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穿小鞋，還得福了？（二合一章）
第444章，穿小鞋，還得福了？（二合一章）
胡夫這些天可是春風得意了！
省'政府'黨組會議上面，黃文清直接把春暉公司列為國企改革的試點，胡夫也一躍成為了省'政府'裡面的紅人，在全省的政治系統和國企系統裡面嶄'露'頭角。
胡夫'揉'了'揉'身邊女人的胸部，***一絲不掛的，靠在了床頭抽著煙，「明天就是試點的開幕式的剪綵儀式……省裡面領導都會來到……」
女人嬌媚的趴在胡夫身上，「那我們出國的事兒，是不是可以加快了？」
胡夫彈了彈煙灰，「都說你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了……現在可是我們再撈一筆的大好時機啊，怎麼說也要把這樣最後一把給撈了才走了！」
女人皺了皺眉頭，扭了扭水蛇一般的腰身，「春暉公司現在都已經基本掏空了，這幾年春暉公司賺下來的錢，都被我們這些人撈去了，哪裡還有錢被你撈啊？」
胡夫微微一笑，伸手在女人下巴'摸'了'摸'，「這你就不懂！你知道我們這個國企改革試點是誰特批的嗎？是黃文清省長，是我們全省的'政府'一把手！他既然特批我們春暉公司成為試點，你覺得文清省長會讓這個試點搞砸嗎？」
女人還是搖了搖頭，「我可是不懂政治的了！」
胡夫笑了笑，有些顯擺的在女人面前得意洋洋，「黃文清省長不會讓我們的搞砸了這個試點！這可是他的顏面！他的政績！所以我們春暉可以，以要進行技術改革的名義，從省財政那裡拿到一筆錢，這筆錢可以儘管拿多一點，就報它個一千萬給省'政府'，黃文清省長估計也能批下來，拿到這一千萬，給其他人分個兩百萬，剩下的也夠我們好好花一段時間了……」
女人雙眼發光，手臂再次纏上了胡夫的脖頸，笑道，「你還真是聰明！連省長都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上！一個小小的計謀，就弄來了幾百萬……」
這個馬屁還真是拍得胡夫渾身舒坦，'毛'孔張開了，甚為受用，「這個當然，還不是為了我們的美好未來，你是不是該要表示一下……」
女人嬌笑著跨坐在胡夫'毛'茸茸大腿上面，把頭埋了下來，發出恩恩的聲音，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你這樣做不會被省監察廳那邊盯上吧？上次不是說有個省紀委的領導來廠子裡面調查了，後來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胡夫閉著眼享受女人的服務，嘴角微微冷笑，「你說的是楊子軒是吧？他這次就是反對把我們的廠子列為國企改革試點的，我們廠子的試點審批資料上報之後，就是被他卡住的！後來是黃文清省長特批才批了下來了！他再也沒辦法鬧騰起來什麼浪花了！」
女人輕輕伏在胡夫身畔，「那他明天也會來搗'亂'嗎？」
胡夫嘴角冷笑，「我已經讓人特意邀請他作為特邀嘉賓了！不過不是讓他來搗'亂'和砸場子的，而是讓他狠狠羞辱一番啊……有黃文清省長在場，他也只有被受辱的份兒！老子平生最討厭這種這種給面子不要面子的混蛋！」
……
星期一，省'政府'的重頭戲就是春暉公司這個國企改革試點的揭幕儀式，黃文清，分管工業的張亞東，楊子軒這些都被邀請出席講話！陳志溫要接待從中央上面下來的中央財政小組的相關領導，就沒有參加。
楊子軒坐在副駕駛座上面，胡凱便扭頭有些憂慮說道，「剛才省'政府'辦已經通知我了，要您在開幕式上面發表講話，現在時間很是緊急，恐怕來不及趕稿了……」
楊子軒攏了攏衣袖，「他們本來就是故意在最後才通知你的，讓你來不及趕稿，然後想看我出醜吧！」
胡凱滿臉擔心，「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楊子軒笑了笑，「脫稿講話，我也不是不行的！胡夫和程思雨想搞這樣一些小動作讓我出醜，也是太小看我了吧！」
聽到楊子軒如此說，胡凱才鬆了口氣。楊子軒眼神卻是寒冷了起來，胡夫這次還真是以為自己治不了他了，嘴角冷冷說道，「胡夫等人的潛逃跡象也很明顯了，不過我估計他們在這個星期之內不會潛逃，應該還要借勢撈一筆的，不過可以讓柴太龍完全盯緊了……」
省'政府'的車隊魚貫而出了，北山大道下去就是市區的幾大主幹道，車流擁塞，楊子軒的車子在車隊最後，緩慢的前行，電話響了起來。
拿起來看了看，是陳志溫的電話。
楊子軒拿起電話，便聽到了陳志溫的聲音傳過來了，「中央財政小組是中央財政的最高財政政策決策小組，今早來的小組成員裡面有財政部副部長，黨組***戴自立等人，你要不要過來？」
楊子軒心想可能是戴自立提到了自己了，陳志溫才想讓他過去得，笑道，「我這邊可能一時半會也脫不開身啊，被春暉公司拉過去參加才剪綵儀式，還要我發表重要講話和指示呢……」
陳志溫遲疑了一下，「剪綵時間應該持續不了多久吧，你要是能夠過來，還是過來吧！中央領導們今天一天都會在我省呆著……」
楊子軒恩了一聲，笑道，「看來黃文清省長這次是鐵了心和中央領導對著幹了，中央領導下來檢查工作，他卻跑去參加所謂的剪綵儀式，對中央領導避而不見，這麼大的事兒，他這個'政府'一把手竟然缺席，還真是讓人覺得搞笑啊……」
陳志溫呵呵笑道，「這也不能怪他嘛，圍繞著分稅制，上層也有某種較量在持續進行，黃文清背後的那些勢力，估計就是就是反對分稅制的，他當然也要在政治上面和上面保持高度一致……」
掛了電話之後，楊子軒微微一笑，看來這次黃文清和他背後的那批既得利益者都要摔得很傷了……
車子再開過去，開出去望江區之後，車流就被分掉了，從望江區過江，對岸是老重工業區江東區，路況還是不錯，在春暉公司的門前停了下來，前面有著一拍黑'色'的商務公務車，黃文清坐的是黑'色'別克，楊子軒車子在車隊後面，黃文清下車的時候，眼角也沒掃楊子軒一眼，胡夫等眾多的春暉公司領導都眾星拱月的給黃文清，張亞東等人開車門，楊子軒這輛富康排在最後，也沒人過來開車門……
楊子軒坐在車子後座，'摸'了'摸'鼻子，笑道，「果然是世態炎涼啊！形勢比人強啊！想我們前不久來春暉公司，還是被眾星拱月的圍著，現在時門前冷落車馬稀啊……」
胡凱笑道，「春暉公司這幫子人，還真是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卻不知道還沒變成鳳凰，獵人的槍就已經瞄準它了，這下變成鳳凰了，獵人的收穫可能還要大啊……」
楊子軒笑了笑，「我們這些獵人可是要有耐心才行啊！」
胡凱推開車門，正想給楊子軒打開車門，已經有一個嫩白的手給楊子軒搶過來打開了，胡凱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少'婦'。
楊子軒也是有些愕然，給他開車門的是陳靈，沒想到她眼睛這麼尖，還是把他的車牌認出來了，陳靈看到楊子軒臉'色'有些蒼白，想到自己那次在家裡誘'惑'他不成反而被羞辱一番，心裏面更是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敬畏和害怕，或許整個春暉公司上下，只有她才隱約了解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和危險。
白皙的臉龐透著暈紅，飽含著少'婦'特有的嫵媚，雙眼彷彿一汪秋水，這次把秀髮剪成了齊耳的狀態，緊身彈力褲勾勒出***的飽滿曲線，很容易讓男人產生心慌的誘'惑'。
「歡迎楊廳長再次蒞臨我們廠子指導工作……」
陳靈不敢看著楊子軒的眼睛，聲音仿若蚊子般的小聲，丈夫孫燦在不遠處圍繞著張亞東副省長，見到妻子竟然跑去了給楊子軒開車門，冷喝一聲，「小靈，你趕緊過來，誰讓你去開車門了？你是咸吃蘿蔔淡'操'心，是吧？」
楊子軒擺了擺手，「你過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然你丈夫又要開罵了……」
陳靈有些鄙夷的看了孫燦一眼，聲音很低，「我才不怕他呢！」話這樣說著，也不好意思繼續呆在這裡，徑直跟上了孫燦。
等到陳靈回來，孫燦立刻低聲嘮叨，「你管他做撒？我們現在是省'政府'特批的企業改制試點，他也管不著我們！天大的事兒，有省裡面頂著！用不著你上去巴結！」
陳靈冷冷一笑，「孫處長還真是口氣大啊，你以為自己還真是處長了？人家怎麼說也是監察廳的主持工作的副廳長，想查你一個小科級幹部還是分分鐘的！」
孫燦這下子可不敢反駁了，他也知道這是事實，胡夫這些人可以不鳥楊子軒，但是他孫燦還真是沒有資格不鳥人家！
剪綵儀式的主要領導幹部坐在'主席'台上面，台下的眾多省報記者攝影師已經佔了位置，楊子軒排在最後的一個位置進去'主席'台，走到'主席'台才發現少了一把凳子，坐在旁邊的就是春暉公司的老總胡夫，視若不見的目光前視……
楊子軒強壓著心頭的怒氣，讓胡凱和場地的負責人溝通，場地負責人不敢私自做主，又跑到楊子軒身邊在胡夫身邊耳語了一下，胡夫這才故作驚訝的站了起來，和楊子軒握了握手，大聲笑道，「還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現場工作人員竟然出現這麼大得紕漏，竟然讓楊廳長您沒位置坐了……」
胡夫說話聲音嗓門故意拉得很大，附近得都是一批省領導，除了黃文清，張亞東兩大巨頭之外，還有省工業局，省經貿委，省計委的部門頭頭來了，幾乎全聽見了胡夫這句話，都轉過頭，看著楊子軒，好幾個眼神裡面都有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楊子軒知道自己因為調查益汽的問題，而且不給省裡面一些頭頭面子，已經得罪了一些省'政府'行局裡面的頭頭們，這些人都希望看到楊子軒出醜了。
楊子軒想要發怒，但是眾多省報記者和省'政府'的領導在場，也不能發作，只能冷冷笑道，「你們春暉公司的工作做得還是很到位啊……」
胡夫立刻訓斥場地負責人，「小李，你怎麼辦事兒的？竟然漏了楊廳長的凳子，還不趕緊去搬多一張凳子來……」
雖然是訓斥，但是胡夫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訓斥的意思，甚至還有些得意和誇獎，小李會意的跑去讓人搬了一把凳子。
楊子軒舒了一口氣，重新變得平靜，自己的養氣功夫還是有待提高啊！
剪綵儀式只是一個形式，楊子軒和黃文清一行人一起上台剪綵，人也精神了起來，年輕的面孔在剪綵隊伍裡面特別招人眼。
剪綵完畢是眾多省'政府'領導的講話，先是黃文清上台講話，接著是張亞東講話，緊接著省工業廳的一位副廳長上台講話，之後才輪到了楊子軒。
程思雨站在人群後面，和張溫小聲笑道，「看來楊子軒得罪春暉公司不淺啊，今天胡夫可是給他穿了好幾次小鞋啊，先是讓他沒凳子做，在講話的時候，又把他排在了工業廳的副廳長之後，按照常理，楊子軒明顯應該排在這個副廳長之前，楊子軒的體改辦副主任地位可是比一個工業廳副廳長地位高的不止一籌啊，而且按照常理，楊子軒這個體改辦副主任也應該是今天的主角。但是被胡夫羞辱得連配角也不算了……」
張溫笑了笑，他是學者出身，雖然覺得這些手段有些低俗，但是還是比較樂意看看楊子軒這個省'政府'炙手可熱的青年被羞辱的一下的，「更大的羞辱恐怕還是讓他上台講話吧……楊子軒代表體改辦本來是不批准春暉公司成為改革試點的。但是卻讓他上台講話，這可是一個莫大諷刺啊……對楊子軒在體改辦的威信恐怕也是一個打擊啊！」
程思雨冷冷笑道，「他是活該！自作孽不可活啊！從來不懂得收斂！我還讓省'政府'辦公廳的人之前故意不通知他要上台講話的事情，等到他上車出發之後，才通知，讓他沒時間準備稿子……沒有稿子，我們一起看看他等會兒怎麼講話……」
張溫笑道，「這可是夠損的啊！」
程思雨雙手叉在胸前，「落水狗，人人喊打，就是這樣的吧！」
等到省工業廳的副廳長發表講話完畢，就是楊子軒上台了，主持人在台上請楊子軒上台，胡夫坐在座位上面嘿嘿笑著，心道，看你怎麼出醜！你楊子軒不是說能力很強嗎？有種就脫稿講一個小時！
楊子軒看到胡夫等人的嘲笑眼神，反而鎮定了下來，站在台上，看著眾多的記者和攝像頭，挺直了腰桿，「剛才各位領導的已經闡述了國企改革的重要'性'和試點的意義，我在這裡就不贅言了。我就給大家講講我們體改辦對於國企改革的一些設想吧！」
楊子軒此言一出，已經聽了大段大段官話套話，有些頭腦發沉的記者立刻醒了過來，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心裡暗道，這可是一個值得報道的新聞題材啊！
胡夫等人也是一臉錯愕，沒想到楊子軒直接不對這次春暉公司列為試點的意義進行任何肯定或者否定的評價，而是講述自己的政治訴求，都是傻了眼……
楊子軒又笑了笑，嘴角笑容自信而熱情洋溢，「我本來不知道自己要上台講話的，等我上車過來十分鐘后，我秘書才收到通知，因此我事先也沒什麼稿子準備的，只能這樣脫稿談談。如果在我講話過程中，有什麼說話語法錯誤的，還要各位記者朋友們事後指正！」
下面的一群記者都是會意的笑了笑，這年頭這樣說話揮灑，不官僚的官員，可是鳳'毛'麟角啊，頓時對楊子軒這個年輕的官員有了好感。
「言歸正轉！美國荒誕新聞學的教父亨利湯普森說過，一個時代的能量會在一陣耀眼的閃光之後趨於清晰，國有企業是我國的經濟的主角，國企改革也決定著經濟體制改革的成敗，啟動於去年的國企改革不可謂不耀眼，以徐州國營企業改革委發端，國營企業掀起了一股以破三鐵為中心的改革熱'潮'，打破了傳統的鐵飯碗，鐵工資，鐵交椅。可以說這是首次把改革的矛頭對準了普通職工！尤其局限'性'！」
「其實國企改革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從86年國務院提出要推行隊中企業承包經營責任制，到了87年底，全國預算內企業的承包棉質達到了78%，大型企業達到了80%。到了90年，第一輪承包到期的工業企業有三點三萬戶，佔了承包企業的總數百分之就是。雖然承包制激發了企業的一定活力，但是也有嚴重的缺陷，承包制一對一談判強化了政企不分，容易造成了內部**問題……」
剪綵儀式是新聞直播，此時在省'政府'的多功能廳裡面，陳志溫，周馳坤等人正在和財政部黨組***，副部長戴自立在討論著問題，還有省委眾多領導，部委領導在場。
看著電視裡面是楊子軒時而熱情洋溢，時而皺眉揚手的講話，計委副主任丁春華笑道，「你們羅浮省還真是有人才，這樣幹部能夠張口就把我們這些計委裡面許多幹部都記不得的數據，脫稿說出來，多半是十分務實的……」
丁春華是計委裡面排名第一的副主任，早已經是明定的正部長級別，在國務院可是權柄十分重的一個人，比之戴自立的地位還要高一籌，外放地方任職，也是大省省委***的料子啊！
「他叫什麼名字啊？這個小夥子可是很年輕啊！」
陳志溫在旁邊幫腔說了一句，「楊子軒！」
丁春華點了點頭，記住了這個名字，笑道，「挺有意思的一個小青年，對國企改革的認識也是一針見血！現在的報刊媒體都是對承包制一面倒的稱好，搞得好像國企改革形勢一片大好，其實不然。承包制缺陷很大，但是很少人能夠清楚認識到，他倒是一針見血的講出來了——政企不分，承包制只有激勵沒有約束，所以所有權和經營權分離，經營者濫用經營自主權謀取私利或者搞小集體利益，內部人控制……這些現象都是十分嚴重啊！」
說著又扭頭朝陳志溫笑道，「馳坤同志，志溫同志，你們回頭能不能讓電視台把這段錄像給我一份，我要帶回去給計委研究一下，組織專家研討一下。他說的這些問題雖然我都在思考，但是沒有他說的這麼清楚，清晰……」
周馳坤和陳志溫立刻說沒問題。
坐在旁邊的戴自立也按捺不住了，朝陳志溫笑道，「志溫同志啊，我對這個小同志也是挺感興趣的，能不能給我和春華主任簡單的介紹一下這個小同志……」
戴自立這也是投桃報李啊，丁春華在部委裡面可是絕對排在前幾的重權人物，十月的黨代會之後，必將也再進步，雖然不知道進步到什麼位置，肯定是更加顯赫的位置，能夠得到丁春華的賞識，對楊子軒的前途也是頗有裨益的。
陳志溫笑道，「楊子軒同志是w我們省體改辦的副主任，剛好也是分管國企改革這一塊，所以研究也是頗為深刻。曾經擔任過紅水縣縣長，代***，做過南湖經濟開發區的黨工委***，南湖市委常委。紅水縣在他出任縣長之前，貪腐嚴重，經濟長期滯后，之後大刀闊斧搞國企改革和旅遊經濟，任期內，引進了我省現在盈利最好的旅遊風景區——天馬山風景區項目，利用外資近億元。他在南湖開發區任內，南湖開發區現在是我省增長速率最快的開發區，經濟總量從全省中游躍居全省第二……」
丁春華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我有點印象了，我記得他在91年時候，就發表過國企承包經營制的文章，在內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