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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十六章,壓力!

  腰間被掐了一把,楊子軒吃痛,心道,難道這是每個女人的特殊技能?怎麼自己接觸的那麼多女人,都喜歡跟自己過不去啊? 

  「你到底還有多少多少事情瞞著我?」 

  「那是你不了解我。」楊子軒伸手過去要摟著她的腰。 

  「別碰我。」君汝臉色紅紅的,見這男的又要湊過來。 

  「你是不是還想我理解你啊?君汝斜睨著眼睛。 

  楊子軒點了點頭,猛然見她臉色越來越難,大有要打人的跡象,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道,「好的就理解,不好的,還是不要理解……」 

  君汝臉色這才寬了下來,心道,這個男人,還真是給點顏色,就要開染缸了…… 

  「說回正題,你要去捉這個幕後指使人,可有方案?」 

  「而且,我還是有個疑問,這個幕後指使人和那些製造謀殺案的,真是同一個人?」 

  君汝臉有憂慮之色。 

  「你就不用杞人憂天了,怎麼著,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箭,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怎麼逮呢?」 

  楊子軒摸了鼻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怎麼逮呢,這就只能靠一些灰色的力量了……」 

  「灰色的力量?」君汝臉色微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羅浮的時候,應該是分管情報處的吧?你做了幾年的情報工作,應該對灰色,對江湖。應該有所了解……也有所理解啊。」楊子軒目光灼灼。盯著她的臉龐。 

  「確實我們一直都和這樣一個灰色群體。打交道。」君汝點了點頭。 

  「只是你一個大市長,去接觸這種層面的人物,幹嘛呢?」 

  「這你就不懂了,他們有時候,能夠幫我做很多事情,這次如果不是他們線索,我們根沒勝算……」 

  「但是這種灰色力量,來就是一種不穩定的力量。你還是不要摻和太深了。」君汝語重心長,還真是怕楊子軒栽在這裡面。 

  「所以,我想跟你做個交易……」楊子軒凝視著她的眼睛。 

  君汝被一直這樣盯視,有點受不了,臉紅紅說道,「混蛋,你整天盯著我看幹嘛,搞得渾身不自在……」 

  「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是跟你說正經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好心好意的幫我,這就露出馬腳了。」君汝沒好氣說道。 

  「哎。大小姐,我昨兒可是連命都可以你搭上。你這話很傷人啊……」楊子軒臉色微微發怒。 

  君汝見他認真了,心裡也難受起來,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來嚴肅的臉,登時恢復過來,讓君汝就要伸手過來撕裂他的嘴巴。 

  「啊。」不小心拉扯到手臂上的傷口,君汝哧哧的吸著冷氣。 

  「別亂動。」楊子軒心裡一慌,忙去查看。 

  一隻溫軟的小手,開始在他腰間的肉上,使勁捏了一把。 

  「還不上當?」君汝格格嬌笑,「看你還欺負我。」 

  楊子軒苦著臉,心道,明明就是你在欺負我。 

  不過和女人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 

  等君汝舒心了,楊子軒才繼續說道,「你們警方不都是會養這樣一大批人灰色的人物,給你們做線人嗎?你們來就需要他們幫助破案……」 

  「那你想怎麼辦呢?」 

  「我就是想把幾個人塞給你做線人,當然他們能夠很多情報,甚至很多很有用處的情報,而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線人的身份,做掩護……」 

  「你是想讓你控制的這股勢力,能夠真正在陽光下行走?」 

  「可以嗎?」 

  君汝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喃喃說道,「這可是違背我的原則,」 

  「如果你覺得難,可以不做啊。」楊子軒見她難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也不忍心去逼她。 

  「不過如果是你的要求的話,偶爾違背一下也不是一定不行……」君汝扭頭朝他吐了吐舌頭,俏皮可愛。 

  「你這妮子,竟然敢玩我?」楊子軒大呼被她騙倒了,「騙了一次,還騙第二次。」 

  不過心裡卻異常的感動,這無疑是這個女孩的表白。 

  這麼好的女孩,自己真要放手,那真是自己都要甩自己一巴掌了。 

  從病房離開之後,楊子軒走向了路邊的公共電話,開始安排任務,布局擒獲幕後指使人「左盟主」。 

  安排部署完畢,楊子軒回來到病房,跟君汝全盤托出自己的計劃。 

  「首先,我們在警局玩將計就計的把戲,表面認同白老大指認的替罪羔羊。這一步,最大的作用,就是降低那位左盟主的警惕性。讓他認我們省廳可以收工了,回去了……」 

  「等他覺得危險去除之後,他應該就要露面,我們根據線人的情報,可以在周邊部署警力,擒獲對方……」 

  君汝點了點頭,「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案。不過最重要是不能讓情報泄露……」 

  楊子軒正想附和,手裡的電話響起來了,卻是個意外的電話。 

  「子軒同志嗎?」 

  周立昌咳嗽了一聲,最近諸事不順,精神也有點萎靡。 

  「這天氣不太好,時好時壞,立昌同志,你可要多注意身體啊。」楊子軒沒猜到他這個電話的意圖,就先給他東拉西扯。 

  「老毛病,沒什麼大礙。」乾咳了幾聲,周立昌臉色恢復過來。 

  「立昌同志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大班長真要像我前幾天那樣被一場風寒撂倒,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外面還不知道會怎麼傳呢。」楊子軒語氣慎重。 

  「外面愛真怎麼傳就怎麼傳。公道自在人心……」周立昌也跟楊子軒客套一番。 

  「這兩天。都沒見你。來想找你商量點事兒,讓老費去問了下,市府那邊說你在忙,就想著打電話給你說說就行了……」 

  楊子軒心裡咯噔一下,這個老頭子倒是消息靈通,自己兩天不在市府出現,就開始察覺了,不知道要怎麼給自己使絆子…… 

  反正話里話外。就已經表達了對他消失兩天的不滿。 

  他來姑蘇,除了跟宋靜聰說了,就那個李義東這個秘書知道了…… 

  「就那兩千萬的事。之前都鬧到大門口了,省里電視台也採訪了。我剛看到新聞。省里就有老首長,打電話問我咋回事,這過年過節的。這樣子可是不太好看,說輕了,是意外,說嚴重了,那是政治意識不夠……」 

  楊子軒冷笑一聲。這就開始扣帽子了?你自己那邊一群豬隊友,你以我就可以輕易放過。 

  「鬧事的事情。既然省里電視台都播放了,那相信立昌同志你也知道真相了吧?教育局的一位幹部,唆使教師去財政局鬧事,行極度惡劣,我已經通知紀委和相關部門介入調查了……」 

  「啊,你說的這個事情,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周立昌吃了一驚。 

  楊子軒冷笑,你裝,你繼續裝。 

  「那可能還沒把相關情況上報給你。」 

  「如果是事實的話,那一定要重重處理,這種幹部帶頭唆使不明真相群眾鬧事,真是要嚴懲……」周立昌語氣嚴厲。 

  「我也是這樣認。」 

  「不過一碼歸一碼。」周立昌語氣一變,又說道,「幹部隊伍出了問題,我來處理。就算得罪人,我也可以做這個惡人。但是那兩千萬,我就無能力了,市長同志,你可要把這個擔子給挑起來。,快快找出那兩千萬的下落,我也好給省里幾個老首長交代……」 

  楊子軒心道,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話真是說得好聽啊。 

  「省電視台在播出的時候,只是簡單說明有這樣一件事,可能有些有爭議的鏡頭,就刪減掉了。導致的結果,這個簍子,就捅到省里去了。我的座機,時不時有首長打電話進來過問情況,他們也是一片好心,怕我們管不好廣陵這個盤子……但也是倍感壓力,不過你放心,大部分電話,我都頂回去了。我希望子軒同志,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天塌下來,我先頂著,你先把事情做好就行了……」 

  楊子軒長嘆一口氣,這老頭的話,聽著就讓作嘔了,說了半天,就是想什麼事情都不幹,偏偏又說得天花亂墜…… 

  「那我明白的意思了。」 

  「這樣吧,咱們也不可能無期限的拖下去,得定下一個日期。什麼時候破掉這個案子,得有一個說法,不然我心裡沒底,跟省里那些首長溝通時候,就更沒底了。你說是不是?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說要給你下任務什麼,下命令什麼,我希望你理解我的意思。就是說,你主導破案,也得下面那些戰鬥在一線的人員一個期限。有壓力才有動力,對吧……」周立昌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 

  「立昌同志,我插兩句吧。就是說吧,破案,不是做政府工作安排,國家五年計劃,說破就破,說破就能破,得有線索,有計劃,有步驟,循序漸進去做。尤其是這種複雜的案子,更是一個疏忽,可能就找不到真相了……」 

  「子軒,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希望你給下面多點壓力,因具體的工作的是你在安排,我也不好具體過問。怎麼給壓力呢?就是給個時間表。要是到時間,還是沒破案,咱們再想辦法。比如,這筆錢可能找不回來了,我們必須要開始從別的渠道找錢過來給那些人民教師過年,要是拖到大年三十了,才告訴我們,這案子破不了。那咱們去哪裡籌錢啊?」 

  楊子軒摁了摁太陽穴,說道,「那你說吧。我們該怎麼來定這個時間表。」 

  「你看月底就是過年了。今年過年來得有點早刨除掉新年的假期。我們大概還剩二十天左右,這二十天,咱們還有幾個大的會要開,你政府那邊也有好幾個總結會議要開,這樣排下來,我估計就剩下一周的時間。但是我們不能給下面的人一周的時間,得再快點,大概就給他們五天。如果剩下的五天,他們還沒找出那兩千萬。咱們就要開始想辦法湊錢,然後,該處理的責任人,也不能拖著不處理了……」 

  五天? 

  楊子軒苦笑一聲,「會不會時間太緊了?」 

  「不緊了,不給下面那些兔崽子一點壓力,他們就不知道味道。你就不要參與到一線了,盯緊點那群兔崽子就行了。」 

  楊子軒真是大罵一聲:我現在就在一線,給下面壓力。不就是給我壓力嗎? 

  「我會向調查人員轉達的意思的……」 

  「那就先這樣吧,你也不要太奔波。前幾天才風寒,真要被這西伯利亞寒風撂倒,那還真是傳言滿天飛了……」 

  「好的。」 

  掛了電話,勤政人員便跟周立昌說,「肖立興同志來了。」 

  「快快讓他進來。」 

  肖立興進來換過鞋子,在周立昌側邊坐了下來。 

  「書記,怎麼樣,知道楊市長下落了嗎?」 

  「估計真像你說的那樣,跑到一線去了,我剛才跟他通過電話了,給了破案時間表,五天內沒結果,那這個案子就要定性了。」 

  「書記這一招好啊。」肖立興笑道。 

  他早上就跟周立昌通過電話,說楊子軒正在一線破案。 

  周立昌當時就想出了一計,給他壓力,只要有壓力,可能就打亂他的全部步驟。 

  說實話,在費統安排人員到財政局鬧事之前,周立昌是真心希望追回那兩千萬,同時噁心楊子軒一把,比如處理一些財政局的幹部,就算了。 

  但是費統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之後,唆使人員鬧事,還被楊子軒識破,捉到把柄之後,他就開始擔心楊子軒不會善罷干休,順藤摸瓜的,查到費統頭上…… 

  查到費統這個市委秘書長頭上,無疑就等於查到他這個書記頭上…… 

  至少全市有點眼色的幹部,都是這樣看的,費統就是他的顏面。 

  如果這個顏面都丟了,那他威望肯定都要大跌的。 

  所以,他才希望這兩千萬真丟了。 

  那楊子軒肯定也要背負一定的責任,也會有這樣那樣的顧慮,只有這樣,處於劣勢的他,才可能產生和楊子軒進行交換的底牌……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但願能夠追回這兩千萬。」 

  周立昌長嘆一口氣。 

  肖立興自然看得出他的心思,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有著小九九呢,甚至他也很怕楊子軒真追回這兩千萬。 

  …… 

  看見楊子軒掛了電話之後,就臉色難看,君汝輕聲問道,「誰啊?」 

  「還能是誰啊?就廣陵那個老是和我做對的老頭子。又來給施壓。我看他是巴不得我找不回這兩千萬,然後這個責任就莫名其妙的推到我頭上……」楊子軒咬牙切齒。 

  「他說給我五天時間破案。雖然我不在意有個時間表,但是他這個時候特地打電話過來給我下命令,居心叵測啊。」楊子軒冷笑一聲,「我倒是讓你失望一回。」 

  「他愛咋滴就咋滴,反正你幾次和他過招,他不都輸得灰頭土臉的嗎?」君汝漫不經心說道。 

  楊子軒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我幾次和他過招啊?」 

  君汝憋紅了臉,「我也是隨便聽人說的,就是,就是聽我爸和別的幾個叔叔談論你的時候,他們有時候會談到你,還有你的事。」 

  君汝可不敢說是自己刻意去聽,不然這個混蛋,尾巴又要翹上天了,還不被他欺負得不行? 

  「肯定是背後說了我很多壞話吧。」 

  「才不是呢,他們都挺欣賞你,我爸對你的評價挺高的……」 

  「扯遠了。」君汝才意識到自己又被他帶壞了思路。 

  「其實我是感覺有人在泄露風聲,但是具體是誰,我還猜不到。不然周立昌不可能猜到我在一線。然後打這個電話的。」楊子軒撓撓頭。「算了,先不管他。」 

  說罷,突然又一個電話打過來,卻是清脆的女聲。 

  「清麗怎麼了?」 

  「你看到省台的報道了?太可惡了,竟然刪節了最後一段,那才是真相,省台那群竟然掩蓋真相,真是讓我失望透了……」 

  「這個我知道。沒多大事。」楊子軒還以是什麼。 

  「對不起,你交給我的這點事,我都做不好。」梵清麗語氣里滿是自責。 

  「傻瓜,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省台刪節,應該有人故意給省台打招呼了,讓他們刪節了,那個人說話比你有分量,僅此而已。真的和你沒關係,你沒必要自責。」楊子軒緩緩說道。 

  「但是我還是覺得很難過。都怪我沒把事情做好……」 

  「你再這樣難過,我才要生氣呢。」楊子軒語氣嚴肅。 

  「如果你真的委屈。這樣吧,我現在在外地,等我回去了,你給做飯吃,作補償怎麼樣?」 

  梵清麗破涕笑,「那麼難吃,你也想吃啊?」 

  「你不知道我就喜歡黑暗料理?」 

  「黑暗料理?什麼來的?」 

  「就是一坨坨的,看起來就噁心,比如用各種奶油,把食材做成人形,或者人某個部位,或者一坨坨,根看不清楚是什麼,反正就很噁心的,但是吃起來卻不錯的那種……」 

  「聽著就覺得噁心,不過我沒做過,要不,下次你做給我吃?」 

  楊子軒又跟她瞎扯了幾句,才掛掉電話,心道,同時和幾個妹子保持這種曖昧關係,真是難啊。 

  掛了電話,卻見君汝掙扎要起來。 

  「你要去哪裡?」 

  「你去幫我把護士叫來吧……」 

  「你要去哪裡,我扶你去吧。」楊子軒過去摟著著她的腰。 

  君汝憋得臉紅,說道,「蠢貨,我去洗手間,你也扶著我去嗎?」 

  楊子軒一陣尷尬跑去把護士叫來。 

  …… 

  事情如同「左盟主」意料中的那樣,進展順利。 

  當天,水蔭縣警方再次訊問白老大,白老大死也不肯開口,嘴巴硬得很…… 

  急於破案的張誠親自全程隨同訊問,見白老大嘴硬得不行,當即指示水蔭縣警方對白老大上些手段…… 

  「張處長,這樣不太好吧?」水蔭縣警方有些難。 

  「不你來我來,今晚通宵輪流安排人員訊問,我就不信他不招。今晚問不出,明晚問,我看他可以幾天不睡覺嗎……」 

  「張處長,這可是違反規定的。」 

  「違反規定?天塌下來,我頂著,你怕什麼?」張誠被楊子軒氣得一肚子的火,剛好找不到發泄對象,剛好有人送上門來,怎麼會放過呢。 

  凌晨兩點再次訊問,白老大還是嘴硬,什麼都不肯說。 

  凌晨三點再次訊問,白老大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凌晨四點,扛不住滾滾睡意,每次睡又被打斷的白老大總算招了。 

  「指使你的人是誰?」 

  「你確定這裡不會泄露?」 

  「當然不會,我向你保證。」 

  「是警局的人,就這個局。」 

  「誰?」 

  「刑偵大隊長范建。」 

  「繼續說下去……」 

  聽著白老大說的有板有眼,張誠眼睛越來越亮,心道,看來這次我要立大功了。 

  警方充當黑惡勢力保護傘,這個上報給省廳,自己怎麼也算立功了吧。 

  果真是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啊。 

  於是當場錄下口,然後讓一起審訊的小警員保密,直接拿著口去找水蔭縣局長。 

  他沒注意到,最後白老大嘴角邊那一抹鄙夷而又得意的笑容。 

  聽完張誠的話之後,水蔭縣公安局長,當即表示要上報縣裡,配合省廳工作,揪出隊伍中的毒蟲…… 

  等張誠走了之後,那局長才起身,剛出了大門,就看見一輛尼桑開了過來,他認得那是「左盟主」心腹六猴的車…… 

  但是車裡沒有六猴,只有那個司機。 

  「李局長,去哪,我送你一趟。」 

  李局長點了點頭,上車之後問,「六猴讓你過來的吧?」 

  「嗯。」 

  「事情已經辦好了,一切按計劃進行。」 

  「嗯。」 

  「找個公共電話吧,我給盟主通下氣,讓他安排下一步動作。」 

  「下一步,該是慶功了吧?」小黑突然笑道。 

  李局笑了笑,「年輕人最喜歡的就是慶功了吧?」 

  「李局不也是嗎?這麼大的忙,怎麼說也有幾十萬進賬吧?」 

  「瞧你這話,錢我不缺。」李局笑態可掬的走向公共電話。 

  小黑豎著耳朵傾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暗語,慶功在城南一家山裡的度假山莊,錢明天給他…… 

  有了這兩個信息,就不枉今晚守了一夜。 

  …… 

  張誠興奮得一夜沒睡著,第二天早上大清早去醫院找君汝,把案情給她說了一遍。 

  君汝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楊子軒前布局,怕她和張誠,都要被那個左盟主給騙了…… 

  那可是騙人高手啊。 

  第一次用各種安眠製造自殺假象,差點騙過一大群警察,如果不是楊子軒識破。 

  第二次又用這種將計就計,直接騙倒張誠,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內情,怕也要被騙。 

  「你知道嗎?君汝。幕後指使人,竟然是水蔭縣那個刑警隊長,早上水蔭縣已經控制他了,對犯罪事實全部承認了。他殺這些人,是因長期在禁毒大隊,早已染上惡習,但是那點工資不夠花,就開始利用出外緝拿兇手時候,進行搶劫……」 

  君汝臉色平靜,說道,「真是讓人意外啊。」 

  「是啊,不過這個動機也說得過去。」 

  「嗯。」 

  見君汝貌似不怎麼開心的樣子,張誠滿腔興奮,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難受得緊,他來以君汝會因此對他刮目想看的。 

  怎麼說,這個案子,也是他破的對不對? 

  「君汝,你怎麼好像都知道了,很平靜的樣子,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可以慶祝了一下,我們一群人奮戰了這麼多天,總可以鬆一口氣,給廳里一個交代了……」 

  「張誠,我有點累了,我先睡會吧,你下午再來吧。」君汝實在有點受不了他的聒噪,開始送客了,張誠越是在他面前邀功,她越發覺得此人醜陋,對比起來,感覺那個混蛋真是人品好多了…… 

  張誠訕訕笑道,「那好吧。」 

  走出門的時候,碰見低頭進來的楊子軒。 

  「站著。」張誠見楊子軒繼續往裡面走,突然說道。 

  楊子軒繼續徑直往前走。 

  「叫你站著。聾了嗎?」張誠怒道。 

  楊子軒扭頭指了指自己鼻子,「你在和我說話?」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吧。」 

  「不會吧,難道你不是人?」楊子軒笑了笑。 

  張誠大步走上去,揪著楊子軒衣領,咬牙,「少跟我玩嘴炮。君汝累了,在休息,你就不用進去。另外,這個案子,我破了。你哪裡來,滾哪裡去吧。」 

  楊子軒冷笑一聲,「張誠同志,你似乎管得太寬了。就憑你還沒有命令我的資格。」 

  「還有,你最好把你的手鬆開。這可是對我極大的侮辱。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承擔之後的一切後果,那你可以繼續揪著我的衣領……」 

  「你算什麼東西?」張誠差點被楊子軒氣炸了肺。 

  楊子軒直接甩開他的手,目光冰冷,大步繼續走了進去。 

  張誠目光陰冷,拿起電話,「幫我查一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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