪流沙里，我曾經為拉紗翻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