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泯滅的肉體，長存的靈魂
第370章 泯滅的肉體，長存的靈魂
咳嗯~我胡漢三又回來了，這本書太監是不可能太監的，春節嘛特殊情況，我被家裡的長輩又又又催婚了，5天相親了7次，花掉了一個月的稿費，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本來是前天就搞定了回來碼字，但是鴿了好多天，寫的時候發現想不起來之前的計劃了，雖然有大綱但是細節忘了，於是就一直在改，兩天碼了1萬3，這裡是6K5，還有6K多沒修改完，快結尾了，不能留BUG，所以刪改就多，現在是凌晨五點整，我先滾去睡覺，睡醒了改完了再發剩下的。
巨大的黑鐵門扉背後是一片無光的暗，輕微的呢喃從深處傳出，伴隨人們前進的還有水滴落地盪起的漣漪聲。
黑暗代表的往往都是未知，但沒有人在此刻點起光亮，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光，就在前方的黑暗之中。
那螢火般的微光在白天是瞧不見的，但在這漆黑的空間中卻是那麼的顯眼，步行不過三五十步，巨大的深淵審判者甚至只需要邁出五六個大步就能到達，但在穿越了這短短的距離，離開了無光的黑色通道之後，映入人們眼帘的確實衣服他們不曾想象的可怕地獄繪卷。
一個巨大的銀白色煉金機器佇立在一個撐開了黑暗包圍的微光半球之中，那如同一顆古老的、巨大的參天之木一般的銀白色煉金機器幾乎有十公里高，就算是仰頭也難以看到它最頂端的偽裝，在主幹的中上段有著十三根極其粗壯的『枝條』微斜的向四方伸展，每一根枝條的末端還懸挂著一個如同樹果一般的巨大橢圓形物體。
不過這些『樹果』並非是銀白色的，雖然它們曾經是和主體一樣有著炫目的銀白光澤，但現如今，每一個『樹果』都已經被一種黑紅色的色彩給暈染，就像是一顆碩大的血滴，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氧化發黑。
剛剛人們聽到的水滴滴落的聲音，便是從這些黑紅色的『樹果』下方傳出的，幾乎每一秒都會有一滴散發著奇異魔力波動的水珠從樹果的底部滴落，匯入下方淹沒了『巨樹根部』的巨大湖泊之中。
這裡的魔力濃郁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如果世界上有什麼洞天福地，那麼這裡肯定是能算入其中的。
「這是世界樹，不過我更喜歡叫它榨汁機。」
就在眾人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的時候，希伯特開口打破了沉默。
「這是由第四位守護者，我的前輩愛德華先生設計製造的囚籠，他是第一個找到如何徹底斬斷深淵鏈接的偉大守護者。」
「愛德華·艾爾利克？」
羅恩突然想到了他當初第一次遇見惡魔時的那個煉金工坊遺迹。
「我真沒想到你知道他？」希伯特有些意外的看了羅恩一眼，「愛德華可是守護者中最痴迷自己技術的一位，就算是在我的時代，知道他是守護者的人也寥寥無幾。」
「我第一次遇見惡魔封印就是根據艾爾利克先生留下的日記找到的線索發現的。」
羅恩簡單的把當初的事情說了說，希伯特瞭然的點點頭。
「幸好你是遇見的他，但也不幸的是，你遇見的也是他。」
「愛德華的摳門是出了名的，你估計在那遺迹里沒找到什麼好東西對吧，這傢伙明明是我們之中第二有錢的，但他比起帝君來說，真是小氣到了極點，我和他認識了快一千年，他居然沒有請我喝過一杯茶。」
「但也多虧你是遇見他處理過的惡魔。」在吐槽了一下自己的老朋友之後，希伯特瞥了眼羅恩：「算你命大，如果只是單純的封印，區區千年的時間是不會讓惡魔虛弱太多的，你遇到的那隻應該是被愛德華處理得只剩下半口氣，能活下來算它命大。」
「但這裡就不一樣了，這是專門為所羅門打造的囚籠，永生囚禁且折磨他的監牢。」
「世界樹每一分每一秒甚至是每一個剎那都在消磨著被囚禁者的血肉、靈魂乃至他所擁有的一切。」
「惡魔有極為強大的生命力，他們的肉體已經超出了我們世界認識的極限，包括所羅門在內的這十三個後天轉化的惡魔在內，他們都擁有強大到極致的堅韌生命力。」
「前面的魔力湖泊就是這麼多年來從他們身上榨取出的提純魔力，不過上面浸透了深淵的氣息，就算再三過濾，也只能作為世界樹以及維持這個囚籠所用的能量源。」
「深淵的力量，哪怕只是一小滴，對我們而言都是極致的劇毒，在正式前往深淵之前，你們需要解決這個問題。」
「那現在就給你們看看，你們待會兒的對手吧。」
希伯特揮了揮手，作為守門人的他擁有這個囚籠最高的掌控許可權，魔力的湖泊在數個呼吸間就消失不見，所有的魔力都被這顆銀白色的世界樹完全的吞噬，露出了湖泊下方沒有一絲拼合痕迹的銀色金屬地面。
「作為戰場，這裡應該足夠大了。」
將手中的武器作為手杖在地上敲了敲，這偌大的金屬廣場就升起了四道魔法光幕，隔出了一個長寬大約有三公里的巨型場地。
十三枝條其中的一根挪動到了被光幕分隔的場地傷口，隨後那橢圓形的『樹果』咧開了數條大縫，一股如同淤泥般的涌流便從縫隙之中傾斜而出，涌流落地時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悶響，在這團爛泥里裹著一個並沒有化為泥漿的固體，那是一個酷似人形的東西。
只不過這個人形極為巨大，只有進入泰坦化的翁加才能勉強高過他一頭。
「這就是惡魔？」
人們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這惡魔的模樣比他們在之前的記憶投影中看到的略有區別。
普通的領主惡魔大約在五到八米左右，魔神有的身體嬌小隻有三四米，但大多都有十五到二十米左右的身高，但眼前這在爛泥塘中慢慢起身的黑乎乎的傢伙正介於領主惡魔與魔神之間，大約高有十米上下，而且他的頭上沒有惡魔標誌性的彎曲犄角，那醒目的標識幾乎都可以作為確認惡魔身份的徽記了。
「這是半惡魔，追隨所羅門的十二使徒和他們的主人一樣，在建造完成了深淵之門后得到了來自深淵的賞賜，以及最強魔神巴爾的賞賜，他們被深淵轉化為了一種特殊的惡魔，介於人類與惡魔之間，不過和羅恩小子的半龍不一樣，他們身上屬於人類的部分已經少到了可憐的地步。」
「但是，他們曾經身為人所擁有的力量並沒有消失，反而在疊加了深淵之力后變得更加的強大，他們的實力介於領主惡魔與魔神之間，但因為不夠純粹，所以無法結繭蛻變，成為真正的深淵主宰，真正的魔神。」
「哪怕是所羅門他本人，也只不過是擁有無限接近魔神力量的一個半魔雜種。」
「我反向注入了一部分魔力，他們現在的力量幾乎和完整無缺時沒有區別，折磨與囚禁讓他們早早的失去了理智，但這也代表，他們現如今也更加的危險。」
就在希伯特開口的這段時間，被放出了囚籠的半惡魔似乎弄清楚了自己已經不用在囚籠里飽受煎熬，發瘋了一般的嚎叫從那無法分辨形狀的大嘴中傳出，但就在嚎叫出現的下一秒，這個傢伙就立刻趴在了地上，用那不成型的雙手捧起了地上那些應該是他自己身軀血肉被生剝磨碎的殘渣，大口大口的塞入了嘴裡。
令人作嘔的吞咽聲響起，富含魔力的碎渣讓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了身軀。
原本幾乎是裹著黑泥的皮包骨在短短的幾十秒內就完成了血肉的再生與裝填，肌肉的線條在不斷的蠕動浮現，類似於盔甲的角質層化作了包裹身體的皮膚，甚至生長成了類似於衣服的外皮，小而短的彎曲犄角在他的額頭鑽出，雖然小巧，可卻一點都不可愛。
「他是巴巴托斯，曾經所羅門最忠實的一條狗，只不過雖然忠誠於主人，但力量並不算強，你們打算先讓誰上呢？」
在巴巴托斯恢復了軀體之後，無形的枷鎖再次將它束縛，任憑它如何瘋狂的咆哮掙扎，都無法脫開無形繩索的束縛，取自於惡魔的魔力成為了如今束縛它的鎖鏈，世界樹囚籠對於這些囚犯的壓制力不僅限於監牢之中。
「先讓深淵審判者試一試。」
接近十平方公里的戰場完全足夠讓深淵審判者軍團展開陣型，作為計劃中用於對抗深淵的主力軍，被寄予眾望的煉金機甲是當之無愧的首發選擇。
不過此處連空間門都無法打開，幻影移形等所有空間魔法已經徹底失效，厚重的鋼鐵雖然能帶來令人安心的安全感，但除了機械彈出式的逃生艙之外，駕駛員沒有任何被擊毀后逃逸的手段。
明白這一切的天樞將事情告知給了每一個駕駛者，但並沒有讓他失望的是，雖然明知風險與犧牲近在眼前，但也沒有一人選擇放棄。
他們早已知道自己在未來必然會踏入殊死搏殺的戰場，生死的覺悟都已經瞭然於心，
沉默但沉重的鋼鐵軍團以極快的速度走進了魔法光幕內的戰鬥區中，但不等他們結成完整的陣型希伯特便毫不猶豫的關閉了出入口，釋放了那被囚禁在原地瘋狂嚎叫的半惡魔。
無盡的折磨已經摧垮了巴巴托斯的理智，無論是屬於人的，還是屬於惡魔的，理性或者說是思考都已經不存在於他的腦海中，被本能支配的身體在前方這群鋼鐵機甲中感受到了強烈的惡意，那是要將它殺之而後快的危險預兆。
「戰鬥不會等你擺好陣勢才會開始的。」
希伯特淡淡的開口，平靜的注視著前方已經開幕的廝殺。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戰鬥開始的瞬間便響起，一朵擴散的蘑菇雲冉冉升起，被擊毀的機甲殘骸迸射出了無數的金屬碎片，摩擦出了萬千刺目的火花。
只有極少數人捕捉到了爆炸轟鳴出現前的一聲急速破空的呼嘯，那刺耳的風聲令人心頭一緊，羅恩在那時便已經抬手，但卻依舊無濟於事，畢竟這場戰鬥並不屬於他。
未等塵煙散開，第二聲破空的呼嘯便緊隨而至，但這次深淵審判者們已然做出了對抗的防備。
親眼目睹了朝夕相處的同伴與鋼鐵機甲化為了一團爆碎的火光，剎那間閃過的憤怒、無力化為了他們復仇烈焰燃燒的燃料，閃現了血絲的眼眸預示的是心臟在此刻急促有力的泵動，幾乎化為了本能的操縱讓他們在遇襲的瞬間便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煙霧無法阻擋機甲的視線，爆閃的火光也無法干擾他們鎖定真兇的凝視，最前排的深淵審判者豎起了護盾，撐開了如同城牆般堅實的壁障——
「叮——」
一聲脆響，實質化魔力組成的城牆護盾上盪起了大片大片的波瀾，一根比常人大腿還要粗的黑色箭矢如閃現般撞在了護盾壁障之上，正在緩慢減速旋轉的箭尖如同鑽頭一般想要破開這城牆的防禦，上面溢散出的黑氣正飛快的消磨著實質化魔力組成的牆壁。
但以二十面重型魔力盾牌聯合構建的防禦壁並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洞穿的，或許鋼鐵的機甲身軀的強度扛不住這帶著腐蝕的旋轉穿刺，但並聯的盾牌卻能吧破壞的威力儘可能的均分最大程度的吸收攻擊傷害。
這不明材質的箭矢在散發著侵蝕黑氣的同時飛快的縮短，只不過半秒不到便化為了散碎的黑氣消失一空，但受擊點的護盾也被削弱了接近一半，這並不是一擊容易抵擋的攻勢，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但與此同時，深淵審判者也鎖定了攻擊者的樣貌，巴巴托斯和羅恩之前遇到的阿斯莫德是截然相反的另外一種類型，它高大消瘦，修長的身軀似乎不顯強壯，但隱約可見的肌肉卻蘊藏著這份消瘦沒有的強大力量，灰斗篷飄舞的時候會帶起一抹黑色的煙霧，讓它的身影哪怕在這光明之地都顯得飄忽難尋，若隱若現。
一把似乎是由堅硬的骨骼與角質組成的猙獰大弓替代了他的左手掌，凝聚著黑氣的右手拉動弓弦的時候，一支漆黑的長箭便搭在上方，失去了思考的理智但卻忘不了本能的殺戮手段，哪怕是這些由人轉化的半惡魔，深淵的烙印也從未在他們身上被抹去。
在當時希伯特告訴他們，這些惡魔已經失去了思考的理智之後，人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要面對一個發了瘋的兇殘野獸，可往往現實總是不能讓人如意。
可這並不重要，至少對於深淵審判者們而言。
「移動軌跡測算已完成，覆蓋模型修正完畢。」
冷冰冰的機械聲回蕩在每一具深淵審判者的駕駛艙中，森冷的話語不能讓他們體內沸騰的熱血平息絲毫，反而讓那一雙雙瀰漫了血絲的雙眼更加的閃亮。
「一階段覆蓋性炮擊——齊射開火！」
高度壓縮的魔力在被激發的瞬間嚮往盪起了一圈狂猛的無形衝擊，首台深淵審判者被擊毀爆燃造成的煙塵在此刻瞬間被排斥消除，數十道死亡之光在精密計算之後鎖死了巴巴托斯一切逃竄的軌跡。
「二階段覆蓋性炮擊準備就緒，軌跡修正已完成。」
幾乎沒有什麼間隔，全方位的火力覆蓋不會給巴巴托斯一絲一毫的喘息時間，它搭上弓弦的右手幾次鬆開，被接連命中的身軀雖然抗住了一記又一記的魔導光炮可也讓它的動作出現了不可抑制的變形。
就在這純白的光炮攢射之中，一絲火紅的光焰從深淵審判者的陣線之中亮起。
「一類強效神經興奮劑已注入，開火模式已切換，射擊許可權全權交由駕駛者SC-001。」
「核融合核心超載中，距離熱值積蓄完成還需3」
「2」
「充能完畢，炙陽射線充能就緒。」
但那火熱的紅光閃耀到了極點之時，用於壓制的覆蓋性炮火如同它突兀出現一般突兀的消失，但已經被炮擊強行逼至預定位置的巴巴托斯卻沒有絲毫輕鬆下來的可能性。
一股令他雙腿發顫幾欲跪地的重壓沒來由的降臨於它的身上。
有五台未曾裝載重型魔力盾牌與炮擊組件的特殊機甲在此刻越過了最前沿的防禦陣線，他們半跪在地展開了一幅精密的巨型煉金陣，上面鑲嵌的魔力水晶散發著令人安心的晶黃色光芒，土元素藉由這複雜的煉金陣構建出了一片覆蓋面並不算大的重力囚籠。
瞬息間被十五倍重力覆蓋，就算是惡魔擁有強大到極致的肉身都無法在短短的片刻時間中調整適應，它在踏入了重力圈中后被死死的摁在了原地，甚至連抬手的動作都頗為勉強。
趁著這一空隙，之前進行火力覆蓋的深淵審判者噴出了極寒的冰霧快速的冷卻因高頻開火而快要被魔力熔融的炮管，現在並非他們表演的時間，如今的舞台交給了位於他們身旁，散發著無比灼熱的同伴。
炙陽射線是最近才完成落地實裝的第一代魔導科技武器，核融合核心的運作方式就是不斷的進行可控平穩持續的核聚變，六顆小太陽為深淵審判者提供了行動所需的所有動力。
雖然物理上的高溫不能和火元素直接劃上等號，但在有人造火元素生命對火焰的強力約束之下，不斷突破極限的高溫卻給人一種新的啟發。
『如果我們把惡魔丟進太陽核心中，它們還有可能活著嗎？』
當時有人問出了這個有些異想天開的問題。
『試試吧，為什麼不呢？』
於是一群瘋狂的科學家與瘋狂的鍊金術士便聯手一起，完成了這個看似天方夜譚的武器設計。
藉由火元素生命對火的束縛力，將一束極致的『火』投射出去，這瞬息間綻放的『火焰』僅僅略遜色與太陽的核心溫度，在高達一千三百萬攝氏度的極致高溫下，哪怕只是一瞬的綻放，物質界幾乎無法找到能夠不被徹底氣化蒸發的物質。
也許打敗魔法的並不只能是魔法。
科學也許無法觸碰到魔力的神秘面紗，但科學可以摧毀承載了魔力載體，殺死使用魔法的人，或者其他存在。
一絲細細的紅線從那粗大的特殊炮管中飄出，它輕盈的掠過了前方一千四百六十七米的距離，在銀白色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通紅的傷疤，世界樹的製造者，愛德華·艾爾利克是決然沒有想過他需要防備這種程度的高溫，時代的局限性讓他認為火便是火，僅此而已。
可惜他沒有出生在現如今這個擁有無限可能的世界中。
僅僅只是些許外泄的溫度便足以製造一條金屬熔漿構建的溝渠，那麼在它綻放之時呢？
被重力壓製得難以動彈的巴巴托斯在死亡的恐懼之中本能的掙扎著，它強大的身體在飛快的適應著現在的環境，已經繃緊到極致、鼓脹到了極致的肌肉已經撐開了皮膚與角質層的束縛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但.
它也僅僅只能勉強抬起頭，去看一眼那帶給他無限毀滅的醒目紅光。
大抵是沒有痛覺的。
在那紅光如同煙火般盛放的瞬間，令人難以直視的刺目白光便從中心處綻放，外面的紅艷只是包裹這股熱量的人造火元素外衣，那毀滅一切的高溫所帶來的是世間最純凈的潔白。
焚盡污穢的火，是不需要其他色彩用於染色的。
一放即收的紅色光球沒有給人過多欣賞它的時間，完成了任務的火元素在吸納了所有熱量之後急速的寂滅，它的本體核心還在深淵審判者之中，分割了力量的『分身』本就只是一次性使用的消耗品。
難以用科學做到的收尾，在魔法的面前卻可以輕易的辦到，魔法本身就是只帶給你結果，不告訴你過程的不講道理的力量。
耗時十四秒，從入場到結束只用了這短短的片刻，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等待炙陽射線的充能。
惡魔確實有超越了認知的強大身體，他們有快速恢復身軀的強大恢復了與能夠消化任何養分的詭異消化能力，但在身體被徹徹底底蒸發乾凈之後，再生也許只是個笑話。
看著前方金屬岩漿盡頭的偌大空洞，人們心中都不免生出了一絲止不住的喜悅。
他們做到了，以科學與魔法融合之後的魔導科技完成了一次對惡魔的徹底滅殺，那連灰燼都找不到的巴巴托斯可能連個埋骨地都不能夠擁有。
「神奇的力量。」
希伯特忍不住讚歎道。
「但，這還不夠。」
他的開口讓陷入了欣喜的老人家們頓時一滯。
「靈魂與肉體，永遠都是密不可分的，你們摧毀了惡魔的身軀，但卻沒有殺死它的靈魂，雖然在這裡，他不可能有重生的機會，但在深淵之中，他們是可以做到的。」
「我不太清楚你們的魔導科技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我能肯定的是，能夠徹底打敗魔法的，只能是魔法。」
希伯特伸手前抓，一個在瘋狂咆哮著的靈魂便從他的手心出現，具現在了人們眼前。
巴巴托斯的肉體已經消泯，但他邪惡卻又強大的靈魂依舊未曾隨著肉體的破碎而立刻消散。
「你們應該多加一點料，這是我的個人之見。」
希伯特攥緊了手掌，將那瘋狂的靈魂徹底的捏成了無法重聚的破碎顆粒。