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這是計謀
第二十九章,這是計謀
楊子軒沒等到常委會的結果真正出來,就驅車返回了紅水縣,因為剛才縣府辦主任宋安打了電話來。
宋安在電話里說,他的那位保健醫生幾次打電話打縣委辦來,向楊子軒求助,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宋安問她她又不肯說,而是一定要見楊子軒。
從大名市到紅水縣車程不算遠,所以楊子軒雖然一隻手受傷了,還是可以獨自開車回來。
沒有去縣府大院,楊子軒直接驅車到了人民醫院,找到了兩隻眼睛哭得像兩隻桃子的綠兒。
不過他很快注意到綠兒前面站著得那個長'毛'青年還有其他幾個高大的青年,穿的花花綠綠的,一看就知道是街上的二流子!
楊子軒眼前一亮,這不正是何龍彬的那個侄子嘛。
綠兒此時心神慌'亂',沒有看到就站在門外的楊子軒,從病房的後面想繞到門口,何長'毛'和其他幾個高大青年,立馬開雙手像是魚一般,向綠兒。
「我說小美人醫生,你就甭想逃了!」
「就是,能讓我們何少看上,是你的福分啊。你知道紅水縣有多少青春美少女排著隊求我們何少搞她們,我們何少都不會瞥她們一眼啊!」
說話的二流子,臉上滿是凹凸不平的,嚇得綠兒有些驚慌。
「知道我們何少是誰嗎?他叔叔是我們縣公安局的局長。他想玩死你那個流氓哥哥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甭以為你哥哥是人民醫院正式編製的員工就有什麼了不起了!我們何少想讓你和你哥哥從人民醫院開除出去,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沒想到啊,阮農富那小子竟然有個這麼漂亮的醫生妹妹啊!」
何長'毛'看著綠兒那清麗脫俗的臉龐,砸吧了嘴巴。
「恐怕,我們紅水縣都找不出幾個比這個小娘皮更漂亮的姑娘了!」
楊子軒大概數了數人數,估計有五六個流氓,自己手傷了還真不一定能唬住!
於是,悄然出到不遠的大廳,打個電話個安在山,讓他十五分鐘內,帶著七八個幹警抵達縣人民醫院!
安在山以為又有什麼突發事件,不敢怠慢,急忙組織警力前往人民醫院。
楊子軒悄悄'摸'回到病房,見到這群流氓已經快'逼'近躲在牆角的綠兒,頓時出來大喝一聲:「你們幹什麼啊!」
何長'毛'幾人有些掃興的調轉頭看了看左手包裹著白布的楊子軒冷酷道:「我說是誰呢,又是你這個小子多管閑事,上次給你逃脫了,這次你以為你還有這麼好運嗎?」
就在這時,木習已經帶著人民醫院的一隊保安過來的,見到楊子軒快要被打了,急忙指揮幾個保安,把那幾個動手的流氓架住!不過木習也是老油條,認得出何長'毛'是何龍彬的侄子,就沒讓保安上去架住何長'毛'。
楊子軒急忙把角落的綠兒出來,何長'毛'逮住機會,拿起一把木椅就要往楊子軒的頭上砸。
「砰!砰!」
木椅沒有砸在了楊子軒頭上,而是翻轉了打在了何長'毛'的頭上,而出手的正是一直柔柔弱弱的綠兒!
楊子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綠兒,綠兒則是眼神閃躲,不敢看楊子軒的眼睛。
何長'毛'被椅子砸得頭昏腦脹,一時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綠兒竟然會功夫?
楊子軒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她會功夫,怎麼還怕這幾個小流氓呢,只有在自己快要被何長'毛'砸到的時候才肯出手?
難道她是不想暴'露'自己會功夫的事實?
看來這個綠兒還有很多事瞞著自己啊。
安在山帶著人馬很快就抵達了人民醫院找了楊子軒所在的病房,六七個幹警立馬就控制住了幾個小流氓。
「縣長,這是什麼回事啊?」安在山在電話里聽楊子軒說得焦急,還以為是有大事要干,誰知道卻是控制幾個小流氓,有些不解了。
楊子軒也不太清楚,綠兒為什麼就會和何長'毛'這夥人撞上,並且發生衝突的,看向綠兒的詢問。
綠兒可能受到了些驚嚇,斷斷續續的說了下原因。
原來綠兒的哥哥之前參加過黑三的那個流氓組織,後來很快退去,不過最近紅水縣內因為天馬山刺殺案事件,縣內公安系統打擊流氓的形勢甚是嚴峻,綠兒的哥哥阮富怕給妹妹惹麻煩,主動找到何長'毛',希望何長'毛'能幫忙搞掉他之前的流氓案底,誰知何長'毛'卻跟到了醫院裡來,就遇上了綠兒,驚為天人,就發生了楊子軒見到的一幕了。
何長'毛'見到周圍都是警察,反而不怕了,顫顫抖抖的站起來看著楊子軒和安在山,他認得安在山,確實認不得楊子軒,以為楊子軒是安在山的親戚,笑道:「安在山,這件事我一定會告訴我叔叔的!上次我給你面子,放過徐明那家。你現在還來壞我好事,就甭怪我不客氣了!包括你的這個親戚,我都不會放過!」
安在山和楊子軒聽了都是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楊子軒笑道:「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別說你就一個流氓,即便你叔叔親自來,我也不會給他什麼面子啊。」
說完就走上去,朝何長'毛'狠狠的踹了一腳,踹到他手趴地上,沒等他站起來站穩,楊子軒第二腳又踹到他屁股上,直接把何長'毛'踹出了幾步距離,一個踉蹌再次摔倒,緊接著一腳狠狠踩到他臉上,說道:「第一腳是為綠兒踢的,第二腳就是為徐明一家踢的了,人家徐明不過是開車輕輕碰了你一下,你卻搞得人家差點傾家'盪'產!你這種渣滓,不留也罷了!」
說完楊子軒踩在何長'毛'臉上的腳,就猛的用力。
何長'毛'發出鑽心裂肺的尖叫,鼻樑骨直接被踩斷了。
這也是安在山第一次見楊子軒的這樣狠的一面,以前楊子軒都是計謀上步步為營的縝密計算對手,這次也算是親自赤膊上陣鬥狠了一會。
出了一口氣,也算髮泄了這段時間,一直藏在心中的抑鬱,楊子軒臉上也明顯輕鬆了許多。
安在山帶來的幾個幹警都是安在山親自帶出來的,雖然知道何長'毛'是何龍彬的侄子,也沒有一個人上去可憐,何長'毛'平時在公安局仗著何龍彬的威勢,沒少指揮公安局裡面的幹警做些讓人噁心的事,背地裡面厭惡何長'毛'的幹警不在少數。
「我叔不會放過你的!」何長'毛'即便鼻樑上臉上的滿是血和眼淚鼻涕混雜在一起,依然不忘說出這句話。
「是嗎?」楊子軒淡淡道,隨手指揮身邊一個幹警說道「去把隔壁房,拉部電話過來,讓他打電話給何龍彬!看何龍彬能不能救他。」
小幹警剛才聽到安在山喊楊子軒做縣長,知道眼前這個比他還年輕的青年,就是現在紅水縣最耀眼的政治明星和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不敢怠慢,急忙去隔壁拉了部固定電話過來,放在何長'毛'旁邊。
「縣長,你這是?」安在山眉頭有些皺著,不知道楊子軒如此的吩咐,到底是想做什麼。
楊子軒擺擺手,詭異一笑道:「沒事的,我就要讓他打!」
安在山知道楊子軒雖然年輕,但考慮事情要比自己周全老道得多,他這麼吩咐肯定有更深層次目的,肯定不會僅僅為了鬥狠爭勇的,當下也不再詢問。
何長'毛'躺在地上磨磨蹭蹭了大半天,還是沒能撥上何龍彬的電話號碼,楊子軒讓一個小幹警給他撥上了。
「叔是我啊!」何長'毛'一聽到何龍彬的聲音,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安在山帶了幾警察把我打了,他還帶了個年輕親戚來,很囂張的把我的鼻樑也踩斷了。他們就在我旁邊。」
電話里,何龍彬聽到自己侄兒的鼻樑都被踩斷,頓時有了怒氣吼道:「安在山,你到底想幹什麼?」
聲音很大,四周的幹警都聽到了,那幾個小幹警顯然都是挺怕何龍彬的,聽到何局發怒,頭都是縮了一下了。
「他只是秉公辦事而已,還有這個何長'毛'的鼻樑是我楊子軒踩斷的,照我看來這樣的人渣,不槍斃都不足以平民憤啊!何局你真該管教管教你這個侄子了。」楊子軒故意把頭靠近電話筒,咬字清晰,力圖讓何龍彬能聽清每一句話。
聽到楊子軒的聲音,何龍彬反而平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說道:「縣長,是我管教不嚴,這事我會處理的。」
何長'毛'瞪大了眼睛,似乎看見鬼一樣,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縣長,縣長把自己鼻樑踩斷,恐怕連哭得地方都沒啊。
楊子軒笑道:「我讓在山,把何長'毛'送回去吧。對了,何局,那幾個參與天馬山行刺的歹徒,審訊得怎麼樣了?你趕快把結果送到縣委縣'政府'啊。」
何龍彬又沉默了一會道:「我會儘快把審訊結果搞出來的,請縣委縣'政府'放心。」
「縣長,你這樣搞老何是為了什麼?」等幹警把人弄出人民醫院后,安在山跟在楊子軒身邊,小聲問道。
「方玲是基本逃不掉的,但老何卻不一定逃不掉。老何審訊了那幾個參與天馬山行刺的人,現在肯定已經知道黑三被捕了,黑三和他之間肯定有些見不得光的利益糾葛。」
「我當初之所要把黑三弄到市裡,就是要讓黑三絕望,讓黑三覺得何龍彬肯定救不了他,只有絕望,他才可能把他和老何之間的利益糾葛都吐出來,也算是立功減刑。估計現在黑三就在市檢察院猛咬人,猛吐了吧!」
「現在老何還不知道黑三在市局,而是以為黑三在我和你手中,尤其是我剛才囂張的態度,更是會讓他產生這種錯覺,以為我和你手裡捏了他的把柄,所以才那麼囂張。所以他肯定會覺得還有挽回的機會,他會想盡辦法來找機會和我們談條件,做交換——而不是逃跑!」
安在山忍不住拍起手來,笑道:「你是想穩住他,不讓他逃跑,拖延時間等市局人來抓一打盡?」
「就是這樣!」
安在山笑著搖搖頭:「何龍彬招惹上你這樣的對手,還真是他一生的不幸!可憐的老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